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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东方家投奔过去的兵马,好在是兵甲齐备。
可那些被挟裹的青壮就显得太悲哀了,人人都带着脚铐,三五个人连在一起。
想要脱身,就得把身边人的腿砍掉。
说他们是来赴死的也不为过,在战场上行动不便,那就离阎王殿很近了。
这种场面许墨见过很多次了,他所能做的就是杀杀杀,不停的杀戮。
只有把他们杀怕了,他们才会退却。
不要怪他承认,只能说这些青州人的命不好。
自从这些青州兵上来之后,沙场上的尸体是明显增多了。
两军交汇之地,出现了一个尸体的阻隔。
“住手,白肖你让他们住手。”
严颜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扰乱军心吗?
要不是看在严家的份上,白肖就下杀手了。
一巴掌耍了过去,“小子,我忍你很久了,最好给我闭嘴。”
严颜竟然哭了,这让白肖很是厌烦,“来人,把她带下去,丢人现眼。”
齐央神秘的笑了一下,“大哥,你会后悔的。”
“我是需要均州的工匠,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姑息,严世称有那么多的儿子,我杀他一个两个,谅他也不敢说什么?”
就在白肖说话的工夫,前方的战事突然发生了变化。
瀛州人竟然在驱赶这些青州兵,谁要是慢了一步,就会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虽说慈不掌兵,但也没这么狠的,这就不把人当人了。
许墨这边的阵列,开始有点乱了。
人力是有限的,同时它也是无穷的,一群青州的兵卒,竟然硬是把白肖的重甲兵往后推,无愧为兽兵之名。
那是实实在在的用肉撞铁啊!
“弓箭手,两翼散射。”
散射也就是随便射,目的就是扰乱敌军。
让他们不能沆瀣一气,但用在当下,就变成了快速杀敌的好办法。
青州兵都挤在一块,中间仿佛一点缝隙都没有。
夸张点说,闭着眼睛往里射都能射到人。
这种局面连白肖都没有想到,德川纲也让人推出了巨弩,在大军之前一字排开。
这种巨弩的样式,白肖也是第一次见到,算是开了眼界了。
一次能发出六支弩箭,每一支的劲力都不小,而且装填起来也不困难。
“厉害,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大哥,不要长他人威风好吗?”
“说的事实而已。”
白肖让军中的长枪兵从瀛州的左翼杀入,一寸长一寸强,白肖就是欺负瀛州人个矮。
看来还是要步卒之间决胜负,脚踏实地嘛。
第三百九十章 武士、力士()
白肖原以为瀛州人购买战马,是为了训练精锐的骑兵。
现在看来骑兵,对瀛州人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大。
至少短时间之内是如此,不过想想也是瀛州人的腿那么短,连马镫都蹬不上,骑兵也不适合他们。
北疆常以骑兵取胜,但这不代表北疆的步卒就很差劲。
恰恰相反,由于高大的身形,是很占便宜的。
再加上三米高的长枪,在对付瀛州人的时候简直是一扎一个准。
瀛州人就是躺下,都够不着白肖的兵卒。
身高是瀛州人心里最大的痛,白肖此举彻底把德川纲激怒了,“瀛州武士上前,杀光他们。”
这些瀛州的武士,一看就知道非同一般。
连身上的藤甲都是特制的,坚固自然是不用说,但让人受不了的是花俏。
恨不得把所有鲜艳的颜色都穿在身上一样,一个个花枝招展。
也许他们也知道没脸见人,于是配上了黑色或白色的面具。
与其说他们是精锐,更不如说他们是一群游侠儿。
毫无阵型可言,而又乱中有序,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出手就是流星镖月牙镖,专门往重甲上的空隙着手,还射得非常准。
重甲兵有他的利端,自然就有他的弊端。
就说反应慢,这些利器让他们防不胜防。
也就是像许墨这样的猛将,才可以轻松避开,其他人就麻烦了。
重甲兵的伤亡增多了,而长枪兵也被一些瀛州的武士挡住了,双方陷入了焦灼状态。
“来人,去看看兖州兵到了没有?”
双方几乎是同时出发的,白肖这边已经开始血战,他们没理由还不到啊!
齐央:“大哥,我敢说我那个师兄早就到了,他不过是想坐山观虎斗而已。”
“作壁上观?”
“这不一样,我三师兄的观望,是想找到瀛州人的漏洞,最终还是会出手的,只是要晚一点。”
为他人做嫁衣的事,白肖不想做。
但现在白肖却必须做,“变阵,双龙戏水。”
这双龙戏水,就仿佛是两支箭矢射出去一样。
是兵阵之中,非常普遍的一种。
但却不适合眼下的局势,白肖之所以要这么用,是为了方便骑兵的冲击。
瀛州人可以阻挡骑兵不假,但必须提前应对。
白肖要的就是出其不意,白肖的骑兵在兵阵之间杀进。
典柔就是骑兵的将领,霎时间锐不可当。
只要骑兵可以靠近瀛州的步卒,那就是屠杀。
向前不断的向前,典柔很清楚,此时他向前一步,局势就会对他们有利一点。
瀛州人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德川纲也是发狠了,“瀛州力士。”
一群体胖的兵卒被人推了上来,他们身上的藤甲比白肖的重甲还厚,也许是不方便移动的关系,所以他们坐的是原木小车。
这一幕在这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有点可笑了。
但速度的确不慢,这些力士硬生生的扑向了白肖的骑兵。
陷入混战的骑兵,本来就不好动。
现在更是被这些瀛州力士扑倒了,白肖这边的骑兵很难伤他们分毫。
即使是典柔,也很难杀死他们。
他们真的是皮糙肉厚了,连脖子上都有三层肉褶。
那玩应有时候比盔甲都管用,双方你来我往,打得是不亦乐乎。
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德川纲必须承认,白肖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擂鼓,祭天。”
白肖真不明白,瀛州人再搞什么?
这个时候搞这一套,又有什么用。
他们的祭天可不是什么三牲六礼,而是活祭。
说白了就是拿活人去祭天,还是正当豆蔻年华的少女。
大火将少女吞噬,痛苦的惨叫声响彻上空。
瀛州人的攻势更加凶猛了,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全都是以伤搏命。
白肖这边也是杀红眼,如此祭天简直耸人听闻。
白肖亲自向前,振奋士气。
这个时候荀衢的兖州兵才出现,合着他还知道双方是共同进退。
援兵一到,白肖的北疆大军从新站稳脚根。
这严颜不知怎么的?又上来了,还拿不了一把短剑。
“白肖,我来帮你。”
“谁让你上来的,滚回去。”
一个活着的严颜可比一个死了的严颜重要多了,这可关系着北疆的局势。
“我说过别小瞧我。”
白肖看得出来,这严颜啊!是练过一些粗浅的功夫,但他的功夫很明显练得不到家,招数是挺快的,但没什么力道。
瀛州人的藤甲,既坚固又轻便,就是他这样人的克星。
白肖本身就自顾不暇,最后还要去帮他,真是欠他的。
“我求你了,别给我添乱了。”
“小心。”严颜突然推了白肖一下,一直月牙镖就射中了他的胸口。
白肖脑袋嗡了一下,严颜是在救他,这心意是好的,但也别自不量力啊!
白肖的盔甲,可是鱼鳞甲。
每一片鱼鳞都是镔铁所造,这月牙镖射在他的身上,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可射在严颜的身上就不一样了,这个小子进入沙场都不穿盔甲找死。
“白刚,你把他给我背回去。”
“喏。”
刚才荀衢一直在算计白肖,白肖现在就算计算计他。
小小的一招祸水东引,以自身做饵,向荀衢的中军靠拢。
荀衢也是有意的避开白肖,白肖的目的他很清楚。
可这真不是想躲就能躲得,沙场之上混乱不堪,谁都不会谦让的,就算你是主帅也一样。
“白肖,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我用得着你吗?”
齐央也来到了荀衢身边,“师兄,可我需要你的保护啊!”
荀衢也是没办法,遇到这么无耻的两个人,换做是谁都会束手无策的。
“那是什么东西啊!”
白肖还以为荀衢在骗他呢?
“这样就没意思了?我们好歹也算是盟友吧!”
“不信,你看啊!”
此时从瀛州人的军中被推出一个庞然大物,看起来比攻城的井阑还要大,底下是用战马拉得,身上有很多竹子,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反正不是好东西就对了,“我怎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呢?”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严颜是女娃()
战场之上,最怕的就是变数。
往往一个很小的变数,都会影响双方的胜负。
更何况眼前发生的这件事,还有着一定的未知,无论是白肖还是荀衢,都不想这个未知发生。
都派出了手下的精锐去阻挠,瀛州人也是拼了,不惜一切代价的把这个庞然大物往前推。
瀛州人越是如此,就越发的证明阻挠的必要性。
“近卫营出击,挡下他们。”
“喏。”
白肖把自己的近卫营都派了上去,好不容易让这个庞然大物停止了。
可瀛州人又做出了更疯狂的一件事,纷纷拿出匕首。
刺向拉行的战马,战马受惊四处奔跑。
连带着庞然大物,也到处乱窜,简直就是不分敌我。
战马向着不同的方向,庞然大物身上的竹子也跟着掉落了。
从里面流出了黑色的液体,那股熟悉的味道,让白肖想到了自己的前世,他可是一个老司机了,这不是石油吗?
“撤。”
两军混战,冒然下撤退的命令,很可能兵败如山倒。
要不是情况紧急,白肖是不会这么做的。
好在现在是两方共同对敌,荀衢的兖州兵还能帮衬一点。
白肖的反应,让荀衢愣了一下。
他是不相信白肖的为人,但却不会怀疑白肖的能力。
无的放矢那就不是白肖了,“撤。”
荀衢也下了撤退的命令,瀛州人一时士气大振。
瀛州主帅德川纲,并没有下令追击,而是表现出了一丝可惜,“放火箭。”
燃烧的箭矢,落在了沙场之上,霎时就是冲天大火。
那可比火油厉害多了,火势过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留下的只是焦土,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荀衢的脸都被熏黑了,“白肖,你早就知道。”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会下令撤退。”
白肖没想到荀衢会发出质问,也许是故意挑衅,想让白肖说的更多,他真是太高看白肖了,“我只是见过那些黑色的液体而已,其他的一无所知。”
“你是在哪见的?”
“这还不明显吗?从一个瀛州人的手里,海上潮湿他们想取暖,这种石油是最好的燃料,它可以把任何东西点燃。”
一场大火,让联军这边士气大跌。
主要是他们没见过,平时所用火油跟这石油的确是异曲同工,但没有这么厉害。
人吗?总是会恐惧的东西。
什么鬼火天罚,各种流言蜚语都传出来,更离谱的是有人说这是瀛州人的邪术。
现在只有胜利,才可以稳定军心,但谈何容易啊!
白肖这边有不少伤员,他们身上都是烫伤灼伤,由于草药的缺失,这些人相继死去了。
石油对人体的伤害,不仅仅是在当时,更是之后的这几天。
如果能挺不过去,那就能活,如果挺不过去,神仙都难救。
所以这石油在瀛州还有另外一个别称,玄冥。
对应的就是雨之祖巫,瀛州人觉得这黑色的液体,就是玄冥的毒水。
虽然异想天开了,但很多人都相信。
这次德川纲发兵中原,所带的玄冥可不多,这一次性就用掉了这么多,他可是很心疼的。
“敌军,这几日有什么表现?”
西门谦坐在下面,此时的他一身藤甲,可没有了往日的谦卑,“回将军的话,这几日敌军都闭营不出,这是要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