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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住口!你这个疯子,我要说几次你才会明白?我不是我娘——我不是,我不是,哇!”她放声大哭,娘,娘,我该怎么办?您告诉女儿,我该怎么办?
他心疼的皱着眉说:“不要哭,你要我叫你海棠,我就那样叫你,只要你别哭,海棠,我会比以前更爱你,我可以对天发誓。”
海棠泪眼婆婆,凄然的笑了。“我需要的不是你的爱啊!而你……却是毁掉我幸福的禽兽,你得不到我娘,你……也得不到我……”语毕,她翩然跃起,犹如一只粉蝶往墙上拉去。
“啊!”一旁的丫头吓得尖叫。
耻竞虹轻功一使,早她一步的到达,从墙边救下她。
“让我死……放开我……让我死……”她哑声无助的哭叫,死命的要挣脱他的桎告。
他有力的抱住她,喝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你敢自尽,我就把你失身于我的事告诉西门展云,你不会希望他知道吧?”
她忘记了挣扎,哀痛的瞪着他。
“不!不能让他知道;我不要他知道我已经是……”是什么呢?残花败柳?
“不,我不要他知道……不要……”她宁愿在他心中留下原来的花海棠,也不愿破坏它。
“那你就跟着我,等一切准备就绪,咱们就离开这里,这一生再也不会分开了,好吗?”他满意的抚着她的秀发,转向呆立在旁的丫鬟道:“过来帮小姐整理一下,我待会儿再过来,好生伺候,听见没有?”
“是,奴婢知道。”丫鬟战战兢兢的答道。
耿竞虹跨出房外,丫接扶着失魂落魄的海棠到梳妆台前坐下,为她梳发、理理发裳,取毛巾为她擦试掉眼泪。
“小姐,你饿了吧?我去端吃的来,你在这儿等奴婢一下。”她问着敛眉无语的海棠,带着同情的眼光,欲言又止,“小姐,你……别难过……我……唉!”她不敢说,她不能说,要是让主人知道,她的命休矣!她只是个小小的丫鬟,除了做好主人交代的事外,其余的事都不是她该管的。
算了,还是别多嘴的好。
第九章
城外破庙。
“童舵主,你是说有人见到那人出人‘偿情宫’附近?”西门展云接到消息后赶到破庙,得到这意外的结果。
童光十分肯定的点头,“不错,有弟子发现画上的老人,见他通行无阻的进人‘偿情宫’的人口,他一定是宫内的人没错。”
“偿情宫”为什么要绑架海棠?如果志在藏宝图,又为什么都不出面找他?他百思不得其解,海棠的失踪让他方寸大乱,脑海中总像是听见她呼唤他名字的声音,更使他心思紊乱。
不过,既然有了消息,总比音讯全无得好。
“西门公子,还需要童某帮忙吗?”他终于打听到为什么帮主对他如此礼遇了,原来三年前帮主遇袭,凑巧他经过管了闲事,才结下这缘分;帮主对他的救命之恩耿耿于怀,才下令弟子一定要报恩。
西门展云抱拳道:“童舵主已帮在下不少忙了,其他的事,展云可自己处理。还请童舵主代替展云向贵帮主问候一声,这人情展云记下了。”
“西门公子太客气,那童某告辞了。”
“不送。”送走了童光一行人,他想,是该亲自上“偿情宫”讨人了。
他才踏进“偿情宫”外数里,便被人发现“来者何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近十名的大汉团团将他围住,看来,警戒相当严密,水泄不通。
西门展云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玉笛在指间轻转。
“啊!他是‘玉笛公子’西门展云!”有人识出他的身份后大叫。
“玉笛公子?!”
“小心应付,快去通知二宫主。”
众人七嘴八舌的叫嚷,在原地的人无不小心戒备,不敢小觑他。
江湖上,人尽皆知“玉笛公子”西门展云乃武林怪杰平凡老的爱徒,功夫高深,放眼武林,能与之为敌者寥寥可数,再加上他行踪飘忽不定,因此更增加他神秘的色彩,如今这些人一听说他便是西门展云,顿时阵脚大乱。
西门展云江没有硬闯“偿情宫”救人,而是以逸待劳,漂亮的眸子半掩,待等真正的主角上场。
不久,随着脚步声到来,他双眸徒然射出精光,直射来到面前的人。
“原来你们是‘偿情宫’的两位宫主,真是失敬。”他一眼就认也他们正是那对假扮卖唱父女的人,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莫嫣红娇声几声,“西门展云,数日不见,阁下仍是英挺潇洒如昔,咱们师兄妹若知道你要来,一定先在此恭候大驾。”
“三宫主太谦虚了,想必在下的来意两位心里有数?”他微微一晒,态度悠闲,目光却高度警戒,小心的观察他们脸部的表情。
楚英不带笑意的说:“既然挑明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想要你未婚妻的命,就把藏宝图交出来,咱们可以保证她毫发无伤。”
“难道二宫主没听说吗?藏宝图被抢,宝藏早已被挖一空,此刻再说这些,又有何用?”他敛起轻松的神色,严阵以待。
楚英听后大笑,“哈……西门展云,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傻瓜。我跟你动过手,以你的功夫怎么可能让藏宝图被抢,这不过是你的障眼法,我可不会被你蒙骗了!我再说一次,想要你未婚妻的命,就把真的藏宝图交出来,拖得愈久,她活命的机会就愈少,我相信,你不希望得到一具尸体吧?”
西门展云眉峰一皱,那也不过是一眨眼,立即恢复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来,在下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不过,在我交出藏宝图之前,在下要见到她的人,只要确事实上她完好如初,立刻将藏宝图奉上,如何?”
楚英沉吟一下,同意说:“好,就这么说定,三天后,这个时间在这里交换,希望你别耍花招、不然她的命就不保了。”
“那当然,在下向来不耍花招,就那么一言为定,三日后,在下会准时赴约,告辞。”他衣衫款摆,渐行渐远。
莫嫣红瞧着他的背影,掩不住心中的倾慕,从十六岁出道江湖,多少英雄好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有他对她不屑一顾,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令她气恼。
“师妹,别看了,他不会看上你这大姊的。”楚英讽刺的说。
“什么大姊,我不过大他两岁,人家不是说‘娶某大姊,坐金交椅’,我就不信凭我的姿色迷不倒他。等将藏宝图弄到手,我才不会让那女人活命,西门展云是我的,没有抢得走。”她妖饶的搔首弄姿。
楚英在回宫途中继续说:“在这三天之内,咱们一定要设法对付大师兄,他武功比咱们高,要对付他只有出其不意。”
“难道你想……”她惊呼。
“他活着跟死了对我而言都一样,只要他妨碍了我的计划,我就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你是要帮他还是帮我?”他眼一眯,冷肃地问道。
莫嫣红抛了媚眼,“那还用说,当然是帮你罗!咱们是互相帮忙,各取所需嘛!就只怕等你拥了那些宝藏,早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过河拆桥了,那我岂不亏大了。”
“只要你好好助我一臂之力,宝藏也有你一份,你不是一直希望能盖一座后宫,将你想要的人并入其中,享受无尽的欢乐吗?”
“啊……真不愧是师兄,人家的心思你都一清二楚,好吧!念在你还有良心的份上,我帮你,至于大帅兄嘛!我可就顾不了了!”
“好,既然有了共识,咱们得合计合计,想个绝佳的好计”他已势在必得,这次绝对要得到真正的藏宝图。
◇◇◇耀眼的阳光洒落一地,却无法消除她内心的寒意。
海棠坐在秋千上,轻晃着身躯,时有时无的荡着,随口吟道:“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在。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她想起从前娘教她背这首诗时,根本无从了解其中的感受,而今方才体会出含意,但她宁可一辈子都不懂。
云郎,七日之约将到,若是没见到我,你会焦急的找寻我吗?
“小姐,你又在难过了?”丫鬟守候在旁,见她愁眉深锁,寡言少乐,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海棠不答,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行尸走向,任人摆布罢了。
“小姐,这两天咱们就要离开苏州了,你就开心一点,主人很担心你的身子撑不住。”她还一味帮耿竞虹说好话。
海棠心里想笑,如果耿竞虹真的关心她,就不会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占有她,毁去她的清白,如今才来装腔作势,岂不可笑。
“我想静一静。”海棠淡漠的说,不想听到耿竞虹的名字。
海棠晃着秋千,脑中的记忆之轮在运转,想起第一次和云郎见面的情景,不禁笑了,想到自己的泼辣,还口口声声叫他相公,当时一定吓到他.试问有哪位闺女像她一样不知羞耻?没办法,谁教自己见了他后,便对他一见钟情。
第二次相逢,又是他替她解危,没想会再见到他,自己一颗心就此沦陷,还嫉妒所有他身边的女人;那一夜,互相坦承彼此的感情,缠绵的吻让两人的心结合,再也分不开。
原想就此能长相厮守;巡游江湖,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游侠夫妻……
她甩甩头,再想也没用了,终究和他无缘吧!不要再想他了。
“主人。”
一声叫唤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海棠毫无感情的瞥向耿竞虹。
“海棠,明天咱们就要离开苏州了,我要带你游历各处名胜古迹,然后找一处世外桃源住下,你说好不好?”他依旧是很有耐心,不管她如何对待他。
“我有权利说不好吗?你不是早安排好一切了,又何必问我呢?”她冷淡的回应他的热情。
耿竞虹不以为杵,说:“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感情,慢慢的爱上我,我从来不想伤害你,请你相信我。”
“太可笑了,你不想伤害我?耿竞虹,你早就伤害我了,而且彻底杀了我,即使你拥有我的人,却别想拥有我的心,我很庆幸我娘当初没嫁给你而选择了我爹爹,我爹爹比你好上千百倍,你再怎么对我好也没有用。”
“你!”所有的热情被她用冷水泼醒,他强控下怒气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说服你;我等了二十几年,不在乎再多等个二十年。”
海棠别开脸;不愿再多看他,她再怎么解释也于事无补,耿竞虹早把她的娘混淆了,分不清谁是谁,要她如何和一个疯子讲理呢?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她厌恶的说。
“好吧!我晚一点再来看你。”他没有坚持的走开。
一直跟在他左右的忠仆耿宗问道:“主人,那一夜您为什么要那么做?您大可真实的拥有她,二十多年来,您等的不就是这一天的来临吗?”
耿竞虹只是笑笑,“我之所以让她误解,主要目的是要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她是绫妹的女儿,我狠不下心用那种手段得到她,我可以等,等到她真的爱上我,将自己交给我的那一天。”
“可是她目前对主人只有恨,要等到何时才能实现态愿望呢?”
“无所谓,只要我肯等,总有实现的一在,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感动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绝对会有那一天。”
耿宗伺候主人将近二十天,深深了解他对感情的执着,为了一名女子,他放弃了武林霸业,将“偿情宫”交给师弟管理,只为找寻佳人芳踪;而今佳人芳魂已逝,所有的爱欲一古脑的转向佳人的后代,一位遗传其美貌的女子,觅到可抒发的对象,再也无人能阻拦。他虽然晓得主人的精神状态,有时清醒,有时混乱,依旧忠心不二的守在身旁,数十年如一日。
耿宗进人书斋,说:“主人,芹夫人想见您。”
“我不想见她。”耿竞虹谨慎的将墙上折画像卷起,收进木匣中。
“芹夫人说想在主人走以前再见您一面,见到后就会离开。”耿宗又说道。
耿竞虹考虑一下说:“让她进来吧!你去忙明天该准备的事。”
耿宗退出门外,让等待的季芹进门。
“竞虹。”她依恋的唤着,想勾起他往日的情意。
他平淡的说:“有什么事?我已经要耿宗准备了一笔钱交给你,够你用一辈子,我曾经说过,就算将来什么样的结果,都不会亏待你的。”
“竞虹,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银子,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丝毫感情吗?”她仰着脸望着他,“十年来,我无怨无悔的奉献,难道你真狠得下心丢下我?”
想当初被他带回“听雨阁”,他对她深情款款,纵使后来知晓她是因为像极了他的初恋情人,这才获得他的怜爱,但她早已爱上他,即使为妾也甘愿,只盼有一天他会以真情相待。
怎料事与愿违,虽然他的初恋情人死了,却冒出了流有血液的女儿,所有的希望都泡汤了,他居然还想丢下她,教她情何以堪?
耿竞虹俯视她,却无留恋之意。“季芹,我早说过,我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