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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谋士,最怕就是眼下这种情况,一切就失去控制了。
眼下发生的战事,完全就是在意料之外,更不在情理之中。
扬州从来都不是最后的战场,怎么现在弄的跟决战似得。
荀衢问过了才知道,是杜充出现在了战场上。
“不好,这是个陷阱。”
也难怪荀衢会这么想,杜充出现在前军,本来就是非常不合理的一件事。
当初杜昂让杜充进入前军,根本就没有想过杜充会被人认出来。
齐央也开始在那胡思乱想了,“会不会是姜棣身边的禁卫,发生了问题。”
“这不可能,陛下身边的禁卫,那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如果有问题早就有问题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与其谎称杜充出现在战场上,还不如直接刺杀来得省事。”
“也就是说杜充肯定在战场上,这是诱敌深入?”齐央对自己说的话都产生了怀疑。
荀衢:“这不可能,杜昂还犯不着冒这个险,杜充可是他的儿子。
“那就是以假乱真,这一招我用过。”这在齐央看来是最合理的解释。
荀衢点了点头,“我就怕是这样,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这次就要死伤惨重了。”
“对了你们北方的兵马呢?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吧!”
齐央:“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就在你的眼皮底下,就算是北方的兵马到了,也不会告知我呀!”
第五百五十九章 世子沦为弃子()
姜棣为了抓住杜充,不惜自损兵马。
骑兵出手了,那先踩的可是己方人的尸体。
杜充也是长眼睛的,什么情况他看得很清楚,“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杜充并没有怪杜昂,都这个时候了,杜昂事先安排的那些人早就现身了,就是因为这些人杜充才活到了现在了。
“父亲,我不能陪你了。”
“世子,你不要灰心,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放眼望去都是姜棣的人,杜充可没看出有任何机会。
“你别安慰我了。”
“世子,你应该知道,即使你被抓了,姜棣也不会杀了你,这不是机会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杜充突然觉得说话的这个人很眼熟,“你是。。。?”
“原征南将军司徒刚之子,司徒阔。”
司徒刚是征南将军,一直镇守着南方。
杜昂在南方起事,还与这司徒刚交过手,最后就是不打不相识了。
可以说司徒刚也是杜昂麾下的一员大将,“原来你就是司徒阔,我们在洛阳的时候还见过。”
“当时的世子并不起眼,可如今的世子却被姜棣所重视,世子就甘心这么放弃吗?”
杜充当然不甘心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你是想让我束手就擒。”
“世子你错了,是战后被俘。”
杜充心想这不是一样吗?也就是说起来好听了一点。
“那好听你的。”
放开的手脚的杜充挺像那么回事的,本来吗?杜充就是一个敢战之人。
杜充的坚持可不是毫无用处的,此时的杜昂已经想到了他。
钟秽攻入了大营,杜昂与之鏖战。
可左眼皮却一直的再跳,跳得他心里发慌。
总觉得的遗漏了什么,等他想到的时候,急得他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葛先生,你快去把充儿接回来。”
“主公,现在恐怕已经晚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葛洪把视线移开,“主公,还是先把钟秽赶出去再说吧!”
“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确是在主公之前想到的。”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此时的杜昂不再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一方诸侯,而是担心儿子有事的父亲。
“主公,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你想分兵吗?在面对钟秽的时候分兵,是不是太不可取了。”
在沙场上的钟秽,可以说是无敌的。
只能用人数去抗衡,分兵就是分心,会出大事的。
已经危及到了杜昂,葛洪不得不隐瞒。
杜昂也不能真的处置葛洪,那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半月阵,把钟秽给我引进来。”
“喏。”
杜昂现在只能冒点险了,钟秽与部曲之间的距离很大,这就是杜昂的机会。
只要把钟秽和其部曲彻底分开,那么杜昂这边就大有机会了。
钟秽才是真的大开杀戒,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
“杜昂老儿,今日我就取你的狗命。”
钟秽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诸侯,他更看重的是名声。
斩杀杜昂之名,钟秽可是势在必得的。
杜昂还故意向前了一段距离,让钟秽看见他,“有本事你就过来。”
而就在此时,姜棣的人已经抓住了杜充司徒阔等人。
哪怕他们再负隅顽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也只能被俘。
杜充可是非常硬气,见到姜棣那是一声不吭。
可司徒阔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在姜棣的身边看见了一个老熟人,“齐央。”
“司徒公子。”
姜棣本来还想训斥呢?被齐央这么一弄,他也不想说话了。
“把他们都带回去。”
齐央去求荀衢,“师兄,我能不能见见那个司徒阔呀?”
“你跟他有旧?”
“有过几面之缘,行个方便吧!”
齐央以为自己随便说几句好话,荀衢就会网开一面,他做梦去吧!
“不行。”
“你就不能想想就拒绝我吗?要不你把我关起来吧!”
荀衢的那个脸色真可以用峰回路转的来形容,“你到是提醒我了,再让你在这营中走来走去的是不妥啊!那好我就成全你。”
“不是你来真的啊!”
“。。。。。”
齐央就这样,跟司徒阔关在了一起,当然了还有杜充。
司徒阔可不管这是什么地方,“齐央,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你刚才也不这样啊!”
“还不是被你给害的,我要不是替你求情,我能这样吗?”
“齐央,如今你也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怎么还那么不要脸呢?你还为我求情,你是自己惹事了吧!”
杜充当然知道齐央了,“你们怎么这么熟?”
齐央对司徒阔有说有笑的,对杜充他可没有那个闲心,“有你什么事,你给我到一边待着去。”
“你敢对我无礼。”
杜充虽然双手被捆绑,但双脚却可以自由活动。
就想过来教训齐央,被司徒阔拦住了。
不提以前的交情,就是看在白肖的面子上,司徒阔也不能让齐央有事啊!
杜充一瞪眼睛,“司徒阔,你敢拦我。”
“世子请见谅,我不能看着你伤害他。”
齐央可是完全不担心,“杜充,有胆子你打我一下试试,我大哥可是白肖,你惹到我,我保证让你这世子之位做不下去。”
本来司徒阔夹在中间就不好救人,没曾想齐央还在那火上浇油呢?
不过这就是他认识的齐央不是吗?
“世子,我们现在受制于人,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让开。”
齐央也不想看到司徒阔在那里为难,“来人啊!”
同是受制于人,齐央的待遇跟杜充的待遇可不一样,他还是能支使一点人的。
还有就是荀衢,他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齐央死。
帐外的兵卒走进起来,“齐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齐央就是再彰显一下实力,让杜充在那里掂量掂量谁是爷?
果然杜充站在原地不动了,齐央在那里趾高气昂,“小子,现在知道谁惹不得了吧!”
“你说说你也是的,好好的一个世子,让你当成了这个德行,我都替你丢人。”齐央可不会放过这次挖苦杜充的机会。
第五百六十章 轻伤不算伤()
司徒阔从心里,当然是偏向齐央了。
看见齐央占了上风,他也就不管了。
司徒家之所以投靠杜昂,有很多无奈之举。
当时的朝廷不作为,司徒家也不想遭受灭族之祸,也就只能投诚了。
齐央数落完杜充之后,就看向了司徒阔,“你到是长进了不少,怎么样跟着我回北方吧!”
“你别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一家的弟子各事其主,这本就是常见之事,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有些事杜充可以忍,但这事杜充忍不了。
“齐央,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别在这里吓唬我了,你如果有这个工夫,还不如想一想从这里苟活之后,如何坐稳你的世子之位吧!”
齐央的话是难听,但却说中了杜充心里所想。
杜充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齐央,虽然很是讨厌,但却是这世间少有的智谋之士。
“要不是葛洪,我能落入今天这个地步吗?”
一说到葛洪,齐央就来了一点兴趣,“你是说大师兄,这不可能。”
“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司徒阔,看他怎么说。”
司徒阔只能实话实说,“世子如今的下场,的确跟葛先生大有关系。”
“是葛洪,他又不在这,你害怕什么?”杜充对葛洪可是有一肚子不满的。
齐央还是不信,“如果是我师兄,想对你不利,你就不能活到今天了。”
“我现在可是世子,葛洪也拿我没撤,只能用这借刀杀人之计。”
“原来你在套我的话呀!”齐央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杜充的那点小把戏可瞒不了他。
不过能给葛洪找点麻烦,齐央到是不见意指点几句。
“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你会从这里苟活,因为姜棣不会要了你的命,别管是漫天要价,还是落地还钱,结果就是双方肯定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你见过这样的借刀杀人之计吗?这件事更多的是你自找的。”
杜充先放下了成见,“这话怎么说?”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入的前军,但却知道你是怎么被抓起来的,一切都是只是一个巧合,姜棣事先并不知情。”
“你是想为你的师兄开脱。”
齐央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我完全是没有那个必要的,我跟我的大师兄早就已经是死敌了,我还巴不得他死呢?又怎么会为他开脱呢?”
“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跟我大师兄有过节,那么你这个世子之位就别想再做下去了。”
齐央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话做铺垫。
挑拨离间,而且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挑拨离间。
但身在其中的杜充,却不得不信。
他本就是先入为主,齐央只是稍稍的推了一下。
“我不会让葛洪得逞的。”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
姜棣退兵之后,直接就把钟秽给害了。
钟秽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杜昂的大营里杀了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身上有七处伤痕,每一处伤痕都深可见骨。
对钟秽来说,轻伤那就不叫伤。
荆楚楚在一旁哭得像个泪人一样,钟秽抓住她的玉手,“你放心我没事的。”
“你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
“让开,否则主公就真的有事了。”陆宥带着随军的郎中走了进来。
一直以来陆宥对荆楚楚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钟秽也没有责怪。
“楚楚,你先出去吧!”
“不,我要留下来。”
钟秽向下指了一指,“我其中有一道伤口在大腿上,你想看吗?”
最后荆楚楚还是出去了,她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却是花魁中的花魁。
青楼里的老鸨,把荆楚楚当成了摇钱树,自然是保护的很好。
荆楚楚最多也就是被动手动静,她可没见过什么男人的身体。
陆宥进言,“主公,你这次太冒进了。”
“你还不了解我吗?没事的,对了这个郎中是谁啊?我怎么就没见过。”
“原来那个郎中死了,属下就另选了一个医术高明的给你带过来。”
钟秽很少受伤,所以对这些事也不是很清楚。
自然是陆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兵荒马乱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更别说是死个郎中了。
无论如何,钟秽都是要向姜棣兴师问罪。
这件事本来就跟他大有关系,没有他的突然收兵,他这边的死伤怎么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