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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前者,自己自然欣喜,至于后者,显然自己给不了太多。不说自己那些旧部也要功劳,就是不久之前主动前来示好投靠的凉州诸军,自己也要分,而幽州军也和自己有关系,所以根本不可能刻意偏袒那一派。因此这一战,伏泉只能保证这三军比其他地方兵马,立功的机会相对多一些,但这三军比起来,显然都是同样公平境界,要得功劳完全只能靠自己争取而已。
当然,伏泉和徐荣说得的确是事实,若是比弓弩,在这个时代的大兵团会战里,汉军可真的不怕任何人。毕竟,汉承秦制,自秦朝伊始,便对弓弩有着独特偏爱,而且前汉时,面对骑兵凶猛的匈奴人,缺马的汉军只能在弓弩下功夫,这一定程度上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王朝对于弓弩的深入研究和喜爱。
而且伏泉知道,就是真的再过数百年,也难有朝代兵马敢和汉军比弓弩,也只有到了那个同样少马的“大送”朝,才能在弓弩方面,完全压制住汉军。
“传令,各部不得妄动,立阵迎敌,以弓弩蚕食蛾贼!”
“诺!”
既然黄巾蛾贼如此自大,那就休怪汉军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战果了。汉军步卒诸将,接到伏泉命令,便依令指挥军队,就用这最简单的弓弩阵,攻击黄巾蛾贼。
广宗县城外,短时间内就变成炼狱,黄巾蛾贼似乎从来没有从这几个月中的大小战斗中吸取教训。除非靠着人多,用人命和更多的弓弩才能压制汉军,否则,兵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他们永远是在用人命在向汉军教学费。
不过,这种压制是短暂的,因为他们前方,冒死突进的骑兵终于突破了这十分遥远的五百步距离,与汉军接壤。在骑兵身后,是无数并没有被汉军弓弩吓跑的黄巾步卒,也就是在他们和汉军交战以后,那些被汉军弓弩压制,不敢前进的黄巾蛾贼,这才在各自兵将的喝斥声中,继续往汉军军中冲锋而来。
面对雪崩一般,滚滚而来的黄巾蛾贼,汉军将士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或者说,对训练无数经验充分的他们而言,此时根本毫无章法的黄巾蛾贼,根本就不在他们的眼里。
他们深知,此刻只需要保持阵型,迎击黄巾蛾贼散乱的阵型就行,古代军团大作战,什么武将武勇、乱战强者,在如同机器一般的铁血严苛的军阵面前,都不足挂齿,谁的军阵先乱,谁就可能第一个输。
至于像那些乱战赢得胜利的军团,不是没有过,但是很少很少,而且汉军将士知道,面前的黄巾蛾贼,明显不可能是那种乱战高手。
最起码有一点,他们不是每个人都不怕死,就像刚才冲刺一般,除了太平道的忠实信徒以外,大多数兵卒都不敢冲破汉军的弓弩压制。这些人最多也就是打打顺风仗而已,大不了硬仗,而那种乱战军团,至少来说,军队中的每个人,都是存了死志,疯狂扑击敌军的疯子。
所以,对于汉军兵卒而言,他们只需要依据着上官的命令,各司其职,该肉搏敌军者肉搏,该抵挡骑兵者抵挡,该射击弓弩着射击一步一步,将面前的黄巾蛾贼,带入他们的坟墓。
汉军阵前,迎接黄巾蛾贼骑兵和步卒的,是汉军最通常摆设的拒马。只见,巨盾被汉军深深插入大地,锋利的长戟、长矛搭在上面,尖锐处寒光闪闪,阴森刺骨。
冲锋而来的黄巾骑兵见此毫不犹豫,撞击而去,一往无前,骑兵可以说是黄巾军的重中之重,所以张角挑选的十分谨慎。
这些骑兵都是太平道绝对忠实的狂热信徒,只要得了命令,他们就会拼命,视死如归。
即使他们下一刻可能就被大盾撞得粉身碎骨,也可能就被锋利的矛戟扎得满身窟窿,他们也要用尽全力策动胯下的战马突破汉军军阵,同时用手中的长戟、长刀杀向对手,纵然是死,也要让汉军付出代价,杀一个他们够本,杀两个他们就赚一个。
“嘭!嘭!嘭”
“轰隆!轰隆!轰隆”
“杀!杀!杀”
冲在最前方的黄巾军骑兵,在和汉军搏斗后,在付出的大部被灭的代价后,终是将汉军的防线给冲动了。
只见,汉军阵线被撞得向内凹陷,在阵线后面,很快便有汉军兵将惶恐填补漏洞。然而,这明显很难,因为在黄巾军骑兵之后,无数头裹黄巾的步卒,已经狰狞着脸冲锋而来,一场白刃接触战不可避免
“杀”
这些紧随骑兵冲锋的黄巾蛾贼,也都是太平道死忠,冒着弓弩冲阵,如今到了汉军破碎的阵型前,自然更加疯狂,或许,想到接下来可以杀戮汉军,为他们这些日子死去的亲友报仇,会更加让这些宗教信徒狂热。
便见无数黄巾蛾贼呐喊着挥舞长刀,汉军军阵前,没能立即稳住阵型的汉军兵将,立刻因为人数劣势,被这些黄巾蛾贼杀得血肉横飞。
后排汉军将领见此,反应极为迅速,第一时间命令军阵收缩,同时令阵后汉军立即列阵阻敌,待前方残余的汉军边战边撤,追杀的黄巾蛾贼顿时傻眼。只见又一道拒马临时组建,重盾之上,无数长矛、长戟整齐划一,向前平刺,和刚才骑兵撞击的拒马阵一样,然而这一次,他们再无骑兵,想要突破,唯有靠着血肉之躯去突破。
“大贤良师在此,诸君莫要迟疑,以血肉冲之,死后无论篙里路上,亦或时间,皆可‘致太平’,得中黄太一眷顾!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就在前方黄巾蛾贼迟疑之时,只见黄巾蛾贼军队后方,一辆敞篷马车缓缓行进,在其身边,有一支黄巾兵卒,举盾持刀戟护卫。
众人知道,那是张角的车马亲兵,而随着车外那些张角的亲兵齐声高喊,这些在汉军阵前忠诚狂热的太平道信徒们,顿时兴奋狂热起来,他们似乎一点儿也不考虑那些兵卒的话语是否真实,纷纷呼喊这口号,向前方汉军如同刺猬的阵型上冲锋而去。
或许,对他们而言,只要有大贤良师在,那他说的一切就是真的,他们不需要考虑这事情的真实,因为他们现在就是为太平道而生,就是为太平道而死。
顿时,汉军阵前,一场乱战袭来,黄巾蛾贼如同疯狗一般,撕咬着汉军防线,这种狂热让无数汉军将士措手不及。再加上这阵型是临时建立,不算十分稳固,在蛾贼以命博命的进攻下,终于打开了几道缺口,随后便有无数黄巾蛾贼冲入缺口,和汉军军阵内的兵卒厮杀,混战已然将至
两军激战不休,十数万步卒蔓延数十里,互相纠缠,大呼奋战,喊杀震天,顺风荡出数十里,亦能听见,吓得周围平民紧闭家门,神情惶惶,如同末世。
汉军阵后,皇甫嵩见到黄巾蛾贼竟然连破汉军两道防线,神色越发凝重,谓左右道:“卢尚书莫非天人不成,竟以四万拼凑之兵,屡败此等强军?”
“这”
在其身后,沮授、田丰等征召谋士面面相觑,他们现在也感到奇怪,在他们的印象中张角不善用兵,屡出昏招,最终只能困守广宗,可是今日,黄巾蛾贼的实力却是突然暴涨,这次野外浪战,黄巾蛾贼与以前相比更是如同云泥之别,实在匪夷所思。
如果说是张角出现,让黄巾蛾贼狂热,士气大涨,这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以往时候,他又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实在不可思议。
第五百六十二章 勾心斗角诸骑军()
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由不得皇甫嵩等人再多去琢磨为什么太平道黄巾蛾贼实力会暴增的这么快,更何况现在是汉军必须要改编,不然任由黄巾蛾贼这么突破的话,恐怕很快便能让他们直接突破汉军纵深了。
“令骑兵出击,于两翼包抄,直杀贼首张角马车,擒得其首。如此,敌必自溃!”皇甫嵩指着前方张角马车处,当机立断道:“再令,后军压上,必须助前军稳住阵脚,只待骑兵破贼,全军出击,一招灭敌。”
传令兵抱拳称“诺”,随后便拿起手中令旗,几番挥舞,向着前军发出指令,而皇甫嵩身边诸谋士闻得其言,也是皆称赞道:“中郎所言极是!”
“将军,皇甫中郎有令!”
汉军前军,正喝斥前军被蛾贼突破防线的伏泉,闻得身边典韦呼喊,随即循声望去,很快便读懂了皇甫嵩的军令。
“既如此,皇甫中郎有令,自依令而行!”伏泉说道,本来按他本意,是想组织精锐兵士,反冲杀贼军,从而稳住阵型的。
毕竟,只要将黄巾蛾贼冲在最前方的忠实狂热信徒给消灭大半,他们后面那些没有勇气冒着汉军箭矢冲锋的步卒,也自然做不到刚才黄巾蛾贼狂热信徒以命博命冲锋的狂暴气势,这样汉军就能抵挡住黄巾蛾贼这一番的攻势了。
不过,现在既然皇甫嵩准备全军压上,直接结束战斗,伏泉也不打算阻止。终归汉军一直维持军阵不动,无非就用要一边用军阵消耗贼军的同时,一边试探出黄巾蛾贼的具体实力,看看对方有没有隐藏的大杀器。
只是,这一番交锋,黄巾蛾贼虽然实力因为张角主动坐镇暴涨,但是明显全军出动以后,都没有什么令人震惊的军阵战法出现。
或许,这一次出城野战,与汉军进行最后搏命决战,在贼首“张角”眼里,他的出现就是黄巾蛾贼的大杀器了吧。毕竟,这番战斗的效果也很突出,黄巾蛾贼突破性的堂堂正正的将结阵以待的汉军军阵,连续突破两道结实的防线,这是在难得。
要知道,往日他们太平道黄巾军,在与结阵的汉军交战时,除非对方人少,靠着以命博命,以及比汉军更多的弓弩远程杀敌,可以突破汉军军阵,不然如果在两军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他们能突破一道汉军防线就算万幸,更可况现在可是一鼓作气突破两道。
然而,如果太平道黄巾军没有其他隐藏的大杀器的话,那么仅仅凭着“张角”这个邪教教主,所出现带来的士气实力暴涨,虽然一时之间可以抗衡汉军,但如果想要战胜汉军的话,这无疑是非常困难的。
因为直到此时,汉军都只是在用军阵防守,还没有开始什么有效反击,作为可以靠着步卒军阵,就可以逆推匈奴、鲜卑这些草原民族的汉军,他们的反击同样不比靠着军阵防守差。
“呜!呜!呜”
汉军右翼,耳中听着熟悉而亲切的号角声,让得凉州一干早就等得双眼朦胧的边地骑兵,如同焕发了青春一般,清醒了几分。
郭汜大声的打了一个哈欠,嘴巴张得足够塞进一颗苹果,一边策马,一边还不忘在马上直直的伸了个懒腰,将边地之人娴熟的控马技术展露无疑。
要知道,在还没有铁质马镫的时代,汉军骑兵都是以单边木质的马踏,作为上马的缓冲而已,而平日里像郭汜这些凉州边将,都是不屑于用马踏的,因此刚才的那一番动作,完全是靠着他的腰力和双腿肌肉的控制力来做的,这种控马实力,其中难度无法想象,但在郭汜这般操作下,却显得如何吃饭喝水一般,容易简单。
伸手揉了揉眼睛,郭汜这才笑道:“本欲酣睡,却闻出战,也罢,今日便让皇甫匹夫知晓,凉州男儿无此懦夫辈!”
身边李傕闻声调侃道:“郭多汝这盗马贼,贼性不改,好逸慵懒,既已欲睡,便就此回营,此番平贼大功,便由吾等代劳!”
“是极!是极!”
“郭多,尔不如回凉州,复盗马为生,大战一事,吾等代劳便可!”
有了李傕这一声带节奏的调侃,很快其余凉州诸将,如胡轸、王方、李蒙、等人,便跟着李傕的调侃,继续对郭汜口头上“落井下石”起来。
“豚犬之辈,逞言语之利辱人,待会倘若杀敌不如吾,汜必令尔等后悔!”见众人联合欺负自己,甚至还用他的黑历史编排,郭汜气得红脸,指着他们叫骂起来,脸上的腮帮子都鼓囊囊的无处发泄。当然,他最恨的还是率先挑事的李傕,毕竟在场之中,只有他和李傕、张济等将是董卓的老部下,其他人相比他们来得较晚,若是没有李傕这一番起哄,郭汜就是给他们几个胆子,这些家伙也不敢这么黑自己,可是现在被李傕这么一搞,这些人明显是找准了机会肆无忌惮的“落井下石”,摸黑自己,可偏偏他又无可奈何。
“哈!哈!哈!”
见郭汜情景,凉州诸将皆笑,一时间,右翼的凉州骑兵仿佛并未参加大战,而是像是举办家宴一样。
旁人见此,或许会说这些凉州边兵自大,不过,知道这些凉州边兵习气的人,可不敢这样想,因为打仗之前相互笑骂,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