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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罗士信感觉到了大地在颤抖,凭着丰富的经验,他判断出两万契丹骑兵都出动了,距离他们最多只有七八里。
“弓箭准备!”
罗士信一声令下,藏身在树林内的一万隋军士兵举起了军弩。
只片刻,黑压压的契丹骑兵从北方风驰电掣般奔来,如潮水一般从他们面前奔驰而过。
当契丹大军奔过一半时,罗士信厉声喝道:“射!”
急促的梆子声骤然响起,森内万箭齐发,暴风骤雨般的箭矢射向奔驰中的契丹骑兵,数千匹战马和骑兵纷纷摔倒,战马惨嘶,士兵哀嚎,前面的骑兵发现后面出事,纷纷减速勒住战马,而后面的骑兵则想尽快逃离伏击点,拼命打马奔逃,前后速度不一,双方撞击在一起,契丹骑兵顿时乱成一团,
不等契丹骑兵从混乱中,隋军的第二轮弩箭再次射出,一万支弩箭猛烈射出,又是大片契丹骑兵中箭落马。
这时,大贺咄罗已经调头返回,他们率领六千精锐骑兵冲进森林,向隋军埋伏处杀来,罗士信见敌军来得太快,又有众多大树遮挡,射击也没有意义,他便立刻大喊,“撤离!”
一万隋军伏兵立刻向森林深处撤退,森林内满地灌木和藤蔓,大树密集,极不利于骑兵作战,大贺咄罗也只是为了吓退敌军,他们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调转马头冲出了树林。
契丹骑兵已经冲过了狭窄地带,前方虽然还有森林,但视野骤然开阔,骑兵也迅速远离了容易被伏击的森林。
这时,前方两里外出现了整齐的骑兵军阵,方阵排列得非常整齐,约九千骑兵,将他们的去路堵死。
大贺咄罗拔出战刀,厉声大喊道:“出击!”
契丹骑兵骤然发动,万马奔腾,如决堤的海潮一般向隋军军阵掩杀而去。
裴行俨位于骑兵军阵的最前面,他肩负着拖住契丹骑兵的重任,给张铉率军夺取松漠城创造时机。
眼见契丹骑兵越来越近,裴行俨举起了手,“准备!”
他声音如洪钟,九千骑兵刷地举起角弓,长箭呈斜角指着向远处奔腾而来的契丹骑兵。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射!”
密集的破空之声尖锐响起,数千支箭结成箭雨,黑压压地向迎面向冲来的契丹骑兵射去,大隋骑兵的标准装配是长短横刀各一口、制式战槊一杆、弓一把、箭三十支,圆盾一面,而裴行俨率领的这九千骑兵更是三万隋军骑兵中挑出的精锐,他们配备有最强劲的弓,有最锋利的刀,有最坚固的甲,而现在又有着最高昂的士气。
尽管敌军已在眼前,他们却意志坚定,一阵一阵的箭雨向密集的敌军阵中射去,而契丹骑兵则异常灵活,他们不断分散、集中,并不时在马上左右躲避,或高举盾牌以减轻隋军箭阵对他们的伤害,尽管如此,由于隋军的箭阵过于密集,还是有大量的契丹骑兵中箭倒下,或是被中箭的战马掀翻。
五十步。。。。
第一波契丹骑兵近千人已经冲到五十步外,裴行俨一举长刀,厉声喝道:“第一队上!两翼分开。”
一支两千人的隋军刷地端平了长槊,密集的阵型俨如一块坚实钢铁,战马缓缓前进,两边各有一千五百骑渐渐拉开,俨如两只细长的翅膀,向契丹骑兵的后方包抄而去。
而身后的第二队四千隋军依然射箭不止,更加冷静、更加精准,他们要用箭来重挫契丹骑兵的攻势。
这是一支不需要激励的职业军队,他们有着钢铁般的意志,他们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地在草原上奔驰,他可以在一夜的暴风骤雨中静立,他们对战功的渴望是如此强烈。
在五万契丹大军和七万高句丽大军先后攻入他们的土地,即将给大隋蒙上耻辱之际,他们来了,深入敌境三百里,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直插敌人的心脏,他们要用鲜血乃至生命来捍卫大隋帝国的尊严。
两军终于交汇,天空灰蒙蒙的雾气依旧温柔滑腻,它仿佛要洗净人世间的杀戮,把战争的残酷降到最低,但是战争的残酷不是水雾能阻拦。
第二波又是七千人契丹骑兵掩杀而来,隋军的第二队四千人也随即投入战斗,长达一里的战线上,两支骑兵在进行着生死鏖战,森冷的刀光在雾气中翻飞,露水、汗水、血水混在一起,令人心悸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隋军集结成两支方阵,仿佛左右两只铁拳,一次又一次地冲击敌军的阵脚,他们无情而残酷地撕扯敌军。
尽管契丹骑兵两倍于隋军,但隋军的武器装备和训练明显要强于对方,距离远则用战槊刺挑,而贴身肉搏却用横刀劈砍,虽然契丹人自小就在马上长大,但在训练有素、擅长配合作战的隋军面前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尤其是隋军的两翼,他们象两张密密的网,不断将冲散落单的敌军绞杀,同时也阻断了契丹骑兵的集结。
忽然,契丹军后背一阵大乱,两支骑兵一左一右,兵力都在万人左右,左边是罗成率领的一万骑兵,而右边是苏支率领的八千奚族骑兵战士,契丹人百年的压迫使奚族战士满腔仇恨都在这一刻迸发出来,他们比隋军骑兵更加凶猛,更加杀戮无情。
两支骑兵军队集中成一线,一鼓作气从后方杀向敌军的脊背。
前后夹击,契丹军的阵势大乱,已经出现即将崩溃的势头。。。。。。。。
“杀!”一名身材高大的隋军校尉怒目迸裂,手中的大刀划出一道咆哮的弧线,闪电般向一名契丹千夫长脖子砍去,契丹千夫长也毫不示弱,狂吼一声举刀相隔。
‘喀嚓!’隋军校尉满身的力量仿佛能将山也劈碎,契丹千夫长的刀竟被生生砍断,刀势依然迅猛凌厉,冰冷地从对方肩头砍过,将一颗斗大的头颅劈出三丈多远,对方头颅在空中怒目依然圆睁,鲜血从脖腔喷出,激了隋军校尉一脸,他忍不住仰头狂笑。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裴行俨飞马上前,高声问这名狂笑的校尉。
“在下萧劲勇,原幽州军郎将,现为校尉。”
“刀重多少?”
校尉一挥手中大刀,“回禀将军,重七十斤!”
裴行俨点了点头,当即下令道:“从现在开始,你复升为郎将!”。
第725章 契丹覆灭()
松漠城如果放在中原,会是一个很奇怪的城池,首先它并不大,周长只有十七八里,在中原只能算一个中等偏小的县城,但它的城墙却高得出奇,足有四丈高,比洛阳和长安的城墙都要高,而且宽足有三丈,在中原是不可能出现这样高、这样宽的城墙。
但契丹却不理睬僭越那一套,他们从鲜卑人手中继承这座城池后,四十年间三次加固加高城墙,才出现今天这样一座有点奇葩的城池。
松漠城主要是契丹贵族聚居之地,生活着各部的两千余名贵族男女,另外松漠城的商业比较发达,城内有大量店铺,每年都会有无数来自中原、高句丽、新罗、突厥等地的商人来这里买卖货物,契丹也学中原收取商税,成为他们的一项重要收入。
城池虽然高大坚固,但必须有军队驻守才能发挥它强大的防御作用,平时有两万常备军驻守松漠城,但今天,紫蒙川草原的大贺部被隋军血洗,酋长大贺咄罗不顾一切地率领两万军队赶去救援本部,使松漠城变成了一座虚城。
就在酋长大贺咄罗率领的军队被隋军伏击的同时,一支由一万骑兵和两万步兵组成的隋军主力抵达了松漠城,率领这支军队的主将正是齐王张铉。
此时,松漠城内只有三百名守城门的士兵,当浩浩荡荡大军到来时,城内乱成一团,几乎所有的契丹贵族都陷入了极为恐惧之中,家家关门闭户,祈求神灵保佑。
城门开启了,三百名契丹守军出城投降,张铉冷冷令道:“大军进城,给我挨家挨户搜查,契丹男子无论老幼一律处死!”
两万步兵冲进了松漠城内,开始了对契丹贵族的杀戮,徐世绩着实有些不忍,低声道:“卑职不明白,大帅为何一定要斩尽杀绝,虽然他们攻打柳城可恨,但平民应该无罪,请大帅三思!”
张铉摇了摇头,“我并非是为了报复他们攻打柳城,契丹人南侵野心太强,留下他们将来会是中原的心腹之患,为了我们子孙后代的安全,我也不得不硬起心肠屠杀平民。”
张铉又看了徐世绩一眼,淡淡道:“凡事都有原因,我从不杀平民,但对契丹或者突厥却例外,一方面固然是他们全民皆兵,牧民就是骑兵,但更重要却是人口,完全灭绝他们是不可能,但只有尽最大限度消灭他们人口,没有了人口支撑,他们就会逐渐消亡在历史长河之中。”
徐世绩默默点了点头,“卑职明白了!”
这时,一名斥候疾速奔了回来,在马上抱拳道:“启禀大帅,契丹残兵逃回来了,距离我们已不到十里。”
“有多少人?”
“约两千余人!”
张铉随即对徐世绩道:“你率五千骑兵去包围他们,务必将他们全歼,不留一人!”
“遵命!”
徐世绩随即率领五千骑兵向南奔去。
张铉又取出一支令箭,交给传令兵道:“速去找到突地稽,让他率军去清剿东北部契丹零星部落,所获牛羊子女皆归靺鞨所有。”
张铉又取出一支令箭对另一人道:“去告诉苏支,西北各契丹部落就由奚族处置。”
两名传令兵接令走了,张铉又转身望向松漠城,他可以清晰地听见城内的哭声和惨叫声,此时张铉已心硬如铁,不为所动,他要利用这次机会彻底解决契丹的隐患,今日若怜悯幼狼,他日必被恶狼所噬
大贺咄罗拼死突围,终于从实力较弱的奚族骑兵那边杀出一条血路,率领两千余人突围,向松漠城惶惶逃来,此时大贺咄罗的雄心壮志早已烟消云散,他就像一只被追打的落水狗,只想带领部族逃得越远越好,躲过这次生死之劫。
但就在距离松漠城还有五里之时,对面黄尘滚滚,,一支骑兵正迎面杀来,“是隋军!”契丹骑兵们吓得魂飞魄散。
大贺咄罗眼睛都直了,他这才明白,隋军袭击紫蒙川竟然是调虎离山之计,把自己的两万军队调出松漠城,然后
大贺咄罗心中悔恨交加,他完全丧失了斗志,调转马头便向东奔逃,北面是拦截的隋军骑兵,西面是紫蒙川水,南面是隋军追兵,他们只有向东奔逃,但他们只奔出不到一里,前面百步外的山岗上骤然出现无数的隋军骑兵,为首大将正是徐世绩。
徐世绩用了一个小计谋,他让数百人骑马拖着树枝在北面来回奔逃,造成了万马奔腾的假象,他推断契丹败兵在情急之下不会去仔细分辨真伪,他自己则率五千骑兵埋伏在东面山岗背后,契丹骑兵果然中计。
徐世绩战刀一挥,密集如雨般的箭矢射向正仓皇奔来的契丹骑兵,契丹骑兵躲闪不及,奔在最前面的数百士兵纷纷中箭落马,奔在最前面的大贺咄罗连中十几箭,惨叫着跌下战马,被乱马践踏,当场气绝身亡。
徐世绩随即战刀一指,“出击!”
‘呜——’号角声吹响,两支千人骑兵队一左一右杀向契丹骑兵,将契丹骑兵的后路断绝,随即三千骑兵如山洪倾泻般向山坡下的契丹骑兵席卷而去
隋军联合奚族和靺鞨族对契丹的围剿经历了整整七天,十几万契丹青壮男子死于刀下,数十万老弱妇孺被迁徙到河北、青州,或者被奚人和靺鞨人掠走。
只有最北面的十几个小部落约一万余人被酋长孙敖曹带领着逃离故土,向数千里外寒冷的漠北地区迁徙,他们不断遭到草原各族部落的侵袭,人口日渐凋零,数十年后终于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
就在隋军全面围剿契丹人之时,高句丽内部也发生着激烈的内斗,五万高句丽军队因无法渡过鸭禄水而想撤回平壤,渊太祚却下达死令,不救回陷在辽东的高句丽军队,绝不准他们返回平壤。
渊太祚的强硬态度激起了高句丽朝野无数人的愤怒,他们纷纷指责渊太祚有私心,只想救回自己儿子的性命,以权桓为首的主和派开始抬头,他们提出与隋军谈判议和,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
但渊太祚对各种指责充耳不闻,他强硬坚持自己的立场,更不同意与隋军议和。
高句丽王宫内,十几名大臣在婴阳王高元的面前唇枪舌箭地争论着,关于和战之议已争辩了几天,高元也有点烦了,要求他们尽快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渊太祚怒视着众人道:“你们总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你们以为张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