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才跑的那些原盖云谷的贼人,也从侧面冒了出来,好家伙都在这等着呢?
白肖今天就要告诉他们,下了马的骑兵照样也是骑兵,一样可以屠杀他们。
杀戮永不停止,惨叫是生死之间的旋律,所有人都必须沉浸其中。
白肖只要跟着罗俊,砍倒前面每一个敌人就好了,一个两个三个,直到前面没有新的贼人出现。
这事白肖才发现,他已经杀了出来。
刚要进入茂林,白肖突然闻见了很刺鼻的味道,是菜油的味道,而且榨取的过程中很糟糕,有一股臭味。
原来左边是一条死路,“火折子。”
“大人。”
“你也应该闻见,点火。”
“也许火势没那么大?”
白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也许身上,战死总比烧死强吧!
白肖一把夺下了火折子,把整个茂林给点着了,好一场不可收拾的大火啊!
里面传出了零星的惨叫声,看来谷巨在里面也安排了人,真的是太小心了。
火焰的炙热扑面而来,隐隐有烤肉的味道。
那些拦截的人退了下去,谷巨也下了战马,缓缓的向这边走来。
“白肖,你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吗?”
“我只有一个问题,刚才如果我选择了右边,会有怎样的下场?”赢要赢得风光,输也要输得起。
谷巨这个时候也不用隐瞒,“那你会死的更快,右边临近漳河,我会掘堤的。”
“看来我选的没错。”
“早点死晚点死有区别吗?”
听起来是没区别,但对白肖来说却大有区别,因为在左边他有反抗的机会,在右边就完全没有了。
白肖可从来不缺少决死一战的勇气,“谷巨,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的。”
“你看看周围都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老子在沙场上抢功劳的时候,你们还在打家劫舍呢?跟我比杀人你们太嫩了,杀。”
别看白肖这边人少,但却结成了锋矢阵,谷巨这边就不一样了,人多却乱糟糟的,完全丧失了人多的优势。
白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杀了谷巨脱困。
谷巨也不是一个胆怂的人,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子报仇。
两伙人就这么撞在了一起,白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胖子,白肖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胖的人。
不过动作却非常的灵活,相当的难缠了。
“不是你不累吗?跳这么快?”
“累啊!但你砍我呀!”
这胖子到是挺耿直的,白肖只能对他说,“你离我远点,我不就不砍你了吗?”
“可我想砍你啊!”
白肖放下了手臂,“看来不用我砍你了。”白肖看向了胖子的后面,胖子下意识的回了个头。
结果一个人没有,而白肖的刀由下至上刺进了胖子的小腹,对于这种事白肖屡试不爽,那是越来越熟练了。
混战是会让人高度紧张的,只要一个眼神就很容易把人骗过去。
可是这次白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胖子的脂肪有多厚。
刺到最后竟然刺不进去,刀就是刀是用来劈砍的,可不是用来刺的。
胖子一手抓住刀刃,另一手拿着斧头劈向了白肖,白肖只能弃刀,用拳脚击打胖子的身体。
可没有什么效果,白肖只能用一招铁膝碎鸟。
别说胖子的鸟真小,白肖的膝盖都没有什么感觉,可胖子却俯下了身子,白肖连忙抓住刀柄把胖子的小腹划开了。
那肠子都流了出来,还有一些粪便,看来是大肠。
你说说都伤成这样了,就别往白肖身上扑了,胖子还偏不生扑了过来,白肖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把刀刃立了起来。
胖子就直接撞在刀口上了,真是自己想死别人拦都拦不住。
不过白肖也因此被胖子压在了身下,由于体位的原因,胖子小腹的血正好流到了白肖的下体,黏糊糊热乎乎的,白肖霎时就有一种梦遗的感觉。
白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胖子的身下钻出来的,就听见一个贼人说,“他把三当家干死了,兄弟们为三当家报仇。”
原来这个胖子是三当家,难怪那么难缠。
不过能不能别用干这个字眼,白肖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都给我闭嘴,不怕死一个个排队过来。”
这帮贼人是过来了,但没一个排队的,实在是太不给白肖面子了。
就当谷巨认为稳超胜券的时候,齐央就带人过来了,而且还是一支部曲。
兵甲齐备眼神犀利,这可是精锐啊!
贼人就是贼人,一遇到事就会不哄而散,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谷巨耗费心血布下的死局,也成了他自己的死局,白肖一下子就脱困了。
齐央:“大哥这次你真要谢谢我了,不是我你就死了。”
“这些兵卒哪来的?”
“这些马贼引来的。”
“怎么可能?”
“是真的,这些马贼进入了盖云谷,杀人立威自然惹到了朝廷,以前朝廷不管是因为无伤大雅,现在是疥癣之患当然要管管了,我也是在路上知道了他们的来意,才推测出大哥有危险的,幸好来得及。”
命中注定,白肖能逃出生天,即使谷巨机关算尽也是无用功,这就是命不服不行。
第二百一十二章 英雄气短()
谷巨身边的人死的死降的降,最后只剩下他一个。
白肖:“寨主,你降了吧!”
“白大人,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谷巨这样的人天下太少有了。
在投降的贼人之中,有一部分人很特殊,他们不是自愿投降的,而是被谷巨逼着投降的,要不然这些人是愿意跟着谷巨一起死的。
“放过他们。”
“他们既已降,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谷巨看着谷外满地的尸骨,“大人,你又何故骗我呢?你不会放过他们的。”
白肖跟谷巨之间,一共都没有见过几次面,没想到谷巨会这么了解自己,白肖不得不承认他早就动了杀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更何况这些贼人,正当壮年。
“你只要降了,这些人还是你的麾下,自然就不用死了。”
“如果我愿降,还用求你吗?”
谷马寨二当家马山穹拼命的站起身子,“大哥,你不用求他,我们不怕死。”
“就是,人死鸟朝天,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狗官,你杀了我们吧!”
“呸…”
如果白肖这个时候把这些人都杀了,自然不会有人阻止,不过这样就显得白肖小气了。
白肖身后的这支朝廷兵马,是驻扎在并州本地的一支部曲,要赢得他们的尊重,可不能仅凭身份地位。
最重要的还是个人的气度,“好,我答应你。”
“谢大人。”
谷巨突然翻身上马,冲向了茂林火场,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
这是谷巨自己选择的死法,没人可以阻止。
白肖:“英雄气短啊!”
“大哥,谷巨不是英雄,不过却是一个帅才。”
“你太高看他了吧!”帅才统帅千军万马,杜昂就是帅才,可这谷巨跟杜昂相比差的太远了。
齐央把腰间的酒倒在了地下,算是一种尊重,“有些人生来就是帅才,大哥你回想一下谷巨所做的那些事,细思极恐环环紧扣。”
“这些马贼再厉害还是不如军中的骑兵,这些谷中的歹人更是乌合之众,而大哥麾下的白家死士,绝对是百里挑一,可结果呢?大哥身边还剩几人,他缺的只是时势环境,如果给他机会必定大放异彩。”
“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白肖得以逃出生天,多亏了这支本地的部曲,领头的将领很年轻,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出身。
要不然年少怎可登高位,白肖也是这样的。
“多谢将军出手相助。”
“太守大人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末将的职责。”
宋谦是武阳宋家子弟,生在豫州可从小好武,所以没有走文官之路,反而走了武将之路,来到北疆并州,不过也是想有更多的机会。
可他到了并州,才真正意识到南北的区别。
如果他不是世家的子弟,恐怕就不是排挤打压这么简单了。
盖云谷的人说白了就是一群土贼,这可不是什么优差啊!而且有天险还要硬碰硬。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白肖,宋谦肯定损兵折将,最后有劳无功。
宋谦是白肖离开之后才来到的并州的,但是白肖之名宋谦还是有所耳闻的。
同为世家子弟自当亲近,宋谦更想着通过白肖在北疆站稳脚根,所以才会如此的放低姿态。
各取所需,白肖也从来不见意交好这些的有作为的人,“宋将军,可否进一步说话。”
宋谦身边的人和白肖身边的人都非常识趣,自动退下了。
“大人,有何吩咐?”
“不是吩咐,而是希望将军帮个小忙,将军应该明白有些人是不能留的。”白肖看向了马山穹等人,答应是答应了,但未必要做到。
世家里的勾心斗角,宋谦从小也经历过,所以他一点都不例外。
“大人放心,这些人罪大恶极理应处斩。”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失信于人。”
“并州凶险,路上难免会出现一些意外。”
这才是白肖想要的,“拜托了。”
“希望日后大人多多提携。”
“将军但有所需,皆可到西河郡城找我。”
互惠互利,自然没有至占便宜不吃亏的事,这个白肖当然明白。
宋谦还要留下来打扫战场,苍蝇再小也是块肉啊!这是宋谦该得的油水,他不稀罕但底下的士卒稀罕,所以他不能走。
而白肖就要走了,来时虽风尘仆仆但浩浩荡荡,归时除了狼狈就是冷清。
这次白肖不但没有收获,还有大大的损失。
并且慕容复之死,对朝廷北疆白肖来说都有莫大的影响。
慕容赐没有了慕容复做牵制,又会做出什么呢?谁也不知道,北疆又要多事了。
白肖身为一郡太守,还是有资格整顿郡兵的,以前白肖一直没有下手,是因为新官上任沙昭再测。
现在不一样了,沙昭被抓自身难保,而白肖又通过税赋之事立下威望,是该动一动了。
整顿郡兵,要么从本地招募,要么就是从外来借调。
白肖当然更倾向于前者了,这样的兵马才是自己的吗?
白肖把大量的金山县和岭门县的青壮安插在郡兵之中,以巩固自己的位置。
白家的那些死士自然更忠心,但是白肖却不敢重用,毕竟这些人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放在身边还可以,放在地方白肖就怕到时候尾大不掉了,受家族制肘。
齐央:“大哥,白家死士是有弊端的,但的确好用,不如向白家再要一些吧!”
“你以为是大白菜呀!说要就要的。”
“成大事者,就要不要脸,能占便宜的时候尽量占,要不大哥我帮你写信。”
写信这种事当然是齐央做了,白肖那两笔字可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这应该是白肖来到并州之后,送回去的第一封家信,别人嘛都是保平安嘘寒问暖什么的,白肖直接要人。
白肖的家信,当然是白撵亲自过目了,看完之后直接把信都给捏皱了。
黄氏:“老爷,肖儿在信上说什么?”
“你生的好儿子。”
“肖儿是不是出事了,老爷你要救他呀!”
白肖在信上除了提到要人之外,还有一些地方上的情况,所以白撵是不能让黄氏看信的。
“那个臭小子没事,他把别人搞出事了。”
这样黄氏就放心了,“麻不麻烦啊!”
“都找到我这里来了,当然有点小麻烦了,我去二弟那,今晚就不在你这了。”
“那快去快去。”这真是亲儿子了,连自己男人都不重要了。
白郢从白撵手里接过来信,“不愧是小七啊!是真敢开口啊!”
“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把这个臭小子放出洛阳了,三百白家死士十去其七,这才多久啊!他现在做的事凶险万分啊!”
“大哥的意思是给人了。”
白撵:“我虽是家主,但也不可以任性胡来,三百白家死士已经是极限了,再多是肯定不行了。”
“那就再等等,谁知道这信上是真是假啊!小七这小子很少说实话的,也许装可怜呢?”
次日白家在并州的眼线也送信回来了,白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