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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状态,那就是半真半假,才能骗得了人。
身在阳泉的荀衢,一直在研究杜昂的动向。
虽然葛洪在他的面前,可葛洪做的那些事,虽然无所不用其极,却在他的意料之内。
死伤是不可避免的,却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可杜昂那边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这仗怎么打也不至于打成那样啊!
双方交战你来我往,最忌讳的就是阵型不稳。
谁乱谁就输了,可现在无论是杜昂还是钟秽都乱了。
如果是一般的草寇出现这种情况不奇怪,可问题是杜昂钟秽他们不是草寇啊!
那可都是随便跺一下脚,天下就跟着震一震的人物。
当时翘楚,这说不通啊!
钟秽跑不是跑,杜昂打不是打,荀衢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所以他迫切的跟葛洪见了一面,当时是在沙场上。
葛洪经常出现在沙场之上,可荀衢却是鲜少出现,尤其是面对葛洪的时候,因为葛洪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荀衢生怕会露出什么破绽,“师兄,你在这里不只是想拦住我吧!”
“师弟果然聪明。”
葛洪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没有下文了,就不能多说一句吗?
荀衢就知道在葛洪的嘴里套消息,就不会那么容易。
“师兄,杜昂是天下最大的诸侯,也是这天下最老的诸侯,英雄迟暮人老不明,你没必要再跟着他了。”
“你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
真是一个台阶都不给留啊!荀衢就不明白了,他这个大师兄什么时候这么惜之如金了。
“你退兵吧!我饶你一命。”
葛洪笑了,“师弟,你就不要再试探我了,这一句话就让你露底了。”
荀衢神色一变,露底?把那些没有用的言词抛开,剩下的就是退兵二字。
也就是说葛洪退不退兵,根本就不重要。
那么阳泉战事的结果也就跟着不重要了,那么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
“我知道了。”
“师弟,你就不要再想了,你是想不出来的,就是想得出来,如今也太晚了,你看看我空中放了很多鹰隼,其中还有一只是海东青,你的信鸽是飞不出去的。”
葛洪,真应了那么一句话言多必失。
他面前的可是荀衢,通过蛛丝马迹就可以窥视全局的人。
“声东击西,大摆长龙,首尾相顾,合力绞杀,大师兄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的确是晚了一点,你们的目标是陛下,可陛下那里有重兵把守,我怎么就来不及了。”
“师弟,我告诉你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别说我这个当大师兄的不知道谦让,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要先回去了。”
葛洪要首尾相顾,所以他必须要给荀衢留有余地。
荀衢明知是个局,却也要带兵驰援。
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阳谋,也是葛洪最擅长的事情。
葛洪不会给他留空当,他只能自己找到空当。
“全军听令开拔,迅速向陛下所在靠拢。”
姜棣位置也随着杜昂的行军,也跟着变化,这真是太糟糕了。
距离拉得这么远,会坏大事的。
姜棣一方,可没有杜昂一方的绝对兵力。
荀衢从行军这一刻开始,不但要加紧赶路,还要时刻防备着葛洪,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大师兄,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信鸽传不出去,那只是在眼下这个地方传不出去。
葛洪会盯着他,却没法盯着所有人。
信鸽又不大,完全可以随身携带。
只要离远点,再把信鸽放出来,那就没问题了,只要杜昂那边得到了消息,这件事就有转机了。
荀衢还做了两手准备,那就是派出了多支骑兵,向姜棣通风报信。
他们这些人可以是幌子,也是以备不时之需。
葛洪很是洒脱,荀衢想什么玩他就让他这么玩,完全就不在乎杜昂知不知道。
他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他愿意放弃荀衢不管吗?
就算他可以放弃荀衢,那荀衢身边的大军呢?
“师弟,只要有你在,这件事就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
葛洪把最后的宝压在了荀衢的身上,当然是稳如泰山了,荀衢可不是一个轻生的人。
不久姜棣收到了信鸽,神色突变原来他才是那个陷入危局的人。
第五百四十二章 瀛皇就知道捣乱()
姜棣不可能弃车保帅,他只能迎难而上。
占着中原看似风光,却有着很多难言的苦楚。
姜棣很羡慕杜昂,他拥有那么多的兵力。
可姜棣的兵力却是拙荆见肘,他不能失去荀衢一方的兵力,否则他将无力回天。
失去了兵力,也就相当于放弃了中原。
那么中原就势必会各方诸侯分食,这是姜棣不想看到的。
所以姜棣必须冒这次险,他毫无的犹豫向荀衢一方赶去。
在眼下这种危急时候,姜棣荀衢君臣二人不谋而合。
让人悲哀的是这种谋合,在葛洪杜昂的算计之下。
葛洪在后面追着荀衢,而杜昂也在后面追着姜棣。
一方再跑,一方再追,自然而然追的一方占便宜了。
姜棣荀衢一方的伤兵,一步一步的再接近死亡,二人却无能为力。
姜棣反到希望,这些伤兵,可以拖延杜昂追杀的速度。
荀衢到是比姜棣心软,他是主动放弃这些伤兵,让他们各自逃命。
一些忠勇之人还是难逃意思,可更多的人却活了下来。
葛洪没有为难他们,因为兵贵神速,他没有时间。
钟秽到是在一旁看明白,合着已经没他什么事了,“瀛州人那边是什么情况?”
“盘踞着寿春一带,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们这是不想走了,那么正好也就不用走了。”
不管杜昂姜棣之间谁输胜负,南方的局势肯定会发生巨大的变化,钟秽的心里是偏向于姜棣的。
姜棣若胜,他会有很多的余地。
可钟秽却不能帮他,因为他自家门前的雪还没有扫干净呢?
如果扬州一直维持现在这个局面,他连自保都难了。
现在想想就属白肖和瀛皇最自在了,瀛皇占据着江东坐山观虎斗,时不时横插一手搅动风云。
而白肖呢?霸占着北方,门头发展,谁的事也不参合了。
就等着南方决出胜负,他要与胜利者一决雌雄,当不了第一,人家也能当第二。
虽然这个第二,没什么用,但说起来好听啊!
日后的史书上会这么记载,白肖是这天下最后一只拦路虎。
陆宥看着钟秽在那里陷入沉思,“主公,你先回神。”
“你直接说事不就完了,你真当我听不见啊!”
“主公想收复寿春的心是好的,可手下的人未必还有这样的战心了。”
“恢复士气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陆宥说的可不是什么战心,他很清楚钟秽的能力,他只要他在台上叫唤那么几句,底下的人就会视死如归。
“我说的是体力,底下的将士真的是太累了。”
一句话,说得钟秽哑口无言了。
恢复体力这种事,的确要花费时间的。
一路奔逃,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过来的。
“陆宥,你什么时候这么扫兴了。”
“主公,是你想得太少好吗?”陆宥也是不容易啊!
就往营里那么一看,躺下的人比站着的人多多了,全都在睡觉。
那呼噜声比平时的操练声还要响,这不算数磨牙放屁什么的。
这也就是再南方,不缺吃食。
否则这些兵马,早就散了。
钟秽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白肖,普天之下的诸侯,就数他现在最闲,也只有他还能说上几句话了。
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各方的诸侯都会给面子的。
钟秽自问对白肖不错,还有就是白肖欠钟秽人情还没还呢?
在白肖最危急的时候,可是他钟秽帮了他。
现在换做钟秽危急了,也只能去找他。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白肖也不容易。
南方交战不断,也就意味着他必须把北方的大军,集结到一起,然后四处屯兵。
以防南方的诸侯,携着大胜之威攻入北方。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南方的动静太大了,杜昂的胃口也太大了,他这就是要一同南方的架势,要不是北方狼藉一片,白肖又怎么可能不分一杯羹呢?
钟秽让白肖帮忙,白肖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啊!
钟秽面对的是瀛州人,也就是瀛皇。
要是其他诸侯,说不定会卖白肖几分面子,就连死对头姜棣都不例外。
可瀛皇不同,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根本就听不懂人话。
看看他以前做的那些破事,总结而言就是两个字捣乱。
一点都不按照大势走,白肖派出了使者,还没到半道呢?就被他皆杀了。
死一两个人没什么,这种事白肖见得多了。
可瀛皇的态度却也表明了出来,那就是他不想见白肖的人,这连见都不见也就没办法说服了。
齐央看着白肖为了别人的事发愁,“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烂好人了?”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杜昂得到南方的可能性最高,如果钟秽能多缓一口气,杜昂的损失就会更大一点,这算烂好人吗?”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钟秽很可能被杜昂所用。”
“这怎么可能?钟秽怎么说都是一方诸侯,他不要面子了”
南方交战不断,也就意味着他必须把北方的大军,集结到一起,然后四处屯兵。
以防南方的诸侯,携着大胜之威攻入北方。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南方的动静太大了,杜昂的胃口也太大了,他这就是要一同南方的架势,要不是北方狼藉一片,白肖又怎么可能不分一杯羹呢?
钟秽让白肖帮忙,白肖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啊!
钟秽面对的是瀛州人,也就是瀛皇。
要是其他诸侯,说不定会卖白肖几分面子,就连死对头姜棣都不例外。
可瀛皇不同,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根本就听不懂人话。
看看他以前做的那些破事,总结而言就是两个字捣乱。
白肖派出了使者,还没到半道呢?就被他皆杀了。
死一两个人没什么,这种事白肖见得多了。
可瀛皇的态度却也表明了出来,那就是他不想见白肖的人,这连见都不见也就没办法说服了。
齐央看着白肖为了别人的事发愁,“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烂好人了?”
第五百四十三章 荆楚楚()
在齐央看来,钟秽怎么都是输。
既然结果不能改变,何必在这个过程中浪费力气呢?
如果钟秽降了杜昂,那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钟秽,可不是普通人物。
作为一方诸侯,钟秽身上有很多欠缺,但作为一方将领,没人会比钟秽做的好。
他的勇武,会让他麾下的兵马,发挥出令人惊悚的威力。
“大哥,我们还是袖手旁观吧!”
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齐央的,就是他的二师兄郝蒲,“这个我就不能苟同了,事情还没做呢?怎么能因为他困难,就放任不管呢?”
“就是。”鲁旬显然是站在郝蒲这一边的。
齐央看着郭闭酉,现在就看他这么选择了。
齐央、郝蒲、郭闭酉、鲁旬是白肖麾下的四大谋士,如果郭闭酉还站在郝蒲的一边,那么齐央就不能辩驳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郭闭酉,可郭闭酉却低着一个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睡觉呢?白肖就问了一嘴,“郭先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钟秽既然有可能投靠杜昂,我们为什么不阻止呢?”
郭闭酉,真是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这恰恰是所有人都忽视的一个问题,因为钟秽的勇武,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先生,是说杀了他。”
“虽然难了一点,但不是没可能吧!”
钟秽再厉害,他也是肉长的,砍一刀照样出血。
“先生说得有礼,齐央你学学人家。”
齐央在那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大哥,你这是卸磨杀驴,想我这些年为你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牢,你竟然这么对我?”
“停,你还没对你做什么吧?”
“可你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