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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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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公,这些人有古怪?”身旁的关羽勒住了马儿,对伏泉低声道。

    “恩”,伏泉颔首应了一声,便未言语,而是观察这批人,他们真的十分可疑。

    但凡稍加留心就会发现这些人语气里的低调和谨慎,他们似乎漫不经意的将手搭在兵刃之人,旁人看不出来,但像伏泉、关羽这些都是经历过战场洗刷的人,对他们摸兵器的样子可谓是一眼就看透,再有那身上包扎粗布的人身上鲜血浸透,一看就像犯事的游侠恶少年。

    不过,本以为这些人都是游手好闲,可能最近犯事的游侠儿,但偏偏这些人里,有个十岁左右的总角少年。而且这些人有意围住这少年,看样子似乎他们不是游侠,都是这少年的护卫一样,十分令人费解,毕竟游侠天生好斗,谁也不服谁,这些人里竟然有好几个青年对那总角少年言听计从,这怎么也不会是游侠的做派。

    前面的人还在交涉,伏泉的随从都是郡署里的人,因为来了江州不久,很多路况依旧不熟,自然出门多带本地的掾吏来。至于自己的安全,有了关羽、黄忠这两个猛将,再有身经百战的亲兵,除非遇到团伙盗贼,倒是无忧。

    这些郡署的小吏天生就有一种傲气,在他们看来面前这些游侠儿应该给他们这些官府中人让路,若是自己让路,凭白掉了自己的身价,失了面子。而且此时一直在观察对面这些游侠儿的伏泉并未出声阻止,郡守沉默不语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让他们不必让路,因此任凭对面如何说,他们就是不松口。

    “诸位,吾等让路便是,烦请速速离去,吾等有急事,不可耽误。”终于,对面那群人作出妥协,有一手持长剑的青年抱拳喊道。伏泉见到,他们似乎是经过那少年首肯,这才给的回复,莫非这少年真是这几人领袖?

    得到回话的郡署官吏自然不敢擅专,连忙回头等待伏泉吩咐,只见伏泉并未答复他们,反而问他们之中那少年道:“不知郎君何人也?可否告知?”

    对面众人听后皆是满脸诧异,除了那少年郎脸色古怪,未几,只听他笑道:“兄长见谅,余薄名宁甘,天色已晚,余一家人斗殴受了重伤,急需调养,有劳诸位兄长。”

    伏泉听后点了点头,不过心里还有疑问,便继续问道:“此地离江州县城最近,县里自有医匠医治,郎君为何舍近求远,不会县城医治?”他没问那人为何斗殴,估计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毕竟汉代私下斗殴十分普遍,多是受春秋复仇大义的影响,口角之争里触犯了别人的忌讳就有可能让对方以死搏命,受伤很正常,那宁甘队伍里的昏迷者充其量只是伤的稍微重了一点而已。

    宁甘回道:“城外有一名医,医术高超,县中多有不及,吾等出城便是寻那名医而已。”话语说着,那少年宁甘眼中却又似乎有一股和他年龄不同的杀意出现,像是不同意便要搏杀一般,如此杀意出现在这少年眼里,真是有些可怕,不知这少年是何人物。

    这回答令伏泉不可置否,随即问了身边掾吏那宁甘所言是否属实,得到的回答是江州城外确有一名医医术不凡,伏泉思索一番,在那宁甘催促下,便命手下之人赶快离去,好让这伙人寻医去。

    两行人渐行渐远,望着伏泉等人远离的身影,宁甘一行的那几人这才松了气。

    一个看着刚过二十青年这时才对宁甘道:“渠帅,这伙人不一般。”

    “恩”,宁甘应了一声道:“确实如此,不然吾便拔刀了。不提此事,赶快离去,说不得官府得了消息,派兵来追,将拿城外名医绑了,一同回临江县。”

    “诺!”

    未久,这一众人在城外一村庄里绑了一中年医匠后,直奔长江边,那里有几具轻舟在等着他们。

    当伏泉等人回到官署时,白日被派去破案的贼曹掾史带着一身轻伤向自己哭诉,原本辛苦抓到,并已经被役兵包围的贼人,突然叫几个身穿锦衣的汉子劫走了。

    详细了解事情经过的伏泉大惊,这贼曹掾史手下的役兵虽然不是战场精兵,但本身就是缉拿贼盗的,还是有些武力的,而且又有数十人,怎么就被几个人打败,还让他没从容溜走,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直到伏泉听到贼曹掾史说道对方很可能是临江的锦衣盗贼时,一丝明悟出现在伏泉脑海,不会吧,那么巧?

第二百二十章 锦衣贼盗少有胆色() 
巴郡临江县有一伙锦衣贼盗,约有数百人,贼首名曰甘宁,字兴霸,号为锦衣盗贼渠帅。传言他小小年纪气力便不小,颇有武力,令得众人折服,因那渠帅甘宁爱好锦服,所以手下都穿锦衣。

    据说那甘宁除了对他礼遇者,才会和他们交好娱乐,否则,甘宁便放任手下劫掠他们的财货,如今,这伙锦衣贼盗四处劫掠百姓,大江两岸来往商客,荆蜀之地肆意放纵,横行无忌,郡县数次发兵缉拿却不能治。

    这是伏泉从自己那贼曹掾史处得到的锦衣贼盗的消息,其他的他都没有太过在意,唯有那伙锦衣贼盗的渠帅首领让他重视,因为他是历史上东吴那位文武双全的大将,此时还是少年贼寇的甘宁。

    “那抢劫之人亦乃锦衣贼盗乎?”伏泉对受伤的贼曹掾史问道。

    贼曹掾史回曰:“正是!锦衣贼盗皆着锦衣,巴郡强人非锦衣贼盗有此武力。”之后,他详细说了今天他们见过伏泉后,他们所遇到事情的前后经过。

    且说那贼曹掾史得了伏泉提供的捕捉盗贼的方法,便带人在江州县城内外,四处散播那凶恶贼人的尸体被官署发现,让家属亲人前去认尸,只言他是被山贼所害。果不其然,有一老妇哭着入了官署,说那被害之人是她儿子,贼曹掾史得了消息,立即谎骗那老妇,询问他儿子身份过往等信息。

    一番了解,贼曹掾史得知那老妇的儿子是县内的游侠儿,自小就爱在外游荡,惹是生非,不过他年已弱冠却仍旧一事无成。往日经常不见影踪,幸好他家里有一哥哥侍奉老母,当然这不是说他不孝顺,相反他事母极孝,往日回来必带些东西讨好母亲,即使他依旧身穿陋衣。

    不过,这一切自从去岁就有改变,听其母言语,她那儿子似乎在巴东做了护卫,主家甚有势力钱财,对她儿子很好,赏赐不断,衣食无忧。有了银钱,回家的次数比以往勤了,带的东西也更好了,特别是他不在穿陋衣了,改头换面般的总以锦衣示人,更有大马相伴,一切都预示着那老妇儿子不同以往,从此发迹了。

    在说完儿子的过往后,那老妇痛哭流泪,贼曹掾史好言相劝,便安排人好生照料老妇,自己点齐了人手,前去城外抓捕那老妇儿子。

    旁人或许对老妇话语分析不出太多信息,但这贼曹掾史不同,抓捕罪犯多年,这种刑侦办案的经验很丰富。前番只知道盗贼面貌,又不是后世,想在巴郡几十万百姓里面找到那人千难万难,如今知道他的身份,又有他母亲提供的信息,此时再分析不出那盗贼的线索,他真的可以挂印解职了。

    听那老妇说她儿子在巴东做护卫,经常得到赏赐时,这贼曹掾史心中就是冷笑。那老妇儿子若真是做了人家豪族宾客,能往来江州和巴东这么频繁,那个豪族能放任自己宾客如此散漫?怕是在外面做了打家劫舍的勾当暴富了,这次估计是见到那过客手中四匹绢布,见财起意,便在城外那山林设伏劫掠而已。

    其中那老妇说他儿子这次回来说要多呆几日,之后再和朋友一起去巴东,这贼曹掾史立即警觉,直觉告诉他儿子很可能躲在他朋友家中,连忙问了地点。不过那老妇也不甚清楚自己那儿子朋友家所在,只是隐约听他说过应是在城北郊野。

    消息十分迷糊,但也比没有强得多,得了消息,贼曹掾史便带了人手前去江州城北的郊野外探查消息。或许是运气够好,真的有人见过老妇儿子,按照别人指示他们很快找到了老妇儿子所在,他藏身在郊野一处偏僻草屋里。

    正如伏泉所料,因害怕刚刚抢劫了四匹绢布,带回家中会被官府探听到消息,老妇儿子便没有立即归家的打算,准备过段时间风声过了,再将绢布送回家给自己母亲。

    不过,官府那些役兵显然低估了这盗贼的警觉性,当他们在草屋外聚集时,这盗贼便发现了官府中人,连忙卷了草屋里的细软,逃出屋子。其实也没啥,不过就几件锦衣银钱和那抢来的绢布,把它们放到自己的大黄马上后,那盗贼便手持兵刃,上马疾驰,欲迅速逃离而去。

    但赶来的官府役兵却也不是傻子,有马儿奔腾而来,怎么会看不到那盗贼出来,特别是被劫绢布的小贩所描述的盗贼模样,和那大黄马所骑之人一模一样,当下便猜出这人就是他们辛苦寻找的盗贼。

    此刻这些官府役兵怎么能容忍到手的鸭子飞了?特别是带人钱来的贼曹掾史更是大怒,他可是在伏泉面前立下军令状,要把这贼人抓来,能允许这盗贼逃跑吗?当下便命下属役兵全数抓捕那盗贼。

    终究是前来抓捕时这贼曹掾史有经验,从四面将那盗贼逃跑的出路全部堵住,在草屋东面的小道上,八名役兵面对要来的大黄马并未畏惧,他们立马分开,同时手中拿出细绳,分开在道路两旁,拉着细绳,只要那盗贼骑马而来,肯定要被绊倒。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拉了不止一道,而是连续四道,不让这盗贼能跃马而去。

    当然了,这八名官府役兵的想法有些多余了,那盗贼所骑的独有的蜀地山地马,根本跃不了他们的绳索阻拦。蜀地山路崎岖,不利马儿行走,而且本就产马少,连郡兵里都没有一只像样的部队,即使有骑兵,所骑的马儿也多是矮小的蜀地山地马,与中原北方的大马根本不能比,这种山地马能跃过两道,便已谢天谢地了。

    而那盗贼能有一匹黄马,也是他从其他郡县抢到的,所以悲剧早已注定,只见那盗贼越过了第一道绳索后,胯下马儿的马蹄刚刚过了第二道绳索,便砰然倒地。

    见此情形,四周役兵大叫着抽出刀来缉拿这贼盗,谁知道这贼盗也是反应极快,在他们冲来之前,也不管身上摔落下马的所摔伤的伤痛,立马一个起身,他根本没有投降束手就擒的打算,拿起自己掉落在身旁的长剑,与这八名役兵缠斗。

    显然,那些江州县的役兵与这成日里刀尖舔血的大盗比起来,少了许多凶性,八人与这一人打斗,有些畏惧那大盗的兵锋,一时之间竟然不能制服。但这也无所谓了,因为随后赶来数十官府役兵已经急忙赶来了,他们加入战场,不一会儿,那盗贼全身就已被砍了数道血痕,汩汩鲜血不断流出,映染了他一身锦衣。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现在双拳对的哪里是四只手,那盗贼面对的数十只手,即使对面的官府役兵再畏惧,在盗贼无法顾及之间的偷袭,也能在他那一身锦衣上砍出一道血痕。当然,在他身上留下数道血痕的代价就是,此刻地上也倒下了好几名役兵,他们中了刀伤,此刻正在地上捂着伤口痛呼。

    约莫再战数十会合,群殴之下,那盗贼即使再有勇力,也亦力竭,眼看若是再不降,不是被官府役兵围杀致死,就是自己失血过多而送命。

    “贼子莫要抵抗,汝有老母,若老母闻汝死讯,汝心何安?”这贼曹掾史眼看自己手下倒地的役兵下属,心中不忍再增伤亡,示意属下役兵,将那大盗围起后,大声喊道,希望靠他母亲来让这大盗投降。

    不过,这贼曹掾史显然想的太简单了,那盗贼根本不为所动,趁着贼曹掾史说话时候,简单的将自己的锦衣勒紧后,拿起地上自己的细软,提刀就朝不远处他那刚刚起身的马儿旁而去。不用看便知,这大盗希望杀到自己那马身边,带着自己的细软逃离,丝毫不将他那匹马旁的几名役兵不放在眼里,即使此刻他的身上血液因伤势不断流出。

    贼曹掾史大怒道:“竖子可恨!上!”

    一声令下,官府役兵上前直追他们围起来的盗贼而去,看他们随着战斗进行,越来越嗜血的眼神,想来若是这盗贼再不投降,他们是不会介意他死去的。

    未几,连番几刀砍在那盗贼身上,痛得他惨叫连连,直接跪倒在地上,而后面还有数刀凌厉袭来,眼看他是躲不了了,甚至可能连性命都没了。

    可是,就在此时,只听道路旁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官府狗贼,莫欺吾弟兄。”

    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数人骑马飞驰而来,他们个个都有勇力,在马上左劈右砍之下,一下子就有十余人受伤,数人直接倒地,竟无人是他们一合之敌。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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