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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劝说李师,应该让军队歇息歇息,可李师固执己见。
用他的话说,既然连神机、神策两卫都撑不住了,那城中那些守军,自然就更撑不住了。
果然,第五天李师突然下令,三面唐军同时发起攻城。
于是,逻些城一战而下。
这便是,奇迹!
让后世军校师生惊叹的是,原来灭一国,居然如此容易。
也有很多学者、文人抨击李师的残暴,无论对敌还是对己。
而军学院将此战列为经典战例之一。
他们在研究此战的时候,发现了左右战局至关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战争也是如此。
趁它病,用它命,趁其最虚弱时,击其最致命处,使其顾此失彼,首尾不能兼顾,继尔一招毙敌。
按正常估算,李师所部的人数确实不足以灭亡吐蕃。
但李师偏偏做到了,从松州出兵,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如一枝利箭直插吐蕃逻些城。
军学院最后总结出三个字,由此开创了一门新式战法学科——闪电战。
。
此时已是年关。
除旧迎新。
长安城内,一片热闹欢庆的气氛。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尤以朱雀大街和东、西两市横街为最。
但凡是路过之人,无不笑容满面,互道福安、万岁。
这一年,大唐虽然经历了许多不顺心的事,特别是被靺鞨、室韦入侵略辽东,还有党项、吐蕃入侵西南。
但连番的胜利,涤清了长安百姓心中的阴霾,他们自豪于自己是个唐人,更自豪于自己是天子脚下的京城人。
第853章 皇帝大婚()
今年新春不同于往常,除了新皇改元之外,还有另一场喜事。
那就是皇帝大婚。
皇太后早已颁下懿旨:配德元良,必俟邦媛,作俪储贰,允归冠族,皇家银行大总管韩仲良之女,门袭轩冕,家传义方,柔顺表质,幽闲成性,训彰图史,誉流邦国,正位储闱,寔惟朝典。可为皇后,母仪天下,所司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今日,皇帝再颁册封诏书:惟尔皇家银行大总管韩仲良之女,族茂冠冕,庆成礼训,贞顺自然,言容有则。作合春宫,实协三善,曰嫔守器,式昌万叶。备兹令典,抑惟国章。是用命尔为皇后。往,钦哉!其光膺徽命,可不慎欤!
同时,大赦天下,凡不在十恶之罪者,皆大赦。
就在举国同欢之际,西南一道战报送入京城。
由官驿至兵部,再至军机、内阁,呈报皇帝。
消息迅速传开,唐军攻破吐蕃都城逻些城,生擒吐蕃赞布和辅政大相禄东赞等一应众臣。
三喜临门,街头的欢庆之意愈发高昂。
无数的百姓自发地入朱雀大街,向朱雀门涌去。
在朱雀门前横街,逾数万人跪拜称颂“伟哉大唐!”
连续三天三夜,长安城中的爆竹、烟花就没有停过。
人们陷入了狂欢。
然而,在甘露殿中,身穿喜服的李沐却脸色不虞。
对面,内阁、军机十三大臣也是皱眉不展。
胜利固然可喜,代价未免太大,关键是如何善后。
李师率部从松州出兵,到攻下逻些城,前后用了共计一百十一天。
这个战绩,就算是李靖、李勣,也张口结舌,无法相信。
太过离奇和不真实。
无人敢信。
可当军机处展示了狼牙卫在吐蕃各地传来的消息,印证了战报的真实性。
群臣终于信了。
太极殿之上,群臣一片欢呼。
可问题随之而来,由魏征为首的言官,首先提出,李师该当何罪?
大臣们原本就对李师已经非常不满。
张扬跋扈。
违抗圣旨。
屠杀平民和战俘、不经朝廷同意擅自出兵。
不经朝廷同意擅自拒绝吐蕃议和。
不遵奉旨意,擅自进攻吐蕃都城,致使唐军伤亡六万人。
哪一条都足够李师喝一壶的。
内阁七人、军机处五人,除了苏定方不在,李靖回避沉默不言之外,十二名重臣一致谏言,必要给予李师以重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这道理说到哪都是真理。
李沐是个讲道理的人,不过他从来只讲自己的道理。
自己的道理,顾名思义,就是与自己有利的道理。
但这次,李沐也怒了,他可以赦免李师任何罪责,但有一点无法赦免,因为李师违背了他的嘱咐,自己再三嘱咐李师不可造成太大伤亡,结果仅逻些城一战,伤亡了六万人。
战争总有伤亡。
但需要问,值不值得。
李沐的战略根本没有想要灭了吐蕃,因为吐蕃以西,如泥婆罗、象雄、迦莫路等西域小国,那等着吐蕃去占领。
明明可能假手于人的事,如今却要亲历亲为,这不符合大唐的利益,也不符合李沐的战略构想。
不仅如此,吐蕃这次被唐军迅速攻破都城,并不代表着吐蕃整个势力的覆没,大片的疆土都控制在吐蕃各个部落手中。
没有三五年时间,唐军很难真正控制吐蕃。
而这,更需要朝廷投入大量的兵力和精力。
很显然,李师把这一切都搅乱了。
这就象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原本不去想的,如今放在了面前,想拿怕烫手,丢掉太可惜。
这让李沐,乃至内阁、军机诸臣都陷入了为难中。
面对诸臣一致要求惩诫李师的陈请,李沐看向李靖。
“卫国公意下如何?”
李靖脸色波澜不惊,甚至没有起身,他安坐锦凳,答道:“削爵去职,勒令其限期回京自辩。”
李沐闻听,微微一笑,“重了,重了。削爵倒不至于。”
虽是笑言,但已一语定性。
所有大臣都已经清楚,皇帝还不想惩诫李师。
没有人敢反对。
就算魏征也一样。
李沐靠自己夺取天下,手中掌控大唐最精锐两卫,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一个势力。
这就是实力。
无欲则刚。
言出法随。
“诸公都知道,临阵换将,是为大忌,朕可不能因一些小节,去惩罚刚刚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的一方主将。这不等于打自己脸吗?”李沐悠然说道。
“但功过要分清,李师并无擅专抗旨之罪,是朕回京之前,授于他临机决断之权。至于拒绝吐蕃求和之事,也在这临机决断权力之内,李师毕竟没有阻拦吐蕃派往长安的议和使团。李师的枉杀罪名,朕觉得也可分开来说,毕竟此战是吐蕃先入侵大唐西南,致西南十数州生灵涂炭,王师讨伐不义,如佛家当头棒喝,有慈悲,也须有雷霆之罚。”
“但,李师攻逻些城,致使六万唐军伤亡,打乱朝廷整体布局之罪,不可饶恕。”
李沐扫视了一圈,“故朕以为,派使前往逻些城,训斥李师,令其收敛心性,积极进行善后。待局势稳定,再召回论罪处置也不迟。诸卿以为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
皇帝都已经将大半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不能如何?
仅凭一个伤亡巨大的过错,要将刚刚立下灭国之功的一方主将,削爵去职,这不符合常理,更不合李沐的脾性。
于是,诸臣互视一眼,起身应道:“陛下圣明!”
最后经过几轮商谈,与吐蕃来长安议和的使团商议之后,朝廷决定,赦免芒松芒赞、大相禄东赞及所有吐蕃官员,芒松芒赞生母蒙洁墀嘎入唐,赐宅留居长安。
册封芒松芒赞为西海王,文成公主为王太后摄政,大相禄东赞辅政。
内政一应皆由吐蕃自治。
大唐在逻些城驻兵五万,只为卫戍逻些城,保护文成公主和吐蕃唐人的安全。
驻军不干涉内政,但驻守唐军的耗费、军饷皆由吐蕃提供。
吐蕃使团随即奉旨返回逻些城。
第854章 朕不宽仁,但不缺德()
回到清宁宫时,已近子时。
皇后韩琼迎上前来,一身大红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服,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头上龙凤花钗冠,饰花饰前后二十四树,腰间白玉双佩,玄组双六彩大绶,长二丈四尺,五百首,广一尺。
端正华贵,堪比天人。
“臣妾恭迎陛下。”
“免了,免了。国事繁忙,竟让皇后久等了。”
韩琼闻听脸色一红,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李沐见其脸红,才回味到自己的话竟有别种意思。
于是“呵呵”一声尬笑。
摘去了头冠,往随行太监手中一抛,然后双手张开。
便由四个宫女急步上前,服侍李沐卸去满身的礼服、佩饰。
看着近身上前的韩琼,李沐道:“这些劳什子太烦人,每天穿上脱下就得花上一柱香的功夫,皇后也卸了去吧。”
韩琼咬着嘴唇应了一声,便由宫女们卸去了冠服。
李沐扭了扭脖子,晃了晃腰,“穿戴这些一整天,比商议一天国事还累,朕总有一天,要废了这等冠冕。”
韩琼掩嘴笑道:“陛下是天子,君临天下,自然得有天子的威仪。”
李沐想了想道:“样子是威仪了,可朕以为威仪在乎的是人心,而不是外表、样子。”
韩琼低声道:“陛下之威,已在天下人心,若能外表、样子同显威仪,岂不更好?”
李沐哈哈大笑道:“皇后之言在理。”
说完,李沐上前挽住韩琼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背,“一天仪式下来,皇后怕也疲累了吧,该入寝了。”
韩琼咬着嘴唇,任由李沐拽着往里而去。
一名太监、四个宫女低头跟随。
进了帘子,李沐转身翻着白眼喝道:“朕已大婚,尔等还要陪侍不成?还不退去?”
太监躬身道:“回陛下,此乃规矩。”
李沐大声喝斥道:“朕是天子,朕的话便是规矩。出去,到殿外候着。”
太监和宫女没有办法,只能恭身而退。
韩琼掩嘴轻笑道:“陛下好大的威风。”
李沐瞪眼道:“皇后是在讥讽朕?”
韩琼收住笑意,福身道:“妾不敢。”
李沐突然展颜一笑,上前轻扶韩琼的手臂,吃吃笑问道:“你去宗正寺学了些什么?”
韩琼一愣,“言行举止、宫中礼仪呃。”
说到此处,韩琼突然脸红起来,这才醒悟到李沐问得是什么。
她嗔怪地回眸一白,款款行至榻边。
李沐偷笑着上前,搂住韩琼纤腰,“说嘛,学了什么?让朕参详参详。”
“还请陛下自重!”
“自重个屁。”李沐随口爆粗道,“闺阁之内,又不是朝堂之上,朕扮了一整天的明君,还不准我回宫自在一番了?”
“你是朕的皇后,不是太后。”
说完,李沐往榻上一倒,拍拍身边的空处,眯着眼笑道,“皇后,且上来服侍朕。”
韩琼闻声,红着脸咬着嘴唇坐在了李沐身边。
李沐的大手不再安份,开始流移起来。
韩琼不堪忍受,使劲用双手按住李沐不规矩的手,抿嘴道:“陛下,妾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赐教。”
李沐随口道:“问吧。”
“陛下先有常绿云、闻香、秦玉三人,后有崔秀、崔颖二女,虽说常绿云、闻香、秦玉三人出身卑薄,不足以为后,可崔秀、崔颖二女却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嫡女,陛下为何最后会选了妾身为皇后?”
“自然是皇后温良娴熟,天人之姿呗。”
“陛下!”韩琼有些受不了李沐大手的作怪,嗔怪道。
李沐这才认真起来,“梓童以为,朕何以得天下?”
“陛下仁德兼备、威加四海,乃皇室正统,又有高祖皇帝的遗诏,得到了一干群臣拥戴,自然可得天下。”
“大谬!”李沐只正经了一会,又开始动作,“天下有德者居之,此论实为大谬!”
韩琼咬着嘴唇,身体被轻薄得簌簌发抖,她双手用力使劲按着李沐的手,眼神迷蒙如水,言词恳切地低喊道,“陛下!”
李沐停止了躁动,“自古以来,有德者从无得到过天下。有德之人,首崇仁义二字,如何诛不忠伐不臣?朕与你初识于微末,初见于平康坊勾栏之地,试问你当时可想到过,有一日我会得天下?你会以成为我的妻子?”
韩琼不解地摇摇头。
“朕之所以能得天下,最主要的不是皇室正统、皇祖父遗诏,也不是如李靖、魏征等重臣的拥戴。”
“那是什么?”
李沐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