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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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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孟提防着,不给对方撑伞或者扭动机关的机会,步步紧逼,而对方似乎也舍不得直接用伞和他打,一味用身体闪躲。

不出三个回合赵希孟就发现了这点,于是故意下手劈伞,果然,对方右手后撤,竟真的护伞不护人。赵希孟等的就是这个,长剑顺着纸伞后退的路线打开破绽,一剑得手,刺中了对方的小腹。

只是手里的剑刚刚送了出去,赵希孟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刺客为何会只守不攻,及时收了剑势。只是剑却已经送出,仍是浅浅扎进了黑衣人的小腹,再深一寸,估计就性命不保。就在他收剑愣住的时候,赵希洵也已经赶到,怕来不及,远远的一看见就大声喊起来,“大哥,是小晚。”

小、晚……赵希孟听到此时此刻最不想听到的那个名字,手上一抖,长剑差点就脱了手。

小晚平静无波的看了他长长的一眼,一言不发的后退一步,让剑剑从自己的身体内离开,扔下纸伞,一个飞身上了墙头,消失在了雨幕里。

赵希孟呆立在原地,直到赵希洵跑到她身边时才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纸伞,神色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方才,不是很紧张这把伞么,为何现在又扔下不管了?

赵希洵赶过去,忍住自己想要扇大哥一巴掌的冲动,忿忿声,“小晚是来给二姐送解药的。”

看着大哥的眼神由迷惑转为心痛,赵希洵及时把小晚已经受了内伤的事情压下不提,只是说,“她回去救人去了。”

赵希孟听言,拔足就要追上去,却听到赵希洵说,“大哥,如果今夜罗刹渡攻过来怎么办?”

赵希孟停了一下,条理清晰的分析道,“若她真的是回罗刹渡救人,今夜罗刹渡怕是会自顾不暇,即使来袭,你和父亲也应该可以应付。”而且自己过去相帮于她,拖住罗刹渡的人,也算是可以围魏救赵的方法。

“大哥小心。”赵希洵在赵希孟的身影完全消失前喊了喊。

赵希孟的身影刚消失不见,赵希洵就正了颜色,“把府里所有会武功的都叫起来值夜,十人一队。”

“是!”

……………………………………………………………………………………………………………………………………………………………………

从赵府出来后简单包扎了一下腹上的伤口,蒲小晚便加快脚步往回走。只是走出了一段路后又犹豫了一下,不再直行,而是斜向前走,这样走下去,怕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

受了重伤还这样直直的冲回去,半道上若是遇到罗刹渡的同伴,只怕她还没有见到易朗的人,自己就要去跟阎王报道了。

先绕远一些,再寻过去,虽然此番生死难料,但至少,也要寻到了易朗再死。

不过恐怕这最后一个小小的愿望,都已经不能实现了呢。蒲小晚立在原地,看着远处冒着雨,踏着积水而来的一群人。现在的她,肯定是跑不过他们的,那就只有等了。她的手握上刀柄,静静站着,趁着对方人还没到,争取时间尽可能多休息一下。

跑过来的那群人和她穿着一样的黑色夜行衣,领头的那两人一男一女,男子持剑女子持鞭,快到蒲小晚跟前时却没有进攻,而是让手下的人四散开去,将蒲小晚围了起来。

持剑的男子先开口说话了,“跟我们回去吧。”他正是齐星汉,方才他以自己对蒲小晚的了解猜测她会绕道而行,没想到她真的就绕道了。即使再危急的状况也会选择最有把握的路,果然是蒲小晚一贯的作风。

回去?回罗刹渡去受刑?罗刹渡对待叛徒的手法都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回去还不如就在这里死个痛快。只是她大概没有机会赶回去救易朗了,这里这一群人,都是麻烦的硬骨头。平素里自己大概还有机会,现在……

不过即使回去了,能见到的也不过是易朗的尸身吧,有掌柜的在,他又哪有现在还活着的机会。终于,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啊。

蒲小晚不回答齐星汉,反而缓缓的抽出唐刀。

围着她的人纷纷绷紧了神经,却没有人轻易出招。他们的面前是受了重伤的蒲小晚,但即使是受了重伤的蒲小晚,那也是受了重伤的杀手榜头号杀手。困兽犹斗,他们很清楚,待会儿蒲小晚的进攻只会比平时更犀利更猛烈,因为,她是杀手。

唐刀才拔出半截,就不知被雨水淋透了多少遍。突然,刀锋脱鞘,却不是刀身动了,而是刀鞘顺着风卷着雨势,箭一般刺向站在蒲小晚身后的刺客。

出了鞘的唐刀被雨滴砸得嗡嗡作响,一个明亮的白色弧线之后,血雾,开始在这黑夜的雨势里,升腾起来。

夜雨(四)

一个,两个,三个……围着蒲小晚的刺客一个接一个倒下,直到最后……还有两个。

蒲小晚暂时收了刀势立定,只有右手腕和右边的肩胛骨多了两道口子,这个结果,她已经很满意。

齐星汉和握长鞭的女子一左一右,一步一步靠近。

不知道是雨越下越大还是夜色越来越深,蒲小晚的眼睛里,靠近自己的那两个人影渐渐模糊起来。双眼同时眨动绝对是此刻的大忌,她轮换着眨了眨眼,模糊的感觉却依然没有褪去。只好半眯了眼,唐刀不着痕迹的交换到左手,呈守势等着,等着那两人先出手。

半眯的眼睛里,她发现齐星汉右肩的动作有些奇怪。在他们二人出手之前,蒲小晚做出了准确的判断,他的右肩刚中了百花钉!他应该已经服了解药,但这依然增加了自己的胜算。

鞭影扫到自己之前,蒲小晚身形晃动,后发先至,闪过了齐星汉刺向自己的长剑,反而欺身进去,唐刀自齐星汉的肩头斜劈而下。

刀势未老,蒲小晚又是一个闪身,到了齐星汉的侧后方,堪堪拿他做了肉盾,卷来的长鞭来不及转向,一鞭过去,竟把齐星汉拍向了一边,侧身倒地,扑下不动了。

握鞭的女子看也不看地上躺着的齐星汉,她收了鞭,复又抖开,涨满了雨水的长鞭被拉得“啪”的一声响,“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等这一天很久了?蒲小晚心中疑惑,却不多问。既然对方开了口,她不问她也会说。

果然,握鞭的女子直勾勾的看着蒲小晚,那眼神,不像是刺客的眼神,反而更像个斗士,“为什么晕血的人是我不是你!”

只这一句,蒲小晚便恍然大悟。她记得儿时接受刺客训练的时候,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儿,轻功虽然及不上自己,刀法却一直和自己不相上下。每每和自己对决,便拼了命的想赢,十分在乎胜负高低。只是到后来开始见血的训练时,掌柜的才发现那个女孩儿做不了刺客,她竟然天生晕见血就晕。

刺客的训练越来越残酷和孤独,等到蒲小晚算是学成的时候,同时离开训练场的伙伴里,却找不到那个女孩儿的身影了。那时蒲小晚并没有在意,以为那个女孩儿也许还留在训练场里,像易朗一样改学了毒药,又或者早已经被当成无法成功的“废品”给处理掉了。

没想到她确实还留在训练场里,却是改学了鞭。

是啊,于刺客来说,鞭算是最不利的武器之一了,长鞭无刃,伤敌易杀敌难。何况她握的是经过特制药水浸泡的皮鞭而非铁鞭。不过这样的皮鞭,易涂毒,易缢杀,对于晕血的刺客,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握鞭的女刺客眼中的斗意越燃越烈,突然,她开口说,“我叫小红。”

话音未落,她的人已如离弦之箭,箭尖为鞭,直指蒲小晚胸前。

几乎和她同时,蒲小晚刀也出手,电光火石间两人飞快的错身而过,再次站定之时,方才差一点挨上对方发丝的雨水刚好来得及落到自己的脚面上。

小红欣慰的一笑,直直的倒地,倒地的时候手中尤握着她的长鞭。鞭梢已断,断掉的那截,现在正扎在蒲小晚的左肩上。她方才以气御鞭,以鞭为剑,竟用它生生的扎穿了蒲小晚的肩。若她用的不是偏软的长鞭而是唐刀或者长剑,只怕倒下的那个,还真不知道是谁。为了这样一点比试和对决的满足便能含笑九泉,即使不晕血,也许比起做刺客,她更适合做剑客。

蒲小晚拔出断鞭,撕下几片衣角,草草包扎了伤口。抬起头,茫茫大雨里似乎有些头晕目眩的找不到方向了。

她稳了稳虚软的步子,认准了往荆门城门去的方向,晃了晃越来越沉重的脑袋,倒拖着没了刀鞘的唐刀,一步一步,在大雨中艰难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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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孟一翻出赵府就急急忙忙往荆门赶。赵府在荆门城郊,若是罗刹渡在荆门有分舵,那就很有可能是在荆门城内隐藏着。

不过才走了没多远,赵希孟就突然停住了,她应该不会就这么直走回去的。

可路这么宽,四周围一个鬼影也没有,除了雨声什么声音也没有,他上哪儿找人去啊。赵希孟原地打转,数年来第一次有了茫然无措的感觉。

不知是他的幻觉还是什么,巨大的雨声里,有一个方向竟然隐隐传来打斗的声音。那声音很小,似乎还因为隔得太远而断断续续,让赵希孟都搞不清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心焦而产生的错觉。

犹豫了一下,赵希孟终究还是朝着声音的源头奔了过去。此刻已经别无他法,即使真是自己的幻觉,那也相信一次吧。

离那处声音越近,听着就越响。突然,爆起一个长鞭拉破空气的巨响,响声过后,却又归于沉寂,只留下一直不变的雨声继续寂寞的吟唱。

赵希孟心道不好,不过好在离那处声音已经很近了,他加快脚步赶过去,却看见地上躺倒着一地的人。每个人,都穿着跟小晚方才一样的夜行衣。

赵希孟只觉得连雨声都听不见了,满耳充斥的,都是自己心脏砰砰作响的声音。他一个个扳过地上侧躺或者扑倒的人,拉下他们的面罩,把每一个黑衣人的脸都仔细捏过,确定没有人皮面具,甚至连身形和小晚差距甚远的都不放过,细细检查。不是小晚、不是小晚、全都不是小晚!待最后一个的脸也被他撕过之后,赵希孟终于松了口气,雨声也渐渐重新传回他耳朵里,他如释重负得差点跌坐在地上,却又撑起身子站起来,这一次,毫不犹豫的,顺着自己的直觉,直接往荆门的方向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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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孟刚走一会儿,就又有一队着同款夜行衣的黑衣人赶到了这里。

其中一人走上前,将地上的人也一一检查过一遍,到了齐星汉之后站起身,“掌柜的,还活着。”

罗刹渡的掌柜颔首,立刻有人上前替齐星汉止血疗伤。

方才检查的那人却站回掌柜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掌柜的,现在是攻赵府还是……”

攻赵府……

罗刹渡汇集在分舵的刺客,已经被蒲小晚一个人灭去了五分之一。而这一次罗刹渡排在杀手榜前二十位的七个高手来了五个,却死了两个、重伤一个,还有一个叛逃了,就这样去攻赵府,太没有把握了。

虽然他经常让自己的手下做没有太高把握的买卖,但他自己却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掌柜扫了眼满地的尸体,“先回罗刹渡吧。”

―――――――――――――――――――――――――――

雨水穿过已经透湿的布条浇在伤口上,伤口由痛到辣,最后竟麻木了。只有偶尔牵起的一丝痛感提醒着她,那里还有伤口的存在。

雨下了很久,却一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似乎反而越来越大了,大到她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大到她眼睛被冲得睁也睁不开了。

蒲小晚强撑着睁开眼,却发现,睁开和闭着,没什么分别了。黑色的,睁着和闭上都是黑色的,若不是黑色里还有些朦朦胧胧的轮廓,她真的以为,睁着和闭上,没什么分别了。

可能,还来不及走到方才和易朗分道扬镳的地方她就会死吧?视觉越来越模糊,听觉和另一种听觉之外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越是重伤之下,才越是有这样的杀手本能,杀手的路本来就又窄又短,她好像,已经快要走到头了。

远处好像又有踏雨而来的脚步声,她看不见,却听得分明,只有一个人。

朦胧中她摸到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树,提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上去。脚尖落树的时候差点摇晃着掉下去,她急忙紧贴着树干靠好。左手仍然握着唐刀,但也只是握着而已,全凭本能的握着,松松软软的,似乎那刀下一刻就能脱手而出。

她伸出右手再次去撕衣角,右手腕和右后背上的伤却让她使不上力,连撕几次都没有撕动,只得用刀来割。一刀下去,原本就被撕了好几次的外衣又去了一大块,露出里面小半截亵衣来。

蒲小晚拿着撕下的布条,右手和牙齿并用,好一会儿才将布条缠紧了左手,把唐刀和左手紧紧的缠在了一起。

做完这些,她靠着树干压抑的喘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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