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某看,两侧各一千就够,正面三千五百骑兵方可保证万无一失。”
牛进达一眼就看出李沐正面的力量单薄,不愧是沙场老将。
李沐诡异一笑,回头问李沂道:“这次带了多少地雷来?”
李沂答道:“每人带了一个,共五百枚。”
“够了,马上令人在峡谷中埋设。告诉弟兄们,不用留,全埋上。”
“喏。”
李沐转头对牛进达道:“牛叔不必担心,按我的方案布置就是,一会开战了,我让你看一场精彩的烟火表演,呵呵。”李沐得意地笑起来。
牛进达半信半疑,当下也不再反对,便去布置去了。
天色亮起,唐军按方案布置着。
峡谷中的地雷已经埋设完毕,李家庄暂时还无法制造踩压击发装置,这地雷需要有人拉弦。
李沂让人在峡谷两侧挖了一个土坑,藏入两个人去,负责拉弦,土坑上面做了伪装,曝眼一看,看不出什么来。
两侧土丘背面的骑兵已经到位,都坐在地止休息,等待命令。
所有马匹都衔了枚,以防止马嘶暴露了唐军的行踪。
而李沐这一面也集结完毕,静静地等待着开战时刻的到来。
时间慢慢地过去,直到午时,也没有斥候来报敌伯行踪。
李沐心中纠结起来,难道是尉迟恭出了什么岔子?
其实李沐错怪了尉迟恭,尉迟恭到了松州,从李道彦手中接收了近两万唐军,便马不停蹄地赶往甘松岭支援。
甘松岭的唐军守将叫韩威,是松州都督,辖下六千府兵,顶住党项人十来天的进攻。
这倒不仅仅是唐军骁勇善战,而是自古松州是与吐蕃、党项接壤之地,大唐也在此囤兵筑城,要塞内粮食武器皆备,加上要塞地形险要,党项虽然军队人数数倍于唐军,但无奈甘松岭要塞坚固,无法使出全力,是以韩威仅凭六千人就顶住了敌人十余天的进攻,只是伤亡也已经近半了。
而尉迟恭率军赶到时,韩威刚好打退了敌人又一次进攻。
经过这么多天的战斗,韩威麾下将士也已经精疲力竭,要是援兵不到,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到时也只能撤往松州城了。
尉迟恭到了之后,接收了甘松岭的防卫权,勉励了一番,便令韩威残部撤出要塞,前往松州城休整。
尉迟恭虽然性情粗犷,但行军打仗起来,却是一丝不苟,约好午时发动进攻,那是早一分、晚一分都不成。
可就在午时到来前,拓跋赤辞主动发起了对甘松岭的又一次进攻。
所以,尉迟恭只能先迎。
轻松打退拓跋赤辞这一次的进攻后,尉迟恭随即下令大军整束,准备出城对党项发动总攻。
而拓跋赤辞经过这次进攻,也警觉到事情不对。
为了攻城,党项已经死了数千人,让拓跋赤辞半途而废实在是不甘心。
拓跋赤辞认为经过十天的进攻,唐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打算耗也要将唐军耗死,只是这次的进攻让拓跋赤辞明显感觉到唐军的战力与之前不同。
他想到很可能唐军有援军到来了,加上之前吐蕃出兵党项的消息。
拓跋赤辞害怕了,生起撤退的心思。
原本拓跋赤辞对吐蕃人的入侵并没多在意,是因为党项人没有什么城池,基本上财物都随身携带,吐蕃人就算入侵也抢不到什么东西。
等自己攻下松州城,抢劫一番之后,再回师驱逐吐蕃人也不迟。
眼前松州城里大唐百姓的财富才是拓跋赤辞最眼红的目标。
但现在大唐援军如果到了,那不但攻不下松州,还可能让自己伤筋动骨,这就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了。
于是他下令立即撤退,甚至连帐篷都不许收拾。
党项人的控马能力是天生的,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尉迟恭整顿集结完大军,出城进攻至十余里外党项人营地时才发现,短短半个时辰,党项人已经人去帐空。
而从党项人扎营处离李沐设伏处有近六十里,这也是李沐苦等敌人不至的原因。
李沐从每个护卫营士兵的脸上扫过。
他能看到的是士兵们眼中的不安和脸上的坚定。
这两种截然相反、矛盾的情绪同时存在着。
让李沐心中生出一丝担心。
他知道,这支队伍虽然训练刻苦,但毕竟没有上过战场,就如同温室中的花朵一般,就算开得再艳丽,却少了一份历经血战的肃杀之气。
如果今天战事不利,这支队伍的军心恐怕就会垮掉,且很难再回复。
李沐没有鼓励他们,甚至没有作战斗动员,他希望士兵们能自己克服心魔,这样才能锤炼出真正的军魂,虽万千人吾往矣的气势。
李沐作好了护卫营此战折损的准备,在他看来,此战胜了,哪怕是惨胜,只要护卫营还有人活下来,那半年之后,自己依旧能拉起一支更强的队伍。
这些活着的人,将成为这队伍的种子,这支队伍也就有了真正的军魂。
李沐不知道的是,护卫营将士眼中的不安,并非来自对战场的恐惧。
恰恰相反,护卫营将士渴望着这场战斗。
因为这是他们梦寐以求、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就象是一个人练武久了,就想着去外面试试拳脚一般。
虽然此时的心态是脆弱的,很可能因为一次挫折而一獗不振,但掩藏不了他们心中的熊熊斗志,这也是他们脸上坚定表情的由来。
他们真正担心的是他们的主帅李沐。
在他们眼中,李沐从一个纨绔转变成一个善待士兵的金主,得益于李沐出手大方,在他们身上吃喝军饷花钱如流水。
如今李沐实现诺言将他们拉到战场上,将士们对李沐的印象再一次转变,认为李沐的确是个重信诺之人,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将士们对李沐能不能带着他们走向胜利吃不准。
因为李沐不是一个能与士兵同甘共苦之人,在士兵的眼里,他是一个注重享乐、不肯吃苦的上等人,认为他无法与自己同生共死。
这才有了眼中显露出来的不安。
但此时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就算李沐知晓士兵心中所想了,想做出改变,也来不及了。
这时,派出的斥候来报,二十里外出现一支敌军哨骑,人数有一千骑以上。
李沐立即下令准备战斗。
一阵杂乱之后,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人上马,刀离鞘,默默等待着血战来临。
李沐再次扫了一眼护卫营的将士们,从他们眼中看出的是一种狂热的期盼。
李沐心想,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斥候源源不断地前来禀报敌军的距离。
第64章 再立新功()
一柱香之后,斥候禀报敌军哨骑已经进入地雷阵,而敌人主阵也已经到达谷口。
李沐吸了口气,这是他真正指挥的第一场战斗。
说起来真有些紧张,他捏了捏手心,感觉到有手汗浸出。
“吹哨。”李沐下令道。
“瞿。”数道尖锐的哨声同时响起。
峡谷中土坑里的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士兵随即拉动了弦绳。
党项哨骑同时听到了这从未听过的哨音,也警觉到情况有异,随即慢下速度,勒住了缰绳,想要撤退报信。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轰、轰、轰”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响起,如同春雷滚滚而过。
党项哨骑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就被爆炸波撕碎。
剧烈的震动让埋伏在峡谷两侧土丘上的马匹都站立不稳,要不是早有准备,恐怕这时土丘上早已混乱不堪了。
牛进达一直盯着进入峡谷的哨骑,他之前还担心李沐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歼灭这股党项骑兵,而现在,他所看到的惨烈景象,让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也禁不住心颤起来。
土丘并不高,爆炸之后的现场,烟雾迷漫,灰尘蔽眼,可透过烟尘,牛进达依旧能清晰地看到地上的断肢残骸,有党项人的,也有马匹的,真正一副现实中的地狱景象。
牛进达心中畏惧起来,他甚至想到如果有一天,这种武器落到他的头上,他会如何。
这时,李沐下达了进攻命令。
“李沂,下面就看你的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嘛,李沐轻描淡写地吩咐李沂道。
李沂在马上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应道:“喏。”
李沐还是叮嘱道:“我要你和他们都平安回来。”
“喏。”李沂应完,勒缰回身喝道:“护卫营,随我杀敌。”
话音刚落,李沂便一马当先冲向峡谷。
紧跟在他后面的是五百护卫营和一千禁军骑兵。
李沐将他们分成三部,形成三角阵型,一千禁军骑兵负责掩护护卫营两翼,护卫营专职冲向拓跋赤辞的主营。
对面谷口戒备的党项大军被连串地雷的爆炸声惊到,可他们无法知道谷中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从谷口冒出的烟尘去猜测。
拓跋赤辞到此时也不相信他的一千哨骑会瞬间灰飞烟灭,他盯着谷口,希望能有幸存的哨骑跑些来,告诉他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哨骑是他最精锐的战士,哪怕正面面对大唐铁骑,也毫不逊色。
他无法想象这天下还有谁能将这一千精锐骑兵瞬间歼灭。
不可能,不可能。拓跋赤辞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可当地皮再次颤动,拓跋赤辞心就冷了。
他明白他的哨骑回不来了。
因为拓跋赤辞战场经验丰富,感受到现在的颤动,是一种整齐的震动,他的哨骑在经过剧变之后,是不可能发出这种整齐的蹄声的,那么发出这种声音的,只能是敌人,唐军的铁骑。
拓跋赤辞立马下令道,全军戒备,可党项数万大军岂是瞬间能调动起来的?从命令发出,到军队做出反应,没有足够的时间,反而因为调动产生了不应有的短暂混乱。
这就更有利于护卫营直接冲杀了,也是李沐事先不曾考虑到的。
此时李沂率领着一千五百骑兵从谷口穿出,毫不停顿地如行云流水般冲向拓跋赤辞帅旗的方向。
拓跋赤辞一直忐忑不安地盯着谷口突出的唐军骑兵,这时他反而松一口气,甚至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心想好在这支骑兵数量不多,想凭这么些骑兵,突破自己的大军,无缝是做梦。
只要中军能抵挡住唐军骑兵一柱香的时间,那左右两翼就能合围,到时就算唐军骑兵个个神勇,也会被数万大军慢慢蚕食,直至全军覆没。
这不怪拓跋赤辞狂妄,因为火药的存在颠覆了他的认知,他根本不知道,在火器爆炸的区域,就算再武艺高强的人,也会粉身碎骨。
能顶住护卫营一柱香的时间,恐怕他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拓跋赤辞开始让传令兵挥旗,他令一万前军迎击,同时令左右两侧各五千骑兵包抄,而他自己则率中军缓缓后撤了五里。
拓跋赤辞不敢多撤,因为他担心甘松岭的唐军发现自己撤退,会紧追而来,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不过在他看来,拿下这一千五百骑兵,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等解决了这支骑兵,然后迅速通过峡谷,再派一支骑兵驻守峡谷断后,追来的唐军恐怕再也别想看见自己的背影。
拓跋赤辞此时变得轻松起来,自己甚至可以在峡谷的土丘上布置几千弓兵,打唐军一个伏击。
想到此处拓跋赤辞有些得意,可突然拓跋赤辞意识到,他能想到在土丘上布置弓兵,这支唐军怎么可能想不到。
拓跋赤辞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下令中军停止后撤,同时下令后军分为两部,向前护住左右包抄向唐军的两翼。
拓跋赤辞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暗暗祈求上天眷顾,能给他一点调兵布阵的时间。
只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拓跋赤辞的命令还未传达出去,从土丘两侧出现了两道黑线。
渐渐地黑线变粗,幻化成了两道骑兵线。
正是牛进达率领的四千禁军骑兵。
拓跋赤辞见了头皮发炸,原来埋伏的不是弓手,而是骑兵。
骑兵从土丘上冲下来,这势头岂是原地列阵的军队能抵挡的?
就算同样以骑兵相抗,可党项骑兵还没动作,根本来不及加速。
没有速度的骑兵还不如枪兵有用,至少他们可以用血肉之躯加上长枪阵抵挡。
可党项人哪有长枪兵,他们只有弓和刀,甚至连马槊都没有。
天哪,天要亡我啊。
拓跋赤辞此时除了祈求上天,已经想不什么办法来。
只能寄希望于党项骑兵的弓箭能抵挡一时。
坐拥数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