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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因为其刚刚表露的傲气,令武圣颇为不满,又或许其太年幼,关羽一直未有正眼相瞧,倒是让伏泉感觉颇为有趣,或许这样改变已知历史倒也不错。
当然,期间也有让伏泉面色不好的地方,刘备在武圣这里进展不大,竟然直接向黄忠讨好,联想到刘备崛起的历史,看的伏泉心里一阵火大。
大耳贼,想什么想,这些人现在都是我以后的助力,你现在就想撬墙角吗?
不过,后来想想或许刘备只是单纯的想要结交豪杰,这才稍安,同时心里更对这位汉烈祖警惕异常。在伏泉看来,刘备有雄才,甚得众心,宽仁有度,得人死力,放在何时都是枭雄人物,可惜生错了时代,他号称汉室宗亲,混了大半辈子也就得个“老革”的评价,若不是后来袁绍败亡,刘表亦猝,他继承了袁绍的政治遗产,估计所谓三分天下只是妄想。而在汉末,这类看似生错时代的例子数不胜数,吕布勇武无敌,名士却皆以“壮士”待之;孙坚升至两千石太守,封县侯,却只因庶族出身亦不受重视;公孙瓒小吏出身,亦久被士人鄙视,干脆和算命、贩贾之流为伍。
在这个出身胜于一切的时代,刘备能起来不得不说是一种运气,只是与刘邦、刘秀相比,他的运气无疑小了些,不然说不得历史改写,来个“汉室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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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敢而很,猛贪而戾。——《荀子·荣辱》
诛严不为戾。——《韩非子·五蠹》
解释下刘表、刘备是袁绍政治遗产的问题,刘备继承徐州后,打不过袁术,便用他圆滑的政治手段投靠了袁绍寻求庇护,主动奉袁绍为盟主,而这时候兖州曹操、豫州周昂、荆州刘表、扬州刘繇和刘备一起,都承认袁绍对他们的领导盟主地位,算是同盟上下级关系,后来刘表接纳刘备也不全是因为汉室宗亲和需要人抵抗曹操的关系,更多的是两人都曾经是袁家一份子而已。而三分天下,说到底不过是孙、刘、曹三个袁家小弟,野心大了,由曹操运气好噬主,然后三个人瓜分袁家政治遗产而已。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定计宋伏()
两日后,天气晴朗,但依旧偏冷,路面不再泥泞,此时赵母身体安好,坐马车倒不必怕再出变故,车队这才离去。
“赵五官、伏羽林,备便送到此,不远送也。”刘备一身老旧儒袍,于涿县城外送别道。
赵苞回曰:“玄德就此别过,来日有缘相见。”说完登上马车离去
“他日有缘,再叙前事。”伏泉语带玩味的回道,随后亦上马车。
望着渐行渐远的涿县县城,马车里的伏泉这才心中稍安,想起结识刘备后的两日里,这位圆滑,惯会结交的汉烈祖,不断登门拜见。而看门官仆一方面也是畏惧刘备于涿县之名,另一方面又知公孙瓒与刘备亲如兄弟,是以不加阻拦便放行,这就害苦了伏泉,面对刘备的厚脸皮接近,他也只能“笑脸相迎”,似乎两人的关系在一步步升温一样,但真正知道情形如何的也只有当事的两人而已。
不过,两人在做戏,有人却不会,赵苞便是如此。在听公孙瓒提及其同门刘备之名后,便让他代为引见,认识一下这位大儒卢植的弟子,结果不知何故,赵苞竟然大为称赞刘备“非常人也”,与其相交甚欢,这才有刚才刘备出城远送二人之举。
果然枭雄就是枭雄,总会有闪光点给人看到,只是这一世你的际遇又该如何呢?
伏泉冷冷想着,双拳紧握,暗道管你这个汉烈祖如何,就算你是汉高祖,汉世祖又如何,天下大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敢挡吾前路者,必让汝死!
寒风如刀,凛冽的咆哮着,马车外风声大震,似乎预示着一丝不平静……
此时雒阳城内的皇宫里,长秋宫中,刘宏正眯着眼看着木匣内的一颗人头,脸色异常兴奋,那人头不是别人,正是鲜卑亡酋檀石槐的人头。刘宏下旨让赵苞携人头进京,赵苞真的不傻乎乎的真的悠闲的坐马车带着,接到旨意便派一队精锐骑兵携檀石槐人头,马不停蹄赶往京师进献胡酋首级。
檀石槐首级显然早已被洗净,又被特殊处理,用盐腌过,是以并未腐坏,反而栩栩如生,若非知道此胡酋已被斩首,此刻头颅更是清晰的放在木匣内,刘宏还以为这是个大活人呢!
“陛下,檀奴儿此番立功甚大,却未封侯,其若回来,说不得要抱怨陛下这姨夫不公道。”皇后宋氏此刻脸露喜色道,话语里更是带着不少调笑意味,自家外侄立了如此大军功,怎能不喜。特别是这一次更是斩杀了令朝廷头疼的鲜卑胡酋檀石槐的首级,使得自己在后宫中地位更加稳固,君不见今日皇帝直接带着胡酋首级在长秋宫中欣赏吗?此刻,那令人害怕的首级,反而在宋后眼里格外的令人高兴。
刘宏听了眉头一皱,冷冷道:“朕又能如何?朝堂那帮家伙拼命阻拦,檀奴两番惹祸,早就惹怒了袁氏,怎会让他轻易封侯?就是这羽林中郎将还是朕逼的。”说完,不知何故,锐利眼神深深的瞥着身边侍候的袁赦,语带莫名道:“是吧?袁常侍?”语音亲切,但却有种阴冷气息。
袁赦脸色一紧,但多年遇事,曲折不断,早就练成了遇事宠辱不惊的功力,只见他笑着回道:“奴婢乃陛下之人,怎知宫外之事?”一句话,就将自己与袁氏撇得干干净净,只是这话对刘宏而言有多少可信度,只有刘宏自己知道了。
“哼!汝知得还少乎?”刘宏反驳一句,待看到袁赦惶恐样子,心中一软,念及宦官自从自己入宫即位以来,照顾自己辛劳,便无心再责难与他,随即命令道:“令大鸿胪择选吉日,将此贼首级献于太庙,朕要让先帝见一见这鲜卑胡酋的人头。”
“诺!”袁赦如逢大赦,连忙行礼离去。
出了宫门,袁赦令自己心腹小黄门前去传旨,然后便命家仆去请袁家府邸,请袁逢往其府邸一会,自己则坐上马车,一边沉思今日之事,一边往自己府邸而去。
刚才于长秋宫内,皇帝刘宏态度明显对自己不满,或者说对他身后的袁家不满。毕竟按照皇帝好大喜功的性子,今番打了这么一个胜仗,那还不要好好折腾,告诉天下人自己不比先帝差,他要献檀石槐首级于先帝面前,固然有令先帝高兴之意,但又何尝不是要在先帝灵前好好显摆一下的缘故?
而去现在皇帝还不止要这样折腾,其更欲大大的封赏有功之臣,来告示天下,他武功卓绝。但现在赵苞、伏泉之功本可封侯,却被袁家阻止,刘宏能高兴吗?只是自己现在与伏泉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怎会让伏泉如此轻易封侯,能让他好过吗?
明显,不能。
袁赦回到府邸,脸上忧心不已,盖因伏泉回雒阳已成定局。未想自己百般手段使尽,竟然未动其分毫,反而让这家伙立了一大功,莫非他是外戚里天生克宦官的死敌吗?
一番自怨自艾,直到太仆袁逢到他面前,这才让袁赦记起身处何地,连忙将自己于宫中所发生之事告诉袁逢,欲让他献些计策。
“周阳,伏流川入京在即,必须想计策打压于他,宋氏崛起吾等已招架不住,伏氏再起,其定不会是窦游平,必是粱伯卓无疑,到时宫中、府中,谁人可比之?”袁赦焦急道,窦游平便是窦武,粱伯卓那是粱冀,袁赦此语意思明显,宋伏崛起,绝对不是窦武那样的公平执政,人人都有话语权,他们一定是粱冀那样的跋扈将军,权倾朝野,外朝、中朝纷纷避其锋芒,若是皇帝信之,两方于朝堂定然如提线木偶一般,任人宰割。
袁逢当即大惊,他们袁家当初扳倒粱冀可是废了多大努力,此时若再出一个粱家那样的势力,那他们袁家岂不是又要失意于朝堂?还能再占据朝堂有力位置吗?
“莫急,兄长莫急,伏家小儿入京,又能如何?到了宫中,一切便由不得小儿猖狂了。”袁逢细细思索道。
“此话何言?”
“兄长莫忘了光禄勋谁人也?”
“袁公熙!”袁赦面色一愣,豁然道。
“正是。”
“以其秉性会助吾乎?”
“吾两家本是同宗,其应会相助……”袁逢语气一顿,含糊道,事实上他自己都对那位辈分上是他族祖的袁滂不太信任,可是现在事态紧急,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吾家麒麟儿()
十二月的冬季更加寒冷,真可谓寒风如刀,刀刀刺骨,这样的天气里赶路是件非常愚蠢的事。
幸好一路西行再未遇到风雪天气,众人也未拖沓,白日赶路,夜间入城休息,幽州距离京都雒阳全程一千余里,众人一路风尘仆仆,到十二月中旬方才抵达雒阳城郊。
雒阳城午后,延熹里,今日的不其侯府格外热闹,不时有宋氏、伏氏的门生好友入府拜访,忙的府里奴仆前后接应,好不轻松,一点闲下来的功夫都没有。
不过好在女主人阳安长公主刘华提前给每人都赐了赏钱衣食,这才让众人高兴许多。其实他们也都早预感到府里今日的忙碌,没有其他,只因为那位外放幽州的家主侄子泉郎君,携大破鲜卑之功受赏入京了,今日便是他归来之日,听到风声的雒阳落魄官吏,想要攀附宋、伏两家者今日能不前来拜访吗?
中东门前,家仆将“传”交予守门兵卒确认,随后在懒散兵卒的放行下,车队众人鱼贯而入。经过守门兵卒身旁时,伏泉不由摇头,暗道这京师之兵果然荒废久矣,战力与边军不可等同而论,后来想想自己真是多事,历朝历代王朝承平百年,京都城内的兵马那个战力高?
阔别数月,伏泉再一次见到了大汉京都的繁荣昌盛,雒阳城内依旧是络绎不绝的人流穿插,各色人等一应俱全,直把车队某些人看得呆了。
赵苞、苏不韦二人不提,早年间都来过雒阳,此时脸上未露失态,但其他人便皆惊慌失色。盖援、公孙瓒等幽州一系人不提,便是关羽、徐晃所在河东郡,虽然紧邻河南尹,对于雒阳繁华亦有耳闻,但此时见了亦是惊呼连连,直叹半生荒度,竟于此时方得见雒阳繁盛。
车队入城,行到自家府邸,门仆中眼尖之人看到前方打马的黄忠,高兴至极,连忙招呼其他苍头,前来接待众人,而早得了刘华吩咐等待迎接的伏安,更是直接跑到车队当中伏泉所在马车旁,一脸殷勤的上前嘘寒问暖,同时言道家中主公主母自前日收到飞骑传书,早已等候多时了。
未几,便见一身锦袍的伯父走出府门,脸色喜悦喊道:“吾家麒麟儿来也!”其身后还有不少人相随,乌压压的一片人头黑影。
还在与伏安闲聊的伏泉望到伏完出迎,大吃一惊,急忙几个大步上前,不顾地上冰寒,到伏完面前屈膝叩拜,口中喊道:“自古岂有父迎子之理,孩儿不孝,怎当得大人亲自出迎?”
边说边拜,而后仰头看着时隔数月不见的伯父,竟发现其原本乌黑的鬓发竟有一丝斑白,相貌堂堂的脸上亦是苍老了许多,额头又添几道深刻的皱纹,思及前事,伏泉心中一阵心酸,又是一阵心疼,伏完于雒阳好好的皇戚贵族生活能有何事能令他发生如此变化,当然是他这个亡兄遗子外放边郡为官所致。念及于此,伏泉暗道自己让伏完担心了,自己真是不孝。
伏完扶起侄子,用力拍了拍伏泉的肩膀,笑着说道:“当得!当得!吾家有子定功边郡,大破万军,取胡酋首级,辽西父老,三边百姓从此无鲜卑之忧,边境心中安宁,吾终不负汝父之托,心怀大慰、心怀大慰……”
“君侯洪福,家中有子如此,夫复何恨?”伏完身边一众人等皆言道,他们皆知伏泉乃是伏完亡兄遗子,此时当然明白伏完为何高兴,同时心里也在暗中拿自家家中子侄比较伏泉。结果发现家中竟没一个晚辈能比伏泉相比,无一不叹服,暗恨自家怎么不出一个伏泉,不由得心里又隐隐羡慕伏泉这份仕途人生。
毕竟,论起家世、背景、才华、功绩,伏泉可谓个个都能让外人却步,抛却其大儒世家,皇亲贵戚的家世背景外,他简直文武双全,诗赋就不说,流传的几首,哪一首不是绝世佳作,武功也别提了,大破鲜卑,斩其胡酋首级,这份功绩,观国朝前后四百余年,与其同龄者唯有霍去病十七岁时轻骑斩匈奴可比也。
世上如何能有这般人物,想想自己十七岁时,还在为得朝廷一郎官而努力,可这位现在却已经是秩比二千石的高官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时赵苞等人或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