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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当默默点头,他知道是让自己去瓦岗,只是李密已经死了,他又和谁去?
“你是和建成去,务必保护他的安全!”窦庆仿佛知道他的心思。
“建成?”
王伯当愣住了,但他立刻便反应过来,立刻道:“卑职遵令!”
旁边李渊欠身行一礼,“伯当,建成就拜托给你了。”
“请李公放心,伯当会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这时,王伯当又想起了还在等候接见的张铉,连忙道:“会主要不要见一见张铉?”
窦庆微微一笑,“实际上我已经见过他了。”
王伯当却很惊讶,会主几时见过张铉,他怎么不知道?
“窦兄不会也想让他也加入武川会吧!”旁边独孤顺略略有些不悦道。
窦庆出任会主这一年多来,唯才是举,招揽了不少寒门子弟入武川会,这让极看重血统门户的独孤顺十分不满,难道武川府是菜园子吗?会种点菜的人都拉进来,简直成何体统!
窦庆听出了独孤顺语气中的不满,他当然不会为一个张铉和独孤顺争执,况且这个张铉来历不明,他怎么可能贸然拉他入会?
“独孤兄多虑了,我只是说见过他,别无它意!”
独孤顺冷哼一声,“最好别无他意!不过贤弟倒提醒了我,我觉得有必要再和贤弟探讨一下武川府清本正源的问题。”
........
“父亲为何要女儿监视那个张铉,就因为他说了几句有见识的话?”武川楼书房内,张出尘不解地问义父窦庆。
窦庆负手站在窗前,远远眺望着远方的皇城紫薇宫,淡淡道:“我让你监视他,是因为我怀疑李密就是此人所杀!”
张出尘大吃一惊,“怎么会?”
窦庆瞥了张出尘一眼,“你不该问这么多。”
张出尘吓得连忙低下头,“女儿知错。”
窦庆又对她道:“我是怀疑他的来历,我怀疑他是北齐会的人,我已让伯当挽留他一段时间,你好好监视他,看他暗中和谁接触,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是!女儿明白了。”
“去吧!”
张出尘行一礼,转身快步离去。
窦庆又望着天上的白云轻轻叹息一声,他早就发现了李密的狼子野心,根本不同意让李密去瓦岗,无奈独孤顺执意要让李密去,他也无可奈何。
好在李密及时死了,才去掉他的一个心头之患,如果李密真是被这个年轻人所杀,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此人能杀死李密,也必然是非同寻常之人,如果他身份没有问题,能不能让他成为玄武之一,成为张仲坚的副手呢?
念头只是在窦庆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也知道不太可能,他和独孤顺的用人理念已经起了冲突,这个关键时候就不要再平添事端了。
窦庆摇摇头,张铉的形象在他脑海里便慢慢淡去了。
.......
张铉跟随王伯当回了家,他见王伯当心事重重,便笑着安慰他道:“其实王兄的长辈不肯见我,正好遂了我的意,王兄不必过意不去。”
王伯当哪里是因为会主不肯见张铉的原因,而是因为会主要李建成替代李密去瓦岗,他很担心李建成的能力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王伯当勉强一笑,“我没事,老弟不用安慰我。”
这时,王伯当想起会主让自己挽留张铉一段时间,他便试探问道:“不知老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张铉摇摇头,“我从河内一路过来,还没有想好下一步的安排,不过先要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考虑自己能做点什么营生?”
王伯当便笑道:“我要出去几个月,有点担心家里无人照管,不如贤弟就暂时住在我家里,替我看看房子,如何?”
“大嫂和令郎也一同出去吗?”
“不!就我一人出去,但我要把他们送回长安暂住,房子就空了,怎么样,替我看看房子?”王伯当热情地邀请张铉。
张铉大喜,他身无分文,正发愁无处可去,难得王伯当有这份心意,他怎么能不答应呢?他立刻应允,“那就不好意思了。”
王伯当又微微一笑,“我家里还有不少粮食和腌菜,是杨玄感围攻洛阳时存储,放久了会霉坏,就送给贤弟了,另外李密留下的黄金我也用不着,也一并送给贤弟,就算是贤弟送信的酬劳。”
“王兄高义,张铉感激不尽!”
王伯当笑着拍拍他肩膀,“率性而为方是男儿本色,你不客气,我很喜欢,你不是想和我探讨一下武艺吗?反正无事,我们回去练一练。”
张铉简直怀疑王伯当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转世,否则他怎么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恰到好处呢?
.......
王伯当家中的后院占地足有一亩半,相当于后世的一个篮球场大小,也是王伯当的练武场,边上摆满了几排刀枪剑戟,远处还有一个缩得很小的箭靶。
两人来到了后院,王伯当指着枪架上一根大铁枪,笑问道:“我发现贤弟很关注我大堂内那支银枪,莫非贤弟也是练枪之人?”
张铉脸一红,连忙说:“我哪里是练枪之人,我对武艺一窍不通,但我很向往。”
王伯当去大堂取来了银枪,对张铉道:“这支银枪其实是我父亲的枪,重五十斤,他一辈子都想练六十斤的枪,但他始终都没能突破,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我身上,还好,我没有让他失望。”
王伯当摆开架势,轻松地挥刺了几招银枪,递给张铉笑道:“公子试一试!”
张铉心中向往,他活动一下手腕,接过了银枪,只觉这杆银枪做工精致,造型十分流畅,而且异常沉重,他从前就是以力量大而出名,可这杆长枪竟让他感到十分吃力。
挥动几下他也可以办到,但要拿它当武器,却万万不可能了,他心中着实奇怪,王伯当明明体重身高都不如自己,自己连五十斤的铁枪都很吃力,他为什么还能用六十斤重的铁枪?
王伯当仿佛明白他的心思,看了张铉一眼,从旁边刀架里取出两把横刀,笑道:“贤弟要不要来切磋一下?”
张铉从前练过一种非常实用的格斗刀法,他心中跃跃欲试,放下铁枪,抱拳笑道:“那我就不谦虚了!”
王伯当哈哈大笑,“贤弟尽管放开手脚!”
两人来到练武场中央,张铉缓缓从鞘中抽出刀,寒光闪闪,锋利异常,竟然是军队的横刀,重量也正好,非常趁手。
王伯当双手执刀,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就像一只正在侧飞的大雁。
“贤弟请吧!”
张铉也不客气,大喝一声,一步上前,手中刀凌厉地向王伯当劈去,这一刀简洁异常,没有半点多余的招式,力量十足,他练过硬气功,一拳可以击碎四块砖,这一刀之力足以劈断木桩。
“来得好!”
王伯当是识货之人,不由赞赏一声,但他并不躲闪,挥刀横劈,和张铉的刀硬碰硬地撞击在一起。
只听‘当!’一声刺响,张铉被震得双臂发麻,手中刀险些脱手而出,王伯当也被震得后退一步。
“好刀法!”
不等张铉收刀回去,王伯当反手一刀劈来,角度刁钻,快如闪电,张铉急忙挥刀封挡,当两刀再次撞击,张铉却发现王伯当的力量陡然间大了两倍不止,他再也握不住刀,刀脱手而出,飞出两丈多远。
第0008章 接受条件()
“我输了!”
张铉举起手,苦笑道:“我真是糊涂了,我怎么会是王兄的对手?”
王伯当一收刀笑道:“你错了,其实你的力量远远超过我,只是你根本不会用,没有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那怎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这个一言难尽”
王伯当指着院角的几块大石笑道:“我们去哪里谈!”
两人来到大石上坐下,王伯当笑道:“其实我早就看出贤弟并没有练过武,对吧!”
张铉怎么可能没有练过武,只是他在后世练的武和隋朝的武艺可能不一样,他还是谦虚问道:“我不太懂伯当兄说的练武。”
“其实练武就是一种改变体质的过程,比如我胞兄王毅也没有练过武,长得比我矮半个头,比我瘦弱,胳膊比我细得多,筋脉也远比不上我粗壮,如果我不是从小练武,那我现在就和他一样。”
“王兄的意思是说,练武必须要从小进行,是吗?”
“这是当然,练武可以促进孩童骨骼生长发育,让人长得高大魁梧,不过大隋人高大魁梧的很多,未必有我这样的力量。”
张铉苦笑一声,“就和我一样,一个大草包而已!”
“贤弟太谦虚了,贤弟不是没有力量,而是不得其法,没有刻意去挖掘自己的潜在的力量,对吧!”
张铉默默点头,冷兵器时代没有枪炮,靠的就是搏击技能和力量,所以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会从战略角度培养能上阵杀敌武艺高强者,为此付出巨大的资源,可一旦枪炮代替了刀箭,古武就失去生存的基础,武术就变成了一种健身方法,当然没有人刻意去挖掘力量。
后世的武术和古代的武艺确实不是一回事。
“那怎么挖掘力量呢?”
“打个比方说,贤弟平时只能举两百斤重量,但在某种情急之下,却能举起五百斤的重量,有过这种经历吗?
张铉点点头,他确实遇到过,相信很多人都遇到过,一些柔弱的女子为了救自己的亲人,竟然能抬起汽车,在他那个时代,这叫做潜能。
可是潜能又怎么挖掘呢?他还是不解地望着王伯当。
王伯当笑了笑,“人的力量不仅仅贮藏于手臂,还要肩部力量,颈部力量、腰部力量,腿部力量等等,其实身体的每一处都有力量,关键要把它在舞动兵器之时集中于双臂,我们把这种方法叫做聚力,也有人叫做易筋术,名称不同,意思一样。”
“我明白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关键是怎么才能做到。”
张铉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试探着问道:“那王兄是怎么做到的?”
王伯当目光炯炯地注视他,继续道:“练武是一个长期而艰苦过程,要付出大量的汗水和金钱。”
“还需要大量金钱吗?”
“当然!光凭苦练是没有用的,更重要是药物辅佐,买药配药要花费大量金钱,所谓贫文富武,就是这个缘故,而且药的配方是各家的不传之密,父子家族代代相传,这就是庸者生庸者,强者生强者的根本原因。”
张铉又问道:“如果我开始练聚力,是不是也能像王大哥一样,力量倍增?”
“这个需要天资,就像挖到了一大块含金矿石,把黄金提炼出来才有价值,有人能提炼出一两黄金,有人却只能炼出一株黄金,聚力也是一样,需要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突破次数越多,能聚集的力量越大,我只突破了两次,但你见到的宇文成都据说突破了四次,所以他才能成为绝世猛将,这是他的天资,绝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
停一下,王伯当又有点遗憾道:“而且贤弟练习聚力的年轻稍大了,一般在十岁左右开始练习,当人体筋骨固定后,再想练就有点晚了。”
张铉的心都凉了,那不就意味着他没有任何希望了吗?他已经二十二岁了,早就过了练习聚力的年龄。
王伯当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沮丧,你就是我说的例外,你有这么高的身材,这么健壮的体格,筋脉也不亚于我,这就是天资,只要你能重新练习聚力,将浑身力量集中于双臂,我相信你的成就会远远超过我,你是大器晚成,只是我能力有限,我只能帮助你一点点,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
张铉住在最东面的一间小院里,这里是王伯当家的客房,只住着张铉一人。
房间摆设很简单,正面摆着一张用了十几年的老床榻,依旧十分结实,床榻上放着簇新的细麻被褥和一只竹枕,榻旁有一只油光滑亮的竹箱,墙角还有一张桌子和坐榻。
此时,张铉负手站在窗前怔怔地望着远处一棵结满白果的公孙树,几名隔壁的光屁股顽童正爬在树上用竹竿敲打黄澄澄的果实。
张铉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显得有点心烦意乱,他还在回味王伯当刚才说的一席话,挖掘潜能,聚浑身之力于双臂,他现在才明白,要练到宇文成都那一步是多么遥不可及。
不说宇文成都,就连王伯当的武艺也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张铉从小酷爱练武,六岁时便被选进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