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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肖再看见白跖的时候,他已经嘴唇发青了。
“你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吗?”
“我不后悔。”
“很好,那你就继续跪吧!”白肖并没有生气,而是由衷的觉得白跖很好,沙场之上的事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只不过是结果好了就是对,结果不好就是错。
而这战败的错是不能认的,一旦认了这个人就会归于平凡。
平凡的人不是不好,而是白肖更需要不平凡的人。
齐央:“大哥,这么跪下去会死人的,相爷那边不好交代。”
“那就换个地方跪吧!”
白肖直接把白跖打发到火头营,在白肖的大帐之前跪着并不丢人,现在才是真的丢人呢?
这次的记忆,让白跖终生难忘刻骨铭心,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什么叫三思而后行。
毕竟白跖还小,还能被纠正,不像是瞿炼,早就定型了,做什么都不会改变。
两日之后白郢出使回来了,没有一点好脸色,“赫尔巴很贪婪。”
“想到了,他要什么?”
“粮食翻倍。”
白肖这边是有点保留,但没有一部那么多,“他怎么不去抢啊!”
“嗯嗯。”齐央咳嗽了一声,他这次不是有意的,而是真的感染了风寒,“大哥,他们本来就是来抢的。”
“二叔,你不会是因私误公吧!你能不能为我着想一点。”
一提到这个白郢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可是被架过去的,就差用绳子绑上了。
“你有替我想过吗?”
“怎么没有?要不是替你着想,你这次出使,根本就不会有粮车跟随,那都是为了保你命的。”
白郢也不管什么仪态了,“你还好意思说,那些都是陈粮。”
“陈粮怎么了?现在就是发霉的粮食,都能卖到天价,我都懒得跟你说这些。”
鲁旬坐着轮椅,还要当和事佬,真的是难为他了。
“都少说两句,事件总是要解决,你们叔侄俩光吵吵有什么用?”
粮仓里的粮食都是有数的,再多就会影响自身了。
“我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粮食可以翻倍,但一半给王庭,一半给底下的小部落,在这其中就可以参杂稻谷和石子了。”别看鲁旬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是真坏呀!
第二百九十六章 妖妃心中有人才()
凭借白郢的三寸不烂之舌,双方还是谈妥了。
给王庭的粮食,白肖这边是一点都没有参假,但是给那些小部落的粮食,最少一半都是假的,剩下的还都是些发霉的粮食。
不能怪白肖不讲道义,而是能给的真的只有这些了。
那些小部落闹了起来,不止跟白肖这边闹,还跟王庭那边闹。
这些粮食都是通过王庭分发下去的,冤有头债有主,底下的人还真不好分辨谁是那个捣鬼的人。
赫尔巴这边拿到了粮食很满意,已经打算撤兵了,可不会管底下这点破事。
在草原上,最没有用的东西就是人命。
至于白肖玩得那点手段,赫尔巴全当没看见,他又没吃亏。
并州边郡霎时风云变幻,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对白肖有利的,只要王庭这边的骑兵不出手,剩下的都是些杂鱼。
白肖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同时还能得到一些牛羊马匹,弥补一下粮食的损失。
英蚀时刻关注着并州的战况,“王上,我就说那些草原人靠不住,连王庭都被收买了。”
“也不能怪他们,草原的冬天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肖愿意破财免灾,对我们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谁的粮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孤就看他明年怎么用兵?”
“末将就怕,白肖趁此机会拉拢草原人,我们就因小失大了。”
慕容赐摇了摇头,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些草原人。
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能让他们屈服的只有弯刀,其他都没用。
燕人在草原上的威名,是白肖无论如何都无法比拟的。
“不会的,白肖没那个本事。”
当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慕容赐让赫尔巴撤兵了,只要赫尔巴跟白肖没有过多的接触,这个草原就乱不了。
赫尔巴这一退,白肖这边就露出了獠牙,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这柿子还是要挑软的捏,捏的舒服捏的容易。
凡是还留在边郡的胡人,白肖一个都不放过,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不贴补贴补能行吗?
赫尔巴不但不生气,还要谢谢白肖呢?
这些人一死,就会出现很多无主的草场,王庭就可以趁机收回,重新分配了。
里外里赫尔巴是不会吃亏的,反而占了大便宜。
并州边郡这一战,白肖虽然失去很多东西,但也赢得了一点名声。
在如此混乱的世道,守土安疆保一方平安,已经非常难得了。
白肖在北疆的名声越来越大,致使很多人前来投靠。
上一次有这种场景,是白家世代的积累,而这次白肖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然不一样了。
就算是一个乞丐,白肖都有地方安置,更不用说这些人才了。
正所谓赔本卖吆喝,还不是为了日后能回本。
武人的高低很容易分辨,至于文人的高低就没那么容易。
很多名声在外的儒士,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更不用说治理地方了,要不怎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除了会写几笔字什么都不会。
为了把这些文人安置下去,白肖是操碎了心,每天晚上点灯熬油,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呢?
“要不要妾身帮你啊?”
吓得白肖毛笔都掉地上了,大晚上的白肖还以为女鬼呢?
不过来人真跟女鬼差不多了,在某些方面比女鬼还可怕,这个人就是妖妃楚莲。
回到并州之后,白肖就把她软禁起来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了,姜衍就是白肖的前车之师啊!白肖可不敢让楚莲参与政务,更别说是人才的任用了。
“这么晚了不睡觉,会长皱纹的。”
“我要见女儿。”
这也是白肖一直以来的一个矛盾,到底是让楚莲见还是不见,白肖怕楚莲把自己的女儿带坏了,这是很有可能的。
可每次白肖看见楚莲都会心软,白肖都觉得自己犯贱。
“你可以见,但不能以母亲的身份。”
“为什么?她是我生的。”
白肖:“但你没养过她。”
“我会弥补的。”楚莲表现的越是认真,白肖就越是忌惮,白肖很清楚认真起来的楚莲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整个洛阳都让她搞得乌烟瘴气,白肖这个家可真不够看的。
“那你就别见了。”
楚莲看着白肖的眼睛,还是一如往昔的勾魂夺魄,“要不我再给你生个女儿。”
白肖坐在椅子上,都不由的退后了两步,这也太吓人了。
“你觉得这么说我就会妥协吗?”
“秦子健,天荣十八年的状元郎,出身北海秦家,自小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因为独遵法家学说,不被朝廷所作用,现为北海国观阳县令,身负大才一腔抱负无处施展,这样的人不是你眼下最需要的吗?”
并州很乱,齐央擅长兵事,鲁旬擅长统筹民生,的确缺少一个维护法礼之人。
楚莲不愧是楚莲,其真知见识不弱于一代雄主,她知道白肖要什么?
“你这是再跟我谈条件吗?”
“妾身曾经以一己之力掌控朝廷,这地方人才还是知道几个的,就不知道你要几个。”
这都不能算是诱惑了,因为无法让人拒绝。
“孩她妈,孩子就交给你了。”
“聪明。”
楚莲还俏皮的点了白肖一下鼻尖,弄的白肖春心荡漾。
白家虽然落寞了,但想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尤其这秦子健还是一个为官的人,正如楚莲所言丝毫不差。
这样看来,这个楚莲真是太重要了。
放起来继续软禁,未免大可惜了。
“齐央,你说我重用楚莲如何?”
“大哥,你可不要玩火,到时候天下群雄来犯,我们可顶不住。”
白肖越想越可行,“只要楚莲不露面,别人也就不会知道了。”
“大哥,那可是楚莲,如果她做了什么,我们是很难察觉的,这个女人真的用不得。”
唯才是举,也要看是什么才,祸国之才可不算才啊!那是祸。
齐央的据己力争,让白肖不得不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
但白肖有了另外的想法,不能在外面用就在‘家’里用。
第二百九十七章 结怨东方家()
楚莲不适合抛头露面,那就在家里出谋划策好了。
于是白肖就把办公的地点,放在了家里,没有必要是不会去府衙的。
与其面对那些整天忙碌的官吏,还不如面对楚莲这个美人。
白肖一定要把楚莲脑袋里的那些人才都挖出来,一个秦子健可满足不了他。
楚莲是何许人也?白肖的那点小心思一眼就看得出来,当然要待价而沽了。
现在的楚莲是与世无争了,但却不想沦落到受制于人的地步。
以前的那些经历,让她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这种警惕。
多疑是雄主的通病,楚莲当不了雄主,但的确是雄主之姿。
至此白肖和楚莲之间就上演了一场与日俱增的较量,在庖厨里,在大厅里,在院子里,任何地方都有他们较量的足迹。
底下一些不知情的官吏,还以为白肖被美色所迷玩物尚志,纷纷上书劝谏力谏。
还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有鼻子有眼儿的跟真事似得,说白肖金屋藏娇。
把楚莲比喻成天上的明珠,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所以白肖才把她藏起来的。
因为白肖不好解释,也就不解释,让人这么误会也挺好。
白埒从青州回来了,而且是一个人回来的,看来秦子健是不愿意过来。
“三哥,你竟然失手了。”
白埒在同辈之中算是出挑的,还在朝堂上当过大官,他冒着风雪前往青州北海国,已经足以代表了白肖的诚意。
“七弟,我不是失手,我是压根连人都没见到。”
“怎么秦子健不在北海国吗?”
白埒也是一脸的怨气,“在是在,可当我自报家门之后,他竟然闭门谢客了,我在外面等了半个月,他连门都不出。”
“他好像是什么观阳县令,难道就没有公务?”
“他让人把要处理的文案送到府上了。”
白肖面前的桌子上也满是文案,怎么那么像呢?白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秦子健,越来越敢兴趣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白肖已经想好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直接让人把秦子健劫回来。
可就在这阴差阳错之下,得罪了东方家,也就是东方启的那个家族。
秦子健闭门谢客是因为名花有主,不是想让白肖难堪,而是出于好意,却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只能说白肖派错了人,白家的死士杀心太重,在劫人的同时还杀了不少人。
像东方家这样的顶级世家,在消息打探这方面不比白肖差多少,白家死士在外人看来很神秘,可在东方家看来就是夜空里的萤火虫,光芒虽然微弱,却是无所遁形的。
秦子健本来已经被劫走了,硬是被东方家的人抢了回去。
而行动的那些白家死士,最后都死在了冀州。
这已经不是可以息事宁人的事了,事先的对错是非曲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肖现在不能退缩。
对外的态度一定要强硬,一旦退了一点,那些暗地里的有心人就会进一点。
什么忍辱负重卧薪藏胆,那都跟白肖不沾边。
此时的白肖在北疆声名赫赫,谁敢忽视啊!
所以这次白肖一定要东方家给他一个交待,毕竟白肖这边死了人。
并州和青州之间,虽然隔了一个冀州,但实际上对白肖和东方家来说真不远。
白肖已经让人写了一封信,辞藻非常的犀利霸道十足。
当下东方家的家主东方凛,也是个进取之主,当着众人的面就把白肖的信给撕了,“黄口小儿,欺人太甚。”
“看来我东方家沉寂的太久,一些人已经忘了我们。”
东方启:“父亲,白肖与儿尚有私交,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吧!”
在场都是东方家的老人或嫡系子孙,随着东方启一言而出,纷纷震惊。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家族之中竟然有人跟白肖认识甚至相熟。
“信都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