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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想想觉得可行,看了一眼常绿云道:“少主带上属下和绿云,以防万一。”
李沐笑道:“常大叔不必担忧,你不是说延祚坊内不过十多人吗?有绿云就够了,你还得去安排一下我的撤退路径,我可不想被官军堵在那伙人处。”
常玉道:“属下这就去安排,还望少主千万小心。”
“常大叔放心,我这还有护卫,会安排在延祚坊策应。”
等常玉离去,李沐笑着看向常绿云。
“今天可能会有危险,你怕吗?”
“你都敢去,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行,你去换套男子衣服,一会咱就动身。”
常绿云听话地去了,李沐叫来十个护卫,然后指着地图,对他们做了一番布置。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李沐闭上眼睛。
今天这一趟必须得去,不只是为了鉴别对方是友是敌,更重要的是要知道对方倒底了解自己多少,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不介意借官军的手,灭了这些口。
可如果对方确实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李沐就只能自己动手了,绝不能让这些人落入官府的手中。
。
李沐与常绿云乘着自己那辆特制的马车来到延祚坊时,已经过了午时。
找到常玉在地图上标着的那处宅子之后,李沐让马车停在宅子不远处的一家酒肆前。
然后与常绿去徒步往那处宅子走去。
路上,李沐叮嘱常绿云道:“如果情况不对,千万不要纠缠,只要护着我退到院子里就可以了。”
常绿云问道:“难道你还另外布置了帮手?”
李沐笑道:“聪明。”
这时常绿云发现李沐胸口挂着一个奇怪的小东西,一伸手抓住问道:“这是什么?”
李沐道:“哨子。”
常绿云抓住不放道:“哨子我知道,可没见过象这样的。”
李沐无奈道:“快放开,一会可能还要靠它通知护卫。你若喜欢,回去送你一个就是。”
常绿云这才放开了手。
来到宅子前,李沐冲门口努了努嘴。
常绿云白了李沐一眼,这才上前敲门。
拍门声响起好一会,才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从里面显露出一张脸来。
“找谁?”
李沐道:“找你家主人。”
“主人不在。”说完就要关上门。
常绿云一步上前,用剑鞘顶住了门。
李沐道:“若你主人不在,那就别怪我去官府告发你们了。”
那人立马就停住了关门的动作:“你告发我们什么?”
“昨夜三桩血案。”
那人突然道:“等着,我这就去禀报主人。”
说完,“呯”地一声将门关上。
不一会儿,门又打开了。
那人出门来,往李沐身后、左右探视了一番。
然后凶狠地盯着李沐道:“我家主人请你进去。”
李沐微微一笑,与常绿云跨进门去。
那人在李沐二人进去之后,又“呯”地一声将门关上,随后“嚓”地一声抽出刀来,把住了门口。
而院内六个大汉正凶狠地盯着李沐坏人,他们的手里都持着钢刀,似有随时扑上来的可能。
李沐冲常绿云笑了笑,伸出右手,握住常绿云的手,往里走去。
来到屋内,光线随之略暗,可依旧能看清楚屋内的情形。
第171章 身世初现()
只见屋正中间坐着一个清秀的中年男子,虽然清秀,可依旧掩盖不住眼宇间那抹阴狠。
而他的周围,有六个持刀男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加上院中六个,门口一个,有十四人,数字与常玉所说对得上。
李沐抬手一拱道:“阁下,这难道是你待客之道吗?”
“你们是何人?”中年男子反问道。
李沐眼珠一转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姓梁名业。这是我的小厮。”
然后冲着中年男子一拱手问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某姓沈,名伦。”中年男子见到这么两个娃娃,本来有戒备之意,消散了不少。
李沐不知道他的姓名是真是假,便拱手道:“哦,原来是沈大侠,失敬失敬。”
“闲话少说,你是什么人?你来此何意?”
“我是凉州人氏,与家父来京城做些小生意。来此嘛,是想与沈大侠交个朋友。”
“满嘴胡说。你是如何知道昨夜血案是某所为的?又是如何找到此处的?”沈伦恐吓道,“快快老实说,否则别怪某下令杀了你们。”
“很简单,我家的下人昨夜正好见到沈大侠手下行凶,便尾随而来,发现了此处。”李沐随口胡扯道。
那沈伦岂是易相与之人,他沉声喝道:“某的手下行事慎密,岂是你家下人能跟踪得了的?来人,将他们拿下。”
李沐大喝一声:“且慢。”
“你还有何话说?”
“沈大侠想知道我的来意,只须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实言相告。”
“什么问题?”
“沈大侠为何要做下三件血案?”李沐紧盯着沈伦的脸问道。
那沈伦脸色迅速变化着,好一会才开口道:“你问某为何做下三件血案,而不是问某为何做下四桩血案,说明你知道某不是曲池坊凶手。”
沈伦嘿嘿冷笑两声:“那你又是如何断定某不是曲池坊凶手呢?也只有凶手才会确定某不是凶手。可你小小年纪,长得细皮嫩肉的,也不象是凶手啊。唔那就是你家奴所为,某猜得可对?”
此话一出,李沐心中一震,我去,此人太聪明了吧,仅凭我一句话就猜个八九不离十。
还没等李沐回话,沈伦又道:“你说你来自凉州,先不管是真是假,可为什么要杀一个京城的普通官员,而坊间传闻此案与李建成有关,看你的年龄自然不可能是追随李建成的余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是李建成的晚辈。可问题是李建成的晚辈,也是李世民的晚辈,何苦为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复仇呢,如此,答案就有了,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能是李建成的儿子,才会行此复仇之事。”
沈伦仰头呵呵大笑道:“所以,某断定,你就是李建成的儿子。”
李沐闻言心中狂跳,他娘的,这面前就是个妖物。
这人断不能留了,于是,扭头冲常绿云施了个眼色。
常绿云在进门前得到李沐交待,此时见李沐施眼色,便一把抓住了李沐的手,正待跃出门外。
就在此时,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身鲜血地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守门的那人与血人嘀咕了几句,冲进来向沈伦禀报道:“主公,有弟兄来报,昌明、保宁二坊的据点被官军发现,弟兄们全阵亡了。”
沈伦闻言大怒,一拍桌子,指着李沐道:“原来你是官府的探子。”
李沐连忙道:“沈大侠误会了,我若是官差,你此处早就被官军包围了。”
沈伦喝道:“管你是不是。来人,杀了他们,然后按计划撤退。”
四周六个持刀的汉子迅速向李沐二人逼来。
幸好常绿云机灵,在沈伦话刚说出这时,便抽出宝剑,反手就是一剑横扫,身后两个汉子被一剑逼退,趁着这个空档,常绿云一把拉着李沐,迅速往后退去。
这一退就退到了院子里。
六个持刀汉子紧随着冲了过来。
李沐一把抓起胸口的哨子,使劲一吹“瞿”地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十名护卫从围墙上探出身形,手中一把短弩早已装好弩矢。
“嗖”、“嗖”、“嗖”,六个持刀汉子立时被扎成了刺猬。
院子里的六名汉子见势不妙,怒喝着往墙上攻去,转眼间也被弩矢射杀。
与这同时,沈伦和守门的汉子一起从屋内冲出,而墙上的护卫一排弩箭射去。
沈伦冲出门后,这才发现院子里的剧变,但他的反应非常迅速,一把拉过守门汉子挡在身前,所有的弩箭皆射在了守门汉子的身上。
沈伦一把推开尸体,扭身就要往屋里跑。
这一扭身间,李沐突然看到沈伦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竟与自己从常玉那得到的白玉佩外形一样。
这个发现让李沐大惊,不假思索地冲墙上护卫喝道:“住手。”
墙上的护卫随即停止又一轮的发射,纷纷从墙上跃下。
领头的护卫急声道:“主公,官军离此不远了,快撤吧。”
李沐并不理会,指着屋里道:“抓住他,我要活的。”
李沐、常绿云当先冲了进去,护卫们分成两拨,一拨紧随着李沐,一拨在院子里搜寻、补刀。
冲进屋内,李沐无奈地发现,这宅子里有条暗道。
望着黑乎乎地暗道入口,李沐只能选择放弃,官军就要到了,若是自己与护卫被堵在这里,恐怕就说不清楚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李沐下令道:“各自分散撤退。”
李沐与常绿云院中侧门悄悄离去,再转到停着马车的地方,上了马车,从车窗望去,官军已经包围了那处宅子。
李沐拍拍胸口,暗呼一声,好险。
此时常绿云开口道:“你方才为何要阻止护卫射箭?要不是你阻止,那人肯定逃不了。”
李沐苦笑道:“常大叔交给我一块玉佩,说是我生母留下的,可我方才在那人身上见到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
常绿云大惊道:“难道那人与你的生母有关?”
李沐摇摇头道:“肯定有关系,那人说姓沈,常大叔说我生母也姓沈,想来关系还很近。”
第172章 江山万里图()
常绿云道:“也有可能那人说谎,并不姓沈呢,要知道,有人行不必改名,坐不改姓,姓梁名业呢?”
李沐“噗”地一声被常绿云逗笑了。
此时,常绿云伸手握住李沐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有父亲和狼牙卫在,一定能找到他的。”
李沐点点头道:“谢谢。”
就在马车离开延祚坊酒肆时,酒肆边的小巷子里,有个人影一闪而没。
。
承庆殿中。
房玄龄、长孙无忌、李道宗及雍州府长史杨恭仁默默地站立着。
李世民背对着他们,站在“江山万里图”前,一遍又一遍的看着。
“多好的江山啊,玄龄,你说说,朕有生之年,真能见到这片诺大的土地尽归大唐吗?”
房玄龄坚定地回答道:“陛下只要亲君子远小人,做个明君,臣以为早则十年,晚则二十载,陛下定能如愿以偿。”
“早则十年,晚则二十载。”李世民呐呐地重复着,“可朕已是不惑之年,还能看得到吗?”
这下殿中的所有人都躬身道:“陛下正是鼎盛之年,定能福寿绵长、江山永固。”
李世民闻听哈哈大笑,回过身来,众人才发现李世民的脸上无一丝笑意。
“朕虽然也想福寿绵长、江山永固,奈何天下有贼,不让朕安生啊。”
“臣等万死。”
“别说这没用的。”李世民悠悠道,“曲池坊血案未破,一夜之间又平添三桩灭门惨案,朕倒是想问问诸卿,明天是不是还会再出几桩血案啊?”
“臣等万死。”房玄龄等人冷汗淋漓,一时想不出应对的话,只能再次重复着这一句陈词滥调。
这时,袁仁国小跑着前来禀报道:“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有事奏报。”
“传。”
“臣李安俨参见陛下。”
“平身。李安俨,今日排查可有收获?”
“臣幸不辱命,今日率三千禁军、一千卫尉,由北向南逐次搜查,在南城昌明、保宁二坊,遭遇两伙凶徒,被禁军剿灭。之后,又在延祚坊查到凶徒主要窝点,只是。”
“只是什么?”李世民急问道,“可是让凶徒跑了?”
“回陛下,跑倒是没跑,只是等禁军赶到时,那处宅子里只有一地尸体,臣点查了一下,共有尸体十三具。”
李世民阴沉着脸道:“十三具尸体又是何人所为?”
“这臣还没查到。”
“大唐都城,天子脚下,三天之内,前后四桩血案,如今你告诉朕,凶徒突然全死了,莫非是凶徒自愿伏法,畏罪自尽了?”李世民声色俱厉地喝道。
“臣有罪。”李安俨谢罪道,“不过尸体的从伤势看,自尽绝无可能。”
这时,房玄龄上前道:“臣以为,凶徒莫名死在延祚坊,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城门封禁,加上禁军密集搜查,凶徒无法逃脱,引起内哄所致。二是凶徒人数众多,凶徒首领为了自己安然逃脱,才动手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