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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为官之道”、“就是个顽童,不识尊卑”、“坊间鲁县男之说名副其实”等等。
可李沐无法辨别是哪家下人在骂,自然无法追究,只能强忍着憋曲。
正当李沐暗自后悔来宅子时,仆人来禀,又有客上门。
“不见。”李沐一听就头大了,毫不犹豫地下令拒见。
那仆人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禀主人,来者是长孙府的人。”
李沐一听,连忙取过拜贴一看,原来是长孙冲来了。
于是整了整衣服,迎了出去。
到了门前,只见门外一片狼籍,想来是那些送礼之人等待时间筇,留下的各种垃圾。
不远处停着一乘官轿还有一辆马车,见李沐出门,轿边随从冲轿中嘀咕了几句,一人从轿中钻出,李沐一看,正是长孙冲。
“原来是冲兄,快请快请。”
“沐弟好久不见。”长孙冲笑着冲李沐拱拱手,转手一指门外垃圾问道,“咦,沐弟这门前怎会如此?”
李沐苦笑道:“说来话长,请冲兄进屋细说。”
二人进了宅子,在正堂坐下。
待下人奉过茶水之后,李沐才解释道:“今日进宫,皇上令我扩编护卫营,想来京城各家有所耳闻,这不都追上门来了,愚弟苦于应对,只能下令闭门不纳然后就成了冲兄所见的模样了。”
长孙冲一听呵呵大笑道:“沐弟也是,这是好事啊,反正你扩编护卫营招募谁不是招募?收下就是了,还能向各世家卖个好,何乐而不为呢?”
李沐摇摇头道:“护卫营招募新兵是有标准的,不是谁想来就来,这些官二代养尊处优惯了,哪受得了训练的辛苦?”
长孙冲听了眉头微蹩,没有接话,迟疑起来。
李沐一看长孙冲象有事说不出口,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冲兄此来是找我有事吧?”
长孙冲迅速放开微蹩眉头,回答道:“是这样,沐弟获皇上赏赐宅子,想来家中尚缺下人使唤,家父便命愚兄为沐弟挑选了几个送来,还望沐弟不要推辞为好。”
李沐一愣,心想长孙无忌可真贴心啊,连下人都帮自己准备好了。
连忙推辞道:“舅舅的美意我心领了,可。”
长孙冲迅速接口道:“沐弟放心,这些下人都是家中自小养大的,使起来保你得心应手,再说你这么大的宅子,没些下人也不合适不是?来人,唤人进来。”
长孙冲不等李沐答应,便令人去门外接人了。
李沐听了,想想也对,也就不阻止了。
一会儿,四个妙龄少女和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起进来。
“奴等见过主人。”
李沐看去,那四个妙龄少女语声婉转、吐词清脆,神色自如,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调教之人,这可不是花钱从外面买回来的丫鬟可比的。
如此一想,就迅速打消了拒绝的念头。
“小人见过主人。”
李沐闻言转头过去,见那中年男子正向自己揖身施礼。
“冲兄,这位是?”
长孙冲笑答道:“他叫孙福,自小在家中长大,原在父亲书房侍奉。”
李沐明白了,这是家养奴,一眼看去,这孙福面色坦然,双目有神,一看就是知书达礼之人,心中暗赞果然是世家,出来一个家养奴都是如此出类拔萃之人。
自己身边还真缺这么一个长随。
于是冲孙福微笑道:“我身边是缺个知应之人,孙福,你如果愿意,就做我的长随吧。”
孙福闻言双膝跪下拜道:“得主人看重,小人定当鞠躬尽瘁。”
李沐点点头,然后转向长孙冲道:“还望冲兄代为向舅舅转达我的谢意。”
“都是自家人,沐弟太客气了。”长孙冲一副欲言又止憋屎状。
李沐心中暗笑,道:“看冲兄颜色,想来不只是此事,都说了是自家人,那就不必客套了,有话就说。”
长孙冲尴尬一笑,鼓起勇气道:“其实父亲也有让家中子弟入护卫营的意思,不知道沐弟。”
李沐真有些蒙了,长孙家族乃是皇亲国戚,加上长孙无忌有从龙之功,家中子侄要想入仕,可谓是路路俱通,何须进护卫营?
第102章 黑白配()
“冲兄,我就要你一句实话,舅舅要子侄进护卫营,所图为何?”
长孙冲闻言也有些愣:“莫非沐弟不知?”
“我知道什么呀?”
长孙冲又看了李沐两眼,见李沐不象是故作玄虚,这才答道:“沐弟,皇上有意扩编护卫营你知道吧?”
“这我刚才就说了,之前进宫皇上与我说起过此事。”
“那就对了,父亲说皇上有意扩编护卫营,并欲将护卫营正式纳入禁军编制。”
“纳入禁军编制?”李沐如同巨雷轰顶一般,你大爷的,老子辛辛苦苦花了巨资训练出的护卫营,你平白一句话就收入囊中了?
长孙冲见李沐愣神继续解释说道:“一般各家嫡长子都可承爵,可嫡次子以下皆无爵位。所以要想升迁快,那就需要军功,可谁都明白这军功都是拿性命换的,唯有沐弟的护卫营,这得军功速度最快,还没有危险,加上皇上欲将护卫营纳入禁军,所以谁不想在其中占个位置?”
李沐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说各家派人进护卫营,就是想给次子以下的孩子涂层金,赚些军功,然后进入升迁的快车道。
娘的,老子的护卫营都保不住了,你们却趁火打劫。
李沐虽然心中暗骂,但面上却是吸了口气,问道:“不知舅舅想让谁入护卫营?”
长孙冲连忙回答道:“沐弟见过,就是愚兄二弟长孙涣。”
“长孙涣?”李沐脑子里迅速浮现出那个被自己堵在漱玉阁的女票伎少年,拷,真是什么货都往咱这塞啊。
“正是。父亲担心二弟不学好,就想着将他送入护卫营历练历练,也好为他谋个前程。”
李沐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世家要哭着喊着入自己的护卫营了,原来就冲着这,还有成为皇上亲兵的荣耀啊。
李沐定了定神,说道:“舅舅所托,我自然不敢不应,不过请冲兄转告舅舅,入护卫营可以,但入了之后,就要按我的要求来,舅舅可要有心理准备。”
“沐弟放心,父亲来时就说了,只要人活着,别的一切都听沐弟的意思。”
李沐点点头,知道这虽然是客气话,但代表着一种态度,“那就让他过几天来庄子找我吧。”
长孙冲闻言大喜,起身道:“那就谢谢沐弟了,愚兄这就回家向父亲禀告。”
李沐没有挽留,起身道:“我送冲兄。冲兄请。”
“沐弟请。”
李沐将长孙冲送至门外,拱手告别,正要回身进屋。
这时,远处两辆马车急速而来。
原以为是路过,不想到门前竟停了下来。
李沐好奇望去,但听见一声大叫,“李沐贤侄,老叔看你来了。”
李沐一听就知道是尉迟恭那破嗓门,连忙开步迎上前去。
“原来是尉迟老叔啊,有失远迎,勿怪勿怪。”
随着呵呵大笑声,黑脸尉迟恭拉着一个黑脸少年走出车厢。
“我说李沐啊,今天你可得准备好酒,这一顿你欠了太久了。”
“老叔说笑了,我早就令人送了一车酒去府上,何时欠你一顿酒了?”
“有吗?某怎么不知道?”尉迟恭一副撒赖的模样,让李沐哭笑不得。
这时,从另一辆车内走出一人,李沐转头看去,心中一惊。
连忙上去搀那人的手臂,扶将下来道:“李帅,您腿脚不便,怎么亲自来了,有事您派人传唤一声,小子自然上门拜见。”
李靖道:“某今日找你有事。”
说完,转头冲车厢中喊道:“师儿出来,见过你世叔。”
一个脸色白净、五官端正的少年从车厢中出来,直到他跳下马车,直起身来,李沐才发觉他与自己个子一般高,最引起李沐注意的是,这少年长得实在是帅,帅到能让李沐禁不住想与之亲近的那种。
剑眉、大眼,五官清晰如同雕琢,难能可贵的是这张脸上并无女子那种的阴柔软气息,反而在眉宇之间,流动着一股英气。
可谓是这个世代难得入李沐之眼的帅哥。
“李师见过沐县子。”
李靖淡淡说道:“李沐,这是某孙儿李师。”
李沐连忙纠正道:“莫喊沐县子,都已经被皇上一撸到底了,喊世兄就是。”
边上噗嗤一声,但听见尉迟恭嘲弄道:“我说李沐啊,你排得是什么辈份,李师喊你世兄,那你得喊李公什么?那得喊某什么?”
“呃。”李沐尴尬了,软软地分辨道,“各交各的嘛。”
还好李靖打圆场道:“师儿,喊世叔。”
那李师也是爽快,便改口道:“世叔有礼。”
李沐只好不不伦不类地回礼道:“贤侄有礼。”
旁边传来一个酸溜溜地声音道:“环儿啊,你看人家多亲热,不象咱们父子长得黑,招人嫌。”
李沐更无地自容了,连忙讨饶道:“老叔饶侄儿一次。”
转头对那个叫环儿的黑脸少年道:“世兄有礼。”
那黑脸少年也爽快地回礼道:“世兄有礼。”
边上尉迟恭还想嘲弄,却听到李靖一声“咳”,于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李沐一见,冲尉迟恭一挑眉毛,心道原来你老小子也有怕的人啊。
尉迟恭挑衅,眼珠子一瞪,便要发作。
李沐赶紧谦让道:“李帅、尉迟叔,还有二位请进宅说话。”
李靖没作客套,一马当先进宅子,尉迟恭终究没有发作,憋闷着跟了进去,只是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沐。
李沐只当作没看见,招呼着李师和尉迟环进了宅子。
将四人引进正堂之后,李沐吩咐准备了一桌酒席。
圆桌面、太师椅、玻璃杯、高度白酒,加上满桌本不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佳肴,不说已经垂涎欲滴的尉迟恭父子,就连一向板着脸李靖,也不禁动容。
这种视觉冲击,刷新了这个时代人的观感,哪怕是象李靖、尉迟恭这种生活在社会顶层的人。
没等李沐谦让劝酒,尉迟恭父子早已顾不得礼仪,狼吞虎咽起来。
而李靖也不待招呼,举箸细品起来。
唯有李师或许是辈份最小,提着筷箸欲伸不能,在李沐的一再邀请之下,才动了一筷子,这一筷子如同打开了一个缺口,于是就算想停都停不了了。
在李沐目瞪口呆之际,桌上菜肴被一扫而空,李沐不得不重新吩咐下人再置办了一桌。
这下终于安生下来了。
连尉迟恭这种天然黑的人都不好意思再狼吞虎咽了,而是频频举杯豪饮。
“李沐,是否已经知道皇上将扩编护卫营的旨意?”李靖突然开口问道。
李沐点点头答道:“今天进宫,皇上对此事有提及。”
“哦?你是怎么回禀的?”
李沐于是将今天的奏对大致说了一遍。
刚说完,就听“啪”地一声,李靖重重地将酒杯顿在桌面上。
李沐一愕,转头看向尉迟恭,只见尉迟恭也满脸不爽。
李沐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沐哪里做错了,还请李帅指点?”
只听李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那边尉迟恭却插嘴道:“我说李沐啊,你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某与李公为你说项,联络了军方众多武将,说得嘴皮都快磨破了,才为你换来这一次扩编,你却推掉了。”
尉迟恭“吧嗒”了两声嘴巴,象是心有不甘,连着灌了两杯,才吁出口气。
这话令李沐深感意外,原以为是李世民想夺取自己护卫营的兵权,不想原来面前这两位才是始作俑者。
“敢问李帅、尉迟叔,你们此举是何意?”
“何意?”李靖蹩着眉头,看着李沐冷声道:“某是见你练兵有术,护卫营又骁勇善战,不想见明珠蒙灰,宝剑沾尘,才向皇上举荐,让你扩编护卫营独掌一军,不想你。你倒是说说,你为何拒绝?”
李沐有些明白了,这二人自然是为了自己好,见自己被削了爵位,想了个辙让皇上起复自己。
可问题李沐却不知道,也没这种想法啊。
“李帅、尉迟叔的美意,沐心领了,不过沐没有征战沙场的想法。而且二位可知道,训练现在的五百护卫营,我一年就要花费二十五贯,真若训练一万人,那需要的钱可就海了去了,沐怎么负担得起?”
李靖、尉迟恭闻言也愣了,五百人一年就要二十五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