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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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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其妻子怀孕,梦到张奂带印绶登楼作歌,后来张奂寻来占卜为此梦做解,占卜者言,“必将生男,复临兹邦,命终此楼。”最终,才有了这个小儿子张猛,大概是一方面是张猛为小儿子,令一方面是这占卜之语对张猛未来十分不好,汉代之人多崇尚迷信,张奂一家自是信任占卜非常,所以张猛即使再顽劣,其父兄也只是告诫为主,不忍多加惩罚,张奂如此重视喜爱,也不足为怪。

    饭后,众人随张奂来到正堂,在奴婢送上茶水以后,张奂便屏退了伺候的奴婢,饮了一口饭后茶水后,这才望向伏泉和贾诩道:“二位领兵北上,却绕道华阴,见仆这田里粗鄙之人,不知有何要事?”

    伏泉一直没找到话题切入,如今得到张奂询问,自是立即起身行礼道:“此番来并无他事,乃奉陛下旨意,请张公出仕也。”

    “诸位请回,仆不仕也。”

    长子芝,字伯英,最知名。芝及弟昶,字文舒,并善草书,至今称传之。

    初,奂为武威太守,其妻怀孕,梦带奂印绶登楼而歌。讯之占者,曰:“必将生男,复临兹邦,命终此楼。”既而生子猛,以建安中为武威太守,杀刺史邯郸商,州兵围之急,猛耻见擒,乃登楼自烧而死,卒如占云。

    初,(段纪明)与皇甫威明、张然明,并知名显达,京师称为“凉州三明”云。摘选自《后汉书》

第四百三十九章 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张奂的拒绝,早就是伏泉和贾诩意料之中的事情,若他想出仕,无论如何,以他“凉州三明”的名头,就是宦官不喜他的不识时务,皇帝刘宏也会给他高官优待。

    然而,这位白发苍苍、事边多年的老将军,显然不会对那高官厚禄有任何想法,这从他禁锢田里以后,从未出仕,只是一心教授弟子便可看出。

    事先,伏泉就已预料,并且也有了贾诩为自己谋划,所以只见他却是不慌不忙的直接起身行礼道:“张公不知吾等将欲何为,便一味拒绝,未免太过武断?”

    “嗯?”张奂苍老的声音哼了一声,随后看了眼伏泉,喝问说道:“仆事边多年,戎马半生,岂会不知,尔等与段纪明可欲出塞伐鲜卑乎?”

    一语而出,伏泉和贾诩脸色稍变,不过都未有太多惊讶,来时与段颎分别时,那位熟悉同为“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的段颎,也是提醒过二人,他们的行军意图很可能会被张奂猜出。

    毕竟,随着汉军行军路线的变动拉长,没有第一时间火速支援生羌乱的北地,此时汉军再去请张奂出仕,几番验证,很可能早被掌兵半生的张奂猜出汉军意图,所以也是提前让伏泉和贾诩说服张奂前做好准备,他们的行军目的很可能就会被张奂发觉。

    不理会张奂的质问,伏泉避开这个现在还是机密的话题,毕竟谁知道今天的谈话会不会传出去,只有等汉军真正出塞在,这话才适合主动提及,所以只见伏泉转移话题,恭敬问道:“晚辈敢问张公,张公可为汉将乎?”对于“凉州三明”,这三位为大汉贡献半生以上的将军,抛却一些因为身份问题而存在的政治因素,伏泉心里还是很敬重的,即使现在张奂沦为白身,但是他还是主动自称晚辈,已示尊敬。

    “仆半生事羌,于边地牧边数十载,自当为汉将也。”张奂脸色带着回忆的样子,似乎十分向往的慢慢说道,很显然对于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来说,提起过往,总能让他想到自己年轻时所为。

    “晚辈敢问张公,何为汉将?”伏泉又道,这一次语气凌厉,显然有种话里藏针的意思。

    案上的张奂听后一愣,似乎不知道面前这个大汉郡守为什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一样,但还是语气沉沉的回道:“汉将,当为汉军将帅,为汉效死,为君尽忠,扫除外患,平定内乱,此汉将也。”

    “张公既知汉将何意,又已自称为汉将,如今国有外患,需张公报效,陛下思君如渴,张公身为汉将,此时不受诏出仕,更待何时?”这一次,伏泉直接厉声大喝,声音响亮,足可让在场众人振聋发聩,惊得其他人脸色一变,唯有贾诩一人见此,摸了摸自己的短须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

    来时,两人在得到段颎的提醒后,他就考虑到了几手准备,都是按照可能发生的情况推拟的,今天张奂的问话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伏泉也是用来他考虑的激将法来逼张奂出山。贾诩明白,对于张奂这个半生为大汉牧边的将军来说,他肯定不会否认自己一生为汉将,忠心大汉的事实,那么只要他刻意拒绝,就可以朝这个方向来逼张奂就范。

    武将,特别是忠心的武将,如果在他所引以为豪的功绩上提出质疑,无疑会令其不顾一切为了证明自己,从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张奂无疑就是如此。

    “这……”此刻张奂被伏泉这番歪理打断,却是不知何言,毕竟正如伏泉所说,他既然自称为汉将,自然要用汉将准则来做,而汉将准则他自己也都说了,是要为国效死,为君尽忠,扫除外患,现在大汉的外敌鲜卑正是内乱之时,他张奂如果不受皇帝征召,在家里教书做“缩头乌龟”的话,显然就不是个汉将。

    时间在慢慢流逝,案上的主人张奂愣住半响,一言不发,位于他身边一侧的张芝和张奂虽有心帮助父亲,却也是不知如何反驳,他们总不能说直接伏泉和贾诩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那样的话岂不是强词夺理,与他们自己坐实张奂不配为汉将有什么区别?

    就在众人无话可说,场面一片静谧之时,一直冷眼注视张奂的贾诩突然动了,只见他起身行礼,然后狭长的眸子看了眼坐于上首的张奂,恭敬说道:“诩为凉州后辈,自幼便闻‘凉州三明’之事,可知张公三人一生不堕汉将之名。今鲜卑内乱,正是大汉扫灭大患之时,张公此刻拒仕不征,岂为汉将乎?”

    话语说完,可是坐于案几上的张奂只是眼眸一怔,但依旧未有其他动作想,贾诩知道这火烧的还不够,于是又道:“今‘凉州三明’皇甫公已失,段公年迈之躯,亦随军远征,张公虽老,却为凉州将士所仰,晚辈知陛下欲以公为凉州刺史,振奋凉州士气,此时若张公拒征,吾凉州将士必失其志,未战先怯,若如此,张公有何言自称汉将?”

    贾诩与张奂同出凉州,虽然张奂如今已改户籍,徙家于弘农,但是“凉州三明”的名气注定外人无论如何,都认为张奂是凉州人,所以贾诩决定用凉州人的身份逼迫张奂。他直接告诉张奂,如果凉州兵出塞知道张奂拒征不仕,肯定会堕了士气,这样于汉军而言必然不好,而始作俑者的张奂当为罪魁祸首,这样的话张奂如何还能称自己为汉将,可谓是变着法的逼迫张奂。

    不过,很显然,贾诩的这套歪理虽然对张奂打动不小,但还是差了点火候,对于这个禁锢田里十载左右的大汉将军来说,可以说早已放下了一切,如今要他再次出山,于他本人而言,心里方面还是很难说服自己的。

    “张公,晚辈曾闻开国名将马文渊言道,‘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今张公避世乡野,诸子守于膝下,荣享天伦之乐,与马文渊相比,张公所为非汉将行事也。”一旁,伏泉见张奂犹豫,又再次喊道。

第四百四十章 张奂终应() 
    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

    当初马援说的这话,对于任何一个渴望建功立业的将领来说都是毕生梦想,男儿从军,要死也要死在沙场之上,但求马革裹尸,也不会想在田野之中颐养天年。

    张奂身为经年老将自然也是如此,当初若非他身为外朝士人一伙,眼见窦武、陈蕃等党人被害,心知自己与宦官不和,从而不事,才被禁锢田里。如果他能学习无所谓政治立场的段颎的话,投身宦官,现在一定高官厚禄不绝,并且实现他作为一个将军战死沙场梦想。

    “马革裹尸……马革裹尸……”张奂喃喃自语,望之似乎神伤不已,像是想起许多往事一样,颇有意动。

    见张奂如此模样,伏泉心中一喜,又再次道:“晚辈有一言,望将军知晓,于晚辈而言,朝野政事是为私,边塞军事是为公。为公者,乃为国为百姓谋利,不计较私利也。”说完,伏泉顿了一下,继续道:“自穆宗孝和皇帝,大汉北击北匈奴,破之,北单于逃走,自后鲜卑弱夷崛起,吞匈奴故地,占其牧民,此后屡屡侵汉,数十年间,三边百姓自此受苦,朝廷受羌乱而不能制。将军身为汉将,岂可任大汉受此虎狼威胁,若如此,与懦夫何异?今鲜卑内乱,将军若不应仕,只一味因私废公,此非汉将所为也。”

    说这句话时,伏泉特地不再称呼张奂为张公,而是称其为将军,希望能引起张奂共鸣,话语里是言真意切。伏泉直说出了鲜卑之患,张奂不能因为讨厌宦官,从而不答应朝廷征辟,因为这不是一个优秀的将军臣子所为。

    况且早在汉和帝永元时,汉军在击败北匈奴后,令其单于遁逃,剩下所空下的匈奴故地都被鲜卑人占了,鲜卑因此得势,后来整合一统,便开始南下侵汉的事情。百姓因为朝廷注意力都在羌人反叛上,以至于有心无力制服匈奴,导致三边百姓受苦数十年,可以说汉与鲜卑已有世仇,张奂如果此刻还在计较朝廷重用宦官,实行党锢,显然这就不该是一个汉将应该所的是事情。

    “此非汉将所为……”张奂又一次喃喃自语,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蔚然一叹道:“枉仆活有七十余,却不如一小儿看得通透,罢了,罢了,二位请回,待陛下旨意一至,仆即刻奉诏。”

    顿时,伏泉和贾诩对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中的兴奋,随后一齐行礼道:“将军高义!吾等慕之!”

    随后,一番闲聊,伏泉二人离去,毕竟已经得到张奂的同意,他们也不需要久待,还是早点感到段颎身边,和汉军大部队汇合,才是正事。

    望着离去的伏泉和贾诩二人的身影,张奂苍老的面容仿佛有了一丝笑意,那笑容里似乎透着无数的解脱,大概是心中放下了什么执念一样。

    “大人,真欲如此乎?”张芝上前细问道,他们身为人子,自然明白自家父亲为什么明明已至九卿,只要熬上几年便可登上三公,却偏偏放弃这个机会,与宦官为敌的原因,此刻问询,自然是希望自家父亲考虑好而已。

    “吾本汉将,自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汝二人当谨记,此番吾应仕,非委身阉宦,只为朝廷灭鲜卑耳,一旦功成,必辞官以归故里,朝廷一应封赏皆拒,若吾于沙场身故,汝二人当以此为吾处理身后之事……”张奂一脸执着的回复道,说到后面甚至留下了类似于遗言的诀别,虽然汉军还未与鲜卑开战,但是张奂心中已经有数,这场灭国之战,一旦开启,他如果继任凉州刺史,到时候肯定要和段颎一样,入沙场奋战,那时一入战场,生死不知,自然要提前交代身后之事。

    张芝闻讯大惊,连忙哭喊道:“大人,切莫胡言,朝廷征大人为凉州刺史,只需大人坐镇后方便可,此可令大人受难?”

    “兵家之事,难料也,日后自当见分晓。”张奂看了眼自己的长子,暗中叹了一口气,他和自己那如今在京中担任黄门侍郎的二儿子一样,都是偏重文,不识兵事,自然看不出这灭国之战一旦开启,三边郡兵肯定要一齐出塞,到那时候他这个凉州刺史怎么可能还能安然坐镇后方呢?

    不过,张奂和张芝在这里唉声叹气,可是有人却不知,只见一直安分的张猛突然走到张奂面前,大声道:“大人,儿身为人子,不忍见大人沙场受苦,愿随大人入凉州。”

    话语里,透露这一股浓浓的哽咽语气,倒是令人感动,不过若是有心人见到张猛眼珠子里的一丝狡邪时,便会知道,张猛这主动要陪伴父亲的意愿,更多的是他自己想上沙场。此刻他的心里,想的最多的是自己也要上战场,然后闯出名声,立下功绩,这样等到他有一定战功时,好好羞辱一下那个看不起自己的伏流川,只能说熊孩子熊起来,只会异想天开的去冲而已。

    “痴儿!痴儿!汝有此孝心,为父便知足矣!”张奂捋着自己的白色长须,连连笑着点头道,刚想答应自己儿子的意愿,随后想到一事,猛然惊醒,连忙改口道:“汝在家习书便可,沙场凶险,莫要胡来!”说完,张奂又看着自己的长子张芝道:“汝要仔细盯着汝弟,莫令其乱走。”

    张芝先是不解父亲意思,随后也是突然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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