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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还是刚刚接触战争的青壮,他们从未喜欢过战争,如今却要因为保护家人而拼命,这怎么不令他们愤怒?
起义,总有贫苦百姓为了生存而起兵反抗,同样,也有富裕太平的百姓为了保护自己的一切而打击那些反抗者……
“放箭!放箭!汉军人少,压制住,攻城塔快上!”
连绵不绝的惨嚎霎时响彻城头,此时此刻,叛军人数众多的弓弩兵无疑是占据优势的,他们只需要将箭矢射入城头,不管精准如此,随着箭矢的无情飞射,在城楼上叛军除非想死而冒头,不然只能躲在掩体处,静等叛军箭矢射完。
不过,这也正是叛军想要的效果,就在己方弓弩兵压制舒县城头的功夫,叛军的攻城塔就在叛军渠帅的命令下,加快着速度往城头而去,
“嗬!”
“嗬!”
“嗬!”
……
激越地战鼓声以及嘹亮的号角声逐渐平息下去,令人热血沸腾地号子声却再度响起,躲在城楼角落的陆康眼睁睁的看着叛军兵卒呼喊着将那攻城塔推到城下而无能为力。此刻他手中的兵马实在太少,如果硬顶着叛军的箭矢去摧毁攻城塔,无疑是在用人命在填,到时候即使攻城塔毁了,估计他手下也不会有多少人了,那还怎么抵抗?
唯今之计,只有等,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去破那攻城塔!
“嗬!”
“嗬!”
“嗬!”
……
五具高耸的“木塔”在叛军兵卒的高声推动下,无可阻挡地向前滑行,终于到了舒县城下,而天边的箭矢也因为叛军已至城头,为了避免误伤,从而停下。
就是现在,陆康眼神一凛,大喝道:“火油!弓弩手!速毁攻城塔!”
其实也不需要陆康呼喊太多,在场有经验的汉军兵卒早就手中抓着火油罐头,身上背负弓弩,离开自己的掩体往城头冲去。然后对准此时正停在面前的几座攻城塔,将自己手中的火油罐头向那木塔扔去。
“嘭!嘭!嘭……”的无数瓦罐破碎的声音响起,接着随着城头汉军的火把扔出,很快便有两具木塔着火,连带着木塔之内,也突然多出了无数火人,嚎叫着请求周围人的帮助,但很快便被城头汉军射下的箭矢带走了本就失去的生命。
只是摧毁了前面两具靠近的木塔,汉军准备继续如法炮制,攻击其他木塔时,天上的箭矢又突然飞射而来,这一次,大概认识到汉军的意图,叛军的弓弩兵也不管会不会误伤,直接向着城头发起了无差别射击。很快,便有不少汉军兵卒中箭,连带着舒县城下也有数十靠近的叛军兵卒遭受到了自家军队的箭矢射击,从而丧命。
城头的汉军反击之势,一下子就被叛军箭矢压制,而其他未遭破坏的这时候也是立即跟进。不过为了避免头顶箭矢的误伤,有的叛军本身有木盾铁盾阻挡还好,但大多数人则都捡起地上死去同伴的尸体作为盾牌,向着城头冲去。
“噢……”
又伴随着一声异常嘹亮的号子声,缓缓前行地“木塔”嘎然而止,此时距离舒县城头已经到了攻城塔的合理攻击范围了。无数嗜血的叛军兵卒更是已经拥到了城墙脚下,将整座城门围得水泄不通,从下而上,无数的箭矢更是汹涌射来,陆康不理会众人规劝,小心翼翼探出城头,瞥了几眼,只见城脚下已是黑压压密密麻麻的一片,尽是蚂蚁附城般的叛军。
城已危矣,累卵何如?也罢,今日便为陛下尽忠吧……陆康心思百转,握紧了手中长剑,眼神凛然,那斑白的发丝,为他此刻无端增添了无数凄美。
舒县城头此刻是危如累卵,而舒县城外,也是暗流涌动,伏泉所率领的汉军正小心谨慎的往黄穰大营的营寨急行军而去,沿路所遇零散斥候和巡逻兵卒,不管是否上前盘问,统统都被他命人解决。
现在,已经不是隐藏的时候了,即使消息走漏又如何,毕竟伏泉要偷袭叛军营寨,还不就是为了吸引黄穰正在攻城的叛军大部队的注意,让他们赶快后撤,从而用这“围魏救赵”之计,让他们从舒县撤军吗?
再又一次将一直十余人的叛军小队解决后,前面一处颇具规模的营寨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在那营寨中央,高挂着一杆大旗,大旗之上刻着一个“黄”字。
此时,这营寨里本来是有无数老弱妇孺正翘首以望北方,观看北方的舒县南门外的战事。但当伏泉大军靠近后,在得到这支未标明旗帜的兵马在杀己方巡逻兵卒后,他们都是惶恐不安,大喊大叫起来,谁也不明白汉军怎么会到大营附近,而且还有数千人之多……
第三百七十四章 登城贼子如蚁附()
汉军突然犹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叛军大营四周,一点一点汇聚成一道汹涌的钢铁洪流直奔营寨,可是让营寨里的叛军下得如同惊弓之鸟般不知所措,毕竟谁也想不到舒县城内怎么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叛军。
抽出长剑,伏泉一边策马,一边握着长剑狠狠向前方的叛军营寨一挥,接着眼神凛冽的大喝道:“杀!”
“杀!”
“杀!”
“杀!”
……
三千等待已久的汉军兵卒发出一阵阵高昂的齐喝声,直往叛军大营攻去,汉军前锋严颜所部,更是直冲叛军大营寨门。
“啊!啊!啊……”
几波数量不多的箭矢从寨内射来,前进攻寨的汉军越靠近寨门,便不时有人倒地,发出凄惨的狼嚎声,有幸运的还能继续前进,而其中多数则是被后续拥上的叛军同僚身体踩踏,想来此番之后多数也会得不到及时救治从而死亡。
这些汉军多数都是伏泉在枞阳城征募来的新兵,多数因为时间紧迫而训练不多,加之枞阳城内兵甲不多,所以多数兵卒都和黄穰的叛军一样,没有甲胄护体,所以即使寨内的叛军兵卒不是很多,但是对于他们射来的箭矢的防护却十分不足,以至于最前面冲锋的汉军兵卒损失很多。
然而,叛军守营寨的兵卒毕竟少,一次能射出的箭矢也不多,加之汉军本身就极其靠近叛军大营,也就在几波箭矢之后,汉军在付出了数百兵卒伤亡后,便到了叛军营寨面前。
只见汉军前锋主将严颜,手持一柄大铁斧,背上背着一杆长戟,率先就一边呼喊着“砸门”,一边又身先士卒的举起大铁斧对着那木制的叛军营寨门砍去,在背后汉军弓弩兵的掩护下,连连对准一处,劈砍数十斧头,“嘭”的一声,便已经将叛军营寨门砍断一根木头。
不止是严颜一人,随他身后冲锋的百余板楯蛮兵亦是在汉军弓弩强势压制寨内叛军的情况下,分别在寨门四周各处用手中的利斧劈砍营寨门,也只是过了几息之间,叛军大营的营寨门四处便已被砍断数十根木头。
很快,随着寨门四处的木根被砍断的越来越多,严颜一看时候已到,连忙大喊道:“速速合力推倒此门!”
话语落下,一众板楯蛮兵卒便放下手中斧头,然后一齐呼喝着“推”的口号,连续用力数番,那寨门在汉军一众兵卒的用力前推之下摇摇晃晃。最后,只听得一声“嘭”的巨响,竖立在汉军面前的叛军的防守屏障,就此倒下,掀起了阵阵带着灰尘的烟雾。
“杀!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严颜见寨门被推倒,并没有因为破了叛军寨门而懈怠,反而立即扔了手中大斧,拿起背上的长戟便当先冲进营寨,杀奔进去。
“杀!”
“杀!”
“杀!”
……
得了命令,他麾下的其他刚刚一起推倒寨门的板楯蛮兵,连忙寻来自己刚刚扔走的大斧,随着严颜杀进叛军营寨,在他们之后,是无数手持弓弩、刀剑戟矛等各式兵器的汉军兵卒,像是一支未经任何训练的空有自身武艺的盗贼一般,一点阵型都没有,便四处喊杀,与营寨里的各处叛军乱战。
“杀……”严颜连连大喝,杀红了眼睛般的看着周围叛军,大铁戟一个盘旋而下,三名挡在前方的叛军小卒连人带他们手中的刀剑俱断,接着他们又人人爆出一蓬血雨,一击之威竟至如斯,使得其他各处前来的叛军兵卒纷纷震惊不已,瞪大了眼睛不敢上前。
此刻严颜眼神嗜血,那眼睛里面不仅有着立功的心切,还有升官名震天下的野心,为将当兵,不为功绩,谁会拼命?现在,这叛军大营里的叛军就是他的功绩,他不只要得那率先破寨门的首功,还要那荡平叛军营寨的大功!
“杀……”虽然赶来的叛军兵卒呆住不动,但不代表严颜会停止杀戮,只见的他灭杀三人后毫不停歇,主动找上那些赶来的叛军兵卒,大铁戟接连挥出,顷刻间又有数十人仿佛纸糊的一般,被扫荡一空。任尔来几人,都不是他严颜一回之敌也,凡是靠近者皆被击倒在地,在这些武力稍弱的叛军兵卒里,严颜可谓是有万夫不当之勇,谁来谁死。
“杀!”主将如此骁勇,他麾下的板楯蛮兵自然不甘其后,纷纷手持大铁斧,向着身边前来阻敌的叛军兵卒劈砍而去。只见得他们个个用着大汉西南所独有的斧法,轻而易举的避开那些手持长兵器的叛军兵卒的攻击,然后快速近身到对方身前,用力挥出斧头,将那些叛军兵卒劈死在地。数刻功夫,倒在他们斧下的叛军兵卒已经过百,然而他们之中,并无一人倒地,唯有数十人受了轻重不一的外伤,可见此斧法的精妙。
斧本与戈矛同时,亦为古仗之一,黄帝时即有斧銊之名,在当时非但用为兵器,抑且用为刑罚之具。只是当时并无所谓正统斧法,对敌时不过乱砍乱劈而巳,乱战之中便显得十分有用处,可到了两军以军阵对垒,以堂堂军法军阵对持时,便因其兵器较短,对战十分不利,因此渐渐被各朝军队不喜。不过到了汉时,南中蛮人独创斧法,甚是精妙,十分利于近战乱战,后其亦如枪法之创于武吃氏而流入中原,但因为大汉武人崇尚矛与戟,斧却并未为常人所喜,所以导致流传并不广泛。
严颜出身于巴郡,因巴郡靠近南中,他本就爱武,自然也跟着他人切磋学过一些斧法。而他麾下的板楯蛮兵就更不提了,出于巴郡的他们自然也学习过南中的蛮人斧法,甚至因为板楯蛮人自小长于山林,持斧砍树也多,所学斧法更是比严颜厉害不少。
本来汉军在枞阳县募兵休整时,枞阳随着被罢县,城内并无兵库,所以不止是衣甲不能按其播放,甚至能让伏泉大军人手一把兵器都不够。当时也是因为一时之间,枞阳也没有足够的兵器来武装麾下兵马,伏泉最后便命人收缴枞阳所有斧头,选锋利上好的给麾下板楯蛮兵,组建了一支纯斧头军队,从而让他的大军不至于说,兵卒里有人连一件像样的打仗兵器都没有,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但今日不成想,原本只是因为板楯蛮人善用斧,便让他们组织了几百人的斧兵应战,没想到这斧兵却有奇效,不说他们在弓弩支援下,砍倒叛军营寨大门,便是他们冲进营寨里,与叛军前来支援的兵卒乱战也是一把好手,纵然是没有后面汉军的支援,他们也可以一路将这些负隅顽抗的叛军碾压。
营寨里,厮杀声阵阵,夹杂这无数老弱妇孺的哀嚎声,他们有的因为帮助叛军阻敌,便被汉军不由分说杀了,有的却是因为战场形势复杂,不幸成为这次突袭战的牺牲品,被汉军误杀。
只见得无数妇孺带着哭声的四处逃难,以防止自己在营寨里被汉军误杀,或许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原本他们认为极其安全的营寨,竟然会变得如此危险,他们唯有逃离,营寨四周也因此突然密布了无数人。
“来人,速速放火,凡可燃之物皆焚之!”伏泉随着后面的汉军兵卒进入营寨里,便立即向左右命令道,此刻营寨北方舒县县城上的硝烟时刻提醒着他那里战事的危局,他要用这营寨的大火逼那黄穰退兵。
随着伏泉这一声令下,后面跟进入营寨的叛军兵卒火速在叛军营寨四处放火,有着严颜所率先锋的清理,此时营寨已经有不少的地方再无抵抗的叛军,他们不是投降便是成为地上的尸体,之后随着汉军一把大火彻底灰飞烟灭。
一路杀到叛军营寨中帐附近,严颜双眼赤红,身上也是血迹斑斑,此刻他率领三十余兵卒正追击着面前那带着十余兵卒遁逃的叛军将领,看他一身缴获来的汉军屯长盔甲的服饰,想来在这营寨里位置不低。
其实正如严颜所想,那将领乃是黄穰派着留守大营的亲信族人,能力不算太好,但甚在稳重,用他看守大营,就是希望靠着稳重的性子,用他留在大营里的千余兵卒,保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