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棣的兵马就够多了,白肖就不去添乱了。
于是白肖就向青州兜售战马,而且价格低廉。
从始至终白肖都没有出面,一切都是卫龚负责的。
一句话就是被发现了,也跟白肖没有关系。
北疆的马在青州是行不通,可瀛州人又不得不买,现在用不上,以后还用不上吗?
这么便宜的事,上哪里找去。
购买战马的,还有很多依附在瀛州人身后的小势力。
别管谁买了,损耗的就是青州的粮秣。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白肖就看他们没有了粮草,还拿什么发兵。
刚开始还很好,可是后来销量就越来越差了。
白肖看着账目不对啊!
“卫龚,你确定这没记错吗?”
“主公,这实在是不好卖啊!现在卖的那些战马,都是北疆淘汰出来的战马,瀛州人也是明眼的,没那么好卖。”
“实在不行,吾就白送。”
卫龚虽然当官了,但骨子里还是个商人。
“主公,这会赔本的,鲁大人会同意吗?”
“我同意了。”这个时候鲁旬被抬了进来。
白肖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兜售战马的银钱也进入了府库之中,可这越卖却越赔,还不如不卖呢?
战马要是放在草原上,他们会自己找食吃。
可要是囤在手里,那吃的就是己方的粮秣。
如果吃的不好马瘦更卖不出去,这就是恶性循环。
鲁旬不懂商人那一套,但他知道白肖要搞到战马很容易。
就说草原上的那些胡人,已经被白肖打怕了。
让他们贡献一点战马怎么了,难道他们还敢说不吗?
“现在就怕姜棣的大军抢夺。”
姜棣的大军来自各方,就比如说徐州就不是产马的地方,难保他们不会眼热。
“这个好办,我跟他商量商量。”
白肖和姜棣之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要是说正事,还是能配合配合的。
诸侯都是一个德行,无利不起早。
既然白肖舍得,姜棣也不好说什么?
白肖是想拖垮瀛州,他姜棣又何尝不想啊!
中原没有那么多的战马,但姜棣有钱啊!
姜棣就用钱买战马,然后又把战马放出去,周而反复那真是败家的要命。
内政大臣蔡昴,现在更是躲着姜棣走。
这姜棣上嘴皮子很下嘴皮子一碰,那就是黄金万万两啊!
白肖和姜棣之举,看着是儿戏,但真是釜底抽薪啊!
瀛皇已经命令禁止了,还挡不住下面的人蓄养战马。
白肖放出来的马没有一匹是母马,更多的都是歪瓜梨枣,其中以蒙古马为最,这蒙古马也不说是有多差。
但就是长得不高没有力气跑得慢,唯一让人称道的就是耐力。
如果瀛州能练出弓骑兵,就可以发挥其威力了。
可他们哪有哪个时间啊!
蒙古马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能吃也能挨饿,这话听起来矛盾,其实一点都不矛盾。
平时的时候蒙古马给多少吃多少,很容易上膘。
可你不给他吃东西,饿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什么事。
青州的人要把战马卖个好价钱,那就喂东西吃,白肖就想用蒙古马耗死他们。
其用心之险恶,让人防不胜防,可以说这都是阳谋了。
只要瀛州一方还有一个贪财的人,那么白肖和姜棣就会得逞。
这次双方的配合,真是非常的默契。
唯独瀛皇不开心啊!
“白肖,出尔反尔,不配为一方之雄。”
西门谦上前,“皇上息怒,臣下自愿出使北疆,为皇上排忧解难。”
“你去了想说什么?”
“当然是兴师问罪了,毕竟双方已有盟约。”
孙厝坐在末席,他才是众人之中最了解白肖的人,“白肖是不会认的,更何况他也没有做什么?就是舍弃了一些战马而已。”
“杀人不用刀,高明。”德川纲更是对事不对人。
沙场对垒,所谓的盟约本身就是不可信之物。
白肖没有发兵,就已经很好了,不能再奢求什么?
瀛皇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杀马,然后向瀛州征粮。”
随着瀛皇金口一开,瀛州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在眼下这个季节,征粮哪有那么容易,其实就是抢粮。
瀛州已经开始啃老底了,但这也代表了瀛皇的决心。
已经踏入了中原,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他不怕瀛州乱,瀛州再乱也不会波及中原,瀛皇已经孤注一掷。
第四百二十七章 瀛州船坞()
瀛州四面环海,到处都是船坞。
曾经也是繁荣一时,现在却有些衰败了。
战争永远都是最可怕的人祸,它可以摧毁一切的美好。
瞿炼带着自己的教众来到了这里,再衰败的船坞那也是造船的地方,瀛州人靠海而生。
依靠大海的磅礴资源,繁衍至今。
十个瀛州人之中就有一个是船工,这么说虽然有点夸张,但也反应出来瀛州的民情。
杀生教之中,就有不少船工。
瀛州官员控制了所有的海船,瞿炼想尽了各种办法还是回不去。
瀛州是好,却不是瞿炼的家。
他决定铤而走险,瞿炼就是瞿炼,他永远都不会安于现状的,打算抢夺一座完整的船坞。
要知道所有的船坞之中都有瀛州海军的人驻扎,这就像是中原的那些水寨。
只是在瀛州这边,多了一个造船的功能而已。
“杀。”
一群老弱妇孺冲了上去,瞿炼必须试探一下。
杀生教是尾大不掉了没错,但瞿炼并不好过。
瀛州的兵卒也不是泥捏的,让他一掐就碎。
这些留守的兵卒虽然不如那些远征中原的兵卒,但比起普通的瀛州人还是要强的。
在他们的征绞之下,瞿炼手中的青壮越来越少。
反到是妇孺越来越多,那些活不下去的老弱也都纷纷的投入了杀生教。
瞿炼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所以他不养闲人。
据瞿炼所知,眼前这座船坞之内,已经没有多少海军了。
瞿炼就想通过认输把他们堆死,青壮不能再有死伤。
好钢就要使在刀刃上,现在用不是时候。
这些老弱妇孺,已经饿了很多天了,他们很清楚只要拿下了船坞就有吃的,海里有无数的大鱼正等着他们抓呢?
“我佛庇佑。”
饥饿使人疯狂,妇孺拿起了刀照样可以杀人。
战事比瞿炼想象的容易,随着瀛皇的不断征调。
船坞之中只剩下一个百人队了,其中不少还是工匠,真正能真刀真枪的不超过五十人。
这又如何跟瞿炼的教众斗呢?没被撕碎就不错了。
瞿炼走进的船坞,眼前一片明亮,往日那些刺鼻的海腥味,也变成了清香的木屑味。
最要紧的是让瞿炼看到一艘船了,虽然是个半成品,但聊胜于无了。
瞿炼来到瀛州这么多天,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一艘海船最重要的就是龙骨,也就是船底的支撑,像人的脊柱一样。
只要拥有龙骨,大船才可以经得起海上的风浪。
一具坚固的龙骨,非三年不成。
眼前这艘海船,已经拥有了龙骨,剩下的边边角角,很快就会竣工,不会再耽搁了。
天海鹤走向前,“我们是工匠,你们不能杀我们。”
瞿炼来到瀛州以来,像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求饶,而是就应该是这样。
“我不会杀你们,我还等着你们造船呢?”
“造船必须要有府衙的文书。”
是真的糊涂还是装的糊涂,瞿炼等人可是杀进来的,他们哪里像有文书的样子。
“你不怕死吗?”
“怕,所以才让你不要杀我们。”
“我们没有文书。”
“那就不能造船。”
瞿炼想了想,自己还是别讲理了,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直接把天海鹤打倒,“现在可以造船了吧!”
瞿炼的拳头不可谓不重,此时的天海鹤头昏眼花,眼前一片血红。
就这样了,天海鹤还在坚持,“不行。”
“你觉得没有你们我就不行吗?中间那不是船吗?我的人也可以造。”
“那艘船有文书,当然可以造。”
原来是一根筋啊!瞿炼突然觉得自己打错人了。
为了能够早一天回到北疆,瞿炼让人连夜赶工,反正瞿炼手下的人不少。
次日海营司的人过来了,幸好瞿炼让人打扫过,要不非得露馅不可。
天海鹤包着一头白布走了出去,“大人,有何贵干。”
“吾皇有令,附近船坞全部要迁移进中原,你们准备准备。”
“唯。”
天海鹤一直在跟这名官员眨眼睛,可天海鹤忘了,他那两双眼睛早就被打肿了,眨了和没眨是一样的。
“你家是死人了?”
海营司的这名官员一问,可把天海鹤给气坏了,怎么就那么笨呢?来头猪都比他聪明。
“你家才死人了呢?”
匠人在瀛州的身份挺高的,但再高也没有这些当官的高。
直接被打了一巴掌,“我看你是找死。”
瞿炼连忙上前阻拦,“大人,请息怒,我这个兄弟刚被人打了,所以气还没消,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吧!”
“不自量力,赶紧拆。”
为了加紧在中原屹立不倒,瀛皇决定把一部分船坞搬过去。
虽然有点大工程,但总比重新建造要来得快。
这不是跟瞿炼过不去吗?这才刚得到,怎么就要拆了呢?
“现在那艘船,能下水吗?”
“那怎么可能?”在船只这方面,整个船坞的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一个天海鹤。
天海家族,那可是造船之家。
代代都是造船大匠,技艺高超盛名不虚。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给我想想办法,你要知道如果这艘海船此时下不了水,那么它一辈子就别想下水了,船坞去中原,它能跟着吗?”
对于一个大匠来说,任何一艘船都是他们的孩子。
天海鹤自然是不忍心了,“那你推下去看看吧!如果它能浮起来,我还有点办法,如果浮不起来,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瞿炼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不见意再失望一次。
“来人给我把这艘船推下去。”
由于是个半成品,这艘海船距离岸边还是有点远的,这一路船底都刮花了,看着就让人心疼啊!
都说沙滩柔软,但沙子就是沙子。
如果你足够重,就能被磨出血。
连船底的木片都掉了下来,瞿炼觉得悬了。
船刚下去就开始渗水,天海鹤跑了过去,“快用棉絮堵住上鱼胶。”
这也是修补船底的应急之法,不是每次都行了,这要碰运气。
一众工匠忙了起来,别人都插不了手。
这就是工匠和船工的区别,关键时刻是真有用啊!
第四百二十八章 力能扛船()
瞿炼也被激发了斗志,不拼也不行啊!
“都下去给我抬船。”
此举是有点可笑,但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强。
连瞿炼都动手了,那些教众也不能干看着,海边一下子变得热闹了。
瞿炼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就感觉船只丝毫不动,说实话是有点灰心的。
天海鹤却拍手叫好,“就这样继续保持。”
“你是不是再耍我呀!”
“只要这艘船不沉,就有转机。”
瞿炼就信他一次,如果不行瞿炼可是要杀人的。
海水很凉,心也快凉了,天海鹤却在一旁我行我素,就好像没事干一样。
瞿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到是做点什么啊?”
“就算要做什么?那也要等到潮落吧!”
正所谓潮起潮落,要是等到潮水落下来,那不得日落黄昏啊!
可当下日头还是很足啊!索性瞿炼就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却闻到了一股肉香,天海鹤也是真折磨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烤鱼。
你说说烤就烤吧!还偏得离这么近的地方,这绝对是故意的。
“来人,打他。”
这句话是瞿炼跟白肖学的,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心里松快多了。
天海鹤一个大匠,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这两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简直太欺负人了。
“我跟你们拼了。”
兔子急了是咬人,但它再咬人也咬不死人。
就天海鹤那以卵击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