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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虽然他们这一身装扮十分像真是的百姓,但是他们怀中都揣着的短刃则暴露了他们的身份不一般,而且叛军围城的鏖战刚刚过去不久,舒县四周早就被黄穰清空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百姓在这里逗留,难道等死吗?
没错,这两人自然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伏泉派人偷偷潜伏出城,打探城外叛军动向的汉军斥候。当这两个汉军斥候打探到叛军营寨因为粮食短缺,而互相内讧的一幕后,自然不会再耽搁,连忙回城。
与此同时,在叛军大营四周,还有数处的隐蔽地方,也冒出了几名汉人“百姓”,他们自然也不是真正的百姓,而是和那两名汉军斥候一样,同样是伏泉派出城来观察城外叛军敌情的。
扬州庐江郡治,舒县城内,在数支被派遣出城的汉军斥候,悄悄的借着城上的吊篮回城后,叛军因无粮而产生异动,并且大动干戈的情报终于传进了此刻舒县城里的最高主事者伏泉的耳中。
郡署大堂里,在伏泉一声令下,很快舒县城里的汉军文武齐聚一堂,当然这次会议的主要发言者是伏泉、陆儁以及伏泉麾下的汉军众将。
至于舒县文武,则可以忽略不计,文官不必说,这次是军事会议,他们只需要安排后军队所需物资便好,其他事宜,则与他们无关。而武将的话,却是他们有心而无力,毕竟经过连番守城的血战,舒县城里可出城野战的兵卒也就千余而已,而且还是刚刚休整一天,战力并没有恢复多少,想让这支疲惫之军再出城与叛军肉搏,能不拖后腿都不错了。
“斥候来报,黄贼叛军应已无粮,此刻数万叛军正于贼营内讧,大有哗变之机,孤观此乃千载难逢之极,欲率军击之,诸君可有异议?”伏泉开口便直入正题道,今日会议的主要人物都是武将,对这些沙场老革而言,相比较说话绕弯子,显然她们更喜欢直接点的对答。
话语说完,堂下伏泉麾下一众将领齐齐行礼,大声喊道:“末将无异议,请君侯下令。”声音响亮,表明他们的坚决,想想也是,他们来此地平乱,可都是为了战功的,特别是关羽、严颜等人,前番有拿贼首黄穰首级的机会,却因为害怕出意外而被令撤退,心中自然有股不甘的火焰,现在有了新的机会破贼立功,自然是更加把握赞成了。
“善!”伏泉大喊一声,随后又道:“令巴郡可战兵卒于北门集结,夜里三更造饭,五更出城,破贼。”
“诺!”
巴郡众将齐齐一声拜倒行礼,随即便在伏泉又吩咐了几声训诫之后离去,各自召集本部还能出城野战的兵马集结了。当然,伏泉此举自然引起了庐江郡兵的怨言,认为他偏心自己部下,不让他们庐江人有立功的机会。
当然,伏泉对此并未理睬,毕竟庐江郡兵疲惫,战力并未恢复已是不争的事实,那些将领为了立功自然不会顾及麾下兵卒是否还有再战的余力,但伏泉可不能如此。终究接下来的夜袭战不是儿戏,若是因为己方兵卒疲惫,出了意外的话,那么这对伏泉来说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众人多数人都离开了,自然也有没离开的,一般来说,这类人基本都是心中有计策,却不会直接谏言的,而是私下里向上官禀报,以博取信任和宠幸的。很显然,自从火烧叛军粮草以后,一直被伏泉留在身边,并未太过提拔的秦川便是这种人,他随大堂里的其他文武一齐出了官署后,便又找了借口重新拐回来,此时就是想单独在伏泉面前博得上位的机会,终究随着伏泉的权势越大,每个人想要上位除非才能真的是极好的,那就只有靠着多给伏泉留下好的印象,才能获得更多的机会。
秦川去而复返,自然让伏泉疑惑,他本来都打算先会客舍睡觉,好养足精力,等待明日黎明的夜袭,只是没想到竟然被这家伙打搅了,不过秦川提议的扰敌之计,倒是让伏泉感觉有点儿意思。
“以小队兵卒,敲锣鼓扰敌,诈作破寨?”听完秦川的计策,伏泉嘴中念念有词,考虑着这事情的可行性,因为他总感觉如此这般多次一举,又可能打草惊蛇。
“正是,如今敌一无粮,二则营寨不坚,正是袭破之绝好时机,然吾军大举,出城,势难逃叛军斥候侦查。若走失消息,使敌有备,恐有大败之险,望君侯慎重行事。”
“此言有理,如今黄贼无粮,比心忧吾军动向,若不使计,恐吾军出城,便为叛军侦知,敌势本大,若早作准备,攻必难也。”伏泉点头同意道,秦川考虑得倒是不错,自己原本的计划实在有些简单,只单纯的想趁着叛军内乱去夜袭贼营,却忘了想要夜袭,最关键的是一个“袭”,不能保证消息的严密性,那夜袭就可能变成遭遇战甚至是被伏击战了。
之所以如此说,却是因为黄穰大军自从原本营寨被焚后,所换的营寨地址距离舒县却是比原来的营寨远了不少,足有五十里,大概也是在防备汉军在他建寨的时候袭营吧,所以建的很远,这也导致汉军若是想出城袭击,不能一时半会赶到,路上会出现许多意外。
再加上黄穰肯定也能猜到汉军会打探他军营内部的信息,很可能也猜想出他想掩盖叛军无粮的消息掩盖不住,会被叛军侦查得知。这样一来,对黄穰而言,如果想保证自己营寨安全,就必须要密切注意舒县城里的汉军动向,因为他明白在现在叛军兵无战心,营寨不坚的情况下,如果被汉军夜里偷袭,那所带来的后果会是十分可怕的。
所以,如果黄穰但凡有一点能力,肯定会安排心腹在舒县城池四周监视,一旦城内的汉军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第一时间便可探知,到时候如果他事先便有了防备,设下埋伏,那样的话对于汉军来说无异于灾难,因为叛军人数即使经过连番消耗,还是汉军数十倍。除非是叛军都是没有斗志的猪,任有汉军屠杀,否则只要汉军陷入叛军的人海战术里,那么汉军这场偷袭的的结果显而易见,只有不断被叛军用人数上的优势消耗而已。
因此,秦川所提议的这提前扰敌的计策,却是十分有用,毕竟只要将叛军的注意力减弱,让他们不会因为汉军的出动而多加防范的话,那么这场战斗对于汉军来说把握性就极大了。
夜幕渐渐低沉,当黑夜覆盖了舒县城池时,只剩下城头灯火点亮了漆黑,这时候已经是大多数
夜幕深处似乎寂静无比,但谁也不知那些黑暗里隐藏了多少秘密。
舒县北门外,两千余巴郡郡兵云集此处,此刻他们手中握着自己战场上生死紧随的兵刃,目视的那北门,一点儿胆怯的想法也没有,反而脸上冒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或许对于军人来说,只有战争,只有军功才能刺激他们身体内部那些恐怖的力量和士气。
城门外,一身戎装的伏泉对着身边的陆儁轻点了头,很快,在这位庐江太守长子的命令下,一队数百人的汉军出了北门,作出一副往南行军的架势。只是,很显然,令人不解的是这些汉军除了披坚执锐以外,身上还多携带锣鼓,看着倒像是吹乐的兵士一样。
且说这队兵士,他们与伏泉所率的身经百战的巴郡兵不同,巴郡兵常与伏泉征战对于战事显然极为熟悉和适应,经过一日休整,精神气也恢复不少,一点萎靡气色也没有。而这对兵士,却是脸色十分憔悴,行军走路也是慢慢吞吞,不时有人打着哈欠,显然十分劳累,他们其实是原本庐江郡的郡兵,刚刚休整了一日,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出城执行任务。
当这数百人出了城门以后,舒县北门外很快便有数道身影火速赶向叛军大营,另有几人掩藏行迹,跟着这一队可疑的汉军兵卒。只是,令他们感觉奇怪的是,这队汉军兵卒出了城后,往叛军营寨处一路南行,直到营寨外快二十里时,却是突然停下,这里已经快至叛军巡逻兵卒的巡视范围了。
接着却见这些汉军,手持锣鼓,四散而去,然后还未等那些叛军斥候有其他想法时,突然四周便传来一阵密集的锣鼓之声。只听得“嘭、嘭、当、当”的声音如同惊涛一般,突然响起,将方圆数十里传遍,那连续的震耳声音让得那几个监视的叛军斥候耳朵发麻,幸好这声音只持续了几刻钟的功夫,不然估计要把他们的耳膜彻底弄破。
与此同时,叛军营寨也因为这一阵的锣鼓吵杂声,彻底炸开了锅,无数兵卒披散衣服,手持兵刃,出了营帐,凝神戒备四周,刚刚的声音他们都以为是汉军要来袭营了,都是紧张无比。
不过,寂静黑夜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唯有知了的叫声而已,让得一众叛军咒骂不已,他们自然想得明白,这是有心人的恶作剧,来不让他们睡好。至于这个有心人是谁,那还用说吗?自然就是舒县城里的汉军,也只有他们才会干这种事情。
叛军中军大帐里,营寨外的声音同样也惊动了黄穰,斥候禀报他,舒县城里的汉军有数百人出城以后,黄穰便一直在等待消息。暗地里他也私下命令自己的心腹“穰军”各部做好准备,悄悄出了营寨,隐蔽起来,如果汉军有其他异动,那么他们就实施反击。
至于营寨里面其他的叛军,黄穰却是没有通知,白日营寨里,差点引发的大规模的兵卒哗变,早就让他受够了,那些非自己心腹的叛军,现在在大军陷入窘境额境地下,只顾着抢粮食,一点儿命令都不听,黄穰会顾忌他们才有鬼了。
现在的黄穰甚至直接打算用这些不听话的兵卒当做吸引汉军进攻的诱饵,反正黄穰如今已经没有足够的粮食了,自然除了会保证忠心自己的“穰军”不受损失外,其他的兵卒都已经成了他的炮灰,黄穰现在可是十分希望手下那些杂牌兵和汉军消耗得越多越好,这样他们就能靠着心腹“穰军”来攻那座兵力不及他的舒县县城了。
若是这样,黄穰也不用准备这两日拔营了,毕竟现在大军粮食撑不过几日,今天兵营内讧,便有不少兵卒带着家属偷偷逃离,在被发现斩了好多人头才制止这风潮。可是纵是如此,黄穰也知道,如果没有粮食的话,他军队里面的兵卒会逃得更多的,这是根本不可避免的事情。
只是很显然,汉军突然用一阵嘈杂的锣鼓直接打破了黄穰的幻想,他们根本不袭营,而是扰敌,这让黄穰颇为忐忑。因为汉军这样,他的兵卒得不到合理休息,再加上本身就因为无粮挨饿而急躁,这样下去,无形之中要更加打击他的士气。
叛军大营很快便因为没有敌人,再次安静下来,毕竟叛军其实和城内的庐江郡兵一样,连番的攻击都很疲劳,既然没有军情发生,自然还是要继续睡眠,补充精力。不过,就在他们刚刚再次进入梦乡以后,营寨外又传来一阵“嘭、嘭、当、当”的声音再次将他们从梦境拉了回来……
第三百八十五章 灭贼前奏()
疲敌之计,就在于一个“疲”字,无论何种方式,只要把敌人弄得疲惫,那便算是成功了,很显然,伏泉所派的那数百手持锣鼓的兵卒,接二连三所造成的一番“哐哐当当”的声音,已经让黄穰和他麾下的叛军无法安眠了。
不过,即使如此,黄穰几番派兵出营去解决这小部汉军,都没有成功,倒不是说那支汉军的战斗力高,叛军不能制,而是因为那部深夜出来扰敌的汉军,虽然是在四处扰乱,可是他们一直都在很好的把握自己的尺度,从来都没有靠近到叛军大营十里以内,总是在十里以外到二十里这不长不短,进退都有利的范围里扰敌。
纵然黄穰派出了几次他的心腹穰军兵马出营杀敌,却都因为汉军狡猾,在这尴尬的距离上,用“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的战术,使得他所派的几部穰军都是铩羽而归。除非黄穰能下令不让各部兵士休息,在大营四周摆下严密的的阵型,派遣重兵巡逻,不让那些汉军有合适的地方扰敌,这样才能阻止那部分汉军继续耍诈扰敌。
只是,很显然,这样根本不可能,毕竟他麾下大部分兵卒,即使是他的心腹穰军,也只是能达到勉强不饿而已,让那些本就肚子空空的兵卒,再彻夜做这种耗费体力的军事行动,说不得要再次引发新一轮的内讧,这与黄穰现在一直期望努力平息叛军里面的内讧风波的意图,明显是违背的。
种种原因之下,这便造成了黄穰如今这番尴尬的局势,不过,无论如何,对他而言,他只能忍着,如果强制性让麾下兵卒巡逻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再发生白日营寨里面兵卒内讧的事情。
如今的黄穰只希望撑到明日,他再组织最后一波攻城,用麾下士兵的饥饿作为他们燃起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