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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观音奇怪地问道:“何事值得沐儿如此慌张?”
李沐看了一眼李婉顺,道:“孩儿突然记起二姐的年龄,才发觉这些年竟没有替她物色一门好的亲事,这才来找母亲商议。”
说完,向李婉顺郑重一礼道:“望二姐不怪。”
李婉顺被羞红了脸,扭转了身子。
郑观音掩嘴笑道:“看看,我就说沐儿是忘记了吧。”
郑观音道:“也难为你了,你年纪最小,只是家中只有你一个男丁,这事也须你去操办了。”
这话说得没错,女儿的婚事,得从父母,没有了父亲,就须从兄弟。
李沐做为家中唯一男丁,对李婉顺三姐妹的婚事,至少有着一半的话语权。
第517章 五品?无品!()
另外一半话语权自然是母亲郑观音的。
反而三姐妹对自己的婚事是没有话语权的。
李沐应道:“母亲放心,孩儿一定为二姐寻得一个如意郎君。”
李婉顺闻言,急得一扭身躲到郑观音身后。
引得李秀林、李云也掩嘴偷笑起来。
李沐大惑不解,刚想开口问。
郑观音笑道:“沐儿啊,你二姐已经有了中意男子了。”
李沐闻言恍然,我去,不是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看着李婉顺的模样,想必已经郎情妾意了。
李沐原本还打算指点鸳鸯谱的,再不济也得在江南海选一番。
结果一记闷棍,只能当便宜舅哥了。
李沐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瞪着李婉顺问道:“谁啊?谁敢挖我家的墙角?”
郑观音等人听了“噗”地笑喷了。
李婉顺扭捏着不肯说。
郑观音笑着向李沐招了招手,李沐凑上前去。
郑观音在李沐耳边轻轻说道:“李师。”
我拷,李沐一听窜了起来,“这小子天天在军营,什么时候勾搭我二姐了?”
郑观音一听有些不虞,“沐儿休要胡言乱语,何为勾搭?”
李婉顺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李沐只是顺口一说,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连忙赔不是道:“是,是。孩儿错了,胡言乱语。”
郑观音这才和缓起脸色,“沐儿啊,李师是李靖嫡孙,又在你麾下神机卫任将军,按理说也算门当户对,不算委屈了婉顺。”
李沐点点头,李师为国公嫡孙,如今祖孙都效忠于自己,联姻是题中之义,难得二人郎情妾意,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只是婉顺毕竟是先王之女,宗室中人,自然需要李靖亲来提亲,方为不失体面。可李靖远在长安,况且李靖忠于陛下,与你终究是要兵戎相见的。所以这事啊还得你去张罗着。”
李沐笑道:“让卫国公提亲倒不是难事,卫国公如今已经南下,孩儿让他留在苏州就任刺史一职。”
郑观音闻言一惊,她知道李沐现在是江南东道大总管,可她之前先行一步,还不知道李靖南下投效了李沐。
“李靖会效忠于你?”郑观音疑惑道,“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李沐道:“卫国公嫡子李德謇,也就是李师的父亲,参与李承乾叛乱,这事牵连到了卫国公,开年初,卫国公上疏请辞,陛下允准了,孩儿听说此事后,便派人助卫国公一家离京南下。数日前,在苏州等到了卫国公,孩儿便让他就任苏州刺史一职。”
郑观音点点头道:“这么说来,李靖南下是你的意思?”
“正是。”
“那就好。”郑观音一拍手,笑道,“看来婉顺的亲事有着落了。”
李婉顺也高兴起来,红通通的脸上绽放出笑意。
李沐这才坐了下来,向李婉顺招招手道:“二姐,有些事我要问清楚的。”
李婉顺慢腾腾地走到李沐面前,“沐弟问就是了。”
“二姐是什么与李师搞啊不,两情相悦的?”
李婉顺道:“从沐弟来钱塘,当时织造坊邻接神机卫军营,李师时常来织造坊公干,就。”
“这么说,此事李师是认的?”
李婉顺扭捏道:“自然是认的。”
李沐道:“那就好。只是有一事要先说清楚,按律法,同姓不能成婚,你与他都姓李,这事很难办,虽说我可以不顾,但坊间会有流言,损害到全家名声。”
李婉顺一听脸色瞬间发白。
郑观音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是知道此律的,可她也刚到杭州不久。
听到女儿的婚事有了着落,自然是高兴的,一时间没有往姓氏上面想。
现在听李沐一说,也反应过来了。
郑观音忧郁道:“这可如何是好?”
李秀林、李云晃着郑观音的两只手道:“母亲快想想办法,帮帮二姐。”
郑观音沉着脸不说话。
二人又来拉着李沐的手晃着,“沐弟帮帮二姐吧。”
李沐突然笑了,其实李沐是明白的,这律法不科学。
同姓不准成婚,而舅家表兄妹却能成婚。
就象李世民下嫁公主给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一般。
“规矩是人定的,改掉它就是。”
郑观音一惊,“沐儿可别乱来,这关乎礼法成制。稍有不慎,会遭天下耻笑的。况且你日后还要君临天下,这个污点万万背不得。”
李婉顺带着哭音道:“沐弟使不得,大不了姐姐此生不嫁,陪着母亲就是了。”
李沐摇摇手道:“只要确认我李家与李靖家三代没有血缘关系,二姐就可以嫁。”
郑观音道:“血缘关系肯定是没的,可这成制。”
李沐道:“母亲放心,二姐放心,这事交给我就是。”
“你可千万别胡来啊,这事就算你答应,李靖未必肯答应。”
听了这话,李沐还真犹豫起来,确实,如果李靖不答应,李沐总不能逼李靖答应不是?
看着难受的李婉顺,李沐心中一软,“二姐别急,我来想办法。”
李婉顺点点头。
李沐突然换了张笑脸道:“这事先按下不提,我有件好事告诉你们。”
李秀林、李云很聪明,帮腔道,“沐弟都已经是亲王、大总管了,还有什么好事呢?莫不是沐弟也想成婚了?”
郑观音笑骂了二人一声,“不识羞。”
李沐呵呵笑道:“二位姐姐猜错了,这好事还下个不是我的,而是五姐的。”
李云一听愣了。
李秀林掩嘴笑道:“原来沐弟是替五妹找了门亲事啊。”
李云一听羞恼地扑向李秀林,打闹起来。
看着温情的一幕,李沐笑着没有说话,他希望这时间过得慢些。
在外面尔虞我诈的日子,让李沐感觉心累。
这一刻,李沐是放松的,享受着亲人的天伦之乐。
“好了。听听沐儿怎么说。”郑观音笑着阻止了二人的打闹。
李沐道:“孩儿打算在江南设置股票交易所,准备让五姐任总管一职。”
李云一听,眼睛弯了起来,她雀跃道:“太好了,太好了。沐弟,这总管是几品衔啊?”
李沐呵呵笑道:“无品。”
第518章 谢谢舅哥()
“五品啊?”李云有些小失望,“算了,看沐弟的面子,我不计较就是了。”
李沐摇摇头道:“是没有品阶。”
“你沐弟也太小气了,织造坊还是五品官呢。”
李沐乐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官迷啊?”
“官迷谈不上,可真要点威风不是?”
郑观音插嘴道:“云儿,别乱说话,听沐儿的。”
李云撅撅嘴不说话了。
郑观音问道:“沐儿啊,云儿毕竟是个女孩子家,抛头露脸总不是太好。你要不换个人?”
这话一出,李云不乐意了,她这几年在织造坊野惯了。
如今听说能独挡一面,心中哪有不乐意的?
冲李沐要官,只是玩笑,不想母亲却当真了。
这急得她连连说道:“不打紧,不打紧的,无品我也去,沐弟放心,我一定替你管得好好的。”
郑观音无奈地摇摇头。
“那就好。”
“只是我对交易所之事还不熟稔,沐弟能不能与我细说一番?”
李沐想了想道:“虽然名为交易所,它的职能却并非直接买卖,只是管理商人的交易而已孙福在我身边久了,对交易所的琐事还是知道一些的。由他辅佐你也罢,我扶你上马,走上一段时间,这样总行了吧?”
李云这才眉开眼笑道:“太好了,谢谢沐弟。”
李沐笑道:“如今二姐管着织造坊,三姐管着茶叶坊,你去管交易所自然是好事。三位姐姐放心,等你们出嫁,做弟弟的一定每人送上一份大大的嫁妆就是了,绝不让你们在夫家丢脸。”
在李沐看来,李婉顺三姐妹被圈养在长安宫城,那个小小的区域中十余年之久,如今得到自由,再圈养着,就她们再优裕的生活,也未必是件好事。
能让她们掌握一技之长,心有寄托,才是真正的爱护她们。
三姐妹一听,都羞红了脸,扑向李沐,四人玩闹成了一团。
郑观音微笑着退去,这种快乐让她想起了当年,可一想心中便痛。
。
李沐出府去了军营。
传来李师,一脚将李师踹了个后滚翻。
李师心中一凛,起身后竟低头而立,连问都不问李沐为何踹他。
李沐冷冷地问道:“做贼心虚了?”
李师不敢答话。
“你与二姐两情相悦我不怪你,可你千万别和我说,你不知道同姓不能成婚的律法。”
李师扑通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开始时真没想到,等后来想到了,就。”
“那卫国公不同意该如何?”
“我我亲自去向祖父恳求,祖父会答应的。”
李沐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李师生怕李沐再踹,担心地扫了一眼李沐。
发现李沐已经转身回座,这才拍拍膝盖站了起来。
“殿下,其实我是真喜欢县主,再则说了,你我兄弟,如果能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这厮刚给了他一份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李沐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是想得美,可我要为你们成婚,背上败坏礼法的恶名。”
李师上前讪笑道:“我与县主虽然同姓,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他日殿下登基,改下律法就是了。”
李沐其实也只是出出气罢了,心里却是高兴的。
李师是自己兄弟,文才风流,长得又帅,可称得上是文武全才。
配得上李婉顺。
他气得是李师瞒了自己几年。
“你明日便去苏州,向卫国公禀明此事。”
“殿下四弟,你不与我同去?”李师有些怕了。
李沐一皱眉道:“多大的出息?”
“不是我真怕祖父发怒不允这桩婚事。”李师忧郁道。
看着李师刀刻般清晰的脸,李沐心中一软,“你只管放心去,卫国公如果不允,就说我让他来钱塘府议事。”
李师闻听大喜,李沐出面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李靖如今效忠于李沐,那李沐出面,就叫做赐婚。
就算李靖心中不愿意,那也得替李沐的面子想想不是?
所以,李沐的这一表态,其实就是拍板了这桩婚事。
商议,只是走走过场罢了。
“谢谢四弟,不,谢谢舅哥。”李师忙不迭地称谢。
李沐笑骂道:“滚吧,还不快回去准备?”
。
李师如蒙大赦,快乐地飞奔而去。
粗略地收拾了一下,就带着数人去了苏州。
一路策马急驰,第二天就到了吴县。
吴县是苏州府治,原是江南道的治所。
如今杭州崛起,成了江南东道的治所,苏州就日渐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李师见到李靖时,他此时正在检阅李沐留下的一万神机卫。
看着将士们眼中那抹自信的目光,李靖为之震惊。
不是说将士们不懂礼节,而是他们看着李靖的目光,不象是看一个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统治者,更象是在看一个兄长?慈父?或者是先生?
他带过太多的士兵了,无论是招募还是征召,无论是战胜还是战败,那些士兵眼中有敬畏、恐惧、忐忑、兴奋、激扬等等,唯独从没有见过这种自信。
自信,顾名思义就是对自己有信心。
一个人对自己有信心,就会不甘心服从统领。
所以,这种目光让李靖感到惊讶和不安。
因为将帅驭下,讲得是令行禁止,说是让将士爱戴,那是套话。
统兵最关键是震慑和威严,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