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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视李世民道,如果机密泄露给了敌国或者外邦,李沐被治罪也不冤枉,可如果是大唐内部人泄露呢,他可不想到时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枉背黑锅。
李世民道:“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窥探天雷秘密。”
“那就请皇上赐下密诏,微臣也好凭此诏制止一些窥探者。”
李世民拿手指点点李沐,骂道:“好你个田舍郎,你就没有一些为人臣的自觉,倒是将朕推出去给你做挡箭牌。”
李沐赶紧俯身拜倒:“微臣不敢,只是皇上也知道,有些人微臣是想拦也拦不住的,到时坏得依旧是皇上的大事。”
李世民怒目瞪视着趴在脚边的李沐,心中很想一脚踢去,然终究是吸了口气,忍住了:“无须密诏,朕赐你一面金牌便是。”
那边太监随即取来一面金牌,李沐接过一看,上面赫赫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谢皇上隆恩。”
。
李世民走到门口,望着李沐渐渐远去的身影,他依旧觉得象是做梦一样。
他发现这少年身上有一种某名的东西让自己想要亲近他。
回想李沐觐见以来的情形,让李世民无法想像这是个十岁的少年。
“莫非朕真的老了?”李世民回到殿中,郁闷地问自己。
当想到被李沐口无遮拦,言及君威的时候,李世民突然一股无名火冒出,突然起身将案上的文房四宝、奏折连同太监刚端上的茶水,全扫落到了地上。
“这该死的田舍郎。”李世民终于骂出声来。
“陛下这是在骂谁呀?”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第20章 一代贤后()
多年来的相濡以沫,李世民不用回头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李世民深吸了口气,收拾起心中的怒意,换上一副笑脸道:“观音婢身体刚好,前些日子承乾纳妃你又忙前忙后的,也不知道休息休息。”
长孙无垢进入房间,看到地上的狼籍,也不埋怨,便蹲下来去捡。
刚捡了一卷奏折,就被李世民一把拉起,“使人去打扫就是了,何须你亲自动手?来,陪朕说说话。”
长孙皇后也不推辞,任由着李世民拉着手,在榻上坐下来。
“陛下现在可以与臣妾说说,方才在和谁生气呢?”长孙皇后笑着问道。
李世民恨恨道:“不说也罢。”
长孙皇后道:“那让臣妾猜猜,可又是那魏征。”
“不是,若是魏征那田舍翁也就罢了,可今天朕却被个十岁的田舍郎给哎。”李世民想起来又有些生气。
长孙皇后这下可起了好奇心,她可是最了解李世民性格的人了,从十三岁嫁给李世民,她就知道李世民外刚内柔,不会轻易记恨一个人,特别是个十岁的孩子。
长孙皇后其实还有一句没去想——就算真有,也应该早就被杀了。
“十岁的田舍郎?”长孙皇后掩嘴一笑,“那就再让臣妾猜猜。”
李世民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却也没有阻拦长孙无垢猜测。
其实李世民也喜欢这种调调。
长孙皇后想了想猜道:“这次臣妾肯定能猜到,陛下,是不是前些日子和臣妾说起过的凉州两位少年英雄之一?”
李世民点点头,“那观音婢再猜猜,是哥哥李沐还是弟弟李沂?”
长孙皇后又想了想说道:“臣妾以为兄长应该懂事些,弟弟应该鲁莽些,再者陛下当日说那李沂斩杀敌酋伏允,想来应该是个猛张飞般的样子,所以臣妾猜是弟弟李沂。”
李世民笑道:“观音婢这次猜错了,正好相反,那弟弟到仿佛是老持稳重,在朕面前连句话都没有,而那李沐看似忠义,却狼心狗肺,亏得朕还重赏于他,他竟。”
说着说着又生气起来。
长孙皇后赶紧问道:“不知道那李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竟令陛下生气如此?”
李世民耐着性子将当时的情形复述了一遍,完了恨恨地说,“朕当时就该下旨给他三十廷杖,叫他长点记性。不,应该砍了他脑袋,朕看见他那副轻蔑朕圣旨的嘴脸就生气。”
长孙皇后有些吃惊,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如此见地,更想象不出会有如此胆魄,敢在皇帝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他就不怕皇帝一生气真砍了他的脑袋,还是真傻混不吝,不知道此事的后果?
长孙皇后突然起身道:“陛下,臣妾要召见李沐。”
李世民一惊,长孙皇后从来不干涉朝事,有时自己在她面前主动提起时,她都设法岔开话题回避,怎么今天会想召见李沐?
“咳。”李世民一声干咳,“观音婢召见李沐何事?”
长孙皇后义正词严地说道:“夫君被人羞辱,做妻子的如果不去找回来,岂不枉为人妻?”
“咳。”李世民差点没憋住,“观音婢,李沐是外臣,不宜召见。”
不想长孙皇后严肃地说道:“陛下,臣妾乃皇后,统率后宫,母仪天下,李沐十岁,尚未成年,天下妇孺正是臣妾管辖范围之内,召见有何不宜?”
李世民被问得哑口无言,看长孙皇后的架势又不象做假,怕她生气气坏身子,只能顺着她道:“行,行,朕准了还不行吗?”
不过想了想,又对长孙皇后说道:“观音婢,其实其实朕也没生他气,你也别太难为他了,朕日后还要用他。”
长孙皇后终于崩不住了,掩嘴轻笑起来。
李世民才醒悟长孙无垢在逗自己呢,不觉有些恼羞成怒,“朕要批阅奏折了,皇后请回吧。”
长孙皇后又怎会这样离去,她笑面满面地说道:“陛下也说了,没生李沐的气,那陛下是生谁的气呢?”
李世民被触动了心事,他叹了口气道:“是啊,朕没生他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生那些不知满足的贪渎小人的气。李沐说得没错,朕的圣旨在很多地方都无用,表面上敬着,私下下不如一张废张。五姓七望,五姓七望啊崔姓竟要排在朕之前。”
长孙皇后劝慰道:“陛下春秋正盛,既然已经明白症结所在,总会想到办法解决,无须生气,气坏自己的身子。”
李世民拍了拍长孙皇后的手,又覆盖上去,二人四目对望,一副伉俪情深的姿态。
。
李沐被袁公公引着出了永安门。
袁公公本来是不需要跑这一趟的,依他的身份指派一、二名小黄门陪李沐去皇庄传李世民口谕也就是了。
可一来与李沐投缘,二来长安路上又收了李沐一百两银饼,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袁公公倒也不介意辛苦跑这一趟。
出了宫门,看到已经等候多时的李沂。
李沐请袁公公稍等,上前将大概的经过与李沂简单说了一遍。,
李沂听说李沐被封了长安县男爵位,而自己也加了致果校尉的官阶,倒是很高兴。
“大哥,要是我再立次功,也封个开国男,咱家就一门双爵了。”李沂兴奋地说道。
李沐一把搂住李沂的肩膀道:“会的,肯定会的。现在你随我去长安县接收皇庄。”
“皇庄?去皇庄干什么?”
“皇上将皇庄赐给我了。”
“真的,那太好了。”
不说李沂,就是多了一世为人的李沐,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八百亩的土地啊。
如果是后世,那怎么也得算是个地主了吧。
李沐心底一声喊,咱黄世仁来了,呵呵。
一行三人,李沐、李沂骑着马,袁公公自然是坐马车了。
约摸一个时辰后便赶到皇庄外,三人便下车、下马走路进去。
“皇上有多处皇庄,这一处算是最小的了。”袁公公带着自豪地说道。
李沐一看到就非常满意,这田庄正建在一座小山下,从远处了看,小山就象是一位母亲怀抱自己的孩子一样将田庄拥在怀里。
毕竟是皇庄啊,选的地都象是精挑细选的,风水宝地啊。
山脚下的房子顶上几缕炊烟升起,让人生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袁公公,这山归属是谁的?”
“你的。”
“呃。”李沐很意外。
袁公公笑道:“本来是皇上的,皇上将皇庄赐于了你,那自然是你的了。”
李沐恍然领悟,又问道:“敢问袁公公,八百亩皇庄,有没有将这山也算在里面?”
“山是山,田是田,皇上的皇庄怎会连田和山搞不清楚呢?”袁公公悠悠地说道。
李沐一听,觉得自己问得好傻,太丢人了,李二是皇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要是连自己的皇庄都被人用山充了田的数,这也太丢份了不是?
所以,只有占便宜的,不可能还丢份子的。
说不定这八百亩皇庄,实际除了这山,还不定大到什么程度呢。
想着轻轻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哎呦喂。”袁公公看着直乐,“李县男,你这是干嘛咧?”
李沐脸红得沉默了,袁公公也没继续揶揄李沐,他微笑道:“这座皇庄的管事也姓李,李县男叫他老李头就是了。”
李沐眼白朝天上翻了翻,低声问道:“此人身后可有靠山?”
“未曾听说。”袁公公哂然道,心想,终究是小孩子,这种问题估计也就他问得出来。
“那就好。”李沐轻松起来,不然岂不是要将他当爷供着?自己的地盘做不了主,那也太没意思了。
说着话,三人一起进了庄子。
“哎呦,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叫呢?原来是袁公公大驾光临啊。”人未到,话先到,一个约摸着五十多岁的老汉一提溜地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
旁边袁公公微微笑着,摆足了架式,“噢,是老李头啊,来得正好,那就接旨吧。”
一众人听说有圣旨,齐刷刷地跪下,自然李沐兄弟也免不了。
接收过程很顺利,有袁公公宣读了李世民的口谕,还有谁敢冒刺?
再说给谁干活不是干啊。
最后,袁公公将代表着皇庄所有权的地契交给李沐,便向李沐告辞了:“李县男,咱就在此别过了,你先在这转一圈,也好熟悉熟悉。”
李沐心中也是这么想,便不再挽留,只是从李沂包袱中取出两个金饼塞在袁公公手里。
这次袁公公却是千般推托,不肯接受。
被劝得急了,袁公公正色说道:“李县男,咱家虽是内官,但也不是谁人都亲近的,只是凉州一行,见到李县男觉得投缘,上次咱才收你的金饼,只当是结了个香火之情。现在正是李县男用钱之时,就别与咱家客气了,李县男日后手头宽裕之时再说吧。”
李沐见他神态不象做伪,便也不再劝说。
送至庄门,袁公公便自己上了马车走了。
第21章 皇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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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送这么多钱给一个老太监做什么?你路上不是送过了吗?”
“二弟,千万别小看袁仁国,皇帝身边的近侍,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就算要送人,也应该送那些高官、重臣,送一个太监做什么?”
“高官、重臣?”李沐撒然一笑,又搂住李沂的肩膀道:“二弟,很多时候,几个高官加起来也没袁仁国一人管用,你想,什么人与皇帝见面的时间多?只有那些近侍啊,他们天天陪伴在皇帝身边,潜移默化,皇帝不受影响都难。”
听了李沐的话李沂的脑子一下子乱了,他觉得李沐的话好象有道理,又好象没道理。
李沐笑着拍拍他的头说道:“别想了,我们该进去了。”
李沂用力地甩甩头,“大哥,为何你就是比我聪慧呢?爹娘从小就说,天生你就比我聪慧。”
李沐心中叹息,傻孩子,我是比你多了一世为人,哪是聪明?
嘴上说道:“二弟这是什么话?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哥就算真比你聪慧,那比武哥就远不如你,这样不是很好吗?咱家兄弟一文一武,完美搭配。”
李沂想想也对,咧嘴笑了,混然忘记刚才在纠结什么。
二人被一群人拥着进了庄子,来到山脚下一座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富丽堂皇的宅子,与边上的民宅格格不入。
进到宅子里面。
“你就是老李头?”李沐看着刚才那个说喜鹊叫的老汉。
“老奴便是。”
“你这么大年纪了,可不要称老奴了,沐担当不起。”李沐说得是实话,他心里也从没有把谁当成奴才的自觉性。
不想这话说的和听的完全不一样。
那老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哭道:“主人,老奴还干得动,出了皇庄,老奴没处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