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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流民一双双希冀的眼神,白肖也不好拒绝,“都跟我回金山县吧!”
“谢大人。”
“呜。”很多流民都哭了。
流民那绝对是最不受待见的一群人,一路走过来的县城都关紧城门,不放任何人进入,终于有人敢收留他们了。
齐央伸出了大拇指,“大人,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县丞,安抚流民的事就交给你了,如果你办不好有流民闹事,我就先打你的板子。”
回来这一路上,白肖对齐央没少试探,虽然大多数都是胡言乱语,但总会冒出一些至理名言,这人绝不简单。
守金山南城的人是李北平,看到这么多流民过来,“快关城门。”
白肖只好上前,“小锁匠,把城门打开吧!”
“是,大人。”
白肖等人一进去,一群县兵就从旁边冲了出来,想要强行把城门关上,李北平还以为白肖是被胁迫的呢?
反应到是挺快,只是用错地方了,“你们干什么?把城门打开。”白肖对待百姓从来不会出尔反尔。
流民进入县城,当然要严格管制了,这要是有什么疏漏,肯定会闹出大乱子的。
白肖已经把县兵都调过来了,还别说这伙流民不少啊!足足有四百多人,大多还是一群老弱妇孺,进城之后就开哭,哭的白肖是心烦意乱的。
李耀年也闻讯也带人过来,“大人,你回来了。”
“先熬粥。”白肖手上也没有那么多余粮,能熬粥就不错了,就这还多加水了呢?
米粥的香味一出来,让这些流民霎时就安静了下来,人生大事吃喝最重要,只有吃东西人才能活。
李耀年:“大人,这些人还是尽早安置吧!”
“这个就不用我管了,齐央新来的县丞,你们一起好好配合配合吧!我先回县衙睡觉了。”
白肖当然是不放心的,可是能动用的人手,白肖都动用了,多他一个少他一个也没那么重要,而且这样还能看看齐央的真本事。
有学识的人不一定能治理地方,反之亦然如果齐央连这一关都过不去,白肖也就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一路劳累白肖很早就睡下了,可是大清早又被狗叫给吵醒了,“大黑,你再叫我就把你吃了。”
“白兄,你还是赶快出来吧!你再不出来它就要把我吃了。”
这个贱贱的声音不是齐央吗?白肖睡眼朦胧的走了出去,此时狗子已经扑在齐央身上了,舌头正在狂舔呢?
“你是偷吃什么好东西了吧!”
“我没有偷吃啊!都是各家大户主动请我吃的。”
“他们凭什么请你吃饭啊!”
“新官上任,不得巴结巴结吗?”
白肖可是知道那些大户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县令上任也没看见有人巴结啊!白肖去了县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一晚上的时间,齐央把流民化整为零,安置在各家大户的门口,这些大户当然受不了了。
可又不能打,那县兵都在后面看着呢?只能找齐央,谁让他是县丞呢?他们到是也想找白肖,可是白肖住在城外啊!
流民虽然被分开,但没有闹事,白肖很满意,“齐央干的不错,你是怎么做到的?”
“流民也分好坏,如果都是男的还真不能放进来,但是他们拖家带口一看就知道是生活所迫,只要把他们的家人都分散开,他们就不敢闹事了。”
“这些流民竟然不反对。”
“反对有用吗?流民更怕官兵,又让他们吃了点东西,能不听话吗?”软硬兼施啊!真可以。
白肖:“我可以放心的把流民交给你了。”
“流民可以交给我,但是那些大户还是需要大人安抚的,他们昨晚就急着要找你。”
怎么也是这金山县的父母官,该承担的事情是跑不掉的,齐央在下面忙里忙外的,估计一晚上没睡,白肖当然要上面顶着了。
白肖就随便找了一个面摊坐下了,“来碗面,多放点葱花。”
“好赖,大人稍等。”
没一会那些大户的家主就找了过来,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起,领头的就是倪坤,看来白肖这次是踩了他们的底线了。
“你们吃面吗?”
倪坤站在最前面,“大人,还有心情吃面?”
“我看是你们没有心情吧!”
“放流民进城,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白肖把嘴里的葱花吐了出去,葱放的有点老了,“你们叫我一声大人,那么金山县就我说的算,我让谁进来谁就可以进来,我让谁出去当然也可以留下来,所以你们来的有点晚了。”
杨奇:“有什么晚的,赶出去就是了。”
“我是官不是匪,保护百姓就是本官的责任。”
倪坤:“那些可不是大人的治下之民。”
“但都是我大齐的百姓,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在路边饿死吧!本官知道各位家主都是良善之人口硬心软,有你们一口吃的,就有他们一口吃的,你们说是吗?”
一众家主当然不干了,白肖这是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啊!
“凭什么给他们?”家主实在是不少,白肖还真没听出来是谁说的。
白肖:“我们这个县只有五十个兵卒,而且都是新丁,发生什么事有可能照顾不过来,本官也是不放心你们啊!”
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威胁,一众家主是敢怒不敢言啊!流民要是真闹起事来,他们也是吃不消的。
就连倪家也有一些忌惮,因为在倪家外面的流民,那都是青壮,好虎怕群狼啊!
倪坤:“如果我们全力配合,大人能否保证不发生任何意外。”
“当然,凡有有闹事者,依法论处。”这些家主养尊处优惯了,一些钱粮他们还是愿意出的。
齐央:“大人,真是高明啊!”
“哪有你高明啊!一晚上就搞成这个样子,正好你过来了,这些百姓好好的怎么都成了流民了。”入春以来虽然不是风调雨顺,但跟往年也没什么区别啊!
“这些流民都是来自于上党郡沾县,那里闹了匪患。”
让老百姓舍家舍业远走他乡,那就不是一般的匪患,上党郡那可是并州的大郡啊!仅次于雁门郡和太原郡,常年有重兵把守,白肖宁愿相信是胡人作乱,也不相信是匪患作乱。
那些地方官吏都在干什么?想什么?
白肖:“如果还有流民出现来者不拒。”
“白兄,你是想累死谁啊?”
“别没大没小的,你现在是县丞了,至于想累死谁?当然是累死你了,能者多劳吗?我看好你呦。”
“谢大人赏识,属下可不敢保证,放进来的都是好人。”
白肖终于把这碗面吃完了都凉了,“还是那句话,有事我先打你。”
第三十五章 登高腿抖()
一县之流民岂能是几百之数,更何况受到匪患的也不只是一个沾县,但敢于接受流民的县城却真的不多。
金山县如今已经是声名在外了,都说白肖是个好官,很多的流民都纷纷涌向金山县城。
刚开始白肖当然可以全都收下,但是后来人越来越多,白肖只能让流民之中的老弱妇孺进来了,只有这些人才不会闹事。
齐央的确很有能力,但还是管不住人心,还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最后都被关进了县衙的地牢里,装都快装不下。
郡里发出了一张榜文传送各县,白肖这才知道不只是上党郡发生了匪患,并州的其他州郡也发生了匪患,而西河郡也有了这样的苗头。
“席卷一州的匪患真是可笑,看来那些暗地里的人要动手了。”
齐央:“其实他们一开春就应该动手,优柔寡断反受其乱。”
白肖就知道以齐央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你果然也知道。”
“我年少孤苦吃百家饭,曾经游历于北方各郡之间,那些反贼已经筹划了很多年,种种蛛丝马迹太多,朝廷之所以迟迟没有作为,大概是上面有高官遮掩吧!我猜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权相白撵。”
白肖毕竟算是白撵的儿子,“那些高官离我们太远了,还是看看眼下吧!你刚才为何会说优柔寡断?”
“去年冬日暴雪漫飞,房屋倒塌百姓孤苦,冻死路边自然怨声载道,开春起兵必定所从者甚多,可是现在晚了一两个月,百姓有了喘息之机谁还会跟着造反啊!”
齐央一言,让白肖茅塞顿开,“现在这些反贼挂羊头卖狗肉驱赶流民,岂不是本末倒置多此一举。”
“也不能这么说,眼下驱赶流民的确是一招好棋,朝廷如果平乱,流民就自然而然的成为反贼,那些将领为了战功,不见意多砍几个头颅,只是这样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名不正则事不成,言不顺则不能胜,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李耀年从外面跑了进来,在门槛就摔了一跤,那可是真现啊!
白肖连忙把李耀年扶了起来,这下子摔的可真不轻啊!站都站不稳了,“什么事啊?”
“回大人,外面那些流民青壮已经闹起来了。”
白肖看着齐央,“想必一些有心人,已经到我这里来了。”
“大人那么高调,城外又都是流民青壮,不想引起注意都难啊!”
“那我们就去见识见识。”
齐央的骨子里还是个骚年,正经起来就一会,“什么见识?玩死他们。”
“你有这个自信就好,但别阴沟里翻船了,城里的那些百姓玩不起。”
白肖等人还没有接近城门呢?就听见外面有一大堆人大喊大叫,还有很多流民敲打城门,金山县的城门可不厚。
“来人先把城门用麻袋封上。”
吕勤扛着两把大锤子就过来,“什么封上?用得着吗?”
“谨慎一点好,家人都在城内,却在城外那么闹腾,我就不相信没人煽动,想钻我的空子,我直接堵死它。”
齐央在一旁暗自点头,果断是个干大事的人。
白肖走上了城头,居高临下看到那些流民青壮都聚集在城门口,突然一把铁枪出现在白肖眼前,把白肖吓了一跳。
紧接着就听见了砰的一声,原来是底下有人往上面扔石子,正好被罗俊出手挡住了。
白肖:“罗俊,带弓箭了吗?”
“带了。”
“一会记得用铁箭。”城里虽然有铁匠铺,但是只能打造农具,打造兵器就不行了,更不用说讲究的箭头了,铁箭可是很珍贵的,对目前的白肖而言。
“喏。”
白肖跨步站在了城垛之上,那往前半步都能掉下去,可把白简给吓坏了,“少爷,你可别想不开。”
白肖一眼睛瞪了过去,白简霎时闭嘴了。
“本县令,给你们吃给你们喝还让人给你们看病,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那大部分的百姓都是朴实的还知道害臊,但是一些心怀不轨的就不一样了,“狗官,你平时美酒佳肴,身边睡的更是兰楼的花魁,我们呢?吃糠咽菜都吃不饱,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吃饭。”
“……”一些不知实情的流民也跟着叫唤。
白肖当然也想让流民能吃饱,但是人实在是太多,县里的那些大户抠搜的,要他们点粮食跟要命似得,白肖求爷爷告奶奶威逼利诱,就差跪下了,真的是尽力了。
这么多流民,没有一个饿死的,没有一个病死的,那不都是白肖的功劳吗?还不知足。
“罗俊,看见刚才那个说话的了吗?”
“看见了。”
“射他娘的。”
白肖这些天做的那些事罗俊都看在眼里,身为县令吃了上顿没下顿,想吃点好的还要去大户家里打秋风。
罗俊都感觉不忍,现在竟然有人诋毁他,罗俊可不答应,一箭射出。
不过罗俊还是心软了,一箭竟然射在了那个人的肩膀上,底下传来了惨叫声,“狗官,你想杀了我。”
白肖是真想杀了他,只是罗俊没那么做而已。
“你们都是西北的汉子,自当拥有血性,你们扪心自问,我白肖对你们怎么样?信我者退后二十步。”
白肖做了那么多并不是完全没有回报的,大多数人已经向后退了,一些人待在原地,只有极少数的一些人还在生乱。
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罗俊。”
罗俊又射出了几箭,每一支箭就代表有人倒下,“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对他们太狠了,那我就说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一只手突然拽住了白肖的长衫,可把白肖吓一跳,站这么高他腿可是一直抖着呢?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