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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直兄知我,”
王玢见唬不住法正,摆手示意诸将收起防范,开口道:“孝直兄,假名已去,假司马是不是也该转正了。”
法正眼神显呆滞,并不答话。
郝昭险些把刀柄捏碎,自王玢横空出世以来,世人无不倍加推崇,征辟你一个无名之辈是抬举你,你怎反不乐意,真不知好歹吗?
“孝直兄,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无非就是君臣、父子,那些纲常,自古以来,成就大业岂有长幼之分乎?”
王玢这句话可谓没把父兄放在眼里,放大点讲也没把皇帝放在心上,身处乱世,成枭雄者几人会把君父放在眼里。
刘邦、项羽、刘秀、曹操、刘备,无不是,君父只是他们扩充实力的一把大旗罢了。
法正自恃有才,身处乱世自然不想投靠一个被君父纲常伦理所束缚的君主,当然不是说你只要符合这条件就是明主,前提是你得有成为君主的资质。
王玢就有这份潜质,用兵如神,背靠并州系,关键他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成长,去平定乱世。
“正见过将军。”
法正思虑良久终于下定决心,他还年轻还有犯错的机会,何不赌一把?
“哈哈!”
王玢大喜,忙搀扶起法正:“我得孝直,如鱼得水也!”
孟达见王玢给法正如此大的评价心里微微泛酸,眼里不可抑制的流露出嫉妒的神色,这就是家世的魅力,可惜他孟达没有。
“孝直,既转正,何以教我破刘范大军。”
王玢收拾心情,没忘他的当前的大敌。
王玢说完,法正还没说话,孟达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将军,刘范虽有两万大军,可某视之如土鸡瓦狗,愿请兵三千夜袭刘范大营,定能大破之。”
王玢没有流露一丝不满,哪怕心里对孟达膈应至极,还是赞道:“子敬英勇善战,某已有所问,可惜的是某只有三千人马,若久战不胜,恐有……”
孟达闻言有些讪然,法正忙替其补充道:“将军,既然不可强战,只能智取。”
“如何智取法?”
其实孟达说的方法就是王玢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之所以否定是为了试探法正是否智计百出。
王玢的小心思法正能溃破,忍不住讽刺几句道:“某的方法还是在子敬夜袭的基础上想出来的,刘范麾下虽有两万大军,然分东州军、士族私兵、五斗米贼与巴福恕!�
法正说着看向孟达,孟达点头:“张修已率大部巴福饲巴现#菥构コ牵郎瞬抑兀傻玫礁艏停挠性寡裕孔逅奖皇潜黄裙コ牵魇孔宄の4媸盗Γ圆辉赋鏊懒Α!�
法正听完,道:“将军,如此一来,胜算大增,刘范本无嫡系,自认东州兵为嫡系,可东州兵不过为了一口吃食,若将军开出更高的条件,外加官军大军压境,东州兵极易哗变,一旦东州兵哗变,士族私兵必会作壁上观,将军可趁机平定东州兵之乱,再举兵杀去,士族私兵可不战而降。”
“哈哈!没想到刘范两万大军在孝直兄口中真如土鸡瓦狗,好,就依孝直兄之计。”
王玢抚掌大笑,战争就是正奇相间才能百战百胜,自己之前用兵多为奇,不似法正奇中有正,正中有奇。
王玢笑完,遂看向孟达,道:“子敬兄,可愿再返刘范大营,一则散播官军大军来援的流言,二则于关键时刻拨乱反正,诱导东州兵投降。”
“某愿意。”
孟达大喝。
“好,此战平,子敬兄与孝直兄当为首功,子敬兄一个军侯是跑不了的。”
王玢道。
孟达微微有些不满,法正未出一计就是司马,他却只是军侯,低司马一级,不过想想自己从一白身一跃而成军侯,也不算低。
王玢计定,孟达率能活动利索的东州兵返回刘范大营,王玢率部悄悄跟在后面。
刘范大营,虽说是大营,可东州兵只是流民,只有些简单的木栅栏围住,门口有一队东州兵懒散的守在门口。
孟达为笼络东州兵,出手大方,为人仗义,麾下宾客也都是能说会道之辈,很快骗开寨门,回到大营内。
沔阳境内盆地珠串,刘范大营就在离沔阳三四里的一盆地中。
王玢率部躲在离其大营一两里的地方,静等天明以及孟达流言蜚语的散播。
孟达一入刘范大营,立刻跟几个相好的游侠儿大肆吹嘘官军有多少,他们有多惨,官军有多精锐,士族私兵的待遇有多好,他们被对待的多不公。
天将明时,几乎整个营地都在议论官军大举来袭的消息,他们将何去何从,大家都如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北。
就在此时,突然大营外响起无数喊杀声,正可谓四面楚歌,只觉得官军从四面八方杀来。
刘范从梦中惊醒,原以为是噩梦,没想到是真的,一出大营就听到震天的喊声:“诛杀刘范者,赏万金,封千户侯。”
“杀啊!杀刘范,挣万金,封千户侯啊!”
关键时刻,孟达振臂一呼,数百人景从,突然朝刘范的营帐杀来。
刘范见状大怒,喝道:“这帮喂不熟的东州猪,给吾,给吾把他们全部杀掉。”
阎圃想劝解,可刚准备靠近刘范就被一个东州兵杀来,忙迎战。
“刘范下令:要尽诛东州兵,兄弟们你们还要为他卖命吗?”
“反正老子不愿意,刘范抠搜的很,给不出力的士族私兵吃香的喝辣的,给咱们吗,每天都是干硬的米饼跟馊水,这公平吗?不公平,老子不吃这东西,老子要挣千户侯。”
“不吃死硬米饼,不喝馊水,要万金,要千户侯。”
……
孟达喊出的口号立刻引得大部分东州兵反正,跟着孟达杀向刘范。
“公子,速走。”
刘范的亲兵拼命杀开一条血路,护送刘范离开盆地。
刘范本想去士族私兵大营,结果士族们闭门不开。
那么大阵势的喊杀声,必是官军大举而来,他们再收留刘范,真就无法回头,何况朝廷使者来了,只要不从贼,朝廷就不追究。
“法司马,用不用某派人趁势抓住刘范。”
士族私兵首领赵典献媚的向法正问道。
“不必。”
法正有些高深莫测的说。
本章完
第129章 张修欲取西城()
汉水与褒水交汇不远处,河道稍宽、河流稍缓。
张修四处搜集船只,终于被其找到数十只小船,连夜把自己麾下兵马运送过河。
由于船只小而破,一夜时间只才运送不到一半,将天明时汉江北突然出现一支官军,对着江北巴福朔⒍セ鳌�
杜濩、朴胡等巴福б耐跻阉嬲判薰樱挥性剂粼诮薄�
袁约听到喊杀声,忙组织人马抵挡,可巴福嗽趺吹驳米⌒菡灰梗纂衅肴锊喵庀碌慕瘛�
一战,袁约被孙策所杀,巴福硕偈贝舐摇�
张修留在汉江北的治头大祭酒拼命组织人反扑,鬼卒们在信仰的力量下拼死抵挡,才使得巴福酥匦抡穹芫瘢⑵鸱椿鳌�
不过装备的巨大差距让巴福说难竞旌航保粼谡匠〗鹤攀保咄蝗怀鱿执爸刂亍�
“大祭酒,官军援军到了,当速退。”
张修麾下的祭酒看到褒水过来的船只,再加上之前刘范下的命令,误以为官军已破南郑,欲过河杀向沔阳,当即下令撤退。
五斗米贼一撤,巴福嗽傥薜值仓模皇潜桓先牒又懈八溃褪峭督倒倬�
一时间,汉江漂尸无数。
孙策命周瑜打扫战场,自己率人去褒水河边才知晓这些船只上大多都是草人,只有寥寥数十官军。
一问才知,这是张汛跟杨卫为虚张声势,特意把董卓进洛阳时,把自己的五千铁骑分散开来,白天入城,天黑出城的手段改装一下拿了过来。
孙策闻言苦笑不得,没想到这样也能败敌。
当下,孙策跟周瑜商议,周瑜谏道:“当趁机过河,以大败张修人马的消息使南郑人心惶惶,择机攻取南郑。”
孙策想到王玢三千人马就能攻取十万西凉铁骑,没理由收拾不了刘范的两万乌合之众,于是点头。
二人趁机渡过褒水,以一千兵伪装成数千人马,押着俘虏的巴福说匠窍乱溲锿⑸⒎⒘醴兑寻埽判薏恢俚南ⅰ�
南郑城顿时人心惶惶,申验再也控制不住形势,当夜就有士族开门献降,可惜被申验探查到,双方一阵厮杀,最终被申验镇压下去。
可南郑城的形势一日严峻过一日,第二日中午,士族集体反水,南郑降,申验自焚于郡廨。
南郑城段,沔江北的一处盆地中的坞堡内。
张修终于摆脱狼狈的状态,沐浴一番,换上新的深袍,又重现师君的风采。
“师君。”
张修从内室走出来,大堂上仅存的几个祭酒忙站起来,恭敬的作揖。
“都起来吧!”
张修随意一摆手,正襟危坐的主位,道:“都说说你们各自探查的情况如何了?”
张修话说完,一个祭酒站起来道:“回师君,清晨追击我们的那支官军已度过褒水直奔南郑,刘范南击沔阳,带走南郑绝大部分兵力,南郑失守是迟早的事。”
“嗯!”
张修点头,又看向一祭酒,那祭酒站起来道:“师君,今日上午有溃卒自沔阳而来,昨夜官军大部袭击刘范大营,刘范败逃,沔阳已获救。”
“哦!”
张修猛地一握拳,脸色变得极为凝重,问道:“可有公祺的消息?”
“尚无。”
那祭酒低下头。
张修之所以还能被刘焉看重,是因为张鲁之母卢氏在刘焉耳旁吹的枕头风,若张鲁死,其必定被卢氏所嫉恨。
益州,看来一时间是回不去,只能留在贫瘠的巴地吗?
“朴胡、杜濩等人回来了呢?”
张修自沔水大败后,就派几人回巴福е卣偌�
“师君,尚未回来?”
“派去南郑的人呢?”
“尚无音讯传来。”
“再派人去探。”
张修勃然大怒,一拍席案起身离去。
张修回到后院越想越烦躁,命人招来一女信众,好一通折腾才平静下来,沔水一败,仿佛张修所有的路都被封死,可张修不甘等死。
张修双目无神看着屋顶,耳边传来女信众轻轻的哭泣声,更让心烦意乱,侧目就看到女信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哼!
张修怒哼一声,女信众不敢再哭,张修才觉得安静些。
张修复看屋顶,脑海中恍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形,再追寻似乎无人影,再细思,那人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七尺长的身体,方口大颐,披散着头发,额抹黄巾,身批黄道袍的人——马相。
不错,马相说过:“中原富饶,远非益州可比,师君有大才,何不南下中原?”
马相,自称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嫡传嫡弟子,可张修知道其不过是顶着大贤良师的名罢了。
马相只凭张角之名,就能破蜀郡、犍为,自称为天子。
他五斗米道有成熟的信仰及体系,难道还能比不上马相吗?
何况此为乱世,正是有志之人施展拳脚的时候。
汉中不可为,何不去他地。
张修思想一变,目标越来越明确,西城、上庸、房陵之地历来不为朝廷所重,当地豪族不法之众甚多,他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张修再出大堂,召集各祭酒来议事。
“师君,沔阳传来消息,刘范狼狈投奔庞羲,官军进驻沔阳,南郑士族不战而降,张大祭酒下落不明。”
“师君,南郑传来消息,杨卫率官军攻城,南郑破,申验自焚于城。”
“师君,杜濩、朴胡一回寨中就被他们的族长捆起来,各打数十鞭,援军是不用指望了。”
一连串的坏消息让各祭酒头低的更狠,脸上均出现灰败的神色,若有人高呼一声投降,想必他们都会附庸。
张修轻咳一声,成功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道:“怎么?觉得咱们必死无疑,无路可走了?”
“某等不敢。”
诸祭酒虽不敢明说,可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张修冷笑一声道:“既然汉中容不下我等,我等就去西城。”
“西城?”
西城,汉中第二大城池,也是汉中郡的第二个政治中心,曾是汉中的郡治,东汉后才改治南郑。
“不错,官军治南郑,咱们治西城,趁官军与蜀军对峙,咱们可不战而取。”
“申验不是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