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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弃,一切都有可能?我又不是第一天在呆在这里,谢谢安慰。”陆立丰说道。
“25号,如果你不说话,我们会跑得更快。如果今天明明有机会能救你,我却将你放弃,那有一天真的到了战场上,你会相信我么?哪怕是在演习中,也不能有放弃的习惯。”我说道。
呼啸!
操,是迫击炮!
我拖起担架马上向林子中跑去,在雪下是一层冰,这反而会减少摩擦,这会加快我的速度,不过,我来不及做破雪设置了。
轰隆!
演习炮弹在我不远的地方炸开了,气浪像一阵巨风一样,吹上我们的身躯。
轰隆!
又是一发炮弹落在我们的边上,我拖着担架,飞快的跑着,没有任何犹豫,在别人眼中我还在做***式的前进,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能放弃,在这里只有伤员和死者才能退出集训营,如果说突然之间真的让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却做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种信念深深地记刻在我们的脑海中,绝不能放弃。
一年零五个月的时间不短,才十七个月而已,当一百多号人,最后只余下三十人不到的时候,我们之前早已不能用言语去形容那种友情了,现在还在的人,没有人想放弃,或者,我们已经喜欢上这里了。
所以,你说,我能放弃这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我一起吃苦的陆立丰么?
所以,我不想看到他离开。
所以,我要跑起来。
在集训营的越野拉练赛中,我是跑得最快最野的一个,也是所有人公认的越野拉力之王,我一直不敢落下,因为只有更加努力,才会保护好身边的人,才会保护好,想保护的人。
而今天,我想保护我的兄弟,不被淘汰,不会被踢出这里,因为,他很优秀啊。
轰隆!
轰隆!
轰隆!
……
炮弹如雨水一样倾洒在我们的身后,躺在担架上的陆立丰,看着一发发炮弹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爆炸时产生的炮焰,仿佛是眼中一点点转瞬即逝的流光一样,是地狱中的鬼火一般,那爆炸声是鬼差发出的催命尖叫一样。
哒哒哒……
子弹划过我们的身边,击中在两边的雪地上,一队t5顺着担架留下的痕迹,跟了过来。
“哈哈哈……”陆立丰在后面放声大笑道:
“袁睿,你他丫的是骆驼么?这么能跑!这么快!”
我不说话,只顾跑,那最大的树林离我们还有四百多米,只要进去了,老子什么都不怕。
“袁睿,你这样的体力,以后只要女人尝过一次,就会离不开你的。”
我不说话,这家伙到这个时间后,居然还开这样的玩笑,鬼见愁平时没有把他给收拾老实了。
“袁睿,好兄弟,我记住了,这鸟地方我是不能呆不下去了,不过听说在这里能呆一年出去的话,回到老部队,提干是一定的事情,不过,我玩够了,爽够了,估计以后再也碰不到这样刺激的地方了,那当兵还有啥意思?”
我不说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多好,也没有想过自己多有天赋,更没有想过自己最后能做到什么,但那重要么?付出多少汗水,就有多少收获。只有一往无前,追求卓越,最后,成功也得追着你跑。
“哈哈……袁睿,你就是一个傻蛋,傻鸟,想你这样,在战场上还不死得杠杠的?老子算是欠你的了,像我这样的人,回到社会上一定不会混得很差劲吧,放心,老子给你准备好十七八个女人,等你小子一退伍,一定要让你当当神仙,哈哈哈……****的t5,****的鬼见愁……你们不是狠么?老子现在废了!老子不跟你们玩了,行不!”
跑着跑着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一轻,差点儿扑在雪地上面,转过头的时候,看到陆立丰手中有一把匕首,他割掉了皮带了。
“你在干嘛!我们得离开这里!”我大声叫道。
“我们两个在一起,都离不开,让我断后,你走!……走啊!走啊!”陆立丰大声地说道,两眼透出一种决然。
虽然生命不长,但足够惊涛骇浪!
即使相处不久,亦值得赴汤蹈火!
我咬了咬牙,老子能容忍你在我面前逞英雄么?能进这个鸟集训营的,有几个是孬种?****起手中的95突,再没有跑向还有50米的林子,举起枪,射向跑在最前面的t5,估计他没想到刚刚如落荒之兔的我们,居然敢杀一个回马枪。
不是只有猎人撵着兔子跑么?怎么敢回头痛击猎人呢?
短兵相接必取敌首,孤军杀敌血溅千里。
哒哒!
那名t5的尖兵不可思议地看着胸前冒出红色的烟雾,我没有管他,摘下身上的手雷,一股脑儿地向后面扔出去,这得益于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没有手持榴弹,还是能将手雷扔到七八十米远,格力更鸟,能直接扔到一百一十米。
轰!
轰!
轰!
……
傻了吧?
呆了吧?
惊了吧?
没有想到兔子急红了眼也会蹬鹰了吧?
五杖手雷继续爆炸,让t5的小队直接给“报销”,看着自己身上冒出的红烟,那些t5同样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13号,高!太高!实在高!老子现在心情很痛快!”陆立丰大声地笑道:“哈哈哈……干死这帮鸟人,真他丫的痛快。”
“25号,给我躺好了,我们进林子。”
我刚说完,脸色一变,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呼啸声,这是排炮发出的特有声音,现在在天空中起码有二十杖以上的炮弹向我们狠狠地砸来,我自认自己跑得足够快,但还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跑得比炮弹更快,更狠。
“13号,我们赚够了么?不赔本吧?”陆立丰站在雪地里,苦笑道。
“赚了,不赔本。”我也苦笑道。
蓬!
蓬!
蓬!
……
二十多杖习演光弹砸在雪地上,前前后后都是“炮弹”,我们身上的发烟器开启了,看着那红烟,我和陆立丰不由相视一笑,这下真的不用再跑了。
第59章 :兄弟(五)()
战斗很快就是结束了,陆立丰也被抬上战地救护车,说是战地救护车,也只不过是大一号的猛士军车罢了。看着陆立丰被担上车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他眼中一种痛苦,那种痛不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而是他知道自已现在受伤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在t5这里实行淘汰制地的地方,他的命运只有一种……回到原部队。
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
我们同命相连,我们同甘共苦。
这世上有一种痛苦,就是你很讨厌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却又不得不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你喜欢了这个人,这件事,而这时,你又不得不离开。
看着载着陆立丰的车辆离开,一种悲愤与不舍在我们的心里渐渐升起。
我死死地盯着鬼见愁的双眼,他也感觉到一双目光在盯着他,当他回过头时,我们就盯上了,就像两头恶狼互盯着,当身边的人觉得不对劲时,谁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代表着我们这些在他们眼中没用的家伙。
他代表着t5。
两个阵营第一次直接地对着了。
“在战场上,士兵们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杀敌,才能保家,才能卫国,才能为战友报仇。”
我们对持了三分钟后,鬼见愁说了这句话后便走了。
第三天再看到陆立丰的时候,他的左手左腿都打上了夹板,床上整理得整整齐齐的,我们进屋的时候,他仿佛没有听到声音。看到他那样子,我们心里不由地一阵心痛。
这么久了,都已经习惯了彼此,不管再苦再累的时候,都一起撑下来了。可一旦面对现实的制度时,一切都又是白废。
兵们没有说什么,都上面去拍了拍他的肩。也许这一别,都不知何年何月。没有人会嘲笑他,他是因我们而失去的。陆立丰呆呆地坐在那里,好一半天才有反应,笑道:
“好了,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老子回去享福了,你们就留在这里受罪吧,如果混好了,就不要来找我啊,哈哈……”
“呵呵……”
“哈哈……”
……
兵们一阵笑声,但是那笑声却有点苦涩。
“今天向你们道个别,明天我就走了,有空到阿里的2167团来找我玩啊。报我的大名,没有人不知道的,呵呵。”
“又吹了。25号,你们团是你的大还是你们团长大啊?”
“一样的有名就可以了。以后回去给别人可以吹了,老子当年从七层楼上摔下来都没有啥鸟事。我说啊,做人嘛,要多积阴德啊。唉,你们啊,以后要好好注意了,走路不要踩坏花花草草啊。”陆立丰笑道。
一时之间,那个平时喜欢说笑的25号又回来了。
……
“出去走走。”看到陆立丰说笑完了以后,我对他说道。
他点了下头。从开始到现在,他和我的关系很好,放在社会上来说,可以说是算是兄弟的那种吧。其实大多时候我们的性格迥然不同,他好动,我喜静,但是在许多方面我们能想到同一点,用t5的话说就是有战斗默契。
“对不起。”我说道。
“你没有发烧吧,说什么对不起呢?”
“如果你没有掩护我们的话,也不会这样。”我说道。
外面气温很底,黄昏的落日余下一片动,天边飘着几朵火红色的云层。一直以为只有夏天,黄昏的云彩才会变得五颜六色的,原来冬天也有漂亮的黄昏,许多时间以来,每当在天冷的时候,看到光光的树枝和落叶,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萧条,是天气变冷了?还是我的心想冬眠了。
地上的雪还是厚厚的,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作响,一条条被踩出来的小路上面早已有一层冰泥,不穿防滑鞋踩上去滑滑的。
“也许明天会下雪。”陆立丰夹着拐杖看着天边最后一缕阳光说道。在新疆这里,没有人能知道明天的天气,就像一个人永远不会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一样的。
“呵呵。”
“知道我为什么参军么?”
我摇了摇头。
“小的时候,家里很穷,那时住在郊区,在那个城市来说,或者用点通俗的话来说,那是个贫民窝。上学的时候,和同年纪的人相比,我比他们又矮又瘦,经常会受到欺负。我还记得,当时常欺负我的是一个大胖子,嗯,在我们班上他最霸道。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我小学的结束。
呵呵,不怕你笑,那时我的性格真的……真的很自卑。常常幻想自已就是动画片里的超人,能把那个大胖子打得屁滚尿流的。”
“我初二的那年,我遇见了她。她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我们也是同桌,可是那时我的成绩并不好,她还是很用心地给我辅导功课,也许我们走得太近了。
班上有许多学生嘲笑我们,我本来以为换了一个新环境就没有人知道我以前的过去,结果初二的那一年,那个胖子也转到我们学校来上学了。于是从时起,那个胖子又开始没事找事的找我麻烦。有好几次我都被他揍得个像个熊猫一样。很多人就知道我好欺负了,于是常常让我买这买那的,帮他们跑腿。”
“看到她眼中的目光,本来我想拒绝他们,但是没有那个胆量。有一次,我拒绝了一个班上的男同学要我跑腿的要求,那天下午放学,被几个男同学拦在巷子里,我知道,要挨打了。这时她路过那里,看到那个男同学在打我,于是跑过来就拉架。
我不知道一个平时多说一句话都会脸红的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看到她被推倒在地的时候,那一刻,从来没有想过的一种愤怒,开始燃烧起来。
打我可以,但是打她不可以。你知道,那是我第一次还架。呵呵。”
陆立丰的眼神看着天边,好像回到当年那个小城那个小巷里,一个瘦弱的男孩弯着腰,死死地护住在他怀里的那个女孩子,再痛……再苦……也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啊。
“我像一个疯子一样,又抓又咬,真的,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完全不知道疼痛,我狠狠地咬住那个胖子的大腿,从那上面生生的咬了一块肉下来。”
陆立丰的表情平淡而严肃,好像那些事不关他的事一样。
“我还记得那个家伙撕声大叫的样子,好像我把他的命给拿了一样,其他三个都傻眼了,而我居然从边上的水沟里捡了一条木棍趁他们发呆的时候,狠狠地向他们的身上打去。打在他们的身上、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