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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戮-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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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听了,微微点头,转身弯腰,却从包裹里取出五卷书来,道:“老夫此生,也曾风光无限,却无意贪恋富贵。隐遁山林十余年,倒也悠闲自在,惬意非常。如今年事已高,尚能活他几时?我这里有一部书,是老夫凭心血写成,平凡之人,决难领悟。我观你确是天资独特,且有王侯之相,不如就将此书相赠,也好成全你将来发迹。”韩信接过来看时,见卷面上写着《尉僚子》三字,忙倒身下拜,连磕三个响头,道:“晚辈乃落魄之人,以为此生前程渺茫,将一世潦倒。今日遇上大贤,得受兵书,岂非老天独独眷顾我韩信?”

    老者淡笑一声扬袖而去。

    (本章完)

第93章 清河边漂母分饭食() 
韩信呆望许久,已然不见踪影。回过神来,适才的事,恍如梦里一般,不禁暗自称奇。手里捧着,坐在槐树底下看将起来。

    原来这部《尉僚子》,分为五卷:第一卷为“天官”、“兵谈”、“制谈”、“战略”、“攻权”篇;第二卷为“守议”、“十二陵”、“武议”、“将理”、“原官”篇;第三卷为“治本”、“战权”、“重刑令”、“伍制令”、“分塞令”篇;第四卷为“束伍令”、“经卒令”、“勒卒令”、“将令”、“踵军令”篇;第五卷为“兵教上”、“兵教下”、“兵令上”、“兵令下”四篇;共计二十四篇。整部书,洋洋洒洒,不下万字,摆出富国方针,治军策略;教你如何激励士气?如何训练兵马?如何攻守?如何赏罚?如何进退?一件件,一样样,皆叙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个是一部集兵家之大成,谋略之精妙的奇书。

    当下在树荫下,把个韩信看得如痴如醉,阅到妙绝处,禁不住站起身高声诵读起来。不知不觉,已过去好几个时辰,他却浑然不知,犹自蹲着身将些个小石子在地上摆弄。正痴迷其中,却听得背后笛声悠悠,从远处隐隐传来。回头看时,一个牧童,骑着一头水牛,把根竹笛在嘴里吹,正慢慢地走过来。

    抬头望天,那日头早已偏西,方觉着肚中已十分饥饿,口中便自语道:“看得入迷,却把一顿饭给错过了。”想起尉僚告诫的话,寻思道:“须将此书习练精熟,熬得现今困苦,将来终有出头之时。”将兵书分卷扎好,用衣服兜了,顺着原路,一步步走回家去。

    自从韩信得了这部兵书,如获至宝,时不时拿来研读,揣摩其中精髓,不肯有所荒废。梦想有朝一日,学成本事,好去展露才华。谁料想,梦中的好事儿尚未见着,反先添出一样烦心的事来。甚事?原来自打父亲死后,韩信便由母亲拖带长大。全家两张嘴,都依赖他母亲一双手,起早摸黑,在外替人帮佣,只挣得勉强糊口。长年累月,才过四十的人,却熬得一身皮包骨,哪有好端端的模样?平日里,身体有些个不适,便硬撑着,从来不提甚么找医服药。或许是天生的命数,到得这一年初冬,有那一天,母亲出门早了些,染了风寒,回到家里,便病倒在床头。原本以为撑过两天就会痊愈,不曾想那病势却来得凶,一卧了床便再也起不来。

    只是三四天的光景,已是奄奄一息,方想起去请郎中。郎中诊了脉,道:“病已入膏肓,已难回头了。”见他家里一贫如洗,起了恻隐之心,未肯收取诊断费用。韩信千恩万谢,送走郎中,却看老母时,嘴角流涎,气若游丝,不由得抹起眼泪来。等到傍晚,他母亲忽将眼睛睁开,要韩信熬碗稀粥来吃。喝不了两三口,再难咽下。知道挺不过今夜,便唤韩信到床前,断断续续把后事交代了。眼见得儿子将独自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那泪水便沿着眼角滚落下来。挨到二更天,一口气接不上来,顿时撒手人寰,离世而去。韩信见了,放声大哭,却将隔壁的几户人家全都惊醒,过来张望。

    到了天明,由本村的里正出面,让人帮他张罗料理,并凑钱买了口薄皮的棺材,要找个地方入殓掩埋。他家又没甚么田地,正不知道葬哪里好?

    里正作不了主,便寻问韩信有何打算。却听韩信道:“清河口对岸,约莫一里地处,有一个大土墩,高三丈,方圆六七十步,一向荒弃无用。我想那里,既不占他人之地,又显得高爽,如可安葬,再好不过。只是离此偏了些,教大伙受累。”

    里正一时想不出甚么好法子,见韩信有这主意,也只好听随他。韩信当夜,就在灵旁整坐了一宿。次日早上,由火家将棺材抬扛到所指的地方;果然如韩信所言,一座高大的土墩,长满杂草,四周围平坦坦却都是耕田。众人见了,少不了惊奇的,都以为韩信行事乖张,不合常理。

    无奈,便就土墩之上,朝东南向,掘坑埋了棺材,又立了墓牌。火家完事离去,韩信独自一人,将些纸钱在坟前焚烧了,跪地上呆呆地念叨了半天,心里勾起一阵酸楚,禁不住仰天恸哭。

    从此以后,韩信便孤零零地一个人过活。一转眼,三、四个年头瞬间即逝。那韩信依然是旧模样,今朝跟着张三去弄一顿,明日随了李四去糊一口,没个定数。日长月久,原先与他相好的人,便开始讨厌起他来,老远瞧见,慌忙的躲开了。可怜韩信,虽有十分才干,偏偏生来命穷,平日所做的事又难合人口味,招不来人喜欢,故而就没人肯举荐他到府衙里当差。倒是他自己,却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照样我行我素,到处混吃。

    却说淮阴城南下乡太山村,有韩信相处的一个同伴,唤作袁大郎。他本是当地富户人家的子弟,家境自然十分的殷实。这袁大郎平素最爱交结人,但凡有学问本事的,不论贵贱,便请到家里来,拿酒饭管待,从没有过怨言。前些年他父亲替他使钱,谋了个南昌亭长的差事,结交的朋友就愈发多起来。

    那韩信本就生得相貌堂堂,加上举止儒雅,谈吐不俗,故而客座之上常少他不得。别人并不在乎甚么吃喝,唯独这韩信,家里穷得叮当响,自母亲去世以后,何曾在家弄过一顿饭食?最近一段时间,更是无人搭理他。没法子,只好厚着脸皮,天天赖在袁大郎家里,蹭吃蹭喝。

    一晃二三个月过去,那袁大郎倒也未当回事,依旧客客气气,与从前一样。自当是多添了双筷子。他妻子王氏,是个精细的人。见韩信过来寄食,起初尚能忍受。禁不住粘在他家数月,没有个完,便叫起苦来。

    晚上跟丈夫道:“别人都远远地躲他,就你把他当个人物看待。”

    袁大郎道:“韩信虽穷,却志气不小。将来或能熬成气候,也未可知。怎可轻看他?”

    他妻子道:“他若能发迹,除非清河的水都干涸了。你瞧附近各村的人,有哪一个肯赏识抬举他的?祖上留下这点家财,须节俭着花的,偏你要学甚么信陵君,真是异想天开。”

    大郎道:“人皆知我好客,如拒绝他来吃饭,传出去,名声不好。”

    那妇人略想一想,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办法应付。管教他今后无意再来,却又赖不得我们。”把嘴凑到耳边,将办法说了。

    大郎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花心思想出这种主意来,倒也聪明。”想来也是,便就应允了。

    却说次日,韩信同往常一样,按时前来吃饭。走进厅堂,只见桌面上空荡荡不存一物,没有甚么饭食。呆呆的等了些时,却不见个人影儿出来。心中纳闷,无意再等,便抬脚离开了。第二天,提前赶了来,见饭桌上依旧是空空如也,未准备吃的。原来袁大郎之妻王氏,那夜想出个妙着,天未亮便把饭菜做好,一家人先去床头边吃了。待到韩信来时,那碗具之物早已收拾干净,人却躲在里屋,不肯出来搭理他。

    韩信是个乖觉的人,早瞧出七八分来,思量道:“是了。必是嫌我天天过来蹭饭食,又不肯明说,故作此态。”肚内饿着,却不好意思发作,甩衣袖转身便走。正是:

    莫怨无光彩,只怪运未来。区区一顿餐,气走冲天才。

    自打此日起,韩信便绝了去南昌亭长家寄食的念头。别的地方也弄不来饭吃,只得提了鱼竿,一个人在清河边上垂钓。巴望能钓上几条鱼来,拿去市场卖。几天下来,总是钓不到的时候多,钓到的时候少。有时,就只能空着肚皮。虽然这样,他却照样耐着性子,整日蹲坐在河岸边,凝神静气,等待鱼儿来上钩。

    离了不远处,却有一处老河埠。一丈多宽的青石条上,聚了十来个妇人,在河里漂洗布匹;说说笑笑,热热闹闹。一到中午,就各将自己带的饭食来吃,每天如此。内中有个漂母,窥见一个后生,天天在河边垂钓。虽长相俊秀,却衣着破旧,老不见他带饭来吃。知是个落魄的人,于心不忍,第二天来,便多带了一份饭食。等到开饭时,另盛了一碗,端到韩信面前去。

    韩信见独有这个漂母,肯匀出饭给他吃,甚感惊奇。十数天中,那漂母都将饭食分成两份,给一半韩信吃。把个韩信,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

    到这一天,吃罢了饭,问漂母道:“阿婆一日漂洗,能换来几文钱?”

    漂母道:“也就八九文钱。

    ”韩信谢道:“如此一点微薄收入,却肯帮我度过困境。我韩信将来若能发迹,终不忘干娘之恩,必以重金相报。”

    漂母听见,却勃然变色道:“堂堂大丈夫,不能自食其力,甘愿坐困在此,羞还不羞!”

    韩信正惊,漂母又道:“我只是可怜你。看你长得八尺高,像个王孙公子,就这样饿死了太可惜,才分一碗饭给你吃,哪里指望甚么回报?”收了饭碗,起身走了。

    韩信讨个没趣,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心中道:“她虽不图相报,我却怎能把她忘记!”提了鱼竿,走回家去。

    (本章完)

第94章 韩信谏言遭冷落() 
过了几天,传来风声,说是大泽乡反了陈胜、吴广,引了许多人杀官府、夺地盘,闹得轰轰烈烈。一开始,韩信也有去投靠的念头,可静下心来一想,“出头的椽子先烂”,不如等上一等,看看势头再说,也就不曾去。又过了些日子,那造反的愈发多起来,离淮阴不远,就有好几处。

    韩信心中盘算:“此辈多半乌合,如何能成气候?胡乱去投,反会遭来灾祸。”又道:“这般大弄,保不定有英雄出现。家中尚藏有宝剑一口,何不佩挂在身,多少也精神些,不教人看轻了。”

    便从床底下翻出那把长剑来,依旧是刃口锋利,寒光逼人。心里欢喜,真就拿来佩在腰间,神气十足。自此那柄剑,左右不离身,出入随行。

    且说韩信的家,在八里庄,离淮阴县城不算远,走上半个时辰也就到了。韩信平素也常去城内闲逛,自然是十分的熟悉。近几日,韩信隔天把便要到城里走走,好听些消息回来。这天与往常一样,腰里悬了宝剑,在街面上转悠。走到石子街路口,正有一座茶坊,聚了好多人。这茶坊通常就是个热闹的所在,南来北往的人,经过这里,都要停下脚来喝茶解乏。这里面,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凳子上一坐,四面八方发生的事,便会不胫而走。内中也有添油加醋,变了味的;也有不少是新近发生,耳闻目睹的。

    韩信便去茶坊外石阶上一坐,听里面说话。听来听去,多半是些无聊的话,付之一笑也就罢了。却有一桩事,让韩信听得兴奋。说是项梁叔侄已在会稽举事,且率领吴中子弟,渡过江来,正朝淮河进发。韩信暗忖道:“那个项梁,是将门之后,他的名声,天下人皆知晓。如今肯出头,自是有备而来。他乃当今豪杰,依附的人必多。我韩信若想成就大事,自当投靠于他。”

    打定主意,要去投奔。站起身,走出有十来步远,只见迎面过来四五个汉子,勾肩搭背,摇摇晃晃,都没个走相。韩信见是一帮酒徒,半醉了在街面上横走,不想招惹,便将身闪向路旁。

    却被其中的一个眼尖看见,跳将过来,到韩信面前,裂开大嘴道:“韩信,你见了我们,只顾躲甚么?”韩信认得,他爹乃是石子街上开店卖肉的朱屠夫,他排行第二,叫做鬼见烦朱二,终日与一帮闲汉在街上吃酒、赌博、相戏、作耍;却不去触犯律条,故而官府也奈何他不得。当时见韩信身上穿得破烂,腰间却佩着长剑,掩口笑道:“韩信,你穷成这副模样,却每天将口破剑挂在腰里,是何用意?”见韩信不搭理,又道:“韩信,你枉长这般身躯,没来由带把剑做甚?分明是内心怯懦,却用剑来壮胆。”

    身后的那几个酒徒在一旁起哄,街上一时围了许多人看。韩信无意应他,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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