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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没有人会以此向两们皇妃发难。
更何况,这二位皇妃背后站着大唐财团。
崔秀、崔颖的局促,是因为她们不认可祖父崔尚、崔杼的说法。
如果在博陵或者清河,她们绝对不敢忤逆家主。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们是皇妃。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们的立场有所改变。
但这不是重点。
关键是,崔秀和崔杼在与李沐身边近十年之中,深深地感觉到李沐手中实力的强大。
每次在她们都认为,李沐快要撑不过去的时候,可到最后李沐往往可瞬间扭转局势。
第980章 懿旨提名太子人选?()
这种潜移默化,让崔秀和崔杼打心底里对李沐产生了一种崇拜。
这与床榻之情无关。
在二人看来,或许祖父能得逞一时,但最后的结果,必定是失败。
对于这一点,二人非常肯定。
所以,她们不同意。
被孙女拒绝,崔尚、崔杼自然很不高兴。
这就有了现在这副嘴脸,不怒自威。
“两位皇妃,之前老夫已经讲过了,改动此次请愿,为得是劝说陛下早立太子。我与雍照兄并无一丝歹意。相反,二位皇妃也知道,我等二人一直是全力支持陛下的。册立太子,这天下依旧是李氏天下,并无任何改变,我等也不是想谋反,只是想为德妃和皇子争取一个更好的前程。为何二位皇妃不应呢?”崔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崔秀站起福身道:“孩儿相信祖父,知道祖父都是为了孩儿和诚儿,可祖父也知道,如今陛下并不在宫里,就算孩儿听从祖父,与妹妹同去太后那说项,恐怕也不能改变什么?陛下的心思,就算是太后也无法改变。”
崔颖也道:“虽说如今皇后没有诞下嫡子,可陛下和皇后都年轻,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喜,如果此时立了太子,到时皇嫡子降生,又将皇嫡子置于何地?若真因此起了嫡庶之争,又将有多少人因此丧命?孩儿请两位祖父听声劝,不要再执迷于立太子之事。”
崔杼冷冷道:“都说女生外向,果不其然。这才进宫几年时间,心里就没了娘家了。你们可知道,如果太子之位落入他人之手,凭着诚皇子一个亲王身份,就得早早离京就蕃,到时母子远隔万里之遥,淑妃真得忍心?宗尹兄啊,罢了吧,和二位皇妃商议,无疑与虎谋皮。”
崔尚点点头道:“雍照兄所言极是,你我一番好意,却被当作驴肝肺。也罢,就此作罢吧。二位皇妃,莫道老夫今日绝情,你等今日不听劝,到时真犯了难,也别来找娘家诉苦。雍照兄,这就走吧?”
崔尚、崔杼二人,那是老成了精的狐狸。
崔秀、崔颖岂是二人对手?
这招欲擒故纵,那是玩得叫一个溜。
崔秀、崔颖怎能不上套?
初为人母,正对孩子宝贝得捧在手心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想到没几年,孩子就要离京就蕃,怎能不着急?
“祖父留步。”不单崔秀开口,崔颖也急呼道。
都是妙龄,谁能知道下一个自己生的是不是儿子。
这种事,能防范于未然,自然是最好的。
崔尚、崔杼相视一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其实二人也不是想害两个嫡孙女。
只是事到如此,不得不为。
李沐太强大,不全力施为,达到目的,就会被李沐反噬。
可李沐也有弱点,这弱点就是人心。
李沐的强大,不是天生的,也不是因为他自身力能拔山。
强大来自于围绕着他的人。
亲情、友情,或崇拜、敬服,或是害怕、畏惧,亦或者是利益,就象崔尚、崔杼。
因为在李沐聚集的人多了,这些人与李沐利益一致,同仇敌忾,所以李沐强大了。
崔尚、崔杼知道,大唐财团就算再扩张、再强大,也无法揭竿而起。
因为李沐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会呼应他们。
就算他们自己内部,也无法统一。
所以,退而求其次。
不取代你,就等你老去。
打不败你,就分化孤立你。
大唐财团是个有着生命,可以自我进化的怪物。
被李沐剥夺了武器贸易的权力,等于砍掉了它的一臂。
焉能不痛彻心扉,焉能不反抗?
崔尚、崔杼的切入点确实非常妙。
立太子!
太子年幼,可以塑造。
住在东宫,你皇帝不可能时时看着吧?
东宫诸官,东官诸卫,你皇帝也不能个个亲自遴选吧?
只要是人,在钱财面前,假以时日,都能成为自己人。
大唐财团只要掌握了太子,就等于掌握了未来。
更何况,皇子李诚,有一半的崔家血脉。
都说亲不亲故乡人,血浓于水。
崔尚有信心、有把握掌控太子。
把崔秀、崔杼叫来,为得是宫内、宫外齐心。
皇帝就算再执拗,此次面对得不是敌人,而是他的臣子,他的亲人,那么,也能化精钢为绕指柔。
“秀儿啊。”崔尚满怀深情,一副慈祥的面容,“做祖父的只是在为你着想,岂会陷嫡孙女于危境?陛下立谁为太子不是个立?都是他的骨肉,况且,德妃出身微末,又岂能与你相比?立诚儿为太子,秀儿须当仁不让。”
崔杼补刀,“宗尹兄所言极是,为人父母的,总想孩子前程远大。我等为祖父的,亦是如此。此事并无丝毫违背律法之处,陛下哪怕知晓,也说不出什么来,就算陛下定要怪罪,有老夫和宗尹兄在,也怪不到你们二人头上。”
崔秀、崔颖沉默了。
。
皇宫,慈宁殿。
看着跪在面前的皇后、嫔妃们,郑观音很为难。
劝是劝过皇帝了,可没用啊。
虽说太后也有权力去主持家务,可如今皇帝已经成人,这立太子之事,太后真不好多言。
看着后妃难得的齐心,郑观音一叹道:“再怎么说,这事也得皇帝回宫,方可定夺。你们如此,这不是在逼哀家吗?”
韩琼道:“太后恕罪。臣妾与诸位妹妹此来,并无逼迫太后的意思,只是宫外闹得沸沸扬扬,这说起来也不过是为了早日册立太子之事。都是一家人,臣妾只是想告知太后,臣妾并不反对早日册立太子,哪怕臣妾日后诞下皇子,也会对他精心教诲,不至于引起嫡庶之争。”
瞧瞧,这话说得多好。郑观音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皇后啊。
扫了一圈,郑观音皱眉道:“德妃为何没来?”
韩琼忙道:“德妃去了东宫,说是得益于孙老神仙之前所赠医书,要重新帮陛下编撰医学院教材。”
郑观音这才释然,看着众女道:“那么你等意思是,让哀家以太后之名,出懿旨提名太子人选?”
众女应道:“正是。”
第981章 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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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提谁呢?”郑观音的目光看向崔秀,郑观音不傻,许青云没来,她便猜到了众女的意思。
皇帝总共三子,除去李春风,也就只有皇次子李诚和常绿云所出的皇三子李阳了。
而常绿云任长林卫大将军,平时很少与嫔妃们走在一起。
不想崔秀道:“臣妾以为,立长不立幼,太后当提名皇长子李春风。”
郑观音眼神一凝,听话听声锣鼓听音,这世家出来的女子,果然厉害。
崔秀这话听起来没什么,但往细里想,却是暗藏锋刃。
立长不立幼,没错。
可皇长子的母亲德妃许青云借口编撰医书,不与众女同来,已经很说明问题。
排除了皇长子,那么就只有李诚和李阳了。
二人之中李诚为长,自然就排除了李阳。
况且,李春风的的身世别人不知道,郑观音知道得一清二楚。
把长孙氏所出的皇子,扶上太子之位。
这要是皇帝只有一子,郑观音也就认命了。
可只要有选择的余地,郑观音是死也不能让长孙氏重新窜起。
所以,郑观音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哀家就提名李诚吧。”
。
在崔秀、崔颖离开后。
崔尚、崔杼并没有离开。
“有了宫里的配合,这事就成了一半。”崔杼长吁了一口气道。
崔尚不置可否,而是问道:“煽动在京士子之事,安排下去了吗?”
崔杼答道:“宗尹兄放心,财团以每人五贯的酬劳发放下去,再加上有孔夫子后人孔颖达号召,士子们哪有不从的道理?”
崔尚点点头道:“辛苦雍照兄了。”
“这是哪里话?你我同坐一条船,情同手足,都是些份内之事。不过我总觉得,没有聚集些武力,给皇帝的压力不够大。”
崔杼这话说得很随意。
可崔尚的反应剧烈。
他一瞪眼道:“万万不可,连一刀一剑都不可有。你真道财团已经有了与皇帝武力对抗的实力?真要是冲突起来,不用京城神机、神策两卫出手,单就新组建的一卫新军,足以杀个血流成河。我们不以武力,皇帝便没有借口动手,我们如果有一刀一剑示人,那就正好给了皇帝动手的借口。雍照兄啊,此次起事,只为财团奠定未来,不为与皇帝争一时之锋,切记!切记!”
崔杼讪笑道:“宗尹兄过虑了,我也是随口一说。”
“随口也不能说,主中之人随口一说,手下人听了,就会投其所好,这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真这么做了,你我连同财团,在皇帝的打击下,那就只有一个结局。”
“是,是,听宗尹兄的。”
崔尚轻叹了一声,“我还是担心这些士子啊,与召集的官员、百姓不同,士子们是一把双刃剑,真推了出去,恐怕不受控制。”
崔杼道:“我看没什么,不过是些文弱的读书人罢了。有孔颖达在,出不了什么事。”
崔尚无言,只是轻轻点头。
。
莒国公府。
孔颖达向唐俭拱手道:“莒国公,不受控制的君权,为祸之大,历朝历代都可借鉴。陛下先以一己私欲,废三省立内阁、军机。而后清除内阁、军机旧臣。老夫无非是仗义直言了一回,竟落得罢官去职的下场。”
唐俭对孔颖达道:“孔尚书啊,想开些,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君总得建立自己的班底。好在陛下也算给了你颜面,令郎不是已经继承了你的官职了吗?再说了令郎还是驸马都尉,说起来你老也是国戚。”
孔颖达道:“老夫岂是为了自己私利?为臣者当忧国忧民,今日请见莒国公,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的传承。皇帝一日不立太子,天下人心一日不稳。”
唐俭也是老狐狸,他摇摇头道:“立太子虽说是国事,可毕竟是陛下私事。你我为臣子的谏言可,过了就有失臣子之道了。”
孔颖达愠怒道:“皇帝一心不立太子,无非是担心东宫分权。因噎废食,何其荒谬。再有一因,陛下是担心你我旧臣,重演当年玄武门之事。莒国公经历三朝,岂能看不出陛下所图?这是想将你我这等旧臣耗死了,他才会立太子。你看着吧,逐走了老夫,你和房玄龄也为期不远了。”
唐俭闻听,脸色凝重起来。
孔颖达的用意,他很清楚,他有心不掺和此事,所以一直在敷衍。
可孔颖达有句话没有说错。
皇帝确实在清除旧臣,从登基开始,就一直在清除。
之前是微雨润物细无声,可从李靖辞官之后,这速度明显加快。
谁都清楚,皇帝已经不加修饰地开始更换班底了。
唐俭是旧臣。
这种危机感一直困扰着他。
这世上真没几个能超然物外,不追求名利之人,唐俭也不例外。
一部尚书,入职内阁。
举世只有七人,何等荣耀、何等风光?
“孔尚书究竟想如何做?”唐俭沉声问道。
孔颖达道:“我来联络国子监诸生,还有在京各学院师生。莒国公联络京中门生及军中古旧。”
唐俭蹩眉道:“如此阵仗,如同谋反。”
孔颖达眼一瞪道:“怎会是谋反?谋谁的反?我等是为江山计,为陛下计,恳请陛下册立太子,何罪之有?”
唐俭思忖了一番,点头道:“也罢,算上老夫一份就是。”
。
次日一早,除了原来一直静坐已达二十余日的数万臣民。
霍然多出了京城各大学院的师生。
不仅如此,本来该两月前参加会试的各地士子也结队涌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