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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反对也没办法,毕竟实打实的战绩在那,谁也抹黑不了。
随着黑山贼灭,大汉北疆再无忧患,唯所虑者,除西北边塞,尚在西域攻城略地,大有自立一国的韩遂以外,便是本朝自立国后,一直便是朝廷心腹之患的各地世家豪族了。
当然,前者对伏泉来说,不过就是边塞小患,日后大军一至,势在大汉,任韩遂如何抵抗,也无能为力。
至于后者,却是伏泉想要灭绝,却始终毫无办法的一环,毕竟,这些世家豪族,已经不是前汉任由大汉朝廷一旨迁陵诏书就可以摆平的了。他们已经在大汉各地生根很久,强行动之,只会令社稷不稳,唯有徐徐图之,才是王道。
秋天来的很快,上计时候,各地计吏所报的赋税,除了今岁朝廷动兵的地方不尽人意外,其余各地所报赋税都还算理想。
对于那些赋税不如人意的地方,伏泉也未多加责难,毕竟,朝廷动兵,肯定会影响地方生产,能不让本就捉襟见肘的中央府库出钱救济,其实都算好的了。
不过,让人欣喜的是塞北长史府的屯田法得到了收获,在这数年大汉朝廷的不断支持下,塞北长史府靠着昔年移民的基础,在无数被强制屯田的犯人战俘的血汉下,终是开辟出了十余万亩良田,其所带来的收获,在朝廷各种前期免税和政策一一消失,今年终于得以显现。
扣除了那些自愿移民,开垦土地到期,朝廷赏给那些移民者的九万多亩土地,剩下还有数万亩土地,依旧在朝廷名下,由犯人战俘耕种,所出产获,朝廷拿大头,那些犯人战俘只能取小部分谋生而已。
塞北长史府虽只有数十万众,和大汉普通郡的人口差不多,但根据塞北长史府所派计吏报告的数据来看,其地赋税,已经快要赶上一般大郡了。
而以塞北长史府如今形势来看,未来不出意外,其亦可为大汉又一大州,毕竟,这塞北长史府的辖地可是能不断扩大的,就算扣除了那些根本不能种田的地方,但是依旧有不少合适的绿洲可供屯田所用。
况且,按照计吏所言,塞北长史府官吏,在用军管监督百姓、犯人、战俘屯田时,也并未一昧的把心思放在土地上,种植之余,也在利用屯田区的胡人战俘养殖牛马和其他农副产品,这无疑又大大增加了塞北长史府的潜力。
本来,以屯田为契机,一来解决边塞贫瘠郡县的粮食问题,二来作为打开大汉朝廷不断向外扩张的钥匙,伏泉只是想通过屯田的好处,使得大汉上至百官公卿,下到普通百姓都知道边塞无人之地屯田的好处,吸引他们不断开拓,可是伏泉自始至终也没有对于塞北长史府如何合理屯田有具体规划。
一开始,即使皇甫嵩接手,同样是没有太多章程,只是按照一般开拓土地那些,圈地种田。也就是前几年,伏泉在某次奏疏里向先帝刘宏提到了枣祗这个人才,虽然对于这个和党人关系不浅的家伙,伏泉不太喜欢,但是想到这位真实历史上的屯田大师,他还是举荐了,因为他知道,枣祗和其他党人不一样,对于种田养民这等关乎民生的大事,他肯定不会放水的。
而刘宏对于自己新开辟疆土的改建,也很上心,当下就委任了枣祗为塞北长史府农都尉一职,具体负责塞北长史府的农业。
刘宏心里清楚,一旦那些塞外荒凉土地变成可以养民够百姓生活的良田,那不管怎么说,他这个皇帝的开疆拓土功劳,是怎么也消除不了的。因此,可以说对于塞北长史府的事情,刘宏完全是有求必应,有时候伏泉不禁在想,若非是当时大家的眼中都认为塞北是荒芜之地,没人敢去塞北的话,恐怕也不知有多少人去刘宏面前吹他们如何如何会治理农桑,然后讨个官职高的位置出仕塞北长史府了。
事实证明,伏泉所想是对的,虽然枣祗对于伏泉不太友好,但被伏泉举荐,他还是认真的完成自己的本职。
到了塞北后,枣祗在认真研究了塞北长史府的土地后,便让人将塞外还没耕种的土地,按照可作为草原畜牧的和耕种的分为两种,而后一边种牛羊,一边耕地,这样双管齐下,这才有如今塞北长史府的威风。
此事报知小皇帝和宋太后后,便当即命人将塞北长史所取的成绩传遍朝野,同时重重的封赏的塞北长史府诸人,这无疑狠狠打了朝堂内不少人的脸。
不说那些一直不赞同建立塞北长史的朝官们,就是朝堂上那些党人,也像是被重重打了一下脸,毕竟他们可是一直骂刘宏“昏君”的,现在刘宏都能开疆拓土,和桓帝刘志一样,他们还能叫他昏君吗?毕竟,哪有能开疆拓土的昏君,即使他不是明君,但也不能用“昏君”来形容的。
而有了好的开头后,伏泉便继续上奏,让朝廷同意塞北长史府继续扩充地盘,扩充幽州以北诸帝,他可记得幽州北塞也都是后世不错的沃土良田,既然现在屯田功效那么好,他当然要将东北诸地利用了。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进行着,对于连番征战的大汉朝廷来说,的确需要休养生息几年,而伏泉也正好利用这几年时间,慢慢为他的那些还未出世的想法做好准备。
三年后,光熹三年,九月,自刘宏死后,守孝三年的万年长公主刘葭,已至适婚年纪,经宋太后和皇帝刘崇下令,以骠骑将军伏泉公忠体国,为国之肱骨,为公主最佳适婚人为由,令骠骑将军伏泉尚万年长公主刘葭。
皇帝嫁姐,嫁得还是权势天下第一的骠骑将军,天下为之轰动,而作为皇帝刘崇的唯一姐姐,其嫁姐所出的嫁妆,也是不菲,乃是普通公主出嫁的三倍有余,令世人震惊。
这三年大汉休养生息,国库是渐渐充盈,而随着幽、并、凉三州屯田也渐渐落实,边地军队已经可以自足,不需要中央朝廷不远千里运粮后,府库更是省了很大一笔钱粮。而逐渐懂得朝堂权谋的皇帝刘崇,自然知道他有这局面是因为谁,再有宋太后所教要牢牢稳住伏氏,利用伏氏治天下的策略,刘崇自然在公主出嫁的赏格上,下足了力气。
以前结婚之日并不热闹,《礼记·郊特性》曰:“婚礼不用乐,幽阴之义也。婚礼不贺,人之序也。”而《礼记·曾子问》亦有言:“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
古礼都是提倡婚姻不用大办特办,然而婚姻终究是“大吉也,非常之吉也”的喜事,在大汉这么一个崇尚音乐的国度,“婚礼不庆”自然名存实亡,即使是后世,同样如此,为一场婚礼,娶一个老婆,倾三代之力者,数不胜数。
在盛大的音乐中,这对带着浓厚政治联姻的新人开始结亲,伏泉一身华贵衣袍,挂刀环佩,俊朗不凡。而早已出落有致的刘葭则是长裙交叠,璧瑞簪珥,装饰之盛,艳如春华,笔墨实形容不出万一。
两人缓缓步入内堂,此堂内没有外人,皆是双方家属,先拜堂,先拜天地、再拜祖先、三拜尊长,而后相对而坐,男西女东,意以阴阳交会有渐。
侍者端上清水,一对新人净手,拿起筷子各夹畜肉享用,另有侍者斟酒,两人交换杯子,在喝下前用剪刀剪下彼此一绺头,绾在一起表示同心,此为“结”,前汉苏武就曾有诗言:“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喝下合卺酒,两人手紧紧拉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今世,永不相负。
至此,正婚礼毕,新郎新娘该出去,到院内会客了。因今日成亲的都不是一般人,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一个是皇帝的亲姐姐,两人其中一个都是身份尊贵无比,更何况是一起,几乎京师雒阳有资格参与婚宴者,还有各地伏氏亲朋故吏都来了,甚至于小皇帝刘崇和宋太后以及其他皇族都来了,宴会足有数千人之多,可谓是一时盛景。
千人会餐非同易与,不只骠骑将军府奴仆,连伏氏宗亲,不其侯府的人甚至京师的刘姓宗室都动员起来,分为十方,各顾一地,忙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才不致出差错,同样也好在骠骑将军府够大,几经扩建,方才容纳得下他们。
伏泉携带蔡琬穿插其中,说实话他很不适应汉代的婚礼,客人在酒席上当着新娘的面嬉闹戏谑,笑骂无忌,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顾,比之现代还要疯狂百倍,很难想象平日一本正经,知书达理的汉代人也有这么放浪的一面。
若是换做旁的新郎,宾客肯定会不断捉弄新郎,不让其早去洞房,可是伏泉不同,在场之人给他们几个胆子,都不敢说戏弄伏泉,更何况皇帝、太后还在,若是让他们对自己不满,岂不是仕途有忧?
夜幕深深,伏泉微醺进入新房,随着门关灯熄,高贵的公主就此成了妇人……
第六百七十三章 盐铁之利()
大婚之事已毕,伏泉和刘葭这对年龄在大汉朝来说,年龄差偏大的新人,也是难有休息机会,毕竟按照礼仪,婚后还要拜见双方亲人以及祭祖等等。
故而,那段日子里,伏泉不是带着刘葭去不其侯府拜见在京的唯一宗亲伏完一系,便是去皇宫内和京师其他的刘氏宗室近支拜访。
期间,也是拜访了伏泉曾经的情人刘坚,不过随着刘坚人老色衰,伏泉和她除了偶尔刘坚来府里打着探亲名义看望桃桃见面,也没有什么私下会面了。
这次带着刘葭去拜访刘坚,伏泉虽然面色平静,但是心里也是尴尬,总有一种带着正妻见小三的感觉。
不过,好在随着这些年的冷淡,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淡了,刘坚除了心系桃桃以外,对于伏泉也没什么脸色了,因此除了热情接待刘葭这个宗室晚辈,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外,就是把伏泉晾在一边,完全不顾及他那骠骑将军的身份。
对比,伏泉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故作视而不见的忍受着,谁叫两人之间有那关系,虽然感情淡了,但是伏泉也不会说去因这种小事去对付刘坚的。
更何况刘坚此举,配合着她话语里时不时传授刘葭的驭夫之术,伏泉十分怀疑刘坚是故意给自己看的,想要报复自己,毕竟,终究说来两人之间也是有不少欢愉的情分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因为生活的某些事情而减弱的。
处理完京中诸事,伏泉然后便是命家仆整备好马车,带着骠骑将军、阳都侯府的一应妻妾子女,回到家乡琅琊祭祖省亲。
其实,京师之中,伏完的府邸里有临时祭祀的伏氏先祖的祭堂,往年京师的伏氏族人,都是在这祭祀先祖的。
否则,琅琊伏氏祖地离京师一千余里,这真要每逢节日,都要回乡祭祖,真这样的话,想要在仕途上有寸进,那不是连黄花菜都要凉了吗?
虽说大汉以孝治天下,但是这用到仕途上,该能缩减的东西,也都要缩减才行,真要满朝官吏都为了个“孝”字,不做事的话,这大汉国的行政体系,其实也就完了。
本来,若是纳妾,比如将卞萦、杜白她们收入房中,就没有这告祖的麻烦事情,最多也只是需要去不其侯府的家庙里告祭一声也就罢了。
可是,刘葭不同,不说她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就是她公主的身份,也由不得伏泉不按照规矩办事,回乡循礼祭祖。
因女眷太多,一行人用了近一个月功夫,才到目的地,到得琅琊后,他们自然是受到了当地官吏的热烈迎接。毕竟,伏泉和刘葭身份都不一般,虽然是有些“老夫少妻”,年龄相差了十余岁,但一个是权倾朝野的骠骑将军,一个是先帝独女,当今皇帝的亲姐,由不得他们在各方面不接待细致,否则若是处事接待不周,被皇帝知晓,他们这些臣子还能有好结果吃?不说其他,就是上计考评的时候,一个办事糊涂的评价,那是绝对逃不掉的。
在不其侯封国内,伏泉带着刘葭见过诸位伏氏亲长,这些人有些祖辈余荫,无不是青、徐二地闻名的学者大儒。
只是,很显然,伏泉这辈子多是住在京师,对于祖地琅琊都没有什么印象,又如何对这些都是幼年时候见面的长辈有太多印象呢?
和这些长辈强带尊敬和欢笑,除了一起祭祖,还要一一登门拜见,敷衍了好几日,方才让伏泉松了一口气。
这种感觉,伏泉觉得,就像前世带着新婚妻子,去见那些根本不常联系,却突然冒出来的七大姑、八大姨那样难受,明明就没有那么亲的联系了,却还要装得像是天天都见面一样亲密,真是虚伪的很啊!
祭祀完祖庙,用了约莫半月功夫,总算把该办的事情解决,伏泉和刘葭告别各位长辈,这才带着众人回京。
一来一回,却也是耗时了三月有余,来回颠簸,莫说是府里的女眷孩子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