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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唧!”
花盆倒地的破碎声立即引起了庄柔的注意,几只飞刀呼啸而至,刀刀带着杀意,白云飞哪想到庄柔竟要杀了自己,赶紧起身躲避。不到片刻,便逃出屋外。
“还好自己逃得快,不然定叫这庄柔杀了自己。”白云飞定了定神,正欲返身回屋,却听见庄外传来了大量的马蹄声,白云飞赶紧走至庄门,透过门缝,见外面早已被数百秦兵团团围堵,弓箭、刀戈无一不足。带头之人竟是那位公子哥,心中预感大事不妙,赶紧回到庄内通知李不凡等人,庄柔恰巧此时穿好衣服,正心中气急,无力发泄之际,见不远处白云飞又跑了回来,不带二话,又是三把飞刀飞出,白云飞感受到了杀气,随即拔剑格挡,打掉了三刀,但自己也是被飞刀轻微刮伤。
“庄柔姑娘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白云飞满脸委屈的喊道。
“解释什么,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庄柔神色愠怒的骂道。
庄外,公子哥早已等不及了,下令手下立即进庄抓人,除庄柔外,一律不留活口。
不多时,冲进来几十个秦兵与李不凡等亲兵交战在一起,庄柔听到了喊杀声,知道自己误解了白云飞,不过余怒未消,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杀了出去,白云飞见状,跟在其后,迅即而去。
白云飞赶至庄园,李不凡正被四名秦兵围杀,身中数刀,血自伤口处流出,而在地上倒着三名亲兵和十几名秦兵的尸体,外面源源不断地涌入秦兵,迅速把他们围在当中,还竖起四面大盾,盾后站着十余名弓箭手,箭上弦,锋利的三棱箭头瞄准他们,两旁有矛手护持,摆出的完全是军队作战的姿态。
白云飞见情形不对,迅即拔剑杀入秦兵中,朝着众人大喝道:“秦兵人多势众,大家快撤!”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胡亥的亲兵护卫都是秦军中的精锐,训练有素。不到半个时辰,李不凡和剩下的三个亲兵倒在了血泊中。
李不凡似乎早已预料到今日的结局,抬头看着被血光染红的天空,呢喃道:“妹妹,哥哥无能,不能多杀几个秦朝的爪牙替你报仇,今日,哥哥就来陪你了!”说完,闭上了双目,缓缓睡去,睡梦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出现在自己面前朝着自己微笑,可又是那么的模糊,不可靠近。
“噗!”
七八只长戈刺入了李不凡的身体,随后李不凡再无一点生气。
“啊!都给我滚!”白云飞眼见李不凡身死,瞬间眼眶湿润,爆喝一声,手中剑刃机械般的挥舞起来,每一剑都会带走一名秦兵的生命,周围秦兵吓得毛骨悚然,这个消瘦的青年竟有如此剑法,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但也只是少许呆愣,又手持刀戟围杀而来。
白云飞拼了命的想要杀将过去,可奈何秦兵死了几人马上又会有更多的士兵补上来,白云飞一时陷入了消耗战。
公子哥慢慢的走进庄内,看着中间被秦兵紧紧围住的庄柔和白云飞,高声喊道:“庄柔小姐,我家胡亥殿下对小姐倾慕已久,若是小姐愿意跟我们走,我们就放过他,不然你们二人都要死!”
“死有何惧,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白云飞何曾怕过死,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无依无靠,好不容易结识一群好兄弟,俱都惨死亲兵手中,怎能不让他对秦朝愤恨至极。
“好,我答应!不过,你们要放过他!”庄柔冷喝道。
公子哥闻言大喜,忙令手下道:“都他娘的给老子住手!”
秦兵听到命令,停止了进攻白云飞,退至一旁,随时准备进攻。
庄柔走到白云飞身前,灿然一笑,温柔的低声道:“你还记得答应过我要做的三件事吗,现在我要你帮我做第三件事,好好活下去!如果做不到,我死也不会安心的!”
“不!庄柔,你别走。”白云飞实在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唯一自己爱上的女人却要离自己而去,自己自以为无人可敌,到头来依然保不住兄弟们的性命和自己的女人。
不顾身后白云飞的叫喊,庄柔强忍着泪水走出了庄外,跟随公子哥走去。
走出庄外半里,公子哥叫来一名秦兵都尉官,低声吩咐了连句,那都尉官悄悄走至队伍后,领着一百人迅速杀回了山庄,可白云飞早已不在此处,都尉官下令放火烧庄,然后率众悄然离去。
第二日,咸阳城传出了一个惊天消息,昨晚有一名舞姬刺杀胡亥皇子失败被当场诛杀,咸阳城瞬间戒备紧张起来,严格盘查来往百姓。
而白云飞不知去处,消失无踪……
古人曰: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
(本章完)
第24章 大帝陨落沙丘宫()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开始了第五次出巡。
随皇帝出巡的大臣是:丞相李斯、郎中令蒙毅、廷尉姚贾、典客顿弱、治粟内史郑国、奉常胡毋敬等;总领五千铁骑的护卫大将,是卫尉杨端和;总司皇帝车马者,是中车府令赵高;随行皇子一个,是少子胡亥。留守咸阳总司政事者,是右丞相冯去疾、御史大夫冯劫;镇守函谷关并兼领骊山陵刑徒者,是少府章邯。
二月初二,宏大的车骑仪仗隆隆开出了咸阳。老秦人谚云:“二月二,龙抬头。”此日最是大阳吉兆,又逢皇帝大巡狩出行,便有万千关中百姓守候在城外道边,要一睹这难得的盛事。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分,整个大咸阳沐浴在了漫天霞光之中。最雄伟的正阳门箭楼上,三十六支长号整齐扬起,悠扬沉雄的号声回荡了渭水南北。洞开的城门中,隆隆开出了整肃森严的皇家仪仗。首先是一个千骑方阵,一面将旗之后,骑士全部黑甲阔剑,没有一支长兵器,显然是一支真正的作战之旅,而不是虚设排场的青铜斧钺之类的礼仪排场。千骑方阵之后,是三十六面大书“秦”字的五色旌旗方阵,旗手全部是马上骑士。旌旗方阵后,是一个一百辆战车的方阵,每辆战车肃立着十名重甲步卒,人人背负一架臂张连弩手中一支两丈长矛,若走下战车摆开,便是一个无坚不摧的连弩大阵。战车方阵之后,是双车并驶的二十辆特制的大型座车,内中全数是官仆宫女内侍等一应无法骑乘奔驰的人。大型座车后,是连续九个百人骑士队护卫的九辆皇帝御车。每个百人骑队前一辆青铜御车,每辆御车都是驷马架拉,九车一式,没有任何差别,其中一辆必是嬴政皇帝的正车无疑。九队九车之后,是一辆宽大精美的两马青铜轺车,八尺车盖下肃然端坐着丞相李斯。丞相轺车之后,是两车并行的大臣座车十余名大臣。大臣座车方队之后,又是一个三十六骑的旌旗方阵,旌旗方阵之后,是殿后的一个千骑方阵。卫尉杨端和身着黑色斗篷,怀抱令箭,从容策马行进在骑阵的最前方。也就是说,嬴政皇帝的这支巡狩车骑没有一个人步行,是一支真正能够快速启动的皇家巡狩之旅。
仪仗车骑开出了正阳门,相继在宽阔的大道上展开。关中民众与那些在大咸阳外服徭役的成千上万民众夹道而立,争相观赏这生平难逢的盛大场面,万岁之声此起彼伏声震原野。熟知皇帝大巡狩的老人们说,这还不是皇帝巡狩之旅的全部人马,还另有一支铁骑护送着一百架大型连弩与其余器械早早便先走了,要到人烟稀少之处才与大队会合哩。
皇帝车骑东出函谷关,经河外之地一路南来,一如既往地没有在富庶风华的三川郡逗留,而是按预定路径下陈郡、渡淮水,直抵云梦泽。
大泽东岸的驰道上,皇帝的巡狩车马隆隆南进,两侧哨骑飞驰,车声辚辚旌旗蔽日,在青山绿水间分外壮阔。吴越民众拥挤在道边的每座小山包上,观看着终生难逢的皇帝仪仗。在一座林木遮掩的山包上,有老少两布衣隐身树侧遥望道中。老人须发灰白,精瘦结实。少年则粗壮异常,虎虎生气充盈于外。
“嬴政灭楚,项氏血流成河也。”老人低声切齿。
“彼可取而代之!”少年一拳砸向树身,大树簌簌落叶。
老人大惊,一掌捂住少年大嘴:“灭族!不许疯言!”
少年扒开老人,低声恨气道:“项羽不报血海深仇,誓不为人!”
“报仇?如何报仇?杀光秦人!烧光咸阳!还是先练好剑术再说。”老人冷冷一笑。
“不!项羽要练万人敌!剑,一人敌罢了。”
“好,有志气!”老人奋然低声,“叔父教你兵书战策,长枪大戟!”
经过长达五个多月的出巡,公元前210年七月丙寅日黎明时分。
嬴政大帝溘然长逝,给广袤的帝国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权力真空。
自来以夏风闻名的避暑胜地大陆泽,忽然停止了天地吐纳,声息皆无,闷热平静得令人心慌。残月一钩,碧空如洗,浩瀚星河伸向无垠的旷远。城堡行宫外的重甲骑士营地中,云车望楼的点点军灯闪烁若天上星辰。茫茫沙丘营地,唯有城堡寝宫的灯光明亮依旧。寝宫门外的两队矛戈斧钺甲士笔直地挺立着,黑森森甬道直达巍巍然的城门。三丈六尺高的黑色大纛旗沉沉垂在城门箭楼,旗面上斗大的白色“秦”字静静地蜷伏在黑丝峰谷若隐若现。城堡内外的篝火坑早已经捂上了厚厚一层半干半绿的艾草,徐徐弥漫出覆盖整个城堡行宫的驱赶蚊虫的淡淡青烟。
陡然之间,飓风乍起,天地变色。
山川呼啸中,大陆泽畔的雪白沙滩骤然卷起了一道道白色巨龙,弥天而起的白沙尘雾片刻间便湮没了方才还灿烂闪烁的残月朗星,大湖林木行宫整个陷入了混沌黑暗之中。日间浓荫可人的湖畔森林,在飓风席卷中激荡出连绵不断的长啸。行宫城堡内外,顷刻问天翻地覆。骑士营地的牛皮帐篷被一片片连桩拔起,一张张牛皮一件件衣甲满天飞旋,怪异得如同陷入了黑色大蝙蝠群的洞窟。城门箭楼的串串军灯噼啪炸响着破裂,倏忽飞入了无垠的高天暗夜之中。驱赶蚊虫的一坑坑艾草篝火一扫上天,火星连绵如漫天飞舞的流萤,又于顷刻间杳无踪迹。城门箭楼的黑丝大纛旗狂暴地撕扯着拍打着又粗又高的旗杆,终于,大纛旗裹着粗壮的旗杆猛烈晃动着轰然翻倒。那面以帝国功业交织成的“秦”字大旗轰隆隆张开飘起,在高天狂舞一阵,突然不偏不倚地正正覆盖了皇帝寝宫的屋顶。所有的灯光都在飓风中熄灭了,唯有皇帝寝宫的一片红光闪烁着,恍如一叶孤舟上的渺渺桅灯……在猝不及防的风暴中,天空滚过阵阵惊雷,天河开决暴雨白茫茫瓢泼而下,沙丘行宫顿成一片汪洋。横亘天际的电光骤然划破长空,一声炸雷撼天动地,一片数百年老林齐刷刷拦腰而断。树身燃起的熊熊大火中,可见一条粗长不知几许的黑色大蟒在凌空飞舞中断裂成无数碎片,散落抛撒到雨幕之中……
丞相何在?大天变!”胡毋敬白发散乱嘶声大叫着跌撞过来。
“老奉常!大风起于何方?”李斯抓着腥臭沉重的蛇头趴在地面大喊。
“乾位!风起乾罡之位!”胡毋敬抱住一辆铁车费力地喊了一句。
“陛下——!”李斯骤然变色,一跃起身大喊着向城堡奋力冲去。
“护持丞相!护持列位大人!”杨端和带着一个赤膊方阵卷了过来。
奋力冲进皇帝寝宫,将士大臣们都惊愕得屏住了气息。
赵高趴在皇帝身上。皇帝倒在地上,一片殷红的血从公文长案直洒到胸前。皇帝圆睁着那双令人望而生畏的大眼,眼珠几乎要爆出了眼眶。赵高紧紧抱着皇帝嘶声哭喊着:“陛下醒来啊!风雨再大,小高子都替陛下挡着!陛下放心,陛下嘱托的事,小高子会办好的啊……陛下,你闭上眼睛啊!小高子怕你的眼睛……陛下,你闭上眼睛啊!”少皇子胡亥也抱着皇帝身躯哭喊着……一身泥水的李斯骤然一个激灵,浑身一软几乎要瘫了过去。极力定住心神,李斯一个踉跄大步扑了过来,猛然扒开了赵高,跪伏在了皇帝身侧。李斯试图扶皇帝起来,可是,当他双手触摸到皇帝身体时,一阵奇异的冰凉使他惊恐莫名了——皇帝的眼睛依旧放射着凌厉的光芒,身体却已经冰冷僵硬了。心头电闪之间,李斯倏地站起一声大吼:“老太医何在?施救陛下!”
一阵连绵不断的传呼中,杨端和带着一队光膀子甲士从寝宫外的一根石柱下将两名老太医搜索了出来,护进了寝宫。泥污不堪失魂落魄的老太医踉跄走出风雨天地,这才骤然清醒过来。看了看一脸肃杀的李斯,又看了看倒在厚厚地毡上的皇帝,两人立即明白了眼前的情势,一齐跪伏在了皇帝身侧。饶是宫外风雨大作,两位老太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