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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样僵持的当儿,赵希洵低呼一声,“不好!”小裁缝还没来得及回头询问具体的原因,却听见赵希洵急急说道,“快爬上去,有箭。”
果然,话音未落,连番的箭雨就往他们这边扎来,四周完全没有可以遮挡的东西,而在这样的山势上,移动起来非常不灵活,简直就是结结实实的变成了箭靶子。
好在此处离这个陡坡结束已经不算很远了。小裁缝一边阻挡着箭矢一边和赵希洵一步一步退向山顶。其他刺客见状,纷纷抄不陡的近路也往山顶爬去。
赵希洵一片混乱里牵了小裁缝的衣角一下,示意他跟着自己往山的另一侧去。
另一侧?另一侧好像是峭壁啊……小裁缝心中疑惑,却依然跟紧了赵希洵的步伐,她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理由。
奇快转到另一侧山侧了,那一侧当真是悬崖峭壁,连落手落脚的地方都难以找到。而那侧山崖对面的山,也是斧切一般。小裁缝正疑惑着,却见赵希洵奋力一跃,竟跳进了万丈深渊。
书小裁缝心中大讶,长大了嘴巴,却连叫也叫不出来。
他这么一走神,立刻被追来的一支飞箭射中,直□左臂里。他却有些感觉不到疼痛,只顾着继续往前移,移到那边的山崖上张望。
等看到了山崖那里的情况,他才放下心来。原来赵希洵并没有跳进万丈深渊,而是跳到了对面山壁的栈道上。想来她对这附近的地形相当熟悉,才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小裁缝也纵身一跃,险险的落在了狭窄的栈道上。
追过来的刺客们一愣,山顶上的刺客更是立即跑到了那一边张望。虽然对面山崖上有栈道,但是栈道很窄,一个不留神,仍然会掉进万丈深渊。虽然赵希洵和小裁缝能跳过去,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平安的跳过去。
果不其然,刺客们接二连三跳过去的时候,先后有两个人失足,掉了下去。
栈道很窄,刚刚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而行。被小裁缝的长枪一挡,便无路可走了。而这么窄的栈道上,根本没办法一拥而上,小裁缝一个人守在那里,显得颇为轻松。
不多时,竟然有刺客开始冒险攀上崖壁和栈道栏杆甚至栈道底部,想要绕过小裁缝强行过去。
小裁缝枪尾一抖,直接将攀在栈道栏杆上的人扫进了万丈深渊,枪身回转接着枪头向下,直直的钉穿了栈道上的厚木板,扎在了盘在栈道底部的刺客脸上。再抽起枪身,一脚踢飞,正好横扫到崖壁上的刺客,力道之大,震得他从崖上横摔下来,险险抓住了栈道的栏杆,差一点也掉了下去。而栈道底部的那名早已成了死尸的刺客,此时才自己松了手,软泥一样的跌进了深渊里。
眼见得小裁缝应付的游刃有余,赵希洵此时才抽空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话一出口,小裁缝的耳根果然又一次“嗖”的变红了,“最近布庄上总是有奇奇怪怪的人来,好像是想等什么人。今天你来了之后,他们就跟着你出来了,所以我好奇跟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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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裁缝长话短说,省去了很多前因后果。
他记得,这些奇怪的人开始出现在布庄,是前不久有个慈眉善目的大叔出现之后。那一天,那个大叔似乎是无所事事的晃到了布庄,却似乎并没有下定决心要买布料和做衣服。
见多识广的老板却一眼看出来人是个金主,立刻谄笑着迎了上去,噼里啪啦的,把自己的小店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结论自然是,这样的店,才配的起客人那样尊贵的身份了。
来人好像不为所动,直到听说赵府的成衣都是在这里定制,才换了表情和神色,似乎有了些兴趣。
那人最终定了不少衣服,也买了不少布料后才走。他走后的第二天,小小的布庄,生意突然比平时更加红火起来。每天都有会武功却装作不会武功的人到布庄里闲逛,临走前必定会让布庄谈成一小笔生意才走。日日如此,直到赵希洵出现的这一天,那批奇怪的客人竟然比平时提早了两个时辰就离开了,就在赵希洵离开布庄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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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裁缝拦下的刺客越来越少,更多的早已掉入了悬崖下面。就在小裁缝和赵希洵都有些放下心来的时候,危险又一次不期而至……
密集的箭雨从山顶不断倾射下来,不知何时那几个弓箭手已经赶到了那边山上的山顶,居高临下的继续射箭。
栈道上虽比方才的山坡移动方便,但能动的范围也有限。
小裁缝正疲于应付不断铺来的飞箭和死缠烂打的刺客,箭雨却突然停了……
就在他们疑惑是否是弓箭手的箭矢告罄时,一支冷箭却毫无声息的从山顶飞来,又快又准,在小裁缝来得及拦下它之前,钉在了赵希洵腿上。
赵希洵一声痛呼,站立不住,身子一斜,差点就翻到了栈道外面。好在小裁缝及时伸手抓住了她,可他们还未稳住身子,背后赶到的刺客却一刀捅了上来。
“小心!”赵希洵的提醒出口的有些晚,小裁缝的长枪别开了捅来的刀,却没能完全别开那一刀袭来的力道,身体一个趔趄,就往外跌了出去。
跌出去前他及时松开拉住赵希洵的手,还顺手将她往里面再用力拽了拽。
哪知他刚松手,赵希洵又反手一把拉住他,想要把他拽回来。可是她自己有伤在身,腿上和手上都使不上太大力气,竟和小裁缝一起滚出了栈道,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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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刺客都站在栈道和山顶上,有些愣住了。
死了没?这样的地方跌下去,应该是死定了吧。虽然也有从悬崖上跌下去大难不死的事情,但这二人都中了毒箭,那种毒箭,没有解药决计活不过三天。
无论如何,先寻到下山的路,找到他们的尸体再说吧。
生离
鬼城里并没有鬼,鬼城只是看着有点阴森恐怖而已。
整个鬼城坐落在那处迷宫一样的山洞的最深处,由一个连一个的天然山洞组成。每一间房子,都是一处天然的山洞。而房子都是山洞的好处就是……进房不用敲门。
赵希孟愣在一个山洞口,张大了嘴看着里面,不出声,也不走进去,更没有退回去。
山洞里,蒲小晚正半褪了外衣在换伤药。
作为一个君子,应该非礼勿视才对。赵希孟扪心自问,自己似乎从来就不是君子。而且,她没穿衣服的样子,其实他老早就看过了,那一次分明看得更多更透彻……只不过,那一次全看光和这一次偷看一部分,感觉好像有那么些不一样……
他正站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蒲小晚已经不知何时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赵希孟故作镇定的咳嗽一声,走了进来,“小晚在换药?要我……帮忙么?”
蒲小晚应该一早发现他站在门口偷看了,倒也没用动怒,也没有害羞。完全一副“偷看不偷看随便你”的样子。而且在听到赵希孟要帮忙的说话后,竟然一点也没有惊慌害羞,直接就点头了。
蒲小晚这样做,赵希孟反倒很受伤。于是故作羞涩的吞吞吐吐,“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毕竟……毕竟男女……男女有别……”
蒲小晚一脸平静,“你又不是没看过。”
赵希孟被这句话生生噎住,痴傻了老半天,似是在回味上一次帮她更衣的情形。终于回味完了,他才回过神来,豁出去了,点头如捣蒜,“我帮你换!”
这时蒲小晚已经开始重新系上衣带,低着头,声调平淡的说,“不用了,已经换好了。”
赵希孟额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好像就这么……轻易的被耍了。
而耍了他的那个人,现在一脸淡然,竟然连一丝耍过人后的得色都没有。这简直就让赵希孟更加郁闷。
不过他这一趟还有正经事要做。
赵希孟再次咳嗽两声,端正一下自己的形象,一本正经的说,“我是来辞行的。”
蒲小晚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赵希孟一早知道她只会有这个反应,当真听到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他很快笑一笑,“小晚安心留在这里养伤吧,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痊愈了。”说罢他就走了出去,故意大大咧咧吊儿郎当轻松泰然的样子。
蒲小晚望着赵希孟消失在山洞里的背影,眉心渐渐锁了起来,按照这个人的脾气,他越故作轻松的时候,越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蒲小晚心中已经猜到了四五分,可她方才却什么也没说。她即使说出口问出来,现在的她,也帮不上她什么忙。现而今,她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养伤。
赵希孟直到走到蒲小晚看不见也听不见的的地方才放慢了步伐。他沉沉叹了一口气,往蒲小晚的方向回望一眼,过了很久,才又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虽然鬼姬和小晚的关系并没有挑明,但赵希孟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鬼姬和小晚是什么关系。小晚待在鬼城里暂时应该没有危险,可以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养伤。他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出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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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将一大卷羊皮的地图摊开来,由着赵希孟慢慢看。
这一大卷羊皮的地图,画的正是这迷宫一样的山洞。
鬼城原本是没有地图的。鬼城通往外面的出口只有两处,一处在落雁山里,另一处在和落雁山相距五里的一个山脚下。因为山洞内部岔路众多复杂无比,所以鬼城里,除了大胡子,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整个山洞的全貌。大部分人,只知道由鬼城同外山外的那唯一一条路。
这张地图,是大胡子在鬼姬的命令之下,特意为赵希孟画的。
不过他虽然不敢抗命的画了出来,却仍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赵希孟才仔仔细细将那一大张图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刚要抬头,却见那大胡子用力将羊皮一抽,奇'…'书'…'网狠狠的握在手上,眼睛瞪得圆圆的,恨恨的盯着赵希孟不放。
显然,大胡子还在为赵希孟那一次差点杀了他的事耿耿于怀。
赵希孟不置可否的笑一笑,似乎对此毫不介意。但也丝毫没有赔礼道歉的意思。
道歉?为何道歉?他是差点杀了那个大胡子,不过那个大胡子一开始也没安好心啊。要不是自己和小晚机警,恐怕早就被那人兜去不知是哪里的山洞里,活活饿死了。
道歉也可以。他先给自己和小晚道歉吧。否则,结一个梁子也无所谓。
只是……赵希孟看着匆忙离去的大胡子微笑,结梁子有时候容易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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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姬仔细的看着宣纸上画出来的地图,一边看,一边和自己手中的羊皮做对比,“你确信自己没有画错?”
赵希孟不置可否的笑一笑,“您说呢?”
确实没有画错。和手上这张羊皮做比较,有好几个关键的地方都有了细微而致命的出入。这些细微的出入,很容易就让人迷在了这个大迷宫里,再也出不去了。
而她手上这张羊皮的,虽然才是正确的版本。但那羊皮的上面,若是仔细看能看出来,刚好在那几个有出入的地方,有毛笔后来添改的痕迹。
显然画羊皮的人,第一次不知道是故意或者无意,画了错误的地图给赵希孟看,第二次又修改之后,才交给了鬼姬。可他没想到的是,赵希孟竟然把整张地图只看一遍就全背了下来。背下来后还默画出来,再和他交给鬼姬的那张一比较,就露出了马脚。
鬼姬将自己手里的羊皮丢给赵希孟,卷起赵希孟自己画的那张纸,用灯火点燃了,由着它烧成灰烬。
“有时候,人太聪明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鬼姬盯着自己手上燃烧的宣纸,状似自言自语的说。
“那前辈认为,在下遇见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赵希孟看完了正确的羊皮地图,一甩手,又把地图扔了回来。
鬼姬稳稳的结果羊皮纸,嘴角带笑,不回话,仍旧盯着燃烧的宣纸,眼神一动不动。
“那前辈认为,小晚遇到在下,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见对方不回答,赵希孟索性换了个话题,单刀直入。
鬼姬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仔细的上下打量,看了又看,终于扔了快要烧到自己手上来的纸屑,“不坏。”
说罢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洞口,一声厉喝,“把路使叫来!”
路使?那不就是大胡子。赵希孟心头窃笑一声,看来有人要有麻烦了。这个麻烦,还是那大胡子自己造成的。
鬼姬这么做,倒不一定是为了给自己主持公道。只是若是手下领了命令,却做了阳奉阴违的事,不管这手下出于什么样的私怨,在上面的领事者看来,都是不应该,不被允许的。
也不知道鬼城对于这样的事情处罚有多严厉。不过这也不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