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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到什么泥泞的道路根本就不用说,只能用人力推。
稍有一点江湖经验的人,都知道白肖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就那些贼人的探马,一个一个从身边过啊!
就没停过,管犪真是暴脾气,随便就抓住一个,“你们没完了。”
“大哥,我不知道你再说啥。”
这个时候装傻没有任何用,白肖也不想为难一个探马,“行了,打一遍扔路边得了。”
至于探马胯下的马匹白肖就笑纳了,这就相当于白给的。
狄云显然还有点不适应白肖的作风,“这么高调不好吧!容易招惹是非。”
“如果低调可以躲开这些贼人,我跪下认爹都行,问题是躲不掉啊!真金白银他们不要吗?”
白肖就等着贼人上门呢?没想到官兵先上门了。
一个将领走了过来,“刚才有人打劫沿途的百姓,是你们吧!”
管犪打量了几眼,一脚就踹上去了,“你装的挺像啊!”
管犪的力气那就没得说了,一脚下去踹人脸上了,直接不省人事。
连白肖都摸不到头脑,怎么还动手了呢?
官兵围了上来,“你们竟敢反抗?”
“吓唬谁呢?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相啊!穿上龙袍就像太子了,你们身上的盔甲是什么时候的了,都快生锈了,假扮官兵也上点心呢?”
原来是李鬼遇到了李逵,白肖等人所处的地方,还是并州的地界,管犪等人刚从边军中出来,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了?
“兄弟们被发现了,并肩子上。”
远处的贼人这才冒头,白肖可不会给这些贼人支援的机会,白肖带了这么钱上路,那准备是非常充足了。
队伍里一半的人都配上了弩弓,甚至有几把是千钧弩,威力可是很大的。
战马都能射穿,更别说是人了。
固定在马车上,那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这些个贼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队伍啊!刚才假扮官兵的那点人,顷刻之间全都见阎王了。
“风紧,扯呼。”
那白肖能放过他们吗?杀的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叫做杀鸡儆猴,“都给我他娘的砍。”
只有把他们杀怕了,其他的贼人才不会轻举妄动。
不过这伙贼人也真有意思,出来剪径还带吃带喝,还有一些活物,什么鸡鸭鹅的,白肖都怀疑他们是来郊游的。
最后这些活物都便宜给白肖等人了,改善改善伙食吗?
白肖当然不用亲自动手了,等着吃就好了,可突然闻到了一股焦焦的味道,这才刚开始做啊!怎么回事?
白肖就过去看看,这一看给白肖恶心坏了。
“不是管犪,我让烤鸡,你给我烤什么人啊!”
“将军,你不知道,我这是跟胡人学的一招,草原上马匪马贼多啊!就是牧民看见你捞单了,都会砍你一刀,这个时候你就得让人怕你,吃人吓人不?”
吓人这一点啊!白肖是不否认的,“那你就不能离远点吗?”
“我这个地方挺背人的,谁知道将军你闻着味就过来了,再说远点不危险吗?”
说的还挺有道理,可是白肖就不明白了,“那你也不能在上风口啊!”
管犪这才反应过来,“大人,你真聪明我这就换地。”
“得得得…”白肖可不想看见管犪拿着半烧焦的尸体到处乱走,“就在这,放点孜然什么的盖盖味。”
“将军,这你就放心吧!保证弄的喷香。”
在并州的地界上还好说,白肖怎么说也是太守官身,沿途的府衙什么的,多多少少都会给点面子。
可一进入幽州就不同了,别看幽州并州紧挨着,两个地方的人完全不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幽州人对并州人,甚至还有一点敌视。
当然白肖也不得不承认,并州人是比幽州人,野了那么一点点。
白肖手下的人,一进入幽州没少给白肖惹事。
最后都是白肖用钱解决的,沿途的府衙也变得没那么好说话了。
进入辽西郡,临渝县令宁玻更是狮子大开口,竟然让白肖留下一大车箱子。
不是一箱啊!而是一大车。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别人要一箱,白肖一个嘴巴子就呼上去了,这要一箱白肖直接用砖头拍。
都特么拍出血了,主要是看热闹的百姓叫好,要不然白肖不会卖这么大力气的。
齐央:“大哥,你都快把人打死了。”
这宁玻呀也混得不怎么样,连个狗腿子都没有,打半天了怎么一个县兵县卒都没上来呢?
“给他找个医馆先治伤,今天我就教教他怎么做人?”
这宁玻在临渝县是非常不得人心的,白肖就派人出去打听打听,那问谁谁说,宁玻之所以还能坐的稳官位。
完全就是因为他是辽西太守张敛的小舅子,又是裙带关系。
对于这种关系啊!白肖不反对,但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当官啊!难道张敛的亲戚中都是这种废物。
白肖本来想闹的大一点,给宁玻一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却招到了齐央狄云等人的一致反对,打都打了再闹大就不好了,他们是来买马的,可不是来管不平事的。
天下不平的事多了,管的过来吗?
白肖只能让人再打宁玻出出气,这下子就出事了。
底下的人下手太重,把宁玻打残疾了,其实也不是太残,也就是腿骨接上之后可能有点长短腿。
这下子宁家人不干了,尤其是他那个姐姐,也就是张敛的正妻。
在辽西郡的界内,张敛还是说的算的,不管于公于私张敛都是要把白肖给截住的,自己小舅子是什么德行,他当然知道。
可怎么也要讨个说法要个交待,这样才说的过去吗?
如果白肖是来办公事的,张敛还真有点犯怵,但白肖是来办私事的,那张敛就不怕了。
白肖看着外面围着的幽州兵,“后来谁打的人站出来。”
四五个汉子走了出来,“大人。”
“你说说让我说你们什么好,既然都下重手了,那就狠一点别让他站起来啊!你这整个长短腿,丢不丢人。”事情都发生了,白肖当然不会生气了。
即使是生气了,也不会拿自己人发火。
“大人说的是,我们记住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居高而守、三面放火()
残阳如血,被幽州兵围着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肖:“张太守,未免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白太守见笑了,我也是恰好路过听闻此边之事,带兵前来不过是恰逢其会。”
张敛也是有几分资历的老太守了,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不会落人话柄。
好一个恰逢其会,白肖可不是看脸色的人,“那么就让挡路的兵卒让开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殴打朝廷命官,白太守就不给在下一个交待吗?”
“为祸地方,使百姓怨声载道,张太守就没想过给朝廷一个交待吗?”
两方霎时剑拔弩张,这可不是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事,张敛半路相拦,就代表着不能善罢甘休。
别看他说话和气,其手下的兵卒可一点也不和气。
那刀尖都快指到白肖鼻子上了,这个时候再怯懦,就等着被别人生吞活剥吧!
宁玻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张敛这个做姐夫也好不了哪里去。
“那是本官分内之事,不用假手于人,白太守是并州的官管幽州的事,是不是僭越了。”
僭越可不只是一个举动,更是一个罪行,这个罪白肖是不能认的,要不然想离开辽西郡就难了。
“我不是以西河郡太守的身份管幽州之事,而是以个人的身份管幽州之事,我这个人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我就是想干他就干他,怎么张太守有意见?”
“那么白太守就要跟在下走一趟了。”
张敛刚说完这句话,白肖后面的人就亮出了千钧弩,那长长的弩箭都快赶上宝剑了,张敛再也不能处之泰然了。
语气缓和了一点,“白太守,这是何必呢?”
“底下的人不懂规矩,张太守请见谅,不过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承认我打了宁玻,他头上的伤是我造成的,但是他腿上的伤却跟我没关系,当天看热闹的百姓那么多,都可为我作证。”
“至于宁玻腿上的伤,是我几个醉酒的属下造成,如果你想问责的话,可以把他们带走,但我要提醒你,宁玻没死。”
只要不死人,再大的事都是小事。
不管张敛是什么背景,就是他直达圣听白肖都不怕。
白肖打人和手下打人其实是一件事,白肖就硬把它说成了两件事,在外人眼里是弃车保帅。
但白肖自己知道,这是车帅全保,抓不到白肖,抓了白肖的人可没有什么用,还不如不抓。
“哈哈哈,白太守果然年少有为啊!”
“看来张太守是不打算追究了。”
张敛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我那个小舅子的德行我很清楚,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人毕竟残了。”
来硬的不行,这是想来软的了。
白肖可不能让他再拖下去了,否则天都黑了,“这样吧!张太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吧!”
其实张敛就想让白肖低头,其他的还真没有太深的恶意,毕竟白肖的背景在那摆着呢?
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在下洗耳恭听。”
“大燕要卷土从来了。”
“此话当真?”这件事可非同小可,上次大燕叛乱张敛得以自我保全,那都是侥幸,再来一次就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白肖手指身后那些大箱子,“我那里边装的什么?张太守想必也猜到一二了,我此行的目的是黄金牧场,要不是大燕再起我花这钱干什么?还不如多娶几房小妾呢?”
张敛走了,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但是张敛却没打算善罢甘休,大燕再起的确让他方寸大乱,不过却让张敛明白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那就是白肖身后的这些大箱子,只要有了这些金银,张敛的位置就可以挪动挪动了。
在边州太危险了,真不是当官的好地方,还是南方好啊!
辽西郡本来就是盗匪丛生,张敛又是千里当官只为财,不但没有清除匪患,暗中还与这些匪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总得来说,张敛可比孙厝那个假太守,还要无耻的多。
在白肖身边环绕窥视的盗匪众多,但就是没有一个牵头的,张敛乐意做一个这样的人。
由于张敛半路拦截的关系,白肖等人没有赶到下一个城池,只能在野外宿营了。
这是白肖一直在避免的事情,看来还是躲不掉啊!
白肖等人只能选一个高地驻扎,希望依靠地形,可以平安渡过这一个晚上。
齐央:“大哥,今晚你就别睡了,我先睡了。”
“嗯。”
齐央那个小体格,就是出事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早就休息,反而让白肖省心了。
月明星稀,万里无云。
这给白肖等人创造了很好的可视条件,让白肖等人可以看得很远,到了夜半子时之后,那山下面就开始不平静了。
白肖身边这些将领,那可都是老手,自然知道底下的是什么?
管犪扛着斧头,“娘的,我先下去看看。”
“小心一点,披甲。”
“将军放心,这帮蚁贼我就没放在眼里。”
管犪走后,白肖就命人把火油撒了下去,这火油啊!是白肖以备不时之需的,所以带的并不多,这次真的要用上了。
不久底下就传来了喊杀声,狄云提刀而起,“我也下去看看吧!”
狄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从来不敢以长辈自居,白肖身边已经有罗俊了,他待在这可没有什么用?
“也好,一个时辰之内别让贼人上山。”
“喏。”
蚁贼就是蚁贼,所以天一亮他们就会撤,离天亮保守估计还有三个时辰,白肖可不想那么快的动用火油。
张敛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如意算盘,就是坐收渔人之利。
这些蚁贼虽然不成气候,但贵在人多势众,就是用人命也能把白肖堆死。
只能说张敛太小瞧白肖了,看了很长时间,这些蚁贼连山脚都没有突破呢?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张奉,你带人上。”
张奉那绝对是张敛的亲信,帮张敛做了不少坏事,对于像今晚这种的,他可不是第一次做了。
张奉手下的可是幽州兵,那箭术可不赖啊!
北疆三州的兵卒,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