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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阴谋,实谓阳谋,高,一代名臣确实厉害。
不对,这招不是自己的专长吗?卧去,什么时候被马周学去了,还用到了自己身上?
看着李沐神色的变化,马周道:“令正这是接纳马周了吗?”
李沐道:“马郎中以为我还有得选择吗?”
马周伸出手道:“击掌为誓,如何?”
李沐顿了顿,也伸出手来。
“啪”地一声响起,二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大唐交通监二人组这就算是正式成立了。
或许这二人此时都没有意识到,今日的结盟会对日后的大唐产生多大的影响。
“还未请教令正,下官入职第一件事该做些什么?”
李沐道:“马郎中。”
“下官字宾王,请令正称呼属下宾王便是。”
李沐点头应道:“好。宾王,交通监如今琐事皆在杨务廉掌握之中,我也不好突然插手,不过直道募款之事,却不在杨务廉职权范围之内。我看,你从此事入手,应该事半功倍。”
李沐抛出募款之事,用意有二,一是测试一下马周能力,看看是否具有实际经办、组织能力,毕竟许多名臣筹划战略方案头头是道,真具体到某项事务,却乱了手脚。
二是李沐还是担心杨务廉真出什么大岔子,到时就难收场了,有马周进入,也起到一定拨乱反正的作用。
三是筹款之事关乎到各大世家与民间百姓、商人的利益抢夺,由马周出面做挡箭牌,自己也好退入幕后,以免直接得罪世家豪门。
不想马周笑道:“令正好手段。”
“宾王此话何意?”
“令正是想将马周推向阵前,好做令正的挡箭牌啊?”
李沐被马周一言说穿,老脸一红道:“宾王既然明白,可以选择不去就是了。”
“下官为何要选择不去?”马周微笑道,“这是属下为大唐出力、为上官分忧的好机会,岂能错失?”
“如此说来,宾王是打算接下这份差事了?”
“但请令正吩咐。”
李沐脸色一肃,道:“那就请宾王即日起以交通监名义,向天下各郡县下文,一个月后,正式募集直道资金。”
“下官遵命。不知令正可有具体要求?”
“鉴于可能出现世家豪门与民争利的情形,参与购买之人必须持有当地官府出具的户籍证明。并将每股股金定为十贯,每人限购百股。”
马周边听边点头,等李沐说完,问道:“若世家豪门勾连当地官府,出具大量户籍证明,用于抢购,如何应对?”
李沐冷笑道:“到时我会令神机卫到场维持秩序。”
马周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即逝。
他问道:“令正这是有意想要杀鸡敬猴么?”
李沐哂然道:“莫非宾王另有妙计?”
马周迟疑许久,摇摇头道:“没有。”
李沐叹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不用雷霆手段,恐怕宾王到时根本无法控制场面。如果到时真有人敢来砸场子,那就来一个抓一个,绝不手软。”
马周犹豫道:“此事是否要奏请陛下知晓?”
李沐道:“你是想让皇上来背这黑锅吗?”
马周一愣,赶紧否认道:“下官失言了。”
“你要记住刚刚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李沐悠悠地说道。
“下官谨记。”
“宾王啊,我明白你一腔忠君爱国热血,可你要明白,这世上并非人人都如你所思所想,你也不能要求人人都象你一般。既然你选择踏入这趟混水,那就不要想守身如玉。”
“是。”
“募集资金,这是第一步,等完成了这一步,我再与你商量如何进行下一步。”
“是。那依令正看,下官是否需要马上进入交通监视事?”
李沐想了想道:“暂时先负责募集之事吧,交通监内由杨务廉先支应着,应该无事。”
“下官遵命。”
李沐让人取了些茶水,与马周就募集事宜蹉商起来。
确定了日期、地点、步骤等等。
这一聊就聊到了太阳下山。
傍晚时分,李沐挽留了马周在宅子里吃饭。
倒不是李沐想刻意结交马周,在李沐看来,马周就是李世民安排自己身边的钉子。
这样的人如果能轻易拉拢,那李世民就不会派他来了。
不管马周史上多么出名,在李沐眼中,他现在就是对手。
但凡敢挡自己路者,皆是敌人。
失去神机卫,就等于失去了关键时刻保命的屏障。
失去了交通监,就等于失去了安身立命的根基。
李沐虽然不敢明里反抗,可不代表着不会暗中筹谋。
而马周的表现,更是出乎李沐意料。
所有的事情,都任凭李沐一言而决,就是遇到有不同意见之处,马周也并不坚持。
仿佛就不是李世民派来监督李沐的,更象是李沐真正的属下一般。
确实如马周之前所言,只要李沐所做所为不为害大唐,他就只有一个辅佐任务。
不可否认,这次的相处,让李沐与马周的交情似乎拉近了许多。
这不,二人的称呼也明显改变了。
“那就有劳宾王了,沐一会还有私事要处理,就不留宾王了。”
“沐县伯放心,周必全力以赴,不敢稍有懈怠。”
“请。”
“请。”
。
第147章 秦琼居然是知情者(一)()
待马周离开之后,李沐便去了翼国公府。
与李靖闭门相拒的态度完全不同,秦琼虽然自己没有到门口迎接,但还是派了儿子秦怀道代表自己,算是给足了李沐面子。
秦怀道,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年龄,与李沐相仿。
只是身材瘦弱,个子倒不算矮,只是不象秦琼那般魁梧高大。
秦琼虽然现在因长期抱病,消瘦了不少,可骨头架子还在。
这让李沐有些怀疑,秦怀道是不是随了隔壁老王啊。
“呀呸。”李沐用一声啐,打断了自己无限的瑕想。
面对着皮包骨头却余威尚存的秦琼,李沐不敢有丝毫待慢之意。
“小子拜见翼国公。”
秦琼半躺在摇椅上,脸色憔悴,可眼神有力。
对李沐的礼,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上下打量着李沐。
李沐只好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不变,可暗中却腹诽,这死门神大过年的也太不知道礼数了吧,咱好心好意携礼前来拜访,不招待也就是了,连个起码的免礼也不会说了吗?
活该现在染病,不招李世民待见。
你以为参与了玄武门事变,你就是李世民心腹了?
结果还不是敬陪末座。
“李沐,起身吧,也别在心里骂某了。”秦琼淡淡地说道。
李沐闻听大吃一惊,惊诧地抬头看向秦琼,丫还会读心术不成?
“不用奇怪,某也不是妖,看不穿你的心思。要真论起妖,你才是大唐最大的妖孽。”秦琼看着李沐那一脸的惊悚,悠悠说道,“自己找个凳子坐下吧。怀道,你先出去,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室,为父要与李沐谈些事情。”
边上秦怀道微微躬身,“孩儿这就去安排。”
李沐闻言心中更是惊讶,秦琼想与自己谈什么?
“你不明白吗?”
听到秦琼突兀的问话,李沐更无措了,“小子不明白国公所问何意?”
“真不明白?”
“不明白。”李沐疑惑地摇摇头。
秦琼古怪地看着李沐,好一会才叹道:“也对,时光飞逝,故人凋零,想必已经没有几人能认出你来了。你不明白最好,不明白才是你的福气。”
无头无脑的这一番话,令李沐心中大寒。
李沐心中本就有鬼,这话听在李沐耳朵里,就如同催命符一般。
难道秦琼仅凭自己的长相就能联想到李建成吗?
难道自己真得长得与李建成相似?
秦琼是李世民的近臣,史上还参与了玄武门事变,如今被他识破,岂有不举报之理?
自己怎么办?杀了他灭口吗?然后跑回庄子里,连夜逃离?
可现在在秦琼府中,杀了他自己能跑得了吗?
无数的念头在李沐脑海中电闪而过,却一一被李沐否决。
突然发难之事,行不通。
再说秦琼就算猜到自己的身世,可没有证据,仅凭自己的长相,也太虚渺了些。
就算告到李世民那,自己未免没有辩解的余地。
此事虽然凶险,却还不至于致命。
李沐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左右四顾,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秦琼眯着眼睛,一直观察着李沐的神态,这短短的时间里,从手足无措、冷汗如雨到镇定沉着、神情如常,这小子才十一岁啊。
“怎么?不想杀了某灭口?”秦琼淡淡地问道。
李沐此时已经镇定下来,微笑道:“翼国公说笑了,沐有何理由要杀人灭口呢?”
“看来你是明白了。”秦琼叹道。
“明白什么?”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明白装不明白也好。”秦琼闭上了眼睛,“如果你不想杀我报仇,你可以走了。”
李沐心中一抖,他已经确定秦琼已经知道他的身世。
这种判断无法让李沐能放心地离开。
二人默默地相对僵持着。
屋内一片寂静,原本察觉不到的更漏声,“咝咝”地响着,异常地清晰。
许久,看着好象已经睡着的秦琼,李沐终于忍不住,干涩地问道:“你究竟想要怎样?”
秦琼毫无反应,依旧闭着眼睛,看起来象是睡着了,更象是死了。
李沐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有了这想法,或许自己内心更盼着秦琼突然死去吧。
李沐终于被这沉默给激怒了,“嗖”地站起来冲秦琼低喝道:“我没得选择,你却有得选择,可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做帮凶,你帮着他杀兄弑弟逼父,甚至连孩童都不放过。”
李沐突然看见秦琼的眼睛张开了。
秦琼正狠狠地盯着自己。
李沐突然感到心中一阵恶寒,自己口无遮拦地话让自己陷入了极端被动。
冷汗如注。
突然,秦琼冲着李沐低声却凶狠地喝道:“某什么时候做过帮凶?”
李沐一愣,记忆中旧唐书秦琼传明明记载“六月四日,从诛建成、元吉。事宁,拜左武卫大将军,食实封七百户。”
新唐书秦琼传记载“及平隐、巢,功拜左武卫大将军,实封七百户。”
李沐屏气凝息,问道:“那玄武门这后,你为何得封翼国公、拜左武卫大将军。”
秦琼“嗖”地立起,脸色涨得通红道:“某戎马一生,历经大小战斗二百余阵,屡受重伤,前前后后流的血能都有几斛多,有何不能封受的?”
就算是病虎,这一刻秦琼的气势压迫得李沐喘不过气来。
“武德四年,某亲率精锐骑兵率先冲破窦军大阵,翼国公之爵位乃太上皇钦封,又与玄武门血案有何关系?若某真参与当年血案,岂会让尉迟恭、程咬金等竖子在某之上?”
看着秦琼声色俱历的神情,李沐心中也怀疑起史书的真实性来,照理说,建立大唐,秦琼的战功远在尉迟恭、程咬金等人之上,况且,尉迟恭还是秦琼的手下败将,如果不是被秦琼击败,尉迟恭未必会投降唐军。
“咳咳。”秦琼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跌坐在摇椅上,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这咳声,李沐真怕他将肝咳碎了。
第148章 秦琼居然是知情者(二)()
李沐见了心有不忍,转身从桌子上取过一杯茶水,递到秦琼的嘴边,喂他喝了一口。
秦琼脸色稍稍好了些,他轻喘道:“某这辈子为大唐丢妻弃子,落得无子无女的下场,如今油尽灯枯,还要背负如此恶名,某恨天不公。”
说完,又剧咳起来。
李沐赶紧上下按抚秦琼的胸口,助其呼吸。
可秦琼的话让李沐心中生疑,无子无女?刚才那秦怀道不就是秦琼儿子吗?
仿佛看穿李沐心中所疑,秦琼连咳几声,道:“怀道非某亲子,当年是某从洛阳捡来的孤儿。太上皇、皇上及朝中旧臣皆知此事。”
李沐闻言震惊,秦怀道不是秦琼亲子?
心中想起后世蔡东藩曾有“叔宝扬名,未及儿女”之叹。
怪不得秦怀道不能承袭秦琼的国公爵位。
“沐不明白,那为何皇上在玄武门后要颁旨嘉奖于你呢?”
秦琼闻言“嗤”地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