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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路不成,就找另一条路子而已,袁绍相信,这偌大的雒阳城,会没有让党人进出不被发现的办法。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袁绍等党人还在为今天丢了面子愤愤不平,同时考虑未来时,伏泉却是在府邸凉亭里,手握着一份书信难以言语。
“流川,文和信中所写何事?为何如此繁琐,直接送与汝便好,却送吾府邸?”一旁的臧洪一脸好奇的问道伏泉,毕竟贾诩这事儿太奇怪了,本来都在雒阳,他直接派人送到伏泉那里不就好,非要绕了一大步下给伏泉。
而且,昨日臧洪收到这封信时,还是在雒阳城外的酒楼吃酒,被一样来吃酒的贾诩秘密硬塞入怀中的,并且告诉他一定要交给伏泉,整个事情都透露诡异。并且,今天贾诩也没有来不其侯府,按理以他和伏泉的多年相交关系,甚至贾诩的孝廉名额也是伏泉给的,贾诩不来,却是真的奇怪无比。
这两日所发生的一切,都透着诡异,由不得臧洪不产生怀疑,当然他只是以为贾诩猜出有人会对伏泉不利,特意警告伏泉而已,其他的倒是没有多想。
“原来如此,文和真神人也,此信大妙!妙极!妙极!”
突然,看完信的伏泉大喊一声,直接把他身边的臧洪弄得一惊,不过他满脸的疑惑,显示着他是多么不知所措,搞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何颙字伯求,南阳襄乡人也。少游学洛阳。颙虽后进,而郭林宗、贾伟节等与之相好,显名太学。友人虞伟高有父仇未报,而笃病将终,颙往候之,伟高泣而诉。颙感其义,为复仇,以头其墓。
及陈蕃、李膺之败,颙以与蕃、膺善,遂为宦官所陷,乃变姓名,亡匿汝南间。所至皆亲其豪桀,有声荆豫之域。袁绍慕之,私与往来,结为奔走之友。是时,党事起,天下多离其难,颙常私入洛阳,从绍计议。其穷困闭厄者,为求援救,以济其患。有被掩捕者,则广设权计,使得逃隐,全免者甚众。
摘选自《后汉书》
第四百一十九章 北征前夕事茫茫()
信上盖有贾诩郎官印记的封泥明显只有伏泉一人撕开,看着身边的好友臧洪,伏泉确定这好友并未私自拆开,同时暗道这贾文和真是看人极准。
选择臧洪来给自己送这封事涉国家机密的信件,确是合适,毕竟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汉军出塞以后,征讨鲜卑的主要战略部署,一旦泄露,不说此次北征受阻,便是自己和贾诩都得承受皇帝刘宏的怒火。
至于贾诩给自己的信里,写的东西自然无外乎他和皇帝刘宏所献出的灭鲜卑之策,很显然,刘宏最终同意了贾诩的计策,并且也同意他自愿出征的请求。贾诩此次告知自己,让自己早作准备,毕竟虽说鲜卑内乱,汉军出塞征伐胜机很大,但是小心无大错,若无充足准备,那就不好了。
想到自己将会成为“凉州三明”之一的前太尉段颎的主将,伏泉便是顿觉有趣,毕竟其一说来,以自己资历,除了占身份便宜,何德何能让人家为副手,也多亏贾诩想得出来,要知道他可是和段颎是同乡,想想段颎知道自己被同乡后辈坑成了出塞大军的副将,相信他的表情一定会非常丰富。
其二便是他和段颖原本就因为八年前渤海王刘悝被中常侍袁赦诬陷一事有隙,虽说后来这位大汉老牌政治家往宋氏、伏氏外戚靠拢,但毕竟有点梁子,也不知道到时候合作起来,会不会遭受刁难。
“流川,文和如此为之,到底出了何事?”臧洪眼见伏泉大叫之后,又安静沉思,以为他在考虑重要事情,所以并未立即打扰他,但是终究是伏泉思考的时间过长,忍不住直接提醒了他。
臧洪的声音依旧如同以前洪亮,虽然他并未用劲,但伏泉近距离被他叫醒,还是被震得耳朵有点发麻,不过对于他的问题却是搪塞回道:“并无它事,汝以后必知也。莫问,问也白问,吾不答也。”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把臧洪回答愣了一下,暗道事情肯定有猫腻,自己必须知道。等到回过神来,准备直接抢夺贾诩给伏泉的书信时,却发现伏泉已经小跑而去,只一阵儿功夫就只看到人影子,显然伏泉已经猜到自己会有抢夺的念头,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因此他连忙追逐上前。
问了不其侯府家仆是否见到刚刚跑开的伏泉后,在家仆指引下,臧洪拐过了几个熟悉的回廊,终于在后院热闹的庖屋里见到了正位于灶台旁,和不其侯府庖丁商讨菜式的伏泉。
庖屋便是厨房,此刻这屋子里炎热无比,毕竟现在还是盛夏,加之又在火焰升腾的庖屋里,能不热就怪了,臧洪刚进屋子就过了小一会儿,就感觉浑身已经湿漉漉的了,特别是他背后的汗液和衣服黏在一起,让他十分难受。
不过,即使如此,臧洪还是强忍着走到伏泉身边,强硬这语气问道:“流川,信在何处?若不交代……”
只是臧洪还没说完,就见伏泉指着灶台之下玩味笑道:“就在此处,君自请看。”
“啊!”臧洪一惊,连忙走下灶台之下,跪着往里面望去,只见里面此刻已无书信,只有在烧火的杂草处,有几片乌黑的零散纸片,很显然此刻此刻那信彻底没了。他当即大怒,就准备直接质问伏泉,只是伏泉此刻又没了影子,却是让他郁闷不已……
此刻的伏泉已经去了伏完身边,继续接待宾客,他当然不会现在就让臧洪知道皇帝刘宏将要出塞北征的全部计划。毕竟,知道北征消息是一回事,现在整个雒阳城里但凡有点势力的世家大族都能听到风声,但是如果提前知道汉军出塞征讨的全部计划,这被人知道,那可就麻烦了。
因此,贾诩在给伏泉信中,特意嘱咐看完此信就将其烧毁,切勿让第三人瞧见,即使送信的臧洪也不能。至于贾诩为何让臧洪送信,却是这位毒士的自保之计,他信里说道中常侍张让已经派人紧盯着他,为此,他今日也不会来不其侯府恭贺,送信也只是找到机会让臧洪转交,就是为了保证他和伏泉没有任何牵扯。这样即使消息走漏,在没有信件以及贾诩与伏泉见面的证据下,就算有人想在朝堂打压他们,也根本毫无办法。
月色淡淡,此时的屯骑校尉何进的府邸里,中常侍张让正与他的亲家儿子何进密谈,因他这几日都在宫中轮值伺候皇帝刘宏,一直没有时间和何氏通信,所以今日出宫以后,便府邸都没回,一路坐马车赶到何府里。
本来一般事情张让让人带话或者带信给何进都可以,不过这件事情有些特殊,张让也不放心,毕竟若是被人知道他和何进私下议论军国大事,特别是皇帝刘宏透露的消息,若是一个不好,传扬出去,那么即使刘宏平时在信任宠信他,也肯定不会轻绕了他。毕竟赵忠因为杨璇的事情,到现在刘宏还在生赵忠的气,有这件事情作为前鉴,张让可不敢自己再出了岔子。
为了保密,此刻的何府大堂里,也就张让和何进二人私谋而已,甚至何进连他的弟弟何苗都没有招呼来,因为他一直对于那个让他感觉不靠谱的异父异母的弟弟没有信心。
“让公,陛下北征真无一丝计划可知?”谈话已经进行了大半,何进已经知道贾诩那日在西邸献策的事情了,当然他所知道的也只有张让看到的而已,只能确定北征,却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一丝也无。”张让很干脆的回答了自己那媳妇兄长的问题,两家人其实与一家人无异,他费不着藏着噎着。
张让儿子太医令张奉自然不可能是他亲儿子,他少年时便入了宫,想生孩子也得有能力不是?张奉是他得势以后,从族内过继的养子,一直视若己出,如今娶了何进之妹,自然是打从心里将何家人当做一家人。
“这可如何是好?若吾等皆无消息,那贾文和若是告知其故主伏流川,便迟也!”何进恨恨道,他心里做了梦都想让自己妹妹成为皇后,让自己外甥成为皇帝,从而自己如同其他外戚一样,掌得汉室大权,现在明知道可能靠着军功提升自己威望,却不知道具体的作战计划,职业也就不知道如何选择对自己最为有力,自然是懊悔无比。
“无妨无妨,贾文和出宫后尚未与伏流川见面,那小贼此刻应是不知。以吾观之,陛下若用兵,必以阅兵最佳者择之,遂高,汝定要善加练兵,到时吾向陛下进言,也可令汝为先锋也。”
“谢过让公,大恩大德,遂高日后必不相忘。”
第四百二十章 雒阳之兵尚弱也()
光和三年七月中旬,天气渐凉,随着巴郡太守伏泉领兵入京师快一月后,雒阳城内突然卷起了一阵吵杂的舆论,原因无他,只因为现任的大汉皇帝刘宏下诏,于雒阳城西和北邝山上的皇家上林苑里阅兵校猎。
对于汉代没有太多娱乐活动的百姓来说,天子巡狩,阅兵校猎,自然是可以大谈特谈的事情,大汉民风总体尚武,无数文士出身的高官亦可出仕武官,文武不分家,因此对于民间百姓而言,现在听说天子阅兵自然兴奋不已,再结合雒阳城内又有朝廷要出征塞外的消息,自然纷纷猜测议论皇帝刘宏究欲何为。
这日,天色晴朗,万里无云,早已提前驻扎进上林苑的雒阳城内诸部精锐此刻已是整装待发。只见从京师雒阳城以西至函谷关,周环绕北邝山的数百里田园里,除了那些在上林苑里居住耕作的百姓以外,就剩下这些身着汉军制式铁甲,士气高昂的大汉精锐了。
上林苑,其名本为秦时始皇帝灭六国,迁徙六国富豪十二万户于咸阳,将他们安排渭南所形成的一处田园。等到秦亡汉兴,汉武帝命太中大夫吾丘寿王在阿城以南,盩厔以东,宜春以西的范围里,开始扩建上林苑,并有偿征收这个范围内民间的全部耕地和草地,用以修建苑内的各种景观。后来,上林苑又进一步向东部和北部扩展:北部扩至渭河北,东部扩至浐、灞以东,形成了前所未有的规模,进入了它的鼎盛时期。
可惜,盛之必衰,直到王莽篡汉后,于地皇元年拆毁了上林苑中的十余处宫馆,取其材瓦,营造了九处宗庙;之后,赤眉乱军争攻长安,王莽大军与其在渭南等地相杀甚多,最终使上林苑遭受了毁灭性的劫难。
最终,随着战火蔓延,长安残破,无人修缮,最终毁于一旦。本朝初期名士班固在《西都赋》中,用“徒观迹于旧墟,闻之乎故老”来形容上林苑,可见当时长安的上林苑已是一片废墟无疑。
后来,光武中兴,定都雒阳,自当效仿前汉兴建林苑,最后也就在雒阳城西,重新修建了雒阳的上林苑,用于校猎阅兵。今天,随着大汉皇帝刘宏,带领公卿百官驾临上林苑,这许久未闻兵戈之声的皇家林苑,又将开始传出它熟悉的声响了。
随着在戒备森严、刁斗森明的校台之上,一声声猛烈的击鼓声响起,上林苑里,无数甲士结阵踏步前进之时铿锵有力的震动声。
雒阳城中兵马虽然多数久不习战,战力在中原之地自然不低,但是与三边郡兵比起,却是有些差了,毕竟并、幽、凉三州精锐,时常与州郡内外胡人征战,战力自然凶悍。
不过,自从刘宏心中有了征伐鲜卑的念头以后,便时常抽调边塞有功老卒入禁军补充,今日雒阳城中被选入阅兵的诸部兵马,自然也都是以边郡经年老卒为主的精锐之师,可以说这是如今大汉军队中,全天下的精华也不假。
校台之上,刘宏坐于胡坐之上,身旁站着伺候他的以张让为首的中常侍宦官以及统帅此番参加阅兵的诸部队主将,身后却是同样来此观看阅兵的百官公卿。
踏!踏!踏!
脚步阵阵,夹杂着铁甲之声,只见强健的大汉各地健儿们手持长矛、弓箭,体着铁甲、兜鍪,在校台之下的空地上依次向前前进,在各自所属领地,布下阵势,甲胄在日光下明亮闪烁,他们仰首挺胸,接受他们的帝国最高统治者的校阅。
“让父,朕麾下兵马何如?”
刘宏望着校台之下,他的大汉帝国的精锐兵卒,不由有些得意,虽说这些兵马里多数都不算是纯正的雒阳禁军,而是用各地精锐的精血组建的加强军队,但是说到底都是他所统治下的大汉军队,见此精锐之师,自然自豪不已。
张让脸上堆着笑,然后小心翼翼看了眼面前,这个最近一直似乎对他有心事,很多事情都不对他明言的皇帝刘宏,见其无太多异样,这才说道:“毕竟麾下皆乃大汉天兵,自是骁勇精锐,如世宗孝武皇帝横扫塞外之神兵,天下四夷见之,必为胆寒也。”
千穿万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