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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授了五岳图,详细告知他修炼之诀,和修炼中各阶段的注意事项。
至于鲁女生谁人,他也是本朝神医,而且是华佗的好友,两人经常交流医学,能和华佗为友,讨论医学,可见其医术实力。
传闻鲁女生隐居于华山上的白鹿龛,而华佗经常来到山上探望,在华山上,华佗每日除了踏山采药,就是和鲁女生一起,练习“五禽游戏”的强身运动。此外,华佗还经常穿上鲁女生的道袍,戴上方巾,背上药葫芦,下山去给群众看病。
而封衡得到鲁女生传授后,又归隐鸟鼠山修行,封衡得师传,修炼于此,服黄精五十余年,经常入山采药,炼制丸药,施舍世人。有时遇到病死之人,如倘未僵硬,便从腰间掏出个小小竹筒来,倾出数粒丹丸,让家人灌服,死人很快便复活病愈;有时也不施药,用一根金针刺入穴位,病疾应手便愈。随后,封衡名声传得大了,求药人常常蜂拥而来,封衡长长隐而不见,只留下空屋冷灶,但是与求药者不期而遇时,却随手施救。
正是因为封衡这般行医,治病救人不要钱财,也不管对方是汉人,还是羌人,或者其他胡人,使得他在凉州的名声很大,当地人对他十分信服和尊敬,伏泉此番命黄忠前去请封衡来,就是需要他在羌人之中的威信。
毕竟,伏泉平定羌人,已经和当初段颎屠杀羌人一样,让无数羌人恨其入骨,特别是那些汉军俘虏的羌人妇女,要想彻底让这些妇女融入汉家,就必须要让她们放弃仇恨,最终在她们和汉人生儿育女后,彻底忘却本来的民族仇恨。
而且,还有一点,如今羌人男丁已经被汉军屠戮大半,不算那些逃入深山密林的,在凉州的羌人男丁,其实也不多了,基本数代之间,很难组织起有效的兵力反叛了。
自从汉军大败无戈好剑后,接手临羌、归义、建威等见叛军失势,主动开城投降的羌人,汉军其实并未执行屠戮政策。毕竟那些城里,都有不少原本的汉人,伏泉一方面碍于害怕屠戮会误伤原本被迫为羌人服务的汉民,另一方面也是知道,在野外杀俘和直接屠城的影响,所以并未采取灭种的政策对待那些城中降卒。
并且,那些降卒男丁多数都是老弱病残,威胁不大,所以只是将其押解各地,而伏泉又准备在凉州屯田,学习塞北长史府的法子,解决凉州军后勤不足的问题,终究他还对那西域之地眼馋。而真要率兵远征的话,绝对不能完全依靠三辅或者中原的供应,那样的话,不说朝廷不能答应,就是伏自己也不会选择,因为那样只会把大汉拖垮,从中原运粮供应数万大军去西域,其中靡费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恐怕十石粮运去,到地方后能不能有一石都成问题。
因此,摆在伏泉面前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要让这些恨其入骨的羌人归顺,为他屯田,而要这么做的话,无疑要找个在羌人里,令人信服的人做说客,让对方成为大汉的代言人,将这些亡族之人彻底洗脑同化,让他们甘愿成为汉民。
就像后世,元清一统中原,其中所造杀戮一个比一个更甚,但在他们统治下,依旧有大量的憾人,愿意做顺民,为他们种地交税一样。元清都为此同化了汉族数百年,直到王朝腐朽而破灭,伏泉现在用的也是这样,他需要一个有威信的人去做门面,让所有的羌人放下原本的恨意和惧意,从此甘愿为汉人奴役,而封衡,无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见过伏凉州!”大堂内,封衡行礼道,语气里,似有不满,伏泉对此并不在意,他自然知道什么原因,作为一个以治病救人为志向的人,见到一个在凉州沾满鲜血的屠夫将军,没有一些微辞都不可能。
当然,最让伏泉在意的是封衡行礼的样子,因为这和其他人给伏泉的观感不同,或许是修身养性太好的缘故,封衡话语里却是自带一股子仙气,配上那身道袍,真是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不需如此,不需如此!”伏泉回道:“青牛道长济福凉州,百姓多有道长救命之人,孤掌凉州,当向道长行礼,以谢道长悬壶济世之举!”
说完,伏泉向封衡深深行了一礼,他这谢礼其实也是有些由衷感激,毕竟,对于封衡这样和华佗、张机一样,不为名利,只是单纯救人的人,是值得每个人尊敬的。
却说封衡见伏泉如此,也是面色稍缓,毕竟,伏泉身为一疆大员,对他行医道士如此礼遇,而且话语里也有一些医匠的慈悲之语,自然好了很多。
其实封衡对于伏泉在凉州的“屠夫”之举,是十分痛恨,虽然羌人反叛在先,但既然如今已败投降,将其等感化安抚,不是比杀戮还好?至于要行那种惨无人道的灭种之策吗?而且伏泉的手段,可比十几年前,他见到那个“杀人屠夫”段颎,更狠的多了,实在是让喜欢救人的他接受不了。
看在这伏流川似乎也不是那种嗜杀之徒的面相,老道今日一定要劝其放下屠刀,说到底人命关天,羌人也是人啊,封衡心里想着。
两人一番介绍认识后,伏泉挥退黄忠,便邀请封衡入大堂坐下,就开始一番畅谈。他们心里各有目的,好一会儿,都没有坦露真言。
直到后来,伏泉觉得时机差不多,说出邀请封衡的目的后,谁知那封衡却是回道:“伏凉州亦乃大儒后人,岂无仁慈之心,羌人死伤甚多,如今却奴役其众屯田,此非善人所为也!”
这话一出,伏泉面色一冷,没想到这老道士,不止是个心地慈悲的家伙,在民族问题上,屁股还有点歪,不行,他得好好教育一番。
第六百二十七章 南匈奴屠各反()
后世常有人用“入夷则夷,入夏则夏”的论调,来形容在中国之地居住的异族,这一点,伏泉一直不敢苟同。
若是异族进入中国之地,习汉风,穿汉服,说汉语,明汉礼,尊汉发,真正当自己是汉人,而不是胡人的话,他们即使初期被汉人官吏盘剥,也不会有反叛的想法。可是,大多数异族,一旦自己的生活环境有所不好后,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反叛,这便说明他们入了中国之地,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汉人去看,那样的话,一旦汉人势危,这些异族会出现什么样的心思,也就显而易见了。
“敢问封神医,若孤不行屠戮之举,放羌人各归故土,他日其若再叛,杀吾汉民,不知今日之慈悲,可会于来日造多少杀孽?”伏泉反问道,对于封衡这种慈悲举动,他其实并不赞成,甚至十分反感。
貌似现在放了这些羌人,是少做杀戮的慈善之举,可是若是以后,这些羌人继续反叛的话,羌人杀戮的汉人百姓的性命,那又怎么算?是不是说用今天的慈悲,换取明天的杀戮的呢?若是这样,那为什么不现在做杀戮,将以后的杀戮抹平呢?就该汉家百姓流血,而对异族之辈宽容,使得他们有了能力后可以自己造杀戮吗?这明显是不公平的,所以必须要将他们扼杀于萌芽之中。
却说封衡闻言不假思索道:“羌人经此大败,如何再叛?况休养生息数十年,其等必为大汉良善之民,何故屠戮?”
“谬论!”伏泉大喝道:“自本朝以来,羌人三叛,杀大汉吏民无计,大汉三平羌乱,累费钱三百亿余,其中靡费,又致多少汉家子民疲惫?如今,若放羌人各归本土,令其休养生息,日后其若再叛,杀官戮民,敢问神医,今日之慈悲又有何用?”
此话一出,封衡失色,却无力反驳,毕竟,三次汉羌大战的结果,无人不知,大汉前两番平定羌乱,最终都仁慈迁徙其众,令其休养生息。
可是,最后的结果,换来的都是羌人再叛,也就只有第三次段颎悍然举起屠刀,将东、西二羌杀的怕了,这才让损失惨重的羌人消停了十几年。
然而,随着羌人新一代人的成长,羌人还是再叛,事实已经证明,现在放羌人归乡,最终他们还是会叛,而一旦再叛,那无疑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无数汉家百姓会因此丧命。
这些,都说明了此刻对羌人的慈悲,日后必有杀戮的危险,而伏泉以今日杀戮,换日后和平的想法,从某一方面来说,却是有种长痛不如短痛的意思,很明显也是一种慈悲而已。
封衡无言,沉默一会儿,良久方才摇头叹道:“今时屠戮与今日慈悲有何异?终是万骨枯尔!”
的确,反正降服羌人的话,羌人早晚要叛,一旦叛的话,就不知会有多少无辜之人惨遭屠戮。若是那样的话,现在屠戮羌人,用一时之残忍,换数代之太平,总比日后羌人反叛造下更多的杀戮更好不是?
当下,封衡便明,随后对伏泉道歉先前冲撞之语,同时对于伏泉这个杀人屠夫,有了更深一步的认知。
而后,伏泉便将自己准备让封衡做大汉在凉州的代言人,让他利用他在羌人之中积攒半生的行医名声,去劝服那些汉军降服的老弱羌人,令这些羌人俘虏安心接受汉朝的屯田措施。
同时,伏泉又将自己关于屯田的诸般举措,全部告知封衡,令他再无疑虑,明白羌人只要屯田,便可以免遭杀戮,同时还能慢慢同化为汉人,令得凉州安稳,这位济世救人的凉州神医,欣然同意伏泉所求,答应伏泉的意思,为他在凉州作为汉羌融合的代言人。
临羌县县署大堂外,伏泉望着一脸笑容离去的封衡,心里面也是发笑,其实古人也是很有趣的,只是相对于种族主义流行的后世,他们明显太单纯了。不过,一旦经过有心的劝说,他们都会明白杀异族和放任异族休养生息的重要性。
“汉羌共繁荣,建立大凉州!”伏泉嘴中呢喃,他感觉自己都想好了,日后屯田的话,汉军给羌人洗脑的标语了。
虽然这标语,有些剽窃后世岛国小日本的意思,不过这两句标语,在表面上,确实是对于被征服统治者而言,有着不一般的同化顺从力。
遥远的并州边疆,西河郡,美稷,匈奴单于庭。
夏日的草原,天地一片清新,茂密的草地不断生长,洋溢着一盘碧绿,然而经过无数牛羊啃食,即使生长的再快,也会被消磨的太快。
此时正值牛羊肥硕之时,牧民们浑身上下充满干劲,在草原之上赶着牛羊,操控马匹,一片欢乐之象。忽而大地颤动,连续不觉,牧民们神色一怔,作为马背上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创造的,纷纷翘首望着震动方向,举目远眺,期间互相交流几句,大部分人认为是王子左贤王于夫罗回来了。
几个月前,汉人中的名士张举、张纯和乌桓人联手叛乱,汉国下诏遣匈奴兵,配给幽州,随那位汉国北疆的大将公孙瓒平叛,匈奴羌渠单于当即派遣王子于夫罗,将兵数千诣幽州。
对于这个决定,大家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的,汉国这几年内乱,相互之间,打生打死,关他们匈奴什么事,任凭汉国自己内乱多好,汉国那么富庶,凭什么他们去卖命给汉国平乱,也不多给些东西。而且汉人若是内耗下去,他们说不得还有机会去汉国疆域,继续光复他们先祖的荣光。
此时的这些南匈奴人,似乎忘记了现在脚下的土地,是大汉国的并州西河郡,他们忘记了当年是谁收留了他们这些丧家之犬,让得他们在走投无路之下,有了一片生存之地。
“轰隆隆、轰隆隆”
马蹄声越来越响,地面震感极强,牧民们霍然色变,这种声势,绝非是数千骑能够制造得出的,他们绝对不是王子于夫罗支援汉国的兵马,那会是谁的骑兵?
一个牧民突然想到什么,失声道:“莫非乃屠各杂种狗辈?”
杂种,自然是骂屠各胡人血统不纯,作为一个喜欢抢掠的游牧民族来说,坚持血统不免可笑,事实却是匈奴人很重视血统,特别是这些归顺大汉国的南匈奴人。
屠各人是当年匈奴休屠王的领民,由于其分布在凉州、并州边郡或郡外,经常吸收一些来历不明的草原人,什么黄肤、白肤,黑眼睛、绿眼睛,黑头发、黄头发,五颜六色,不伦不类,素来为南匈奴人诟病,所以才会有此称呼。
身边的牧民同伴摇头否定道:“不会,那边领地乃骨都侯所有,屠各杂种若与大匈奴开战,部落绝不可能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呜呜呜呜呜”
激昂的牛角号声猛然响起,有人听到立马惊叫道:“号角!敌袭吹号!吹号集结”
“来不及了”其他明白出现何事的众人,纷纷惊慌失措道,敌人离他们这么近,就是现在想集结反抗,都没办法?
“到底何人?”
“莫非真乃屠各狗辈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