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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红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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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

怀里的人儿身子动了一下,懒懒地想翻个身,睫毛动了动,像是要醒了——

赵隽感觉心脏错乱地一跳,蓦地涌起犯了错眼见被逮个正着的尴尬,意识才动,身体已是本能地 往后一退,闪回窗边那张他睡了半个来月的竹榻,带着得逞又懊恼的复杂心情,躺平身躯——天晓得 ,此刻的他像透个傻愣愣的小子,唉……

唔——

睡得好沉呀!

沐夏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双眼——没有意外,她又想不起自己昨夜是怎么回到“兰薰 院”,回到卧房,回到卧榻上的了……

关于昨夜,她最后的记忆仍然停留在赵隽带她离开宴席的那一刻:她喝下小姑敬的那一杯酒,不 久,没有例外地神智渐渐迷糊,困倦无法阻挡地来袭,身子再也坐不住,只好借了她夫婿的臂膀,由 着他把她带走。

她早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听说酒量可以锻炼出来,她试图尝试和验证——据说事不过三,昨夜已 是她第四次喝酒,结果与前三次毫无例外,足以证明那句老话其实糊弄人。

看来,她这辈子注定与海量无缘罗!

她第一次喝酒是及笄时候,把母亲吓了一跳,从此再不许她喝。

第二次嘛,是在新婚之夜。哈,回想当时,现在不知道应该好笑还是应该怎样?她清楚记得:新 婚之夜,合卺时,她夫婿表情僵硬地从恭贺声喋喋不休的喜娘手里抓过两杯酒,一杯自己拿着,一杯 塞给她,在她未及反应过来之际,他一饮而尽,然后眼睛转向喜娘,什么也不说——喜娘们大概以为 这位新郎迫不及待要与新人独处了,于是识趣地闭嘴,并且立刻鱼贯而出新房,甚至都顾不上看她是 否也喝了那杯酒,后来,她一个人坐在床榻上,手里握着那杯酒,偶尔觑一眼远远坐在桌边的新婚夫 婿,不知道怎么做,他呢,背对她,不看她,也不说话,俩人就这么耗了大半夜,她实在无聊至极, 又睡不着,终于想起手里的酒,干脆把它给喝了……于是,安睡到天亮。

第三次是在“四海楼”。那天,在酒席上,人多热闹,众人喝多了,忘起形来,嬉闹得厉害,尤 其是那个澹台拓,起哄一定要她和她的夫婿当众共饮交杯酒,她的夫婿爽快地应承,众人面前,她不 好拂夫婿的面子,只好跟着他喝,结果……嗯哼哼!

第四次就在昨夜。当时小姑的敬酒不是不可以推托,只是,她真的很想、很想知道,自己不会真 的沾酒就醉吧?可惜,事实如此!

每次喝过酒,她都睡得特别沉,简直人事不知,也因此,不知道她那个夫婿怎样了……

沐夏轻轻掀开幔帐,悄悄瞄了眼窗边的竹榻,透过薄薄的白色纱帐,竹榻上,她的夫婿平平躺卧 着,看起来睡得很香酣,很安稳的样子。

哎!她这个夫婿,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在乌家村时,还有从“四海楼”回来那夜,她认 定他是个好色之徒,不曾想,他……竟如此沉得住气!

看来,她对他,还远远做不到了解吧?

*************************

八月十六上午,还是新嫁娘的临秋突然光临晋王府“兰薰院”,找她姐姐窜门来了。

“刚成亲的人就可以这般自由自在到处乱跑了?你家大人与夫婿还真是宠爱你?”沐夏微带讶然 地接待她的妹妹。

“我想姐姐了嘛!公公婆婆他们答应了我才出门的,姐姐不用担心啦!”临秋笑道,“其实…… 嗯,其实我不是一个人出门的啦!”说到后面,神色略略有些忸怩,笑容中隐隐约约藏有可疑的甜滋 滋。

沐夏了然于心了。

“你来看我,为何不将我家妹婿一起带来呢?”

“他在附近拜会几个朋友,我觉得无趣,看看离晋王府近,恰好可以来找姐姐聊会儿天,所以就 来了。”

是这样啊——

沐夏凝神看着她的妹妹:新开过的脸,高高梳起的发髻,一身俏丽的华服,少了许多孩子气,多 了几分新为人妇的甜美——她妹妹的新婚日子看来过得非常不错呢!

沐夏笑笑,问,“妹妹,你夫婿好罢?”

“还好啦!”临秋答,不知想到些什么,脸色蓦地微微一红,小嘴微微一抿,笑靥忽隐忽现,一 副欲语还休忍俊不禁的娇羞模样,迟疑了下,才又说,“姐姐,难道……男人都是那样的么?”

“嗯?”怎样?

沐夏不是太清楚妹妹的意思,扬起眉毛等她说。

“姐姐,你以前嫌我还没嫁人,不肯告诉我你和姐夫在一起的情形,现在可以说了吧?”临秋笑 嘻嘻地问,像是好奇,又像是打探或者说——对照什么。

“还不是那样!有什么好说的!”沐夏眨了眨眼,睫毛上挂着“两口子日子过久了无非耳耳”的 淡泊和索然表情。

咳!实在是,她也不能不挂上这一副表情!天知道,她和她的夫婿至今还算不上真正的夫妇呢! 不过……嗯,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即便是她的亲妹子!所以,为了进一步加强效果,沐夏顺手拿 起临秋到来之前自己一直在缝制的黑色天鹅绒披风,以一副“没什么好说的”表情连连缝纫了好几针 。

“我才不信!姐姐快说嘛!”临秋不肯轻依。

“呵!以为你嫁了人也长大了,不曾想还是这般孩子气。”沐夏无可奉告,只好拿话堵妹妹。

“什么嘛?姐姐就爱讳莫如深,妹妹我不过是想知道……想知道……”临秋一脸好奇。

“想知道什么?”老实说,沐夏也好奇。

“想知道人家的婚姻是否……与别人的不同……”临秋说得吞吞吐吐。

其实啦,她真正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夫婿和别人家的夫婿比较起来,有没有不同。

据说,宋玉曾经做过一篇《登徒子好色赋》,说到登徒子的妻子极为丑陋,不仅一头乱发,两耳 畸形,嘴唇外翻,牙齿凹凸不平,走路一瘸一拐,是个驼背,还满身长疥疮,简直面目可憎,登徒子 却很喜欢她,跟她一连生了五个孩子,由此证明,登徒子是个好色之徒,只要是个女人,他就会喜欢 。

由这个故事推测可知,男人一旦好起色来,极有可能饥不择食,凡是个女人——就要!

所以啦,临秋非常、非常想弄清楚,她的夫婿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爱……

“人和人生来不同,不同的人结下的姻缘自然也不一样。”沐夏说的轻描淡写。反观她和赵隽, 本来,就是么!

“姐姐,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临秋忍不住了,附在沐夏耳边,悄悄问,“姐姐,你与姐夫 成亲虽然有一年了,但姐夫才外出归来不久,其实也还像在新婚中嘛!姐夫他是不是……也爱纠缠你 呀?”说起来似乎有些羞人,世人总爱拿如胶似膝或蜜里调油来譬喻夫妇新婚时的美满,她的夫婿是 个极细心体贴的男人,对她很好——太好了,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受之有愧,心不安。所以,才好 想弄明白的嘛。

爱纠缠人?是没错!不过,嘿……

“妹妹这么问,想来定然深得妹婿疼爱,日里夜里都难分难舍咯?果然是止则相偶,飞则成双。 李白说:七十紫鸳鸯,双双戏亭幽;杜甫说: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杜牧说:尽日无云看微雨, 鸳鸯相对浴红衣;苏庠说:鸟语花香三月春,鸳鸯交颈双双飞,只成好日何辞死,愿羡鸳鸯不羡仙。 夫妻相亲相爱,才可白头偕老,临秋,你嫁得好夫婿,夫妻和美,其乐融融,姐姐真的很为你高兴! ”沐夏笑瞥妹妹,半是打趣半是转移话题。

“呀!姐姐一出口就是这鸳鸯那鸳鸯的,我看姐姐和姐夫才是天生的一对哪——”被姐姐说中要 害,临秋毕竟是新嫁娘,不由得害起羞来,一把抢过姐姐手中的针线活,没事找事——凑巧,还真让 她无意中找对了……

临秋瞪着手中物,睁大眼睛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做出一脸别有意味的笑,“姐姐这是做什么呢 ?好华贵的披风哦?我明白了,该不会是做给姐夫的吧?哎,姐姐对姐夫这么好,羡慕死姐夫了,姐 姐回头也给我做一件吧?嘻嘻——”

“顾三少奶奶,你以为自己还是尹府里不知事体的垂髫少女啊?自己做!”沐夏敲了下妹妹的手 ,扯回那条披风,以无奈而不耐烦的语气哼道,“又不是没有御寒衣物,要不是世子聒噪得人烦,我 才懒得给他做呢!”

“嘻,姐姐心疼姐夫就直说了吧,你不肯承认我心里也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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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他这是做什么嘛?没看到下人们在偷笑吗?哎,她的端庄的丞相府大家闺秀、晋王府少夫人 形象——全被他毁了!真是……真是的……

“夫人慢用罢!为夫先行告退了,还有——夏儿,今儿的早膳极好,谢谢!”

赵隽在他的夫人似嗔欲怒之际,很聪明地长身而起,自己先行返回卧房。

进了卧房,赵隽习惯性地踱向竹榻,竹榻已经收拾干净,根本无法躺卧,心里不由感到些微不悦 和不耐烦,转身看了下跟随进来的侍女,不说话,只是眉头紧皱。

“大小姐吩咐了,姑爷如若困倦,请先在床榻上安寝。”跟进来的人是听雨,不等主子开声,忙 恭敬地传话。

哦——他的夫人愿意把床榻分与他这个夫婿享用了?好难得!

赵隽因睡眠未足而起的坏心情大是好转,此等美意,想也不必想,推辞未免矫情,当然是要受的 。

于是,赵隽欣欣然转过身,躺上床榻,卧在盈满少女芳香气息的被褥中,颇为心满意足地重新闭 上眼睛。

都说春眠不觉晓,秋气怡人,效果其实也是一样的。

第  38  章

沐夏等下人们收拾过早膳,逗弄了一会儿小狗,才轻悄地回到卧房。

赵隽躺在床榻上,已经睡着,卧房里一片寂静。沐夏拿出没有做完的针线活,坐在窗边竹榻上, 就着朗朗秋光,继续缝制那件黑色天鹅绒披风——自从索去她那块罗帕,赵隽就着了魔,成日里要她 替他做衣物用品,并且纠缠得理直气壮——谁让他是她的夫婿呢!无法,她只好答应做这件披风。

沐夏做会儿针线,抬起眼看下床榻上的男人,再度低下头时止不住思绪飘飘:从他去南方找回她 到现在,他们一起相处的日子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她刁难过他,捉弄过他,对他发火,甚至拳 打脚踢,还不肯与他同席共枕。相对妻子的身份而言,她对他很过分,别说什么三从四德,连七出都 够得上了,而他……竟能够忍受她到现在,挺让她意外的。

她一直在悄悄观察他,或者说——试探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找出他足以令她产生好感的特质 还是保持原有旧观感的陋习——老实说,之前她并不曾对他,对他们的婚姻抱太大希望,但是,这一 个月的相处,唉,仅仅只是一个月的相处,不知不觉中他已令她大为改观——这个当初自我至极,冷 得可以,酷得可以的大男人,用起心来实在不可小觑。不能不说,只要他想,几乎没有女人能够拒绝 他——至少,他哄起她这个妻子来就很有一套,想要依旧对他保持无视、偏见,并不容易……

沐夏停了针,倚在窗边,从窗里看出外面。这一扇窗面向后院,后院里,兰草葳蕤,桂子飘香, 一派赏心悦目。她很喜欢这个院子,住进来后,清理去许多杂花杂草,只留下兰花和桂树,把“兰薰 院”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兰薰桂馥”。

“兰薰桂馥”——沐夏不由自主想起那一日夫妻俩的私房话,脸上不禁一热……

倏地,一股热乎乎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颈项宛若被羽毛扫过一般,很轻微,像闪电,沐夏还没 有完全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然从她身后伸到她面前,抚上她手里的披风……

“夏儿,我的披风快缝制好了罢?给我瞧瞧——”

他什么时候醒了?又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这般悄无声息,想吓死人哪?还有……问也不问, 又来轻薄她,哼!

沐夏捏起手里的针,作势对那只手扎下去……

那只手一动不动,仿佛不知道挨这一针会疼,或是认定她不敢对他怎样,眼看锋利的针尖就要刺 进他的手背,仍然不动如山。沐夏悻悻地住了手,懊恼地咬了咬嘴唇,不想回头看手的主人必然得意 的脸——曾经,她狠得下心将他打落江中,也毫不犹豫甩过他一巴掌,更是不留情面将他赶下她的床 榻,但现在……唉,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妻子,再怎么撒泼也不能太过分的……是吧?

有人心软,有人可就要放肆罗!

赵隽一觉醒来,一眼便看到他的妻子背对他坐在竹榻上,凝望窗外,他悄悄起来走到她身后,站 立了好一会儿,她看来像在发呆,竟然毫无察觉。他凝视她许久,看着她纤细柔美的背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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