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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胡不归()
两日后,天气晴朗,正是出行的好日子,得了朝廷圣旨,伏泉带着一众家眷整理行装出了柳城往雒阳而去。
刘宏封了自己为羽林中郎将,伏泉自然不能再待在柳城了,这个任命虽出乎伏泉意料,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自桓帝以来,鲜卑就是大汉朝边境大患,向来胜多败少,此番他与赵苞大破鲜卑三万人,又斩了檀石槐首级,可谓是立了不世之功,升官是必然的,然而以他现在十七岁之龄明显当不了秩两千石太守、相国,若不是他为外戚,以前外放可能连这秩六百石柳城令都可能做不了。
现在任命伏泉为羽林中郎将,却是一步大大的妙棋,以他和宋皇后的关系,成为秩比两千石官却有迹可寻,不说其他,汉武时的霍去病和卫皇后两人关系便与伏泉与宋后类似,当时十七岁的霍去病被汉武帝任命为骠姚校尉,便是先例。而且霍去病当时可是寸功未立,就因外戚身份成为秩比两千石的骠姚校尉,而现在伏泉立了大功,成为秩比两千石的羽林中郎将自然无可非议。
羽林中郎将,官秩比两千石,主羽林郎,掌宿卫侍从,是皇帝的近臣。而羽林郎主要以凉州陇西、汉阳、安定、北地,并州上郡、西河六郡良家子组成,加上一些世袭军功世族子弟和有军功的将士,以伏泉家世和破鲜卑之军功足以统摄这些人。羽林郎人数在一百二十八人左右,并且无中郎、侍郎、郎中之分,官秩统一为秩比三百石,地位要稍低于虎贲郎。
伏泉既为羽林中郎将,朝廷给了他十个羽林郎名额,为了提前收买人心,他当然要好好的假公济私一回。
别看羽林郎秩比三百石,看似不大,但却能让秩比六百石的军侯们打破头争抢。盖因羽林郎属于正统官途,一旦外任,至少是一个司马或者地方长吏,同时以后升迁一片坦途,比从军队里一步一步靠军功向上爬容易多了。故这次起程,随行者多了好几人,分别是盖援、韩当,田猛以及易度之子易固,本来这名额却是伏泉留给易度的,不过其自认年高,仕途出路不大,便把这名额给了易固,加上伏泉原来的心腹关羽、黄忠、徐晃、史阿,便是八人,他们一行将会于路上与信任的五官中郎将赵苞,以及另外两个羽林郎公孙瓒、苏不韦汇合,一同进京。
说实话公孙瓒与苏不韦根本不在伏泉的计划中,前者毕竟有着后世经验,记过忘善,睚眦必报,若其冲突,必会报复上官,刘虞便是明证,而后者来了柳城就差点下套坑了自己,他能把名额给他们吗?
然而,伏泉却有难处。前者便是公孙瓒此次立功甚大,以步骑两万破鲜卑他出力甚多。自己若是匿了其功,不给他这羽林郎名额,公孙瓒如何自己不怕,但是关羽、黄忠等人会如何看自己,说不得会心中给自己自己赏罚不公,嫉贤妒才的印象,那不是亏大了。而苏不韦,则完全是他后台太硬,不说赵苞私下派人授意自己照顾他的心腹,便是远在雒阳的宋酆也是书信命令自己给个羽林郎名额给他这位故吏,没法子,左右一个名额而已,给就给呗,没必要得罪一位将要被皇帝重用的上官,以及一位权势极大的长辈,再说下面有个不屈谏言的硬骨头也不错,说不得他以后会是自己的魏征呢?
柳城外十里,车队刚到此处,便被一众妇女孩童拦下,约有百余人,皆言前来送明府端是热闹。家仆跑来告知时,坐于后面马车伏泉心里顿时惊了,暗道自己才上任未久,也未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怎会有百姓前来送自己?
下车一看,才知原是自己相差了,这些妇女孩童皆是那日自己在鲜卑大营里就下的被糟蹋的妇女和被当奴隶的孩子。后来伏泉见他们已无亲人,便令其中妇女若愿意嫁人,便由他赐于幽州边军兵卒为妻,赏赐钱财用于生活,无面目见家乡父老者,伏泉便收其为婢女,孩子中有亲人在世的便赐钱由亲人抚养,无亲人的便自己收留。
出乎伏泉意料的是所有妇女都愿改嫁,即使那少数神志不清的妇女也愿意,后来想想此时汉代不似后世,女子改嫁十分平常,便命府中大赏钱财予其为嫁妆,毕竟即使有兵卒愿意去她们,她们被胡人糟蹋已是事实,在家中地位可想而知,多赐些钱财也许能过得更好。而那些孩童,伏泉则带走三十二人,其他则于县中依旧有家族亲人在,便多赐钱财以供生活。
本来自己府库是根本没这么多钱的,好在缴获鲜卑所抢钱财物资甚多,分赏部下兵卒以后,还有不少结余,赏赐妇女儿童已是足够,伏泉想来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不过太过血腥。
看着一众妇女孩童行礼,伏泉连忙阻止道:“诸位莫要如此,泉不过一稚子,怎可当得诸位如此重礼?”
“明府于胡狗手中解救吾等,又多赐钱财以为生活,吾等虽命苦之人,但怎能不感明府之恩?明府离去,不来送行,岂不是令人笑话?”
“是也,是也,吾等能归家,多亏明府,请明府受吾等一拜。”
“请明府受吾等一拜,谢明府归家之恩!”
……
伏泉无法只能受了众人之礼,这才劝说众人离去,自己面色恍惚的上了马车,命令车队起程。
归家?你们归了,我也要回家了,毕竟那里这一世待自己如亲子的伯父伯母,有自己这一世的回忆,离去数月,怎能不想?
不由得,伏泉想起刘华那时候给他的家书中写的一句诗。
“式微,式微,胡不归?”
看了眼依旧为自己送行的众人,伏泉轻声说道:“是啊,天黑了,我该回‘家’了!”轻轻的,他又细细的哼道:“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语气里,一首表达思亲劝归之情的《邶风·式微》,此刻却多了几分热切归家的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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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百官志二》:“羽林中郎将,比二千石。本注曰:主羽林郎。羽林郎,比三百石。……蔡质汉仪曰:‘羽林郎百二十八人,无常员,府次虎贲府。’”
荀绰晋百官表注曰:“虎贲诸郎,皆父死子代,汉制也。”《汉书·百官公卿表》:“又取从军死事之子孙养羽林,官教以五兵,号曰羽林孤儿。”
第一百四十二章 竖子戾龙也()
车队西行,刚刚出了辽西地界,便遇到了同样西行的赵苞一行车队,两队汇合后,出了辽西郡地界,过右北平郡、渔阳郡后,用了约十日时候,到了广阳郡蘇县停留。
倒不是出了其他事情,而且幽州刺史部治所便在蘇县,十余人说到底都算是幽州刺史杨憙的下属,此番立功入京受赏,若是路过蘇县不拜见这位名义上的上官,传出去难免于名声有损,是以即使伏泉与杨憙未见面已有过节,但这份拜见是免不了的。
清早,伏泉脱了厚衣,换身大袖翩翩的袍服,趿上青丝翘头履与赵苞一行人出了蘇县驿站,一起动身前往刺史部馆舍。实话实说,履不如韦沓合脚,韦沓即皮靴,这严寒天气更不如皮靴保暖,但皮靴舒服是舒服,却上不得台面,像拜访长者、上官这样郑重的事必须穿履才行。十二人着装都类似,只是众人除了徐晃外,头上皆多了一顶进贤冠,端是威风凛凛,唯有他与徐晃二人因未成年还在束发,无形之中,伏泉凭白低了手下众人一头。
幽州刺史部治所与广阳郡治所皆在蘇县,两官署分在蘇县一南一北,伏泉不由为这广阳郡太守报以同情,身边有着一个随时督察自己的刺史,特别是这个刺史还十分正直无私,作为一郡执掌军政大权的太守,估计日夜都生怕被刺史弹劾吧,何其憋屈!不过此时新任广阳郡太守尚在上任路上,所以众人倒也免去南城官署拜访广阳郡太守。
众人到了刺史部馆舍,向门口的官仆递上名刺,未久便被接引而入,馆舍和大汉其他官府馆舍一样,不算豪华,稍显朴素,但占地很广,特别馆舍前院有一大堂,非常高,也颇广,里面洋洋洒洒数十人分列数排,着布衣者居多,静静听着台上一鬓发半白的老者讲课,最后几排偶有人回头看见众人也没在意,只以为是来求学的。
来时便听蘇县附近百姓传言,这位幽州刺史除了奉公疾奸、嫉恶如仇,刚直不阿外,平日休沐日还喜欢在官府馆舍开堂授课,讲解经学,无论家境富贵贫苦,皆可来听,是以百姓皆称其贤直刚正,今日见之果然如此,妥妥的一个东汉版的“杨青天”。
想来那台上老者便是杨憙无疑,只见其老态龙钟,背部弯曲不少,外貌看着有些老者的萎靡不振,但其讲课时确实神采奕奕,口若悬河,眼神中不时有一抹精光闪出,全然不似老者。他讲的是五经之一的《尚书》,伏泉闻之应是《欧阳尚书》,是他先祖伏生授欧阳生,后欧阳家世代相传之家学,称为《欧阳尚书》,属今文经学,伏泉细细听来,和伯父伏完相比无甚新奇之处,见杨憙估计讲课好要不少时候,便转头开始随意打量四周。
这时有一中年刺史府掾吏在官仆引领下来到大堂口,与众人见礼后,便言明带众人去后院等待,众人便随其来到一处空旷庭院。庭院一侧看样子应是主人休息之所,能在这休息的除了杨憙并无他人,很显然这位杨刺史未带家眷而来,否则为了避嫌应是不会让他们来后院等待的,那很失礼。
众人便于庭院里闲谈,刚刚经历辽西之战,话题转着转着便到了塞外的鲜卑之上。
塞外传来消息,自檀石槐三万人马覆灭于辽西,其亦身死后,鲜卑逃回部落者只有两千余人,这时候当然是要选立新人鲜卑联盟大人。不过檀石槐诸子中有能力争夺联盟大人位的只有其大儿子槐枞与二子和连,据闻此时双方纠缠不下,甚至已有支持男人的部落大人私下里开战的迹象,整个鲜卑此刻隐隐有一副自相残杀的景象,对大汉来说可谓是幸事一件。
“檀石槐一死,鲜卑内乱,边疆数年必无忧也,此多乃云长之功。”苏不韦一脸真诚的看着关羽赞道,一旁观看这一幕的伏泉心里不由暗笑。似乎数日前这位还要立誓言要把关羽法办,又曾瞧不起关羽,逼的伏泉用激将法把武圣的实力发挥出来,现在却可以如此坦荡的感谢对方,果然是有其先祖之风,坚持心中理念,对方无罪便真诚以待,有罪却是使命告倒。
关羽脸带傲意,坦然接受苏不韦所赞,正声道:“羽深恨不能灭其全军于辽西,报辽西父老血仇。”说完捋了捋他开始慢慢留的短须道,颇有一副装逼的嫌疑,伏泉想着,若是以后这位美须公留到后世所传的那般长须,就不知这位傲娇武圣要如何装逼了。
“兵家胜负之事,全在机缘,云长勿急。今汝已为羽林郎,他日征战沙场,远征塞外,必可了此心愿。”赵苞劝解回应,随后望向伏泉道:“然胡人亦乃人也,收编其众可为大汉屏障,一味杀戮只会让诸胡离心,若国不安,恐为祸也。”
话语落下,伏泉一怔,看了眼自己这位旧上司,暗道还是给了自己情面,就差没张口说自己滥杀无辜了,只是胡人是人吗?
不是,永远也不是。
在这时的伏泉看来,这个问题就和后世抗日战争年代,你问经历过日本人伤害的中国人“日本人是人吗”的问题一样,他们是人类没错,但在受害百姓心里,他们不是,永远也不是。
伏泉正声喊道:“胡人为何人?汉之殊类也。《春秋》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大汉强盛,诸胡或内附以求朝廷供给,或自立寇边以为存活,更有降而复叛者,不计其数。泉慎思之,此皆乃胡人自古便无忠义之心,一切只为厚利,今日汉强,便附汉室,明日汉弱,便叛汉室,故世宗孝武皇帝收诸胡只可平边患,却不可清边患,后世祖光武立国,大汉四野诸胡莫不欺汉弱而叛,便是明证。故吾以为,于叛汉之胡,皆以‘杀’而震慑其心,段太尉戎事西羌十余年,皆以‘杀’而震羌胡,故数年间未有叛乱,此策甚妙,故‘收胡’不如‘杀胡’,杀其一人可救汉家百姓一人,屠其万人可活汉家百姓万人,不如此,边患不清,汉室难安!”
话音未落,便听庭院内传来一急促喊声,“胡言!一派胡言!竖子!‘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