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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龙惊唐-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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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脚踹翻了崔杼,将手中横刀架在了崔尚脖子上。

    崔尚、崔杼是真老了,老到连应变都来不及作出,就成了李沐的俘虏。

    之后冲进来的叛军士兵,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崔尚还在作垂死挣扎,大喊着,“别管我们,拿下他!”

    到了这个时候,崔尚终究还是不敢喊出,杀了他三个字。

    可家主在人之手,谁敢真得冲上来?

    外面喊杀声响起的时候,就注定了结局。

    神机、神策二卫以数倍的兵力,瞬间击穿了叛军的包围圈。

    这一日,金陵城外血流成河。

    。

    金陵城缇骑四出。

    囤于洛阳的大唐中央军团大军随即出动。

    向四周投射军队,以雷霆之势,端掉了财团联席会议中,另外十个议员家族的武装。

    其中也包括谢家。

    财团虽然实力强大,但它的反应慢。

    这是因为它的决策层是联席会议,需要十二人形成的共同决议。

    世家根深蒂固,但它一样有弱点,同样是根太深。

    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数天之内,大唐财团就如同一只没有了头的怪兽,轰然倒下,僵硬了。

    李沐随即下旨,定性博陵、清河崔家为叛逆。

    三代之内,一应人等皆送往京城,羁押入狱待罪。

    按如今朝廷的惯例,这些人将在定罪之后,送往美洲。

    含象殿,一后三妃跪在李沐面前。

    她们为崔秀、崔颖求情。

    博陵、清河崔家已成叛逆,三代之内,都得治罪。

    崔秀、崔颖出身崔氏,是嫡系,自然是三代之内。

    “陛下,淑妃、贤妃两位妹妹毕竟为陛下诞下子女,若治罪,恐怕对皇子不利。请陛下三思。”韩琼恳求道。

第986章 心中的那份执念() 
闻香道:“淑妃、贤妃并未参与叛乱,只是为血亲所惑,罪不至此,望陛下开恩。”

    “望陛下开恩。”

    郑观音也道:“皇帝啊,淑妃、贤妃已经进宫数年,说起来不应该再算作是崔家人。二妃平日也知书达礼、恪守妇道,关键是,皇后说得对,毕竟是皇孙、皇孙女的生母,不可惩罚太过了。”

    李沐道:“那依太后意思,该如何处置二人?”

    郑观音道:“念其为皇室诞下子嗣,由一品淑妃、贤妃降为三品婕妤以示惩诫。”

    李沐点点头道:“既然太后、皇后和爱妃们都这么说,朕允了。”

    这天晚膳之后。

    常绿云急步而来。

    “陛下,二崔招了。”

    “是谁?”

    常绿云没有回答,将一张纸递到李沐面前。

    李沐扫了一眼,看着上面三个字,面色非常平静。

    “果然是他。”李沐悠悠说道。

    站起身,走到殿门前,望着幽黑的天空。

    “绿云,你说人心为什么如此复杂?”

    “我不知道。”

    李沐轻叹道:“朕也不知道。朕只知道,挡朕的路,不管是谁,朕都必须将他清除!”

    深吸了一口气,李沐道:“令李沂带人,围了他的宅邸先不要进,朕要亲自和他谈谈。”

    “是。”

    。

    亥时的金陵城。

    已经沉寂。

    这与之前不同,这些天的剧变,全城皆已经实行宵禁。

    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坊间都在传闻,又有皇室谋反了。

    天子的二卫皆已出动,听说博陵、清河崔家,一夜之间被毁了。

    曾经睥睨天下的大唐财团,也已经倾覆。

    这让百姓们有些惊惶,大唐怎么了?

    周边安定,本该是盛世的大唐,究竟是怎么了?

    不止百姓在这么议论。

    京城的官员也无所适从。

    博陵、清河崔家定为叛逆,大唐财团虽存实亡,这事应该已经过去了。

    难道陛下还要借此再株连一片吗?

    做为当朝首辅的房玄龄,此时却很平静。

    今日,房府已经遣散了所有家丁。

    他的子媳们都很奇怪,这是怎么了?

    可没有人敢问。

    甚至连以河东狮吼出名的房夫人都不敢问。

    此时房玄龄的书房门敞开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该来的总会来的。

    当李沂率兵包围了房府。

    房家已经乱成一团。

    如果是别的军队,不用说房夫人了,连房府门丁都能喝斥军队退兵。

    堂堂当朝首辅府邸,谁敢猖狂。

    可现在他们不敢,因为来的是当朝荣国公,所率的是神策卫。

    谁都清楚,神机、神策二卫,乃天子亲军。

    没有反抗。

    房玄龄在进书房之前,就下过严令,不得反抗。

    反抗有用吗?

    或许有用!

    但毫无意义!

    既然无意义,又何必反抗?

    当李沐一身常服,出现在房府门口时,房府一片寂静,就象是个废弃了多年的荒宅。

    “陛下来了?”房玄龄微笑着问道,“请恕臣未曾远迎之罪。”

    “朕是来了,可朕宁愿不来。”

    “臣知道陛下会来的,就象臣知道陛下一定能想到是臣一样。”

    李沐看着这个已是古稀的老人,“你相信吗?朕想过让你善终。”

    “臣信!”房玄龄点头道,“陛下答应让臣连任之时,臣便信了。”

    “可你终究是辜负了朕。”

    “人活着,总会辜负一些人。臣老了,不能辜负所有人,所以,只能选择辜负陛下。”

    “为何是朕?朕难道做得不好吗?”

    “不!正因为得太好,好到臣无法想象和企及的地步。所以,臣只能选择辜负陛下。”

    “为什么?”

    房玄龄悠悠道:“为了秦王,为了臣心中的那份执念。”

    李沐有些惊愕:“秦王?”

    “陛下难道真相信秦王会想不到他的谋反是条死路?秦王难道想不到,就算当天真能杀了陛下,李沂、李师等拥兵将领能善罢干休?”

    这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李世民确实死了,李沐也就不再怀疑。

    现在想来,其中疑点颇多。

    以李世民的智慧,应该可以想到,就算杀死自己,就算朝堂上所有文臣武将都随风倒、墙头草,可李沂、李师二人,绝不会善罢干休。

    以当时在京城的武力,李世民不可能幸存。

    “你是说李世民在故意找死?”

    房玄龄望着门外,他的眼神显得空洞,仿佛是在缅怀,“一个曾经君临天下的皇帝,会容忍自己象个囚徒般地活着吗?换作是陛下,会吗?”

    “朕不会。但朕不会去找死。”李沐其实心里已经信了,英雄末路,死比活或许更畅快。

    房玄龄点点头道:“陛下说得没错,陛下不会自寻死路,那是因为陛下年轻,但秦王老了。”

    是啊,老了,再强大的人,都无法与这两个字对抗。

    “但秦王也不是纯粹寻死,他是在为臣谋一条路。”

    “路?”

    “对,路,活路!秦王不死,陛下如何相信臣会改投陛下?陛下如果不相信臣的忠心,臣如何成为当朝首辅?如果臣不为首辅,又如何做这些事?”

    李沐突然明白了,“你是说李家庄时,你的效忠是在演戏?”

    房玄龄的笑意带着些沧桑、无奈,“陛下说得对,臣是在演戏,可臣多希望那不是在演戏!”

    李沐的心中一阵悸动,呛声道:“你可以认为那不是演戏的。”

    “是。可臣瞒不过自己的心。”

    李沐有些愤怒,“你不是在与朕作对,你是在与你自己作对!”

    “陛下说得没错。”房玄龄很坦然。

    “朕明白了。之后所发生的那些事,背后都是因为有你。”

    “是。”

    “那朕就奇怪了,如果李世民的死是为了给你一个演戏给朕看的机会,那李恪呢?他为什么死都不吐露你在背后?他为何如此地信任你?”

    房玄龄的眼中有泪,“润王死得最冤,他因臣而死。如果臣当时放他离开长安,他可能就不会死。”

    李沐蹩眉道:“朕是问,他为何不供出你来?”

    “因为润王肖父!”

    李沐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第987章 盖棺定论() 
李世民曾经说过,恪儿最肖朕!

    “这是一个局,对付朕的大局?”

    “是。”

    “可朕依旧好好活着,大唐依旧强大,你们输了!”李沐大声喝斥道。

    “不。陛下确实是胜了,但臣没败!”

    “这话何意?”

    “陛下难道不奇怪,你只身犯险,与崔尚、崔杼谈判,为何三千叛军没有向陛下动手?”

    李沐奇怪地问道:“这不是因为朕控制了崔尚、崔杼吗呃,你是说,叛军真正控制叛军的是你?”

    李沐后背瞬间渗出汗来,如此说来,自己当时还是托大了。

    房玄龄当时如果下令弑君,恐怕再多的步枪,也无法阻挡这三千叛军。

    “没错,崔尚、崔杼二人,太过圆滑,臣怎会轻易相信他们?”

    “可你为什么没有下令杀朕?这可是你谋划数年,唯一的机会。”

    “不为别的,就为陛下曾经对臣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士之才德盖一国,可谓国士!”房玄龄的眼睛中闪动着一种光,“大唐在陛下手中比秦王在时更强大,臣若弑君,岂不害了天下臣民、害了大唐?”

    “可你明明可以真正效忠于朕的?”

    “那臣如何去九泉之下面对秦王和润王?”

    李沐愣住了。

    “臣老了,终究难敌心中的奢望,大半辈子的谋划,所为的就是国士二字。因此死了太多人,不乏无辜之人。可臣依旧眷恋这国士二字。”

    李沐真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他觉得有种莫名的心酸还有,荒唐。

    李沐不明白,这老头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一生以权谋弄人。

    无数的人因他而死,其中还包括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照理李沐应该恨他才是。

    可李沐此时却恨不起来,甚至有些同情?

    将毕生专注于一件事的人,都会令人敬重,哪怕是敌人。

    “为了取信于朕,你甚至故弄玄虚,不惜败坏房家声誉,自编自演了一出高阳与辩机私通案?”

    “陛下英明!陛下判处犬子与高阳和离,臣就知道瞒不过陛下。润王与段志玄要起事,臣只能以此来吸引陛下和长林卫的注意力。”

    “你高估朕了,朕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料事如神,朕只是觉察到反常。”

    “反常?反常就够了!足够让陛下布局,布一个将大唐财团连根拔起的局。”

    事有反常必为妖,就足够引起李沐警觉了。

    “你。”李沐的心中非常复杂,说不清楚是恨还是怜惜,这老头本该是个名垂青史的名臣的,因为自己的出现,不能善终。

    房玄龄的眼中涌出两行浊泪。

    他突然向李沐伏拜道:“敢问陛下,臣之所为,可称国士乎?”

    李沐怔了半晌,终于开口,艰难的吐出一字,道:“可。”

    “臣叩谢陛下。”房玄龄对着李沐三拜九磕。

    之后抬头道:“陛下为臣这一生盖棺定论,臣无以为报,心中有一事想要谏言。”

    “讲。”

    “请陛下放过秦王旧臣!”

    “朕何时说过要清算旧臣?”

    “陛下从登基之后,所黜落官员,及无端枉死之人,哪个不是秦王旧臣?陛下,人心如镜,容不得灰尘,能猜到陛下心思的,绝不只有臣。”

    “。”

    “陛下听臣一句谏言,或许那些旧臣曾经忤逆过陛下,可他们终究是陛下臣子,如今秦王、润王都已不在,再没有了臣,他们会安心效忠于陛下,这些人中不乏国之栋梁,望陛下三思!”

    李沐冷冷道:“连你都可演戏给朕看,朕如何相信他们?”

    房玄龄痛苦地说道:“如果臣晚生三十年,当为陛下谋。可臣既然已经效忠于秦王,岂能再投陛下?”

    “既然如此,朕又如何知道,那些旧臣心中会不会都如你所想?”

    房玄龄张口结舌。

    半晌之后,他突然呵呵怪笑起来,“也对,倒是臣愚钝了。这些旧臣,也是陛下子民,陛下想用就用,想杀便杀,干臣何事?”

    李沐吃惊地看着房玄龄,以为他精神出了问题。

    不想,房玄龄随即正容道:“臣想恳请陛下,臣死之后,放房家一条生路。”

    李沐想了想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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