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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卫还有宫中内官等,不下数万人,根本无法查清。”
李世民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总结道:“朕认为此事就是李沐所为。”
房玄龄心中一叹,道:“陛下认定是摄政王所为,那就是摄政王所为。”
岑文本见房玄龄都服软了,也只能道:“陛下圣明。”
李世民突然叹气道:“不是朕要指鹿为马,冤枉李沐,而是整个京城中,也只有他有能力做此事。二位爱卿只须派人将朕方才的分析传至坊间便可。朕可不想背上这个戕害朝中重臣的恶名。”
说实话,房玄龄并非不认可李世民的心思。
到了这个地步,确实需要有人出来背黑锅,否天子的名声将因此而遭受诟病和非议。
房玄龄道:“只是如今韩仲良重伤,想必短时间不能视事,陛下还要罢免其民部尚书一职吗?”
李世民“当然要”三个字差点就冲口而出。
但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
这个时间节点,如果还要罢免韩仲良民部尚书之职,更容易让人联想到韩仲良的遇刺。
谁都会猜测,之前皇帝为了掌控皇家银行,罢免韩仲良民部尚书,被摄政王硬顶了回去。
结果皇帝盛怒之下,派人在皇城中行刺韩仲良。
这么推理,动机也说得通,加上皇城中这个地点,更让人浮想联翩。
李世民知道不能冒这个险。
于是摇摇头道:“如今韩仲良重伤,此事也只能暂时作罢了。皇家银行之事,朕再想别的办法。”
李世民之所以如此轻易地放弃民部这块,是因为他还有一处可以使力,那就是长孙涣手中的半成股权。
李世民自己有二成半,加上四姓二成,如果得到长孙涣的效忠,那么自己与李沐都是五五之数,至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无非是多延误些时间罢了,等过一两个月,待行刺案风声平息,再动韩仲良不迟。
长安新鲜事多,李世民有信心,一段时间之后,臣民们便会被别的事吸引。
况且,就算没有别的新鲜事,要炮制出一件来,对于李世民也没有什么难处。
房玄龄、岑文本躬身应道:“臣等遵旨。”
第665章 可愿做孤的王妃?()
李沐将韩仲良送回韩府时,韩仲良还没有苏醒过来。
韩仲良的夫人面对骤变,早已是哭得死去活来。
根本无闲瑕与李沐说起韩琼去摄政王府见隐太子妃的事。
李沐不便久等,宽慰了韩夫人一会,留下许意父女,叮嘱好生照顾之后,便回了王府。
刚进门,就被等候多时的侍女堵个正着。
听闻母亲召见,李沐只能让魏征、马周稍等,随侍女去了西院。
“孩儿见过母亲,不知母亲召见孩儿,有何要事?”
郑观音含笑道:“沐儿,来得正好,快坐,坐下说话。”
李沐这才抬头扫了一眼在座之人。
郑观音母女四人,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妙龄女子,只是觉得有些面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郑观音一直盯着李沐脸上的表情。
李沐虽说浸淫官场年数不少了,可毕竟还是年轻。
要想将心中愁思丝毫不流露在脸上,还做不到。
所以,在郑观音看来,以为李沐对韩琼的第一印象不甚满意。
她连忙催促韩琼道:“琼儿,还不见过殿下?”
韩琼轻咬着嘴唇,上前几步,微微低头向李沐福了一福,“臣女见过殿下,殿下这厢有礼了。”
李沐随意地一挥手道:“免礼,小娘子是?”
郑观音连忙道:“沐儿,这是韩相嫡女,名琼。”
这一说,李沐忽然心中一动,记起初来长安时,长孙冲被李佑等纨绔窜掇着邀请李沐赴宴,在席间李沐见过着男装的韩琼。
之后,曾与韩仲良说起韩琼,李沐这才会意到当时韩仲良为何脸色古怪了。
怪不是自己觉得面熟呢,原来早先见过的韩琼竟是女子。
这么些年过去了,此女褪去了豆蔻时的青涩,倒是出落得愈发娇艳动人了。
这时,李沐已经领悟到母亲唤自己来的用意了。
敢情是让自己相亲呢。
可李沐随即想到韩仲良刚刚遇刺,在府卧床呢,此时与他女儿相亲怕是与礼不合。
于是李沐向郑观音躬身道:“母亲,孩儿还有政务在身,不便久留。若母亲别无它事,孩儿先告退,待处理完公务,再来探望母亲。”
李沐没有说破韩仲良遇刺之事,是因为看着韩琼巧笑嫣嫣的面容,不忍心去破坏这种气氛,反正韩仲良性命无忧,待韩琼回去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李沐是这么想的。
郑观音一时没反应过来,李沐平日不是这种模样的啊。
她还以为李沐对韩琼起了反感,这才半途要走。
郑观音心中一叹,看了一眼韩琼,暗道可惜了了。
“既然沐儿有公务在身,那娘就不留你了。”
“孩儿告辞。”
李沐冲三姐妹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殿下且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郑观音母女四人为之一惊。
李沐转过身来,看向韩琼,原本李沐无意继续逗留,只是念及韩仲良为自己受了重伤,便和颜悦色地问道,“韩小娘子还有何事要对孤讲?”
韩琼微微侧身,从衣襟开口处取出父亲让她代转的一封信来,双手捧着,呈至李沐面前。
“这是昨日家父让我代呈殿下的。”
李沐狐疑地接过尚带着韩琼体温的信,慢慢转回原来的座位坐下。
拆开信来看了一遍。
这时,李沐心中确实被韩仲良感动了。
原本,李沐对于韩仲良重伤之事,一直以为仅仅是配合不当,弩手操作不当加上韩仲良失误所致。
而现在才知道,原来韩仲良已经抱了必死之志。
信中说,如果按李沐所说的计划,韩仲良仅仅是轻伤或者有惊无险,那么就会使人产生一种假象,就是说韩仲良在配合李沐演一出苦肉计。
因为韩仲良是李沐的人,在朝中已不是什么秘密。
用意无非就是以此来构陷皇帝,欲除韩仲良,以达到掌控皇家银行,驳回调息令的目的。
必须用鲜血为代价,用生命来掩盖真正的用意。
只要自己死,就算李世民、房玄龄等人能猜到这是个阴谋,可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也不得不放弃民部的一成股份,以此来向天下表白,没有戕害朝中重臣的意思。
死亡,有时是一种最强烈的表白,这会令所有人都不去想、不忍想此事背后的阴谋。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毕竟没打死黄盖啊,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所以,韩仲良决定以自己的命替李沐完成这次构陷李世民的计划。
留下此信,一是为了让李沐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二是恳求李沐善待他唯一的女儿。
李沐沉默了良久,在众人面面相觑的目光中收起了韩仲良的信。
看了一眼韩琼,李沐突然一笑。
“韩琼,其实孤来长安时就见过你。”
韩琼落落大方地回答道:“是。臣女在平康坊见过殿下。”
这话让郑观音母女为之一愕。
平康坊是个什么地?
如果是男子,也就是行为不端罢了,可身为女子,还去那平康坊,这就说不过去了。
她们看向韩琼的目光中多了些古怪。
李沐含笑道:“母亲和姐姐们不必奇怪,我初来长安,长孙冲与五皇子李佑做东,请我去平康坊赴宴,在席间见到了韩家小娘子,我记得当时你是着男装吧?”
韩琼听李沐为她解围,心中一暖,应声道:“殿下好记性。”
郑观音母女这才回过味来,虽说平康坊不是什么好去处。
不过与长孙冲和李佑等人一起饮宴,倒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丑事。
于是脸色和缓起来。
李沐转向郑观音道:“母亲今日召孩儿来,想必就是为了韩琼吧?”
郑观音饶是沉稳,也对李沐这么开门见山的问话闹得有些措手不及。
“这哦,是这样,婉儿在卫国公府经常与京城名门闺秀开个诗会什么的,韩琼也在其中,往来之后二人觉得投缘,契若金兰便成了手帕之交。”
“母亲是想为孩儿选王妃吧?”
“呃。”郑观音完全跟不上李沐了,“沐儿说是就是吧。”
李沐正容道:“韩琼,你可愿意做孤的王妃?”
第666章 若他不肯应承,那就除之()
韩琼饶是落落大方之人,也被闹得满脸通红。
她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郑观音之后,韩琼低头道:“全凭太子妃和殿下做主便是。”
郑观音母女四人怔怔地看着李沐,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突然改变心意了呢?
其实李沐之前思忖过,同意选韩琼为王妃,可不仅仅是为韩仲良的心意所感动,当然,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李沐知道,自己选王妃为得不是贪恋美色和依仗势力,到现在为止,李沐自认掌握了相当强大的实力,可以应对一切来自外部或者内部的斗争。
而王妃人选,更多的为了之后的统治。
如果选一个本就有偌大势力的豪族之女为王妃,那么势必会形成外戚之流。
李沐知道,外戚往往时间一长,就会成为无法割舍的一个毒瘤。
所以,韩仲良一门符合李沐选妃的条件。
韩仲良自身有能力,又浸淫官场多年,官位足够高,但出身低微。
在朝野没有任何朋党勾连。
既可以成为自己臂助,又不会在日后成为皇权的绊脚石。
这样的人已经很难在朝堂中寻找到了。
最后重要的一点就是,韩琼入得了李沐的眼。
无论从容貌和风度,还是曾经有过的一面之缘,都让李沐不反感。
这就够了。
郑观音被李沐的大喘气搞蒙了,好一会也缓过来。
“既然沐儿对琼儿有意,那就先这么着吧。”郑观音想了想道,“琼儿,回去转告令尊令堂,过些日子,本妃会派人去府上行纳采问名之礼。”
韩琼此时已经心如鹿撞,躬身应道:“是。”
她不知道,父亲写了怎样一封信,能令摄政王殿下改变了心意。
李沐起身道:“此事已了,母亲,孩儿这就告辞了。”
郑观音点点头道:“去吧,余下的事,为娘会对替你办好。”
韩琼道:“叨扰隐太子妃了,臣女也该回去了。”
李婉顺也起身道:“母亲、沐弟,我也要回府了,正好送琼妹妹一程。”
李沐走到门口,突然回身对韩琼道:“韩琼,回去好好照顾令尊。”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琼明显一愣,可也没有往坏处想,只以为李沐关心父亲年事已高,就没有放在心上。
之后,向郑观音告辞之后,与李婉顺一同离开了王府。
。
李沐出西院,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魏征、马周已经等候多时。
一见李沐回来,魏征便上前道:“殿下,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马周问道:“韩相可安好?”
李沐道:“二位放心,韩相经过救治,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年事已高,一时无法醒来。孤已经将他送回府中,留下许先生父女照看,应该没有问题。”
魏征、马周长吁了一口气。
李沐取出韩琼转交给他的信,交给魏征、马周传阅。
“魏公、宾王,此次之事,并非谋划不力,而是韩相擅自为之,方才有了剧变。”
魏征、马周二人看了韩仲良的信,都肃容起来。
不管韩仲良所为是不是擅作主张,但对于这片忠诚,足以令人钦佩。
魏征道:“韩相,忠贞之人也。”
马周道:“周一直认为韩相谨慎、沉稳之人,不想竟还有如此血性、决绝哎,周自叹不如啊。”
李沐说道:“孤欲选韩相之女韩琼为王妃,不知魏公和宾王可有异议?”
魏征、马周闻听,为之一愕。
李沐选的哪是王妃,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将要母仪天下的。
马周道:“摄政王妃之位,关系重大,韩相虽然是殿下肱股,可毕竟身后没有可依仗的势力,殿下何不另选他人,在臣看来,就算是二崔之女为正妃,也比韩氏合适。”
李沐平静地说道:“韩仲良既能为孤效死忠,孤便该尽自己所能,回报于他。否则岂不寒了忠臣之心?”
魏征思忖一会,道:“殿下,若只是因为韩相舍生取义,完全可以用另外的方式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