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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们基本都是机灵人,自然不会纠缠李沐,上前来拜见,一则是礼节,二则是混个脸熟。
说不定就得摄政王慧眼赏识,一朝升迁了呢。
此时,李靖祖孙已经得知消息,大开中门,联袂迎出府外。
于是李沐将随着李靖祖孙,入了卫国公府。
留下这群官员,在那窃窃私语。
“看吧,如今摄政王亲临,咱没说错吧?”
“本官瞧见了,摄政王还亲自搀扶着卫国公跨过门槛。”
“对,对。我也瞧见了。”
“如此看来,卫国公再晋升一等,那是迟早的事了。”
“胡说什么呢。卫国公早已是国公,还能晋啥?难不成还要破例封异姓王不成?依我看,晋得肯定是李师李将军。啧、啧,有个好祖父,至少可以少熬三十年啊。你说,咱天天起早贪黑的,怎么就摊不上一个好祖父呢?”
“咦。”这话引得一群人的白眼和鄙视。
第639章 李师成了小舅子()
“臣等见过殿下。”进门让座后,李靖祖孙重新见礼。
李沐阻拦道:“李帅、大哥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坐下说话。”
“不知殿下今日来,有何要事?”李靖顺势坐下问道,李师侧肃手立在一边侍候。
李靖明白,以李沐现在的身份,没有要事,自然不会亲自登门。
一般事儿,派人传信即可,重要事,自然召唤一声就是。
能亲自上门的,必然是大事。
李沐向李师施了个眼色。
李师遂令周围服侍的下人退去,然后亲自掩上了门。
然后拱手道:“臣就守在门外,若殿下、祖父有事,召唤一声便是。”
李沐道:“大哥不必见外,留下吧。”
李师看了李靖一眼,李靖微微点头,李师这才站回到原来的位置,低头垂目。
李沐这才对李靖道:“我今日此来有二事与李帅相商,一公一私。先说说公事吧。”
“殿下请讲。”
李沐遂将农税改革之事与李靖讲了一遍,又将李世民允准和三年之约对李靖讲了。
“我此来,想听听李帅的意见。”
李靖蹩眉沉思了一会,“臣对殿下所言之事不甚熟稔,既然殿下已有决断,臣自然当遵从摄政王政令。不过臣有两点需要问殿下,请殿下不吝赐教。”
“李帅客气,问便是了。”
“首先,农税减免会不会影响朝廷岁入?”
李沐道:“会,但不会太大。以江南道来说,不仅不会影响,反而岁入会有所增长,不过江北等地,商业不如江南,很可能会因农税减免受到影响。好在,先试行江南道和淮南道,有一年的缓冲时间,同时,第一年只减免三成,就算有影响,也在可控范围之内。”
李靖点点头道:“其次,按殿下所说,各地官府、世家出现反弹,如何应对?”
“官府反对的最大理由无非是利益,农税有一至二成耗损度,所以,我将商税的一成补贴给地方官府,应该没多大问题。至于世家,我此时推行农税改革,本就是冲着世家豪门去的,他们的反应无论再怎么剧烈,我都将强硬反击。”
李靖有些忧郁地看着李沐,“殿下会不会操之过急了些?要知道世家豪门延存已经数百年之久,若殿下以强硬姿态扫荡天下世家豪门,其后果会不会引起天下大乱啊?臣以为殿下有得是时间未雨绸缪,何必急在一时呢?”
李沐郑重道:“或许在李帅看来,我还年少,可我还有太多事要做,能早一日令国强民富,都是好的,此事无法拖延,与其坐而论道,不如放手一搏。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赌一赌,成败自由后人评说。”
这话让李靖有些动容,他站起来,撸着短须,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
“好吧。臣支持殿下便是,只是不知道殿下需要臣做些什么?”
李沐大喜,“我想让李帅与英国公一起,掌控住南衙禁军,不让他们有任何异动。”
“这倒不难,虽说臣与李勣只掌控着一半南衙禁军,但以我二人的声望,令其余禁军不发生异动,还是做得到的。只是臣不明白,殿下是在怕什么?”
李靖确实不解,李沐有神机卫和神策卫,以二卫的实力,就算各地世家豪门暴发叛乱,也可一举平息,何必在意南衙禁军呢?
这毕竟是推行朝廷政令,不是谋反,况且李沐方才说了,陛下是应允此事了的。
李沐轻叹道:“农税改革关乎国计民生,有太多人的利益牵扯其中,远不是仅仅各地官府和世家豪门我最怕的不是世家叛乱,而是后院起火。”
李靖大惊,“殿下指得是陛下?”
话出口,李靖自己也吓了一跳。
莫非是李世民明面上答应,暗中却施绊子?
想到时此处,李靖摇摇头道:“陛下总归是天子,这大唐江山可是李家天下啊。殿下怕是多虑了吧。”
李靖虽然奉太上皇遗诏辅佐李沐,可在他心里,终究是念着与李世民这十几年君臣之义的。
至少,李靖希望李沐能用最和平的方式去完成权力交替,而不是象当年玄武门之变那样,血腥而残忍。
所以,听到李沐这种诛心之言,不可否认,李靖心中有些反感。
李沐听出李靖话中有责备之意,不觉苦笑。
“李帅是正直君子,可所谓君子欺之以方,但愿我是多虑了。”
李靖道:“殿下放心,既然殿下托付于臣,臣便全力以赴,誓为殿下稳定住南衙禁军。”
“能得李帅一诺,我就放心了,沐代天下黎民谢过李帅。”
“殿下万万不可如此,臣当不起。”
“李帅错了,你当得起,沐行此改革,为得不是谋取私利,或是为了与陛下争权,而是为了大唐数千万黎民百姓的福祉。而改革若无李帅和英国公的鼎力支持,势必会被居心叵测之人破坏,因此李帅与英国公守护之功,当为首功,当得起被天下传颂。”
李靖听了,倒真被李沐激起了一腔热血,“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李沐这才笑道,“好了,公事已了,该说说私事了。”
“不知殿下所说,是何私事?”
李沐呵呵一笑,指着李师道:“自然是大哥与家姐的婚事了。”
李靖这才会意过来,连连点头道:“臣糊涂了,殿下说得是,如今劣孙和闻喜郡主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是该成亲了。”
李沐见李靖首肯,转向李师笑问道:“大哥好象不太乐意啊?”
李师嫰脸微红,连连否认道:“我怎会不乐意,只是想到我成婚即,家父却还流放异乡,心中有些难受。”
李靖板着脸道:“某多次警告汝父,不可参与宫中争斗,可汝父不听,此为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有我在,你安心成婚便是。”
李师吓得连声应是。
李沐宽慰道:“世叔只是一念之差,好在没做些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只要大哥多立功勋,到时我请奏陛下,召世叔回京,也就是了。”
李师道:“多谢殿下。”
第640章 李婉顺出嫁()
贞观十七年元月十五,元宵佳节。
李师与李婉顺得到皇帝特旨,破例赐婚。
之所以如此,李世民主要还是顾及到李靖。
从内心来讲,李世民知道自己从没有真正得到过李靖的效忠。
可还是想尽可能的去挽回李靖的心。
李世民虽然没有亲自出场,但派太子李治为代表主婚。
开启了大唐有史以来,第一桩同姓联姻。
摄政王嫁姐,京城之中的所有官员都去捧场。
新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是堂堂神机卫将军,卫国公嫡孙。
新娘美貌动人、仪态端庄,更是大唐宗室闻喜郡主,摄政王亲姐。
只要是个人,都会趋之若鹜,更不用说官员了。
而李沐,不仅抛洒出大量的喜钱,将喜庆传至京城每户。
还为二姐李婉顺准备了一份偌大的嫁妆。
除了正常双倍的陪嫁之物,李沐还将一张十万贯的银行承兑汇票压入了李婉顺的陪嫁箱笼。
这是考虑到李靖府中子嗣单薄,陪嫁产业需要有人打理,反而增加他们的负担。
李世民也赏赐了不少陪嫁之物,其规格亦参照了公主的出嫁。
不知道是对亡兄的愧疚,还是对囚禁郑观音母女十余年的补偿。
李沐已经懒得去想了。
大婚当天,李沐喝醉了。
平生第一次送嫁姐姐,让李沐有一种无言的失落,也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于是恣意放纵了一回,不仅灌醉了李沂、长孙涣、尉迟环、程处弼等人,还将新郎李师灌趴下了。
害得李婉顺差点从新房中跑出来,找李沐算帐。
而那时,李沐早已人事不省,吐得是一塌糊涂。
好在有常绿云贴身尽心照顾,倒也没有惹出什么事端,丢了摄政王的颜面。
第二天,李沐起身,头痛欲裂。
常绿云便进来禀报,魏征、马周、韩仲良三人求见。
从侍女手中接过参汤,漱了漱口。
李沐便忍着宿醉头痛,去了中堂。
“殿下,出大事了。”
一进去,魏征便急急地向李沐禀报道。
这话让李沐的头更痛,一大早就听到坏消息,着实让人不快。
“究竟何事让魏公失了方寸?”
魏征急道:“刚刚得到消息,开年之后,各地皆发生抢购田地之事,如今田地价格已经上涨了一倍有余。殿下,这分明是有人走漏了新政消息所致。”
李沐闻言大惊,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倒让宿醉的头痛仿佛消失了一般。
新政会让各地田地遭到疯抢是意料中事。
如果让普通百姓和世家豪门同一时间得到消息,那么普通百姓有先天优势,容易抢在世家之前争抢到田地。
所谓船小好调头。
世家经过这几年开设工坊,只要手中有闲钱的,大多都追加投资进去了。
所谓资本逐利嘛,越有钱就越贪钱。
况且对于世家豪门,买十亩、百亩的根本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所以,李沐并不担心新政发布会使得普通百姓因抢不到地而遭受损失。
可现在,突然得知世家豪门提前得到消息,已经开始大量抢购田地,并将田地价格哄抬了一倍以上。
这就让李沐先前的计划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李沐脸色阴沉起来。
马周急道:“殿下,如今之计,必须先中止各州的土地交易。保持现状,方有时间慢慢筹划。否则,等世家豪门抢购完毕,新政一发,倒成全了他们,令他们一夜暴富,而百姓却无地可买,或者只能从他们手中买到高价地。”
韩仲良道:“这两个月来,按殿下所交待的,臣以皇家银行的名义在各州收购了不少良田,只是时间太短,根本达不到以地压价的程度。臣以为马相所言有理,应该立即颁布禁止买卖田地的政令,以换得应对的时间。”
李术没有说话,他在思考着。
马周、韩仲良的建议确实可以换取时间,但如今世家明显得到内幕消息,就算禁令下达,恐怕也难挡他们吞噬田地的欲望。
都说人之贪欲,为了一倍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如今田地的利润明显不止一倍。
何况新政本就不符合各地官府的利益,禁令颁布,也难挡官府与世家勾结,暗中兼并土地,牟取暴利。
眼看着自己一腔热血决定的一项善政,转眼之间成了害民的恶政,李沐真得是懊恼到了极点。
“谁?是谁走漏了消息?”李沐脸色狰狞地一个个看向魏征三人。
韩仲良一惊,“臣绝对没有吐露半点风声。”
马周也连连摇头。
魏征拱手道:“殿下切勿自乱阵脚,臣等一身荣辱全托于殿下身上,绝无可能泄密。此事不仅我等知道,还有陛下和当天在承庆殿中,房玄龄、李道宗、岑文本、刘洎四人。臣以为泄密者必在他们几人之中。望殿下明察。”
李湘主也只是一时情急,被魏征这么一说,慢慢平静下来。
确实,魏征等人如今与自己在同一条船上,翻船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那么泄密之人便是魏征所说四人中间,李道宗应该不可能,他也是受太上皇遗命的辅臣之一,那么就剩下房玄龄、岑文本、刘洎三人了。
照理说房玄龄性格沉稳,为人低调,况且执政多年,应该知道此事后果的严重性,这不是针对李沐一人的,而是关乎江山社稷稳定和天下百姓的生计,应该不会是他。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