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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沐沉默不语。
武珝或许是以为李沐在怀疑自己说的话。
她突然移步上前,轻轻依偎进李沐怀中,“殿下若是不信,不妨亲自验证就是,这并不妨碍殿下吩咐武珝做的事。”
美人在怀,吐气若兰,加上武珝的手还不太老实。
李沐有些迷乱了。
帐外袁仁国急了,大白天的,这叫什么事啊。
他看着不远处立得毕挺的李沐亲卫,懊恼地直跺脚。
若武珝不开口说这句话,或许李沐还真可能把持不住。
可李沐无意中扫过武珝的眼睛,便发现眼睛中清冷一片。
这让李沐心头一震,这女人可不是寻常人,刻意奉迎,无非是她的手段罢了。
“武才人自重。”李沐冷冷说道。
这话让在帐外的袁仁国长长吁了口气。
自重?到了这份上了,怎么自重?武珝心中冷笑。
她的身体在扭,她的手在移动,她的唇滑过。
但,但是,当武珝感受到李沐身体的僵硬时,她抬头看去。
李沐的眼中无一丝情动之意。
第784章 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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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不为所动,让武珝略显尴尬。
武珝坐直了身子,带着一丝恼意,“殿下要我做龌龊事的时候,为何不自重?”
李沐蹩眉道:“大胆,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武珝不为所动,“我当然知道,可此时,我虽然只是五品才人,却是陛下的女人,殿下虽贵为摄政王,却依旧是臣。除非殿下杀了我,可殿下舍得吗?”
李沐突然笑了,笑得春风满面。
有时笑就是种武器,特别是对待异性,特别是对待漂亮异性的时候。
武珝愣了,因为李沐笑得很好看。
对于一个入宫七年,未曾获得宠幸的大龄剩女来说,李沐或许是她这七年中离得最近的正常男人了。
武珝的眼中闪过一线迷离,但很快就消失了。
“敢问殿下,若我帮了殿下,我能得到什么?”
李沐还在笑,他明白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问题。
“你可以成为李治侧妃。”
“还有呢?”武珝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之意。
李沐收敛起笑容,他知道这个女人权力欲太强,不可能满足区区王侧妃之位。
“宫内有宫女三万,事成之后,孤会效仿江南,遣散二万人,在长安设置织造坊,到时织造坊大总管之职,可由你来担任。”
“几品?”
“从四品。”
“好象还不够吧。”武珝也笑了,笑得也很好看。
特别是她的眼睛,在笑时会弯,如弦月。
但李沐对此视若无物,“有时,太贪心会害死人。”
武珝巧笑嫣嫣,向李沐身边又靠了靠。
“若我不答应呢?”
李沐绝不会认为武珝的靠拢是示好,在李沐看来,这个女人太危险。
她的用意无非是想改变命运。
而自己,一个掌握大权的摄政王,一个即将成为皇帝的人,无疑是她改变命运最好的阶梯。
“按唐律,皇帝驾崩,宫中嫔妃无所出者,皆削发出家为尼,孤灯枯佛,了却残生。”李沐一字一句地说道,“不需要孤动手,你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武珝的脸色凝重起来。
李沐道:“孤让你做的事,虽然龌龊,可无疑是你改变命运唯一的途径,这也是孤问你,有否被陛下宠幸过的原因。武才人,帮孤等于在帮你自己,事成之后,你能得一如意郎君,又可得四品官位,这可是大唐除孤三位王姐之后,第四个女官。”
武珝的脸色不停地变幻着,许久,她咬牙道:“我不要做侧妃,我要正妃。”
李沐摇摇头道:“李治已大婚,有了王氏,这事孤帮不了你。”
武珝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过,若是李治主动要休妻另立,孤也管不了。”
武珝眼神一亮,福身道:“谢殿下。”
武珝听懂了李沐话中的意思,那就是说,李沐不会去硬性限制她登上王妃之位,她还有机会,而这正是武珝引以为傲的一点,她有自信。
“殿下,我还有两个疑问,请殿下疏解。”
“说吧。”
“一是我如何逃脱,此事被陛下发现,陛下必定大怒,说不定就当场令人杀了我。”
“陛下如今圣躬欠安,估计没有可能亲自动手杀你,再则陛下身边也不可能有刀剑。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陛下直接下令处死你。可是,不管是寻刀还是下令处死你,都需要假手于人,这人自然都绕不袁公公。明白了吗?”
武珝点头道:“明白了。我还有一个疑问是,如果殿下反悔,或者事后想杀人灭口,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又该如何应对?”
这确实是个问题,李沐一下子想不出好办法来。
自己虽然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但无从证明,这种事,当然不能留下证据,特别是对于一个将要君临天下的人。
“孤无法给你任何保证,此事要想成,取决于你我互信。你可以选择不帮我,但我也说过了,那意味着你将在孤登基之后,削发出家,一生为尼。”
武珝突然笑了,这一笑如牡丹绽放,她缓缓靠近道:“难道殿下就不能给我一个保证吗?譬如。”
“武才人自重。孤虽自幼有鲁县子之痞称,但还是有些底线的。”李沐正色道。
听闻此言,武珝笑容一收,突然象换了个人似的,毅然道:“君子一言。”
李沐先是一怔,然后接道:“驷马难追。”
等武珝整理之后,重新戴上帽子。
李沐把袁仁国唤了进来,向两人交待一番之后。
“先派人将她送回宫去,公公你先去谈判处,孤一会就来。”
今日的谈判,双方的人数已经明显多了许多。
对面除了房玄龄、李道宗,还有岑文本、唐俭等五人。
当李沐进去时,所有人都起身肃立,异口同声道:“臣等恭迎摄政王殿下。”
李沐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上,“都坐吧,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孤没兴趣再谈下去了。”
房玄龄等人闻听,大惊:“殿下这是何意?”
“这万万不可啊。”
“城中皆是大唐百姓,殿下于心何忍啊?”
“还请殿下三思啊!”
李沐的话确实容易引起误会,都道是李沐下决心要攻城了。
本来李沐还真没这意思,原本意思是想说,这么谈没什么用,还是安排与李世民当面谈。
可一见众人的脸色,李沐心中一动。
原来自己的话还真挺好使的,这么看来恐吓,还说不定能管用。
李沐沉下脸来,“房司徒,回去转告陛下,孤再等十二时辰,过了时辰陛下不答应孤的要求,孤便下令大军攻城,到时别来怨恨孤。”
不等房玄龄回答,李沐转头看向李道彦。
“王叔,多日不见,可好?”这分明是一句问候话,却愣被李沐说出了一种恐吓的味道。
李道彦慌忙起身,“殿下,臣回京时特意去府上投过帖,只是殿下正好不在。”
“孤知道此事。”李沐摆摆手道,“王叔,想当初松山一战,王叔害得数万唐军枉死异乡,是孤在朝堂之上为你说项,才轻判了流放伏俟城。之后,孤又知会李大亮,让他好生照顾你。这你应该记得吧。”
第785章 太嚣张了()
李道彦虽然能力不足,文不如李道宗,武更不如李孝恭,但他人品不坏。
“自然是记得殿下大恩的。”
“好,今日时势,想必你也看清楚了。孤就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与孤为敌,那今日就是孤最后称你一声王叔,再见之时,别怪孤六亲不认。二是投于孤麾下,孤记你破长安城首功。如何选,当着诸公的面,你说句话。”
所有人都愣了,当着谈判双方诸多官员的面,李沐说降对方主帅?
就连魏征等人也愣了,心道,殿下啊,你就算想说降,那也得分时候啊,这不应该是私下里偷偷延揽的吗?
何必急在一时啊。
再说了,李道彦是城中主帅,麾下五万玄甲军呢,怎么可能被你这么一恐吓,就投靠了呢?
好歹,也得给人家一个台阶,才有面子不是?
就在这一片哑雀无声中,李沐静静地注视着李道彦。
李道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如同万花筒一般。
城中真正的实力,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五万玄甲军确实有战力,可这大部分是李沂一手训练出来的。
李道彦虽说是主帅,可等真刀真枪拼上了,李道彦还真没把握,这些将士遇到旧领导,会不会他x的将刀往地上一丢不干了,更或者临阵反水,直接投了李沂。
至于北衙禁军,忠诚应该无虞,可战力实在不堪。
这些都是大唐建国二十多年以来,所有勋臣官员的子侄,家中的二世主。
让他们锦衣玉袍,持仪仗走走秀,阅个兵啥的,在行!
可要真刀真枪干,先不说会不会兵变,就说那把子气力,恐怕也抡不动几下横刀吧。
哪能和城外那群刚从辽东来的虎狼之兵对抗?
所有人的眼睛一会看看李沐,一会看看李道彦。
房玄龄急了,他一咬牙道:“殿下此举太过荒谬,太失体统,臣。”
可就在房玄龄说了半句话的时候,李道彦突然走向李沐。
李沐身侧亲卫立即上前,挡在李沐面前,手按刀柄。
李沐却挥挥手,“不可放肆,都退下。”
亲卫缓缓向两侧退开。
李道彦来到李沐面前,突然推金山、倒玉柱,拜伏道:“臣李道彦愿为殿下效死命。”
帐内一片哗然。
那还谈个屁啊,李道彦都降了,长安城等于是个不设防的城池。
也就是说,李世民还有一个宫城,还有那十几万中看不中用的北衙羽林。
房玄龄脸色苍白,他颤抖着手指,指着李道彦骂道:“陛下视你为兄长,将身家性命托付于你,你你竟从贼?”
“放肆!”李沐悠悠道,“房司徒骂谁是贼呢?孤是大唐摄政王,司徒莫忘了,这是陛下钦封的,司徒也喊了几年之久了。这贼字,孤大人有大量,就当司徒慌不择言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听到司徒口出恶言,孤定不饶你。”
房玄龄气得混身发抖,他憋了半晌,终究是不敢再骂出声。
李沐掸掸袖子,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之意,“司徒高义,乃忠臣良相,所以,就算司徒想效仿王叔要投靠孤,孤都不敢收,你快快回宫复命吧。”
李沐猝然下了逐客令,房玄龄脸色死灰一片,他连声招呼都不打,领着众官员出帐而去。
可顾自冲出去的房玄龄根本没发现,他的身后,岑文本没跟上,唐俭也没跟上。
“臣愿为殿下效力。”
“臣愿效忠殿下。”
李沐扶起李道彦,“孤保证,若干年后,王叔必定为今日的选择庆幸。”
“臣深信不疑。”
李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岑文本、唐俭,李沐含笑道:“岑侍中、唐尚书请起,能得二位襄助,孤定能如虎添翼。”
“谢殿下。”
。
“孤家寡人孤家寡人,朕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吗?”
这是李世民幽幽醒来的第一句话。
在听了房玄龄禀报,得知李道彦反水,岑文本、唐俭随之投敌,李世民喷了数口鲜血,昏倒在地。
幸好在宫中,御医来得及时,总算是缓过气来。
不过这已是夜幕降临时了。
一直陪在李世民身边的房玄龄、袁仁国松了口气。
房玄龄泣道:“陛下保重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李世民眼神空洞地说道:“哪还有山?山在哪里?李道彦害朕啊,如今就算朕想拼个你死我活,也怕不能了。”
突然李世民象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房玄龄的手道:“长安长安城可还在朕的手里?”
房玄龄连忙答道:“陛下放心,长安城还在陛下掌控之中。李道彦虽然投敌,玄甲军被他调出城去,不过李沐并未进城。”
李世民听了不喜反哭,“朕三年的心血,耗尽了朕积攒的内帑,八万玄甲军啊,却便宜那个贼子呜。”
房玄龄无力地宽慰道:“陛下节哀,诸事还得陛下定夺。”
“还定什么,这江山都在贼子手里了,还要朕定夺什么?朕定夺还有何用?玄龄啊,朕这次输了,输了个精光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