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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交易所之所以冷清,是因为李世民的吃相太难看,为了筹措北伐的军资,愣是将一众商贾、百姓当成傻子收割了一番。
当然制度不健全也有一部分原因,毕竟象郑州士族于文和谋夺陆氏铸铁工坊案,与李世民并无一丝联系。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李沐离京,对欲上市融资的工坊主们的信心造成了影响。
所以,江南交易所一开业,不但江南的工坊主蜂涌而来,连江北各州的商贾也闻风而至。
在他们的眼中,李沐不仅在军事上有着不败的神话,就是商场上一样无敌。
这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依赖。
李师与李婉顺的亲事,在江南引起了轰动。
不仅仅是因为同姓联姻的缘故。
更因为是二人背后的身份。
李婉顺是李沐的姐姐,而李师是当朝国公李靖的嫡孙。
这样的联姻在人眼中,更象是政治婚姻。
这桩婚姻让江南百姓心中大安,毕竟朝廷之前调兵南下至扬州,着实让百姓们惊恐了不少日子。
在百姓眼中,如今的好日子来之不易,谁也不想发生战争。
就在江南所有人都暗暗庆幸的时候。
朝廷的申饬下来了,朝廷强烈谴责李靖枉顾皇恩,背主弃义,一边向朝廷告老,转身就投靠了江南。同时口诛笔伐,谴责这桩婚事不合礼法,违背朝廷律例。
而江南大总管府随即满江南张贴告示,声明只要没有血缘关系,同姓可以结婚。
这下不仅各州官员,甚至连百姓都心知肚明,江南与朝廷之间,看来是同床异梦了。
第523章 李怀道的复仇之计()
长安“一杯倒”酒楼中。
一如既往地宾客如潮。
可靠右边角落处却仅有一桌客人,而且邻近的两张桌子,也无人主动去坐。
说是一桌,其实是一人。
一个脸形清瘦、面带忧郁的少年正在自斟自饮着。
他身后两个随从按着刀柄侍立左右。
这让人一眼就看出,这少年定是高门巨贾之后。
所以,普通客人都避而远之。
可王季良却不解,照道理,这种高门巨贾的纨绔子弟,就算不去三楼,也该在二楼,怎会甘愿在一楼普通大堂中饮酒?
况且还是独饮。
王季良注意了这少年良久,便主动上前。
“鄙人是酒楼掌柜,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在等什么人吗?”
不想那少年头都不抬,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王季良好歹也是掌柜,被这么两字弄得不尴不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公子来小店也是图个痛快,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呛”,少年背后两随从拔出刀来。
“叫你们狼牙卫管事的来见。”
王季良一惊,能说出狼牙卫,又找到酒楼的,必定是熟知内情之人。
王季良不敢再多说,退去了一边。
他随即召来一个伙计,让他盯住这少年,自己悄悄出门,去了斜对面的莳花馆。
打从常绿云随李沐离开长安去了杭州之后。
京城中的狼牙卫便由闻香接手管理。
只是京城中一半以上的狼牙卫已经被常绿云带走,如今在闻香手中的仅四、五百人。
与鼎盛时上千人相比,实力已经无法相提并论了。
倒不是说李沐要放弃长安。
而是战略目的有所改变,当时京城狼牙卫除了要承担收集情报的作用之外,还有护卫之职,如今李沐不在长安,加上郑观音等人也已经南下。
护卫已经不需要了,仅仅是收集情报,就不用那么多人了。
闻香在得到王季良密报之后,遂去了酒楼。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闻香在少年面前坐下,轻启朱唇问道。
那少年看了闻香一眼,“你是莳花馆花魁闻香?”
闻香掩嘴轻笑道:“原来公子认识奴?”
这长安城或许有人会不认识三公九卿,可没听过闻香花魁大名的恐怕还真不多了。
那少年却不动声色,“我找得就是你。”
闻香闻言一怔,倒有些吃惊,“公子找奴,不知有何事?”
少年道:“我本要找常绿云,她不在,也只能找你了。”
闻香大惊,“霍”地起身轻喝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冷冷地看了一眼闻香,“女校书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一事相求。”
闻香心惊,这少年的目光有些慎人。
要知道,闻香虽不是大家闺秀,可也艳名四播。
寻常男子不用说一亲芳泽了,就算是能亲见闻香一面,也须花费巨资。
可这少年视闻香芳容若无物。
听到有事相求,闻香脸色一紧,“公子既然识得奴,想必也应该知道奴家是谁的人?”
少年道:“李沐的人。”
闻香又是一惊,当着自己脸直呼“李沐”二字的人,在长安恐怕不多了。
如此说来,面前之人恐怕必有显赫身份。
“那公子。”
“休要啰嗦,找一处隐秘之所再细说不迟。”
闻香向身边王季良施了个眼色。
王季良遂上前道:“那就请公子移步三楼。”
那少年摇摇头道:“稍等片刻,我还要等一人。”
此时,从酒楼门外进来一个黑幞头、青袍衫的中年汉子,只见他举目一望,便径直向少年一桌走来。
闻香一见心中震惊。
这不是那个之前当众行刺皇帝的刺客吗?
闻香虽然没有参与之前营救此人的行动,可如今掌控狼牙卫,李沐令各州狼牙卫秘密监控此人,自然对这男子的画像无比熟稔。
更清楚这男子是李沐的亲舅舅沈纶,闻香刚要开口。
只见沈纶抬手阻止,“有话一会再讲。”
一行人随王季良去了三楼天字房。
“你叫闻香?”沈纶落座之后开口问道。
“正是奴家。”
“如今狼牙卫在你手中?”
“是。”
“那就好,你调派些人手交给某。”
“这狼牙卫调动须有主公下令,恕奴家无能为力。”闻香自然是有调动京城狼牙卫的权力,推说须李沐下令,不过是借口罢了。
沈纶并不着恼,他指着少年道:“你可知他是谁?”
闻香看着少年摇摇头道:“奴家不知。”
“他叫李怀道。”
闻香大惊,李怀道之名前段时间轰动京城,翼国公嫡子秦怀道,一夜之间成了皇子,受封郑王,长安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更关键的是,闻香是知道内幕的。
李怀道生母沈裳与李沐生母沈羽是同胞姐妹。
也就是说李沐与李怀道既是堂兄,又是姨表兄弟。
“奴见过郑王殿下。”闻香福身道。
李怀道随意摆摆手道:“不必拘礼。”
闻香向沈纶问道:“阁下要调集人手,不知道何用?”
沈纶叹了口气,看向李怀道。
其实,当时沈纶心灰意冷离开杭州,只身寻找另一个妹妹及后人。
他心中并不抱太大希望。
可李世民要册封李怀道为郑王,入列宗籍,就必须在册立金牒中阐明李怀道是何人所出。
李怀道生母沈裳就不再是什么秘密。
加上李怀道的身世太过离奇,一时间不用说是长安城了,整个天下也都传得沸沸扬扬。
沈纶突然听闻妹妹沈裳的后人出现。
于是急忙赴京寻找李怀道。
二人相认之后,李怀道就提出要为生母复仇。
沈纶心中本已经搁下的仇恨,被李怀道一激,便又复燃起来。
确实,李建成、李世民与两个妹妹有了后人,可以不寻仇。
但长孙无忌派人暗杀孙裳,这个仇不可不报。
沈纶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连皇帝都敢行刺,岂会在乎一个长孙无忌?
两人一拍即合,便商议了复仇的方略。
最后决定,派死士强攻司徒府,屠尽长孙无忌,鸡犬不留。
可问题来了,司徒府可不是寻常宅子。
别的暗中死士不算,单就府卫不下二、三百人。
第524章 血洗长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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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强攻,并且要短时间解决战斗,就需要更多的人手。
李怀道为左羽林军将军,可他无法调动羽林军出宫城。
况且羽林军的将士基本都是勋官之后,无法轻易用钱收买。
李怀道只能凭仗原翼国公府的府卫和这些日子暗中收买的死士为基础,可总共才二百人。
沈纶此时已经将手中的人手散尽,一时也找不到人手。
于是,沈纶建议向京城狼牙卫求援。
沈纶被狼牙卫从牢中救出,太知道狼牙卫的能耐了。
被沈纶一说,李怀道也就动了心思。
只是当日是常绿云安排的一切,沈纶并不识得如何联络闻香。
但沈纶知道酒楼是李沐在京城的暗点。
于是,二人上演了一出,逼迫闻香现身。
李怀道将前因后果向闻香说了一遍。
闻香为难了。
她知道李沐有铲除长孙无忌一族的想法。
加上眼前二人的身份微妙,拒绝他们不知是对是错,万一两人失手被害,自己无法向李沐交待。
可如果答应了他们,擅自调派人手交给二人,万一李沐怪罪,更是不妥。
为难间,闻香问道:“不知尊驾需要多少人?”
沈纶道:“自然越多越好,至少二百人。”
闻香犹豫道:“此事还须禀报主公,有主公决断。”
李怀道却摇头道:“来不及了,我决定明日便动手,你如果不肯借人手给我,我也不勉强,只是此事还望守秘,不可泄露。”
闻香真为难了,送信去杭州,就算用信鸽至少需要四、五天。
时间肯定是来不及了。
可如果拒绝,万一二人明日失手,李沐追究起来,这罪过就大了。
“你不必为难,冲进府内杀人之事,自然由我等施为。你只须派人扫清司徒府外围,就可将人撤离。”沈纶是带过兵的人,知道闻香的难处。
闻香闻言心中一动,沈纶说的在理。
派狼牙卫扫清司徒府府卫,一击便退,由李怀道他们的人手在,如此狼牙卫就不会暴露。
同时,扫清了府卫之后,以李怀道的人手屠杀司徒府中人员,不是难事,也没有什么危险,这对李沐也有交待不是?
既帮了李怀道、沈纶二人,又没有暴露狼牙卫。
这应该是万全之策。
想到此,闻香有些意动了。
不过闻香是知道李沐与长孙明月情感纠葛之人。
她看向沈纶道:“尊驾既然是主公亲舅舅,那奴家就不讳言了。主公与长孙氏有仇不假,可与长孙明月素有瓜葛,况且长孙明月如今是李沂的未婚妻,如果你们杀了她,恐怕主公那无法交待。”
沈纶问道:“长孙明月是何人?与李沐又是什么关系?”
闻香便长孙明月与李沐、李沂的关系简单说了一遍,“怎么说,就算复仇也不该祸及妇孺,尊驾以为如何?”
沈纶对李怀道说道:“怀道,她说得有理,冤有头债有主,杀光长孙氏男丁即可,没有必要祸及妇孺。”
李怀道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闻香这才点头道:“那奴家同意二位所请,派人协助攻打司徒府。”
三人随即围在一起密议起来。
。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丑时刚过,正是人最想睡的时候。
连值守的府卫都哈欠连天,睡眼腥松起来。
其实,长安城的治安是非常好的,特别是沈纶行刺皇帝之后。
禁军对皇城外的巡逻也加强了不少。
长孙无忌的司徒府在崇仁坊,与皇城也就隔了一条大街。
巡逻的禁军每半个时辰,都会有一小队人路过府外。
也就在一队巡逻禁军离开崇仁坊的时候,司徒府的府墙外,一枚枚钢爪腾空而起,抓向墙头。
接着,一个个黑衣人如同猴子般窜上墙头。
值守的府卫甚至连人影都没有看到,就被抹了脖子。
府门随即被轻轻打开。
数百黑衣人如同蚁群般涌入。
睡梦中的人来不及睁眼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此时,黑衣人中的一部分悄悄地转身离开。
另外一部分冲进了后院。
说来也巧,一个可能吃坏了肚子的侍女夜半肚子痛,起床出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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