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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家主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旦城破他们首当其中。
黄毅远远看了一眼,神情凝重,“先头部曲,进退之间很有章法,这根本就不是贼寇,而是军队。”
白肖:“老哥,你才知道啊!怪我没跟你说,他们自称破锋军。”
“什么破锋军?”
“你听说过。”
黄毅一下子就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小时候就听说过,那是我爷爷跟我说的,破锋军曾经是并州大地上的一支重兵,敢战敢为先每每破敌锋锐百战百胜,不过这是前朝的军队啊!”
倪坤:“难道是前朝余孽?”
“别逗了好吗?倪老爷你也是明理之人,怎么能信口胡诌呢?前朝已经过去两百余载了。”白肖觉得这太荒谬了。
齐央则是有不同的看法,“也许是有人打着前朝的旗号实现自己的野心,要知道前朝就是从并州起家的,并州大地上还留有他们的传说,很容易让百姓归附。”
“管他是前朝还是贼寇,对我们来说都一样敌人,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城否则什么都完了。”
守城的县兵,其实都是新丁,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啊!一个个连刀都不知道怎么拿了?这可不行。
未战先怯,那城就没法守了,
最近有一些趁机生乱的人,白肖本打算事后再处置他们,毕竟他们犯的不是死罪。
但是现在看来不行了,白肖必须找人祭旗,这些人是最合适的人选,谁让他们在最不该的时候闹事呢?
这些人被带到了城头之上,一个个嘴都被堵上了,这是白肖特意吩咐的,白肖不想听他们说什么?害怕自己会心软。
他们也猜到接下来要经历什么?拼命的挣扎,可惜被人摁住了,头颅卡在城垛上。
白肖拿着一把刀走到其中一个人的身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砍掉了他的头颅,所有人都看着白肖。
白肖擦了擦脸上的血,“什么是任人宰割?这就是任人宰割,一旦城破我们也要经历这些,我知道你们怕我更怕,但没办法老子的女人可是在城内呢?我不想看到她被人侮辱,为了自己的家人拼了。”
齐央也拿起了一把刀砍向了其中的一个,“为了家人。”
“为了家人。”
“…。”
齐央走到白肖身边,“大人,你刚才表现的有点差啊!”
“第一次吗?一回生二回熟,多担待一下,你刚才配合的不错。”
“要是有下次,你提前跟我说,我不是每次都能接住的。”
把这些人都杀了,贼兵也到了城下,还打着大燕的旗号,真是硬往前朝身上靠啊!
一名将领骑着一匹战马,从贼兵之中奔骑而出,“我乃破锋军威虎校尉乔殇,赶紧打开城门,免尔等一死。”
乔姓还真是燕国的大姓,这帮人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你们想光复大燕。”
“姜衍无道,乱用佞臣,使百姓苦不堪言,人人得而诛之,我大燕当仁不让。”
“放什么屁呢?你看看你们最近做的事,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百姓死在你们的铁蹄之下,真正让百姓受苦的是你们,还在那夸夸其谈大言不惭,我呸。”
乔殇当场恼羞成怒,“这是你们自找的,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攻城。”
一群贼兵扛着云梯就冲过来了,还好还好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这场仗还有的打,“都看什么呢?看热闹呢?放箭。”
箭矢零零散散的,除了几个像罗俊这些箭法好的,其他都射空了。
这个时候就看的出来,带过兵和没带过兵的区别了,吕勤两个大铜锤一敲,“全军听令,立弓、搭箭、放。”
齐射的效果是比刚才的好,白肖连忙拉住罗俊,“你跟着放什么箭啊!我身边就你一个神箭手,给我专挑穿盔甲的射。”
这些反贼的确蓄谋已久,但是也没有到人人披甲的地步,能穿盔甲的想必是军中的精锐。
眼前这支破锋军,的确人多势众,死了一个另外一个就会接手,云梯还是被架到了城头,“礌石滚木。”
白肖这边什么都缺,但就不缺石头和木头,县城里那么多房子呢?用完了继续拆。
白简一直待在白肖身边,“少爷,你看我们山上的县衙着火了。”
这些贼兵终于干了件好事,“太好了。”
齐央:“嗯。”
“嗯什么?你想老往山上跑啊!我早就想烧了。”
开始白肖还不用上手,但是后来登上城头的贼兵越来越多了,白肖也不得不上手了,“都别过来,别过来。”
反而贼兵都过来了,白肖也是真怕啊!但是敌人不会因为你怕就放过你,只会因为你怕而欺负你。
白肖陷入了苦战,被别人打呀砍呀,白肖就认了,不死继续拼,白肖可不想再看到东城发生的惨剧。
但是被自己人鞭打,白肖就受不了了,“倪颖,你上来凑什么热闹,倪老爷知道吗?”
“用你管,反正我比你强多了。”
“你比我强,鞭子都抽我身上了。”
“那…。是你挡了姑奶奶的路。”
谁家有个这样的女儿,那真是操碎了心了,倪颖身边那都是倪家的家丁,怪不得到现在都完好无损呢?
“小姑奶奶你厉害,我让着你过去。”
齐央跑了过来,“又一个红颜知己?”都什么时候还想着这个,齐央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不是,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就好,这个巾帼女子我看上了。”
女子白肖是看出来了,但是这巾帼是哪来的,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这是打仗呢?
“齐央你给我滚一边去。”
可是齐央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你不给我牵牵线吗?”
“天天晚上往青楼里钻,那家女子能看上你啊!把你那毛病改了再说。”
“家里有女人,谁还往青楼跑,那不是逢场作戏吗?”
黄毅拿着一把大盾挡在白肖身前,为其挡住了一支箭矢,“你们两个干什么呢?相谈甚欢啊!不怕死啊!”
“这叫谈笑风生。”
“老哥,你中箭了。”
黄毅:“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可是我已经看见了,箭杆正冲着我呢?”谁都不容易啊!
战事一直持续到晚上才停止,人人身上都带伤,除了个别的武勇之人,马新拿着一个小本本就走了过来,“大人,一天下来死伤近三成。”
“那些大户的私兵呢?”
“他们损失很少,除了倪家。”倪家估计也是因为倪颖的关系,才死伤过多的,这守城也忒难了。
齐央说了一招,“夜袭,攻其不备,那些贼寇肯定想不到。”
“你给我打住,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放手一搏也不是现在啊!”
第三十九章 放手一搏()
夜幕降临,白肖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感觉更加危险。
黑暗之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一众县兵青壮都太累了,一个个在城头上就睡着了,有时候都分不清哪个地方是死人,哪个地方是活人。
白肖只能辛苦自己一下,每半个时辰巡一次城。
到了后半夜,白肖都感觉自己在梦游,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反正就是迷迷糊糊的。
突然一个哭声让白肖一下子精神了,巡城可不能马虎,要不然跟没巡一样,白肖走了过去,就看见一个青壮在那里哭,“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哭的?”
“大人,吵到你了吗?”
“那到没有,本来我也没睡,既然上了城头就想开一点,如果想不开就下去,我不会为难你的。”
“不,我要留在这为我的哥哥报仇。”
这一白天真的是死了不少人,有的人失去了兄弟,有的人失去了丈夫,有的人失去了儿子,有的人失去了父亲,白肖已经司空见惯了。
可一旦放在其个人身上,的确是一个很难跨过去的坎。
白肖想用话语安慰他,可是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些言辞在当下都是不适合的,白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开了。
罗俊一直在白肖的后面,就像是白天在城头上一样,“大人,城下来了一些人。”
这个白肖也知道,虽然白肖看不见,但在这么寂静的夜晚还是听得见的,“那些应该是收尸队,清理城下的尸体,方便贼寇天亮继续攻城。”
“属下,可以把他们射杀。”
“你能看得见?”
“勉强可以。”
“那你就去吧!我在一旁看着。”
罗俊每射出一支箭,城下就会传来一些惨叫声,听听就过瘾啊!可是没过一会白肖就发现不对劲了。
城上的县兵也被惊醒了,晚上睡不好白天没力气,这可不是小事啊!
“罗俊住手吧!真是便宜他们了。”
齐央满身酒气的跑了过来,“大人,你别乱来了,我还以为是贼寇的疲兵之计呢?真是扰人清梦啊!”
“扰了别人的清梦我信,但扰你的我不信,这么晚了还喝,怎么不喝死你呢?”
“喝死总比被别人砍死好吧!人生自当及时行乐。”齐央的确够洒脱,什么都比别人想的开。
不过大晚上喝酒,可对身体不好,既然已经来了,白肖就带他醒醒酒,“陪我巡城。”
“不要啊!”
“想跑晚了,罗俊。”
齐央硬是陪着白肖巡了一夜的城,“朝阳升起来,就意味更多的人将要死去,大人你准备好了吗?”
“这句话你不应该对我说,应该对躺着这些的人说,他们准备好了吗?”朝阳初升,众人还在睡梦之中。
白肖看着这些人的脸,真的希望第二天还能见到,可惜这只是一种奢望。
太阳出来了,也就不会发生什么事了?白肖也要抓紧时间休息休息,找了一个两个大盾搭在城头上。
白肖就钻到下面去躺着,直到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才起来,这就意味着贼军已经攻城了,箭矢射到了盾牌上。
并州出现前朝余孽行光复之举,几日之内就攻破了众多城池,消息已经传到了帝都洛阳。
姜衍坐在大殿之上,“众卿谁可平乱。”
杜昂乃当朝大将军,武官之首,这个时候自然要站出来,“末将愿往。”
“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往。”一众武官纷纷请战。
姜衍看到这一幕很是高兴,以为朝堂之上人才济济,但他却不知道这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没几个上过沙场的。
“朕心甚慰,辛翱命尔率五万兵马,即刻从洛阳出发。”
“臣领命。”
这个辛翱可是来头不小,是当朝驸马,两年前的文武双状元,而且貌比潘安有大齐第一美男子的美誉。
可是一众老臣却都摇了摇头,拱卫洛阳的兵马不过才十万之众,顷刻之间半数就被派了出去,还交给一个从来没有带过兵的人。
这未免也太过儿戏了,他们这个皇上啊!做事太随心了。
大齐立世两百余载,还是有一些忠心之人的,就算被白撵杜昂排挤,他们还是在勉力支撑,算是朝中清流。
老臣卢熙是清流之首,历经三代帝王,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走了出来,“陛下,万万不可。”
姜衍最不喜欢的就是卢熙,总是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有何不可?”
“前朝余孽现世,必蓄谋已久,应该派一些老沉持重之将尚为稳妥。”
姜衍很是不耐烦,“杜昂,挑选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将为副将,辅佐驸马。”
“喏。”
卢熙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是尽力了,但在这朝堂之上却是回天乏术,百官有问题还有的解,但主上有问题如何解啊!
“老臣请愿告老还乡。”
姜衍的脸色终于变了,告老还乡一般都是主上先给臣子暗示,臣子才能请求的,这卢熙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老大人这么多年辛苦了,就好好回去颐养天年吧!”
以往老臣告老还乡,那或多或少都有些赏赐,卢熙可是朝中最老的臣子,却换回了一句空话真的有点可悲了。
退朝之后,杜云走到杜昂身后,“父亲,陛下让辛翱领兵,是不是想分秉我杜家的兵权啊?”
“我们这位皇帝陛下心思重,可惜眼光太差,辛翱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洛阳的兵卒,每三年一轮换,都是边军中的老卒,“父亲,觉得辛翱会撒羽而归,不能吧!那可是五万精锐啊!”
“一帅无能累死三军,辛翱不过是纸上谈兵之辈,又岂能胜之,而且副将还是由为父挑选。”
“父亲,这是否有些不妥,那些都是我大齐的锐士啊!”
“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