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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万景酒肆,由于酒肆规模不大,又不临近主街,所以生意一直不太好,东家也换了几轮,谁也不知道现在的东家是谁?
虽然酒肆的生意不好,但酒保伙计却不少,足有二三十人,远远多于一般十人左右的中等酒肆规模。
这家酒肆酒楼规模不大,但占地却不小,占地足有十亩,除了酒肆本身的两亩地外,背后巷子里的几座民房和空地都被它买下来,据说准备开一家客栈。
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初夏中午,谁也想不到的一件事发生了,数百名士兵从西门奔进,他们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这家万景酒肆。
这家万景酒肆正是渤海会在青州的情报总站,去年才建立,在张铉离开青州去江淮后,青州没有了军队驻扎,处于一种空白状态,渤海会虽然不敢明着进占青州,但他们却开始大肆在青州各重要县城渗透,不仅收买官员。同时也建立情报点。
去年秋天,这家酒肆正式被渤海会名下的久业商行收购,成为渤海会在齐郡乃至青州的情报总站。
青州各地情报都要在这里汇总,然后送往位于河北的渤海会老巢。
这次张铉在弓高县一举端了渤海会的老巢,查获了一批重要文书,其中就有渤海在青州各地的情报点和收买的官员名册。
万景酒肆内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十几桌客人正窃窃私语喝酒聊天,满≈style_txt;脸精明的掌柜正坐在柜台内盘算着什么,酒保也懒洋洋地为客人端酒送菜。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狂奔脚步声,众人都回头向大门望去,只见一名酒保夺门而入,惊恐大喊道:“掌柜,外面来了很多隋军,把我们包围了!”
话音刚落。一支箭疾射而至,正中这名酒保后肩,酒保惨叫一声,当即摔倒在地。
酒肆先是愣了一下,顿时一片大乱,酒保立刻翻窗夺门,四散奔逃,酒客们则惊得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转身便向后院奔去。这时,大群隋军士兵从大门闯进了酒肆,所有窗户都被士兵封锁,一名偏将大喝道:“谁敢逃跑,格杀无论!”
这句话喊出,十几名酒保都绝望地蹲下来。抱住头,几名刚站起身的酒客也吓得颓然坐下,大堂内一片寂静。
偏将扫了一圈,却没看见掌柜,他抓起门口受伤酒保厉声喝问道:“掌柜到哪里去了?”
酒保胆怯地指了指柜台。偏将这才发现柜台下有扇小门,直通后院,他心中大怒,拔刀向小门内冲去,数十名士兵也跟着他向小门外奔去。
在两名的酒保的交代下,偏将带领士兵奔到后院一座柴房前,两名士兵一脚踹开门,只见满脸惊惧地掌柜正在焚烧一叠文书,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掌柜按到在地。
偏将上前就是一记耳光,“你这个混蛋,想死吗?老子马上成全你!”
他又狠狠一脚踢去,收起尚未烧尽的文书,喝令道:“带走!”
与此同时,历城县全城都在大肆搜捕,隋军已经掌握了清单,十几座店铺、青楼、客栈、武馆、药房统统被查封,抓走了三百余名渤海会在历城县安插的卧底。
半个时辰后,张铉在数百士兵的簇拥下来到了万景酒肆,这里是渤海会在青州的情报总站,也是渤海会在青州的物资储备库。
士兵已经找到了地下仓库,从地下仓库里搬出数千副隋军兵甲,战刀、长矛、盔甲、盾牌等等,在院子里堆积如小山一般,还有数百箱铜钱,整整齐齐码在空地上。
张铉走在兵甲前,随手拿起一副盔甲看了看,回头对沈光笑道:“发现这些兵甲的蹊跷之处了吗?”
沈光是这次清剿行动的总负责,不仅是齐郡,还有北海郡和鲁郡,他也仔细看了看盔甲,笑道:“居然和我们盔甲一模一样。”
“高烈是有心人啊!居然打造了和我们完全一样的盔甲,他想干什么?”张铉冷笑了一声。
沈光明白主帅的意思,他也点点头道:“估计渤海会也是想学我们的老办法,冒充我们的军队做内应。”
张铉沉吟片刻,对沈光道:“既然渤海会有武力攻占青州的野心,那么几个靠黄河的重要县城,祝阿县、济北县、博昌县等等都应该是渤海会夺取的首要目标,很可能他们已经有士兵潜伏或者储存军械兵器,要加大对这些县的搜查,务必一网打尽,不留隐患。”
“卑职明白,立刻扩大搜捕!”
。。。。。。。。
就在隋军在青州大肆搜捕渤海会卧底的同一时刻,渤海会主高烈的特使也抵达了齐郡。
一辆马车在十几名隋军骑兵的护卫下缓缓驶入了历城县西城门,马车内坐在刚从邺郡过来的高慧。
高慧是渤海会的总情报头子,全权负责对外所有事务,不管是情报传递还是交结权贵都要向她汇报。
尽管这些年她确实做得比较失败,但这次张铉大规模清洗青州却和她无关,当她得到兄长送来的紧急消息时,她和已经和青州断了联系,关键在时间上她慢了一步。
高慧当然知道齐郡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时,她向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万景酒肆望去,只见酒肆所在小巷子里站满了士兵。
高慧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已经很了解张铉,只要觉得对自己有利,下手就绝不迟疑,心狠手毒。
相比之下,她兄长还是有一点太骄傲了,就算没有张铉奇袭,他又怎么能放心把老巢放在窦建德的地盘上,还只有一千多名护卫。
不用说,高慧也猜得到,十有**是窦建德出卖了他们老巢,否则张铉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么隐蔽的庄园?这也说明窦建德很清楚那个庄园的秘密,而绝不是他表面装的那样一无所知。
高慧实在很担忧,和张铉斗,她的兄长真不是对手。
马车缓缓在齐郡郡衙前停下,这里也是张铉的临时军衙,一名随从开了车门,侍女扶着高慧缓缓走下马车。
这时,一名等候在台阶前的年轻文士上前笑道:“在下房玄龄,欢迎高夫人前来。”
“原来是房军师,久仰了,不知张将军可在郡衙?”
“张将军暂时不在历城县,特地交代我和高夫人先谈一谈,如果谈得好,他就不用再出面了。”
高慧不由暗骂张铉狡猾,他躲在幕后,却让手下人和自己谈,一开始就把自己置于一种不利的局面。
但高慧没有办法,现在是她来求张铉,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吧!我就先和房军师谈一谈。”
房玄龄微微一笑,摆手道:“夫人请!”。
第514章 埋下种子()
房间里,房玄龄请高慧坐下,又让人给高慧上了茶,在房玄龄身后坐着法曹参军****,他是这件事情的具体经办人。
这时,****取出一份名单呈给房玄龄,房玄龄看了看,便将名单递给了高慧。
高慧接过名单细细看了一遍,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几乎整个渤海会的重要人物都落在隋军手中了,难怪兄长要放弃攻打幽州,再不把这些人捞出来,渤海会就真要完蛋了。
“好吧!”
高慧故作轻松地笑道:“张将军当时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撤出幽州,我们已经办到了,其次是出钱赎人,我今天就是为这件事而来,而且我能全权做主。”
房玄龄笑道:“人我们肯定要放,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每天要吃喝养活,我们的负担也很重,我们也想尽快放了他们,只要渤海会有足够诚意,放人不是问题。”
房玄龄的意思很清楚了,放人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有诚意,那诚意又是什么呢?
不言而喻!
高慧知道这次要被痛宰了,但无可奈何,她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们就开价吧!是要黄金还是要铜钱?”
房玄龄还是摇了摇头,“我们不要铜钱,我们只要黄金加粮食,每个人的价格都不一样。”
他指了指名单上的一个名字,笑道:“比如说这位陆嗣俭,他也给自己开了价码,愿意出五百两黄金和三千石粮食换取自由。”
“他怎么能擅自开价!”高慧顿时怒道。
“所以我们没有接受,不过他似乎误会了,今天他又重新开价,愿意出八百两黄金和五千石粮食换取自由。我估计他是听到什么消息了,有传言说,朝廷要求把所有渤海会的人送去京城。”
半晌。高慧才冷冷道:“如果昏君知道这件事,我就没有过来谈判的必要了。那个昏君甚至会亲自来青州提人,房军师,请不要再危言耸听了。”
“我刚才也说了,目前只是传言,不过如果时间拖得太长,事情就难说了,相信夫人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这其实并不是危言耸听。”
“我不想拖下去。不过有一点我要讲清楚,这是渤海会和青州之间的谈判,和他们个人无关,请不要接受个人开始条件,否则。。。。。。”
房玄龄淡淡道:“只要条件相差不大,我们会优先考虑渤海会。”
“我能先探望一下他们吗?”高慧不提开价之事,她必须要先让这些人明白,他们绝不能擅自开价,否则就是天价了。
但房玄龄却摇了摇头,“大帅有命令。在达成条件前,渤海会中的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
就在距离高慧谈判的郡衙约百步之外,便是齐郡监狱。之前监狱内的犯人全部转去了县监狱,空出了一座可容纳两百名犯人的监狱。
被隋军抓获的渤海会骨干成员目前全部关在这座监狱内,一共七十六人,还有十几名妇孺家眷已经先一步被放走,只剩下这七十六人成了隋军的摇钱树。
监狱建在地下,显得十分阴森恐怖,不过这些犯人条件相比而言还不错,每人有新的被褥,换了新的床板。两人一间囚室,每顿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勉强可以吃饱。
尽管如此,未知的命运。失去自由的压抑,粗大的铁栅栏,夜里昏暗的灯光,发霉的空气、潮湿的墙壁以及成群结队奔跑的老鼠,还是让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贵人们个个心惊胆战,愁绪满怀,仅仅几天后,就开始有人无法忍受下去。
在最边上一间牢房里,高覃正和一名老者聊天,老者名叫谷豫,父亲也是北齐高官,因为他父亲在北齐地位不高,因此谷豫在渤海会的地位也不是太高,当然,家赀万贯是必不可少,这是加入渤海会的必要条件。
“听说张铉开出的一个条件就是让会主撤离幽州,覃贤弟觉得会主可能撤离吗?”
“他不撤怎么办?光靠他一个人支撑得起渤海会吗?”
高覃冷冷道:“幽州暂时放弃,以后还有机会夺回来,而我们这些人死了,渤海会就完了,我只是希望会主尽量快一点,我就担心张铉承受不住压力,把我们交给朝廷,那大家都将完蛋,谁也活不成。”
“我觉得不太可能吧!如果张铉真想要把我们交给朝廷,他也不会拖到现在。”
“谷兄没听懂我的意思,我不是说张铉,他当然想用我们来赚钱,我只是怕大隋天子强迫他交人,他毕竟是隋臣啊!”
两人都一时沉默了,就在这时,前方传来‘哐当!’一声,有官员喊道:“陆嗣俭,你可以出去了。”
监狱所有的人犯都站起身,扶着铁栅栏向外望去,只见穿一身囚衣的陆嗣俭激动地走了出来,官员柔声对他道:“跟我们走吧!大帅已经批准,你可以回家了。”
陆嗣俭连忙跟着官员向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头向众人躬身施礼,“各位,我实在受不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转身便快步向台阶的石门走去。
“呸!”
谷豫狠狠向地上吐了口唾沫,低声骂道:“软骨头!”
高覃却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他开始意识到张铉的毒招,让他们自己赎身,而不是渤海会来赎身,虽然钱的来源都是一样,但意义却不同,这无形中就种下了渤海会分裂的种子。
与此同时,牢房里所有人的沉默了,陆嗣俭的重获自由让很多人都陷入了沉思。
入夜,军营大帐内,房玄龄正在向张铉汇报第一天的谈判结果,第一天只是双方初步接触,互相试底线,都没有提出正式的要价。
“按照我们事先的商定。卑职今天向高慧透露了陆嗣俭的自我赎买价格,八百两黄金和五千石粮食换取自由。”
“那她是什么态度?”张铉负手走了两步问道。
“卑职看得出,这个开价让她有点难以接受。所以她提出要求,我们不能和人犯直接交易。”
“她在担心什么?”张铉笑了起来。
房玄龄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