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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直是老师的身份。
李沐忙起身阻拦道:“常大叔、梁先生你们这是做什么?莫非要折煞小子吗?”
常玉二人却不听阻拦,痛哭流涕地跪到在李沐面前:“属下等含辛茹苦十年,终于等到了少主长大成人了。”
少主?李沐本来伸出搀扶的手顿住了,人也愣住了,谁是少主?我吗?
常玉抹了把涕泪,跪行一步,一把拉住李沐的手说道:“少主且坐下,听属下细细讲来。”
常玉断断续续地将往事述说了一遍,梁仲业在边上补充。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属下等人奉太子殿下之命护卫沈氏,也就是少主生母,辰时方至,就有从宫门外逃回的亲卫禀报,说说是太子、齐王被李世民所害,头颅都已经被割下示众属下等人知道事已不可为,为保住太子血脉,只能护着沈氏迅速逃离京城,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到凉州,本想在凉州等消息,盼皇上主持公道,可等来的却是李世民被册封为太子的噩耗,属下等只能在凉州隐姓埋名,直到沈氏待产。”
李沐一直表情木然地坐着听常玉二人的叙述。
这事情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击打在了李沐头上。
这么离奇的事也会发生?可想到自己连穿越都碰上了,这事也并非太难接受。
听到自己出生时的发生的异状,原来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或许这就是造成自己前五年记忆消失的原因?
可如果照常玉二人的说法,自己是李建成的遗腹子,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这身份在现在来说,可是要掉脑袋的。
先不说李渊已经退位十年,就算没退位,那也不是李世民的对手啊。
这要是被李世民知道,那自己的小命可不保住了。
李沐感到头皮发怵,身上一阵恶冷。
“常大叔。”
常玉“通通”地磕着头,“少主,话已讲明,属下不敢再当少主称呼大叔。”
李沐连忙搀扶起常玉,道:“就算我真是你说的少主,你也可当得起这一声大叔,若非你们舍命相护,沐早已胎死母亲腹中了,快起来好好说话。”
“喏。”
常玉起身之后,从身上解下一个包袱。
他一面小心翼翼地解开,一边对李沐说道:“这是当日主母临终托付属下留给少主的遗物,请少主点验。”
遗物?李沐凑上前去查看。
只见常玉从包袱中取出一个木盒,放在李沐面前。
这是个紫星檀木雕花盒子,约摸着半尺长,三四寸宽,盒面上雕的是孔雀开屏,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之物。
李沐抬手打开盒盖,只见里面装得是又一小盒,还有一块碗口大的白玉佩,盒底用玄黄软帛垫着。
李沐小心地取出白玉佩细看,此玉晶莹圆润,内似有流光萦绕,正面雕得是和合如意,背面雕得是富贵平安。
细看下来,李沐也看不出什么异状,或许仅仅只是一件值钱之物罢了。
拿着玉佩李沐看向常玉二人,只见他们也是毫不知情的样子。
李沐将玉佩轻轻放下,他的注意力转移到盒内之小盒上了。
小盒正面雕的是是百花争春,李沐将它轻轻打开,只见一方白玉印章静静地躺在里面,李沐轻手将其取出,倒过来看印面,只见上面所刻四字——“毗沙门印”。
李沐心中一动,李建成小名叫毗沙门,难道这是李建成的印章?
将印章递到常玉、梁仲业面前,李沐问道:“你们可见过此印?”
常玉、梁仲业细看了一会,常玉道:“这是太子殿下私印,平日只是用来赏玩,好象并无别的用途。属下倒是见过数次。”
梁仲业道:“大哥说得是,属下也见过一次,只是从未见太子殿下使用过此印。”
李沐点点头,心想也是,要是李建成的太子印玺出现在眼前,那事情才大条呢。
要知道,如果玄武门事变之后,太子印玺失踪,李世民哪会轻易罢休?不挖地三尺地找才怪呢?
不过这印章却是有些古怪,毗沙门印?有些象佛教的名字。
又怎么会到沈氏的手里?莫非是定情之物?也不象啊。
李沐摇摇头,想摆脱掉这混乱的思绪。
将印章放回盒内,李沐又取出玉佩把玩着。
“你们以前可曾见过这玉佩吗?”
常玉二人皆摇摇头,表示没见过。
“沐想知道,我的生母究竟是谁?”
常玉道:“少主生母姓沈,名讳属下等不知,只知道来自江南。”
“我生母是太子侧妃吗?”李沐自然知道太子妃不姓沈。
“这。”常玉迟疑着不回答,而是与梁仲业交换了一下眼神。
“究竟是还是不是?”李沐追问道。
“,回少主话,主母非太子侧妃。”梁仲业不敢看李沐眼睛,低头答道。
李沐有些明白二人为何不直言了,暗暗点头,这要是太子妃或者太子侧妃怀孕,早就呈报宫中了,岂会瞒着不报的。毕竟当时玄武门之变尚未发生,李建成岂会隐匿不报?
“那我的生母是何出身?”
常玉二人低头不回答。
“宫女?”
常玉二人摇摇头。
“宫内嫔妃?”李沐心中一惊,想起传说中,李世民曾经诬告李建成与后gong的嫔妃有染,难道是真的?
常玉二人摇摇头。
还好,李沐又心虚问道:“民妇?”
常玉二人再次摇头。
“难道是官伎?”李沐有些惊慌,真要是官伎,这出身也太逆天了吧?
李建成不会满天下的好女子不找,偏喜欢伎馆那种调调吧?
常玉二人还是摇头。
李沐心中嘘了口气,出身差没问题,不是官伎就好。
看着李沐的脸色不对,常玉终于开口了:“回少主话,属下等也不知道主母的出身,只知道来自江南。”
李沐一听,心道不对啊,寻常人都接近不了太子身边,何况是来历不明的女人?肯定是有人引见或者送与李建成才对。
“那你们可知道,是谁将我的生母送与太子的?”
“属下不知。”梁仲业摇头道。
第45章 身世之谜(二)()
常玉却没有说话,他皱着眉,象是在思索什么。
李沐追问道:“常大叔可是记起了什么?”
常玉迟疑地答道:“属下记得送主母的来人身着官服,想来也是朝廷官员,只是属下当时站在门外,不知道来人姓甚名谁。”
“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记得?常大叔你好好想想。”
常玉又思忖了一会道:“确实是不知道,只是属下依稀记得太子殿下称呼他重什么的。真不记得了,反正属下从来没见过此人。”
“重?”李沐一时想不出来朝廷中有谁的名字中带重的。
“有多大年纪?”
“估摸着已近花甲了吧。”常玉迟疑道。
李沐突然灵光一闪,问常玉道:“你说你见过他?”
“是。”
“那就是说你只要再见到他就能认出来?”
“应该可以,只是十年之后,此人恐怕已经作古了。”
“呼。”想想也是,当年已经是花甲年龄,如今还不得七十岁啊?
想到此处,李沐吁了口气,要是死了也好,只要不外泄,自己还是安全的。只是查找不到生母的身世了,不过这事急不得,只能日后看机遇了。
“那你们是怎么得知我母亲已有身孕?还有,当时我母亲怀孕还有哪些人知道?”
“属下等人是太子亲卫,当日,沈氏被查出怀有身孕,太子殿下急着进宫面圣,不疑有它,才令属下等留下护卫沈氏,以防以防太子妃加害。至于沈氏怀孕之事,除了属下等人外,只有检查的医师知道。”
李沐心中一惊,此事还有人知道?连忙问道:“那医师人呢?”
常玉答道:“这当时玄武门之变尚未发生,医师也是太子殿下着人请来的,那医师替沈氏诊脉之后,便先于太子殿下离去了。”
居然还有人知道此事?李沐不安起来,追问道:“那医师姓甚名谁?”
常玉二人低头思索,好一会梁仲业答道:“当时属下好象听到太子称呼其为孙真人。”
李沐皱眉自言自语道:“真人?难道是个道士?”
常玉见李沐焦虑,忙劝慰道:“少主不必忧心,事过十年,属下见那医师当时也已过半百,现在想必已是花甲之年,说不定也早已离开人世,况且十年了,少主的事情都没有泄露,应该不妨事。”
李沐想想也对,便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对了,你方才说以防太子妃加害是什么意思?”
常玉犹豫了一下,答道:“太子妃原本非心胸狭隘之人,主公平日临幸别的女子,太子妃也并无嫉妒之意,只是主公被立为太子储君后,主公诸子中仅四子李承训为太子妃所出,太子妃可能为防备庶子夺嫡,故凡被太子临幸过的女子如果查出有孕,都会被赐上一碗保胎药汤,过后必小产。”
李沐明白了,这恐怕是李建成留下心腹亲卫的真正原因。
“那你们当日是如何从太子府逃出来的?”李沐有些不明白,以李世民及其手下人的本事,怎么会任由常玉等人带着一个女人逃出太子府。
不想常玉答道:“属下等并非由太子府逃出。”
李沐奇怪地问道:“不在太子府,那在哪?”
“是城西安福门外义宁坊的一座宅子。”
“金屋藏娇?”李沐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来。
义宁坊位于西城开元门附近,已是外城。
当时还未封城,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常玉等人能无声无息逃离长安而不被人发觉了。
李世民与其手下都忙着解决太子府、齐王府的子嗣,谁也不会想到李建成会在别处置一外室。
“不对,向你们禀报的亲卫怎么不去太子府禀报,而去城西义宁坊送信?莫非那亲卫也是知情人?”李沐不解地问道。
常玉道:“少主所虑没错,那亲卫正是三弟苏猛,当日正是他将少主托付于李英节的。当日主公前去宫中时随身带有三十六亲卫,只因主公并未防备李世民突施杀手,才在玄武门外留下了亲卫,否则岂能让李世民得逞?”
说到此,常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嚎啕大哭起来。
梁仲业也在边上红了眼。
李沐轻轻地拍打着常玉的背,宽慰着。
好一会,常玉才收住哭声,抹了一把涕泪继续说道:“属下也是后来听三弟苏猛述说,当时事发突然,他们三十六人与齐王亲卫根本来不及反应,玄武门城门就突然关闭了,随后翊卫车骑将军冯立、副护军薛万彻、屈直府左车骑谢叔方率领东宫和齐王府的精锐兵马两千人,急驰赶到玄武门,准备营救太子和齐王。在玄武门外击溃云麾将军敬君弘、中郎将吕世衡所率的宿卫军,可被城门阻拦无法入内营救主公和齐王,无奈之下,冯将军以攻打秦王府为由威胁城内开门,不料此时尉迟恭提着主公和齐王的首级出现在了城头上,东宫和齐王府的人马士气顿失,很快就溃散了,三弟见事不妙,太子府肯定是回不去了,想起属下等还在义宁坊,才趁着混乱前来报信。”
李沐闻听心中一动,问道:“关城门的是谁?可是常何?”
常玉一愣道:“属下听三弟苏猛说,关门的是张公谨,未提及常何啊。”
梁仲业也答道:“三弟确实说关门的是张公谨。”
李沐闻听皱起眉来,难道史上说常何禁卫总领常何本是太子亲信,却被李世民策反,宫中卫队因此倒向李世民,不是真事?
突然,李沐心中一动,常玉、常何?李沐毛骨悚然起来。
“常大叔,你与常何是什么关系?”李沐面无表情地问道,私下里手已经悄悄伸向桌下的柜门,那里有着足以自保的武器。
常玉明显一愣,回答道:“常何是属下远房族兄。只是两支不睦,素来不走动,太子府里,属下也从未与他有过来往。怎么,少主是怀疑常何吗?”
李沐仔细留意常玉、梁仲业二人的脸色,并无异常,暗想自己可能是多虑了,这才将手移回原处。
“啊,不。我也是随口一问。”李沐想了想道,“玄武门之前,常何只是个五品郎将,之后,一举连升数级,被授为四品中郎将,而事变之时,他正好是玄武门守将。”
常玉脸色一凝,大声道:“若常何真与此事有关,属下必手刃此贼。”
李沐看着常玉的眼睛,点点头道:“他还活着,有没有关系,问问他就知道了。”
常玉一愣,心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