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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一见李沐进来,对李沐笑了笑,转对那小正太道:“治儿,瞧,你沐哥哥不是来了嘛。”
李沐闻听,心中一动,眼前这个撒娇的小正太不就是那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李治吗?
于是上前见礼道:“儿臣拜见皇后。”
又转向李治道:“见过晋王殿下。”
不待长孙皇后开口,李治喜滋滋地跑了过来,还伸手拉住李沐的手问道:“你就是那个以三千击败五万吐谷浑大军的李沐?”
哈哈,没想到连身居深宫的小正太都知道自己的名头,李沐着实有些自得。
“正是李沐。”
不想李治又问:“那坊间传言的鲁县男也是你?”
李沐听了大为尴尬,真是好事不出门,恶名传千里。
李沐不自然地点点头。
“那么之前被父皇追着踢屁股的也是你了?”
拷,李沐实在没想到这小正太还是个好问宝宝,问起问题来没完没了,难道是十万个为什么?
“咳、咳。”一时间,李沐哭笑不得,又无法回答,只能干咳着掩饰。
旁边长孙皇后终究是看不过去了,笑着上前拉开李治,道:“治儿,你沐哥哥刚来,就拦着问个不休,哪有你这般待客的?”
那李治总算还听长孙皇后的话,没有再追问李沐,不过一双眼睛骨噜噜地转动着,盯着李沐不放。
长孙皇后令内侍取来一个锦凳,让李沐坐下说话。
李沐看了大喜,道:“没想到母后宫中竟备了锦凳?”
长孙皇后“扑嗤”一声轻笑,道:“就知道你这猴儿坐不惯锦垫,所以啊,本宫便使人向皇上要了这凳子来备着。”
李沐起身谢道:“谢母后关心。”
长孙皇后笑道:“还别说,本宫也试坐过,真挺好的。”
李沐道:“既然母后喜欢,那明日儿臣就送一套家具进宫。”
长孙皇后点头道:“既然沐儿一片孝心,那本宫就受了。”
说着,指着边上放的木箱道:“这些就是香皂?”
李沐道:“是的,这东西比皂角好用多了,特别是洗浴时使用,洗得舒服而且干净。”
长孙皇后笑道:“沐儿有心了。”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长孙皇后上前拉着李沐的手道:“既然本宫认了你为义子,你便要不时地入宫来走动走动,别要生份了才好。”
李沐应道:“儿臣遵旨。”
这时不安份的李治又跳了过来,对李沐说道:“李沐,听说你庄子里有很多不曾见过的物事,可能带我去瞧瞧?”
长孙皇后嗔怪地看了一眼李治道:“治儿,沐儿是为娘的义子,也是你义兄,你该称呼兄长才是。”
李治很听长孙皇后的话,立即改口道:“沐哥哥,能带我去吗?”
李沐一愣,看了一眼长孙皇后,见长孙皇后笑着没反对,李沐道:“自然可以,不过皇上今日有旨,令我为宣抚使,前往松州要不这样,待我回来之后,再带殿下去,可好?”
李治听了有些失望,长孙皇后有些不解,关切地问道:“沐儿,前些日子有消息说李道彦战败,退守松州,皇上令你现在去松州,不会有危险吧?”
李沐听到长孙皇后的话,自然感受到她的关心,心中有些感动,自己虽然背负血仇,可李世民夫妇对自己真的不错,一时间沉默起来。
长孙皇后见李沐沉默,还以为真有危险,也情急起来,道:“陛下也是,你才十岁,怎能让你去战场?罢了,沐儿先在此呆着,本宫去找皇上为你说项。”
李沐听了赶忙道:“皇后切不可去找皇上,此次去松州是儿臣主动求了皇上,皇上才答应的。”
长孙皇后不解道:“沐儿已有赫赫战功,况且年纪尚小,何必再去松州拼命。”
长孙皇后确实不解,松州战局糜烂,李沐就算去也捡不到什么大功,而微末小功对已经有了凉州以少击多,斩杀敌酋的赫赫战功的李沐来说,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李沐知道长孙皇后的意思,便解释道:“此次出征,皇上任尉迟公为主帅,尉迟公便要求儿臣同往,皇上无法拒绝,儿臣也不想令皇上为难,便想了个辙,以宣抚使的名义前往松州。”
长孙皇后心中一转,猜到了大致的情况,埋怨道:“这黑炭头就是个莽夫,不知道你哪得罪他了,竟让你小小年纪跟他去战场。”
李沐心中感动,知道长孙皇后是真关心他,否则历史上以一代贤后闻名的长孙无垢怎会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埋怨一个当朝重臣。
李沐道:“儿臣感激母后体恤,不过儿臣此去不会有危险,母后放心就是了。”
“真的?”
“儿臣发誓。”李沐竖起三个手指道。
“扑嗤。”长孙皇后被李沐古怪的姿势逗笑出声来。
李沐见来了有一些时间了,不好多呆,便起身道:“儿臣还要去向太上皇请安,就不扰母后了。”
长孙皇后点头道:“你被皇上和本宫收为义子,入了宗籍,是该去拜见上皇了。”
李沐应声准备退下,可长孙皇后又说道:“沐儿,治儿与你年龄相仿,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
李沐闻言看了一眼李治,道:“只要殿下不嫌弃就行。”
边上李治道:“沐哥哥,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李沐笑道:“殿下放心,沐若食言,你找人打上门来就是。”
李治和长孙皇后听了,哈哈笑了起来。
李沐告辞离去。
第二次来大安宫,待遇就有些不同了。
这次是干孙的身份拜见皇祖父了。
李沐在长孙皇后宫中时,就早有内侍去向李渊通传了。
侍卫们都向李沐见礼,也无须通传,李沐就进了宫门。
只在殿前停留下来,由小黄门通报。
一会儿,上次见过的李渊内侍孙华便迎了出来。
“上皇有旨,令沐县子进见。”
李沐施礼问道:“太上皇龙体可安好?”
孙华有些迟疑地答道:“上皇近来头疾频发。”
李沐见孙华言语迟疑,算了算日子,便知道李渊可能熬不过去了。
想到此处,李沐心中有些黯然。
随孙华进了殿中,只见李渊象上次一样,躺在摇椅上,由一个小黄门为他轻轻摇晃着。
“孙儿拜见干爷爷。”李沐行了大礼,跪下磕头。
如果常玉二人说得是真的,那李渊无疑是自己肉体上的亲祖父,算时间他就要离世,自己又要去松州,这一走恐怕没一二个月回不来,得赶紧给他磕几个头,要不恐怕真没机会了。
李渊没睡着,见李沐大礼参拜,眼角竟渗出几滴浊泪来。
他抬手轻轻地招了招,示意李沐近前。
李沐起身上前,来到李渊跟前蹲下。
李渊抬起手来,颤抖地摸着李沐的脸颊,道:“好孩子,别叫干爷爷,就叫爷爷。”
李沐心中一惊,难道消息走漏了,想到李世民的手段,不觉后背冷汗渗出。
且听李渊又叹道:“太久没听孙儿们叫爷爷了。”
李沐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李渊只是人老了,想儿孙绕膝了。
李沐应道:“孙儿遵旨。”
“爷爷。”李沐大声叫道。
李渊浊泪横流,颤抖着道:“好孩子,好孩子。”
李沐又起了疑心,李渊的反应也太过了点吧。
“爷爷,孙儿不日就要奉旨去松州,庄子里做了些香皂,今日给爷爷送了些来,如果爷爷用得好,往后孙儿就让人每月照例送入宫来。”
李渊微笑道:“沐儿有心了,爷爷高兴。”
突然李渊笑容一收,一把抓紧李沐的手,盯着李沐的眼睛问道:“你要去松州?可是皇上派你去的?”
第52章 一杯倒()
李沐右手一痛,想不到李渊这么大年纪,力气还不小。
“是。皇上令孙儿前去松州宣抚李总管残部,并传旨处置李总管。”
李渊听了,皱眉道:“李总管?”
李沐解释道:“年初皇上令李道彦为赤水道行军总管,随西海道行军大总管李靖攻打吐谷浑,不想他擅开战端,劫掠党项部落,由此遭到党项人的偷袭,致使数万大军丧命。”
李渊点点头道:“哦,朕想起来了,那是淮安靖王李神通长子。皇上定了他什么罪?”
李沐答道:“论罪当诛,只是皇上念及宗亲,便法外开恩,革职流放边地。”
李渊轻吁了一口气,对李沐道:“沐儿啊,李道彦论起来也是你族叔,就算他有过错,也要给他留条生路,万万不可。”
李渊突然哽咽起来。
李沐心中一跳,赶紧应道:“孙儿明白。”
李渊突然想起,问道:“皇上要你去松州,就为这件事?”
李沐本想解释,可一时又无法解释,想起李世民严令自己不得泄露天雷的旨意,只好点头道:“是。”
李渊又吁了一口气,抚摸着李沐的脸道:“那就好,沐儿啊,要早去早回,别让爷爷担心。”
这话让李沐心中一酸,竟有些动情,道:“爷爷也要保重身体,等孙儿回来,孙儿请爷爷去庄子里游玩,虽说庄子里不如宫中繁华,可孙儿有好些新鲜物事,想来爷爷从未见过、吃过。”
李渊闻听也动起情来,拍拍李沐的肩膀,哽咽道:“好咧,爷爷一定等你回来。”
只是李沐没有看到,旁边的孙华偷偷地抹泪。
从秀林门顺着宫墙来到永安门,李沐的马车等在那儿。
可刚到永安门,就有一个长随打扮的中年人迎上前来。
“敢问可是李县子?”
李沐点点头道:“正是。”
“小人奉我家主人之命,等候李县子多时了。”
“你家主人是谁?”
那中年人微笑道:“家主人正是吴国公。”
尉迟恭?他找自己何事?莫不是之前廷议时,被自己怼了几句,现在来找茬了?
李沐狐疑地看了一眼那中年人,那人能成为尉迟恭的传话人,自然也是机灵之辈,当下看出了李沐疑惑,便笑着说道:“李县子不必猜疑,家主命小人请李县子赴宴。”
李沐看了看天色,此时大概才是申时时分,吃晚饭太早了点吧?
不过既然尉迟恭派人来请,不去不行,否则难保尉迟恭会不会打上门来,重演对付李道宗的全武行。
加上不日即将出征,总有求着对方之处,与尉迟恭搞好关系对自己有利。
于是,李沐对那中年人道:“国公相请,沐去就是了,只是现在时辰尚早,再则,去拜见国公,沐总得准备点礼物,还请长随转禀吴国公,沐酉时一定上门拜访。”
那中年人自然不敢勉强,陪笑应道:“那就依李县子意思,小人这就回府禀告家主,酉时扫榻以待。”
等那中年人离去,李沐召来马车边的两个随从,交待了几句。
一个随从骑马离去。
另一个则驾着马车,拉着李沐去了平康坊。
平康坊是大唐公开的高级娱乐区,李沐自然不会过早地想要吃苹果,只是常玉等人前些日子在平康坊开了一间豪华的酒楼,暂时做为与李沐暗中接头的场所。
酒楼占地多达五六亩,其中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常玉开设此楼,竟花费了五万贯,李沐本要给常玉一些钱财做本钱,不想常玉不收反送了五万贯给李沐,可谓是财大气粗。
酒楼的土地房子占了五万贯其中大部分,平康坊的土地可谓是寸土寸金,
说起来,这酒楼还是李沐给取的名字,颇有些恶趣味,叫做“一杯倒”。
李沐敢如此取名,自然有他的道理。
自从在姑臧城常玉的小酒肆喝了这个年代的酒,李沐就有意弄点白酒,一来解馋,更重要的是生产高度白酒,用来消毒和合成。
在凉州时条件不具备,可在庄子中,这一切迎刃而解。
轻易就蒸馏出五十度以上的白酒。
李沐并没有大量生产白酒和酒精的意思,而仅仅是满足工坊所用,还有就是长期供应“一杯倒”酒楼,以让其在酒楼林立的平康坊占据一席之地。
倒不是李沐不想赚钱,只是在没有可以替代的粗粮时,大量生产白酒太费粮食,在这个时代,粮食就是军队,大量的消耗粮食,必会引起御史和有心人的注意,恐怕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
转眼间,马车来到“一杯倒”酒楼前,现在还没过申时,吃饭喝酒的时间未到,照理应该还是人流稀少的淡时,可李沐却发现,酒楼前早已是人流如潮、拥挤不堪了。
进出者多是肥头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