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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猛见此却是大吃一惊,他自幼就羡慕其父,向往和其父一样,长大之后征战沙场,自然也是酷爱舞刀弄棒,而这弓箭当然也在他涉猎之中。
让张猛所震惊的是这个少年,手中所拉之弓的拉力竟然达到一石半,共为一百八十斤,须知此时普通人拉一石半强弓,便可谓普通人之中的佼佼者,而这少年望着就比张猛大两岁,竟然可以收发自如的拉一石弓,这如何不令他震惊?
如此看来,这少年却是天生神力无疑,观其射术精准也在水平线上,换句话说,若是单与同龄人比较,这少年已然超越他人太多。
“贵客临门,便请进门,莫于门外窥视,免叫外人笑话吾家……”只见那少年似有所觉,不过并未收回手中弓箭,而是一边练习箭术,一边喊道。
张猛听后神色一变,知道自己被人发觉,索性不再掩饰,直接推开房门,牵马入内,脸色挂着尴尬的笑容和对方行礼道:“小弟张猛,见过兄长,适才见兄长射箭,窥门而观,望兄长见谅。”
“嗖”的一声,当对面那少年的箭矢,再一次深深的射进靶心之间,带起箭羽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后,那少年这才落下手中之弓,回礼道:“余姓庞名德,见过贵客。”
“兄长不必见外,唤弟姓名便可。”
渭水北岸,秋风夹杂着细雨,给西凉大地带来了许多寒冷,只见岸边,一骑缓缓沿着岸边漫无目的的行进。
马上的骑士十分年轻,浑身裹着蓑衣,带着斗笠,看其样子却是离家出走的张猛无疑,至于他为何出现在渭水北岸,当然是往其父所在的凉州刺史部治所,汉阳郡冀县而去。
当然,按理来说,张猛若是从弘农到凉州,完全可以直接过司隶三辅地区,进入凉州汉阳郡,毕竟这是最近的道路。不过,少年人虽然有些熊,但却是不傻,他知道自己长兄张芝一旦发现自己溜出府邸,必然会带人前来寻他,而张芝最有可能的路就是沿着司隶三辅地区,直接进入汉阳郡内,因为这条路虽然是最近的支线道路,但却是被张猛舍弃了。
而张猛所选的道路,却是在从司隶三辅地区先进入凉州武都郡,到了武都郡后,沿着流经汉阳、武都二郡的渭水北上,再到其父张奂所在汉阳郡冀县。他相信,一旦他背着兄长偷偷跑到张奂身边后,无论是张奂还是张芝,只要他苦苦哀求,两人都肯定要留下他,这样一来,他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
只是,这计策虽然是好的,然而少年人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那就是因为他自从小时候随其父张奂移居弘农以后,就再也没有踏入凉州半步。因此,即使他事先打探过去往凉州的道路,可是真正踏入之凉州地界时,却是千难万难。
一路走来,张猛倒也没遇到太多险阻,毕竟有着华阴县开具的“传”,但凡进城入关,兵卒将官一问询知晓其乃“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之子后,一方面因为凉州人对张奂的敬仰,另一方面却是张奂如今被委任为凉州刺史,是他们的最高上司。
因这两方面,那些戍守兵卒将官对他十分友好,甚至其问路,还会派专人为其指明,并且派兵随护,在因此他这一番远行倒也没遇到太多波折。一方面是他手中还有不少偷来家里的黄巾可用,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张奂四处征调凉州兵卒,各郡之间随是可见的郡兵行军,不少宵小分子,见之唯恐不及,自然安全问题极好,就是往日里一些不服王化的胡人部落也是安稳异常。
否则,换成另外一些没有什么自己单独出行经验的少男郎,说不得就会被外地人欺骗谋财,甚至因此丧了性命。
不过还好,在赶了半天的路后,张猛终于在渭水北岸,见到一座小城,其名为狟道县城,隶属凉州汉阳郡。
傍晚时分前,稍显破败的狟道县县城南门前,几名裹着斗笠的兵卒正冒雨检查来往出现在城门的行人。很快,一人一马的张猛便引起其中一名兵卒的注意,毕竟除了人在雨中独行十分可疑外,更重要的是对方就是个少年,即使张猛走前自己束了发,却依然因为一脸掩饰不住的稚嫩和嘴角一圈淡淡的茸毛出卖了他真实年龄。
“站住!来者何人?有‘传’否?”
随着那兵卒持矛问询,张猛并不慌张,连忙一一回答,然后还将自己的“传”交个那兵卒查验,至于张猛对兵卒所说他单人远离家乡的意图,自然就是看望父亲而已,并未多说其他事情。
守城兵卒听其诉说,又查阅了“传”,看其模样,又想到对方家世,自然要认真对待,如果不是张猛拒绝对方派人相随的话,张猛肯定又要被各成仙兵卒当吉祥物保护着,这对于想要匿藏踪迹,躲开兄长搜捕的张猛来说,简直是灾难,自然要拒绝了。
狟道县城自然是小城无疑,入了城后,并没有太多繁华闹的景色,而且随着秋雨繁多,路上的行人也是更少,更加添了一份萧瑟。张猛在入城前,便问询过兵卒城内那家客舍最好,因此,并未太多留恋城内景色,便直接往客舍赶去。
行至大半,陡然听到几声奇异的响声,张猛感觉有趣,便下意识的循声走去。
“嘣!”
“嘣!”
“嘣!”
……
街边一栋民舍里的院子内,传来无数声音,张猛牵马往那民舍走去,大概是主人在家,又或者当地治安很好,这民舍却并未锁门,院外之门半掩着,足以让人看到院中的事情。
向院内窥望,只见一个七尺少年正在院内,不顾这绵绵秋雨,引弓扣箭,练习弓术。那少年人将手中的羽箭,射向五十步外插满箭羽的靶子,他长得浓眉大眼,挺鼻阔嘴,相貌堂堂,望之如十六七,只是他嘴边的那一抹细软的茸毛,却是出卖了他的真实年龄,旁人见此,可知他的年龄绝没到束发之年。
此时张猛见此却是大吃一惊,他自幼就羡慕其父,向往和其父一样,长大之后征战沙场,自然也是酷爱舞刀弄棒,而这弓箭当然也在他涉猎之中。
让张猛所震惊的是这个少年,手中所拉之弓的拉力竟然达到一石半,共为一百八十斤,须知此时普通人拉一石半强弓,便可谓普通人之中的佼佼者,而这少年望着就比张猛大两岁,竟然可以收发自如的拉一石弓,这如何不令他震惊?
如此看来,这少年却是天生神力无疑,观其射术精准也在水平线上,换句话说,若是单与同龄人比较,这少年已然超越他人太多。
“贵客临门,便请进门,莫于门外窥视,免叫外人笑话吾家……”只见那少年似有所觉,不过并未收回手中弓箭,而是一边练习箭术,一边喊道。
张猛听后神色一变,知道自己被人发觉,索性不再掩饰,直接推开房门,牵马入内,脸色挂着尴尬的笑容和对方行礼道:“小弟张猛,见过兄长,适才见兄长射箭,窥门而观,望兄长见谅。”
“嗖”的一声,当对面那少年的箭矢,再一次深深的射进靶心之间,带起箭羽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后,那少年这才落下手中之弓,回礼道:“余姓庞名德,见过贵客。”
“兄长不必见外,唤弟姓名便可。”
庞德字令明,南安狟道人也。狟音桓。少为郡吏州从事。初平中,从马腾击反羌叛氐。数有功,稍迁至校尉。
摘选自《三国志》
史载庞德为南安郡狟道人,不过南安郡此时并无,其是在建安年间从汉阳郡分出去的。
第四百七十四章 马寿成偏师往援()
北疆的大雨终将停歇,弹汗山的汉军亦将踏上征途,当汉军派出的斥候报告,东北方数百里外发现大股鲜卑兵马,观其旗号,疑为鲜卑伪主和连、魁头以及步度根的联军。
这一消息令得伏泉大为震惊,连忙召集麾下诸将议事,几番商讨,当即决定除部分失去战力的兵卒看押缴获之战利品南返幽州以外,尽迁汉军诸部东行至白山周围驻扎。
命令一下,原本因大雨而导致整个兵营士气被磨灭,显得死气沉沉的汉军,在各部将帅的命令督促下,再一次行动起来,对于这帮在草原上早就解放天性,将体内的兽性激发出来的汉军来说,上官的命令让得他们再一次感受到了血腥的召唤。
半日功夫,便见汉军分两部进军,一部由伏泉率领,大部汉军东行,一部则由汉军一名受伤军侯率领,带领本部数番大战之后只剩两百余兵的军队,护送汉军近两千伤残之兵北返回。
这些伤兵自然不全都是作战伤残的,作战伤残的也只有大半人马而已,小半人马却是因为半月有余的大雨,多数兵卒不服水土,导致腹泻、呕吐等急症,程度重到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地步。
伏泉见此,本来是命人将这些汉军隔离,他担忧这会引起小型传染病,不可不防,再命他信任的随行军医于忠,带人诊治,不会显然效果不太好。毕竟,一来在这塞外之地,难有于忠需要的药材,二来就是这连绵大雨,根本不利于病患康复,就说伏泉要求各部生火烧热水,都因为没有合适的干草柴火而作罢,甚至伏泉自己也因为沾了雨水的生水喝了几口,导致肠胃不适而拉肚,这样如何能让那些非战斗因素而不能战斗的兵卒治好?
所以,为了下一步的作战,伏泉只能和当初离开受降城一样,将军队中多余的包袱舍弃。毕竟无论是受降城,还是弹汗山,离大汉并州都不远,而且随着汉军对沿路诸个鲜卑部落的暴行传开,如今汉朝边境以北数百里外,除了鲜卑东部还有数个大部落防御边境以外,其余势力不是北逃就是暂时入住其他大部落里,准备联合防御汉军,实在是伏泉所做对于鲜卑人来说太过残忍,因此,即使只有数百汉军兵卒防护,这支缴获了鲜卑王庭所有财富的汉军,依旧十分安全。
只见,弹汗山以北,一队数百人的汉军兵卒,驱赶着数千近万的鲜卑妇女,拉着一车又一车的财货和汉军兵卒离去,那些鲜卑妇女除了少数女子以外,其他个个衣衫不整,很多人衣服都坏了不少,可见在被汉军关押在军营之中,受了多少非人的待遇。不过早已习惯这些的她们,只能忍受着那些相比较草原人,对她们还十分友好的汉军的命令,拖着那些战利品离开去汉境。
三日后,在受降城以西数百里外,一支约有近五万人汉胡联军,缓缓的往动行进。这支汉军虽然人人披甲,但是军阵却是不整,行军途中还有不少军官在呼喝大骂着自己的兵卒,显然不像一支身经百战的军队该有的样子。
汉军队伍中央,一杆苍劲大旗迎风猎猎招展,上绣威风凛凛地一个“汉”字大旗下,旁边还有一杆小旗,上绣一个“张”字。大汉凉州刺史张奂一身戎装乘于马上,他老迈的身躯虽然多年未上战场,不过那骑马射箭,挥舞兵器的本领,却是一直没忘,其眼冒精光令人不敢直视,此刻若不看其样貌,显然谁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位七十余岁的老将。
既然张奂在汉军中央,那么自然这支汉军就是张奂所率的凉州汉军了,在其身后一种将帅骑马如影随形,他们除了近三万人的凉州新募之兵外,和张奂从凉州各郡抽调的五千精锐骑兵,以及张奂自己又下令征召的凉州诸部胡为仆从的军队,匆匆加起来足有近五万人,
不过虽然凉州产马,然而一时之间,凉州刺史部也凑不起五万马匹,就是将所有羌胡部马匹,全部征召,显然也不够。因此这支汉军,除了原本自卑马匹的新募兵卒和凉州精锐,以及那些凉州胡人外,其余徒步前来参军的汉人和归化胡人的兵卒,只能紧急组成步兵方阵,所以大大的拖累了汉军的行进速度。
此时,汉军这只步骑混合部队以最快的速度,去弹汗山鲜卑王庭附近,寻找和支援伏泉所率领的那一部汉军偏师。
“张公,弹汗山离此地尚远,吾军步卒甚多,军势缓慢,依末将之见,不若先遣一支精骑急行东往,若伏巴郡部有难,则可急援之。”张奂身边,有一中年汉子看着东方建议道,这中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率兵前来参军的马腾。
“寿成所言确是有理,吾欲令寿成率本部及羌胡铁骑两千,急行弹汗山,寻伏巴郡救援,不知寿成可敢乎?”张奂捋了捋自己的白须,看着马腾,眼中带着数不清的莫名意味道,早就猜出马腾心中野心的张奂,自然不会不给对方机会去表现,特别是马腾的身份十分合适自己的选择。
“末将?”马腾脸上一惊,望着面前的张奂,不敢确定的反问道。他自己可不相信,就是随意的提问想在张奂面前表现自己,就能让张奂直接让自己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