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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承认,更不代表软弱,虎噬人时须深蹲,北隋也是一样,我隐忍了半年,调整了半年,现在该是出击之时了。”
“殿下已经决定要攻打荆襄了吗?”苏威平静地问道。
张铉缓缓点头,“已经决定了!”
这时,兵部尚书李纲道:“我们是前年十月和唐朝达成的停战协议,为期一年,从去年的旦日到腊月三十日,不管李渊是否撕毁协议,那份协议到现在已经作废了,也就是说,我们两军从现在开始重新处于交战状态,所以无论隋军发动什么样的攻势都很正常。”
“请殿下说说计划吧!需要朝廷怎么协助?”
张铉点点头道:“朝廷需要做两件事,一是陆续动员十万民夫作为战争后援,主要是江都郡、鄱阳郡和豫章郡,这次南征将动用八万大军,其中三万水军和五万步骑军,第二件事是需要朝廷派使者前往洛阳,和王世充协商联合进攻南阳郡,同时要给王世充一定数量的粮食和兵器援助,具体细节我会让房长史和各位协商,今天我只是知会大家,让大家有心里准备,此事事关重大,请各位相国严守秘密。”
众人纷纷点头,张铉又和众人商议片刻,这才离开紫微阁返回自己的官房。
张铉刚走进齐王府勤政楼大门,迎面便遇到了步履匆匆的罗士信,罗士信吓了一跳,“连忙单膝跪下,参见大帅!”
“你是来找我,还是找房军师?”
“卑职是来找大帅。”
张铉点点头,“那进去说吧!”
张铉回到自己官房,脱下外袍递给了随从,这时,房玄龄也走了进来。
张铉摆摆手对两人道:“坐下吧!”
三人坐下,张铉喝了口热茶,这才对忧心忡忡的罗士信笑道:“看你一脸忧郁,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罗士信挠挠头道:“家里没有困难,只是有一件事我想问一问大帅。”
“说吧!也就你敢跑来问我事情了,什么事?”
罗士信欠身低声问道:“大帅是不是决定攻打荆襄了?”
张铉一怔,扭头向房玄龄望去,房玄龄连忙举手,“我先申明,我什么都没有说过,罗将军也没有问过我。”
张铉心中奇怪,问罗士信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荆襄了?”
“是一种直觉,李渊背信弃义,摆了我们一道,以大帅的性格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我就估摸着开春后大帅可能就要攻打荆襄了。”
张铉点点头,“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有这个计划,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罗士信顿时急了,“大帅,打突厥没有我的份,攻打河套也没有我的份,大帅不能这样偏心,整天将我晾在一边,这次攻打荆襄我一定要出征。”
“因为你总是自作主张,违背我的军令,所以我才不想让你上战场,明白了?”
罗士信跪下咬牙道:“我罗士信一诺千金,今日立此誓言,军令如山,罗士信若胆敢再有一次违反大帅军令,再有一次自作主张,我必自刎在长江内。”
张铉徐徐道:“你要明白一点,大将率军作战,很多时候都要自己做出决定,你若事事等我的命令,黄花菜都凉了,关键是你要得到授权,没有我的授权,任何军令都是擅作主张,明白了吗?”
“卑职明白!”
“去吧!好好操练军队夜战能力,南征之事给我严守秘密。”
罗士信大喜,行一礼道:“就算烂在肚子里,卑职也绝不会泄露一句。”
罗士信欢天喜地地走了,房玄龄微微笑道:“看来殿下是要给他机会了。”
张铉点点头,“一个是罗士信,一个徐世绩,这两人跟我南征,对了,徐将军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
张铉便吩咐侍卫去传徐世绩,侍卫匆匆去了。
张铉又道:“另外还一件重要之事要和军师商量。”
“殿下请说!”
张铉缓缓道:“我希望屈突通能被调回长安,此人坐镇江夏,确实是我们的一大劲敌。”
房玄龄沉思良久问道:“殿下准备何时出兵?”
“初步考虑定在二月底三月初,到时看具体情况,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房玄龄考虑自己还有两个月时间,应该来得及,他便笑道:“殿下,我可以试一试,但没有把握。”
“军师尽力而为便可。”
这时,有侍卫在门口禀报:“徐将军来了!”
张铉欣然道:“请他进来!”
不多时,徐世绩快步走进了朝房,单膝跪下行礼,“参见大帅!”
这是徐世绩被任命为高句丽首任都督后,张铉第一次见到徐世绩,徐世绩在去年改任辽东总管,防御突厥大军对辽东的侵袭,直到此时,徐世绩才返回中都,正式卸任述职。
张铉摆手笑道:“徐将军免礼,请坐!”
“谢大帅!”
徐世绩坐下,一名随从给他上了茶。
张铉笑了笑道:“高句丽一战分别,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吧!”
“大帅率军奋战,卑职却在他乡不能效力,深感惭愧与不安。”
“坐镇高句丽也不容易,况且还源源不断送来大量钱粮,徐将军的功绩,兵部都记录在案。”
“多谢大帅赞誉,卑职受之有愧!”
张铉笑了笑又道:“我原本想徐将军述职问一件事,是关于灭高句丽国建郡县时机问题,既然将军今天在,我们就简单说说这个问题,将军是第一任高句丽都督,应该最有发言权,我想听听将军的意见。”
张铉当初没有灭掉高句丽国是时机不成熟,一旦仓促灭国,不仅会导致高句丽各地的反抗起义,甚至还有南方百济和新罗的暗中侵袭,会极大牵制住北隋的力量,所以张铉迟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但灭高句丽国,恢复两汉郡县旧制是必然,这就是一个时机问题。
徐世绩想了想道:“这是个一而二,二而三的问题,如果要彻底灭亡高句丽国,重建郡县,那么就要准备对南方百济和新罗开战,如果涉及到百济,又会有倭国的问题,卑职的意思是,必须考虑周全,准备充分,至于时机,我觉得这一两年后就会有机会。”
“此话怎么说?”张铉听出徐世绩话中有话。
“关键在百济,百济和新罗一直是死对头,但新罗的力量强于百济,所以百济便暗中勾结倭国,倭国的大量军队暗中进入了百济,若不是新罗有高句丽支持,它早已被百济击败。
现在高句丽失去了战争能力,新罗也就失去了北方强援,百济和倭国便开始厉兵秣马,积累兵甲士卒,准备大举进攻新罗,卑职估计,新罗很快就会向北隋求救,这就是卑职所说的时机。”
张铉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耐心等待新罗的消息。”
说到这,张铉又叮嘱房玄龄,“加强新罗和百济的情报已刻不容缓,请军师立刻进行部署。”
房玄龄微微欠身,“微臣明白了!”(。)
第1037章 西市事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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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青云酒肆后院的一间小屋里,几名长安情报署的重要官员正在商议刚刚接到的重要任务。
杨重澜尤其感到压力巨大,上面竟然给他们压下了扳倒屈突通的任务,这分明是反间之计。
“大家都说说吧!我们该怎么办?”杨重澜沙哑着声音问道。
房间里一共有三人,除了侯正杨重澜外,还有副侯正秦孝远以及参军从事高瑾。
秦孝远看了一眼高瑾,见他没还在沉思中,便道:“屈突通远在江夏,如果在长安动手,无非就是宣扬他拥兵自立,欲割据荆襄,但我觉得效果不大,除非是有确凿证据,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利用。”
“是什么?”杨重澜追问道。
“我听说自从段德操投降后,李渊对从前的隋将都不太信任了,屈突通是因为得到李世民的保举才被任命为荆北都督,主管荆州北部襄阳、江夏等八郡军事,麾下有五万精兵,李渊真的放心他吗?”
秦孝远一句话提醒了杨重澜,杨重澜忽然想起一事,当初屈突通被封为兵部尚书,但兵部的实权却掌握在兵部侍郎赵慈景手中,屈突通完全被架空了,也由此可见李渊并不信任屈突通。
杨重澜虽然看到了一线希望,但该怎么做他却把握不住方向。
杨重澜向一直沉默的高瑾望去,“参军怎么看?”
高瑾淡淡笑道:“屈突通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监军,我有一计,或许会有效果。”
高瑾便低声对两人说了一番,杨重澜和秦孝远连连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杨重澜心中还是略有点迟疑。
“但我们没有抓入此事的把手。”
高瑾微微一笑,“使君忘记了去年我们策反的那个人吗?”
杨重澜顿时醒悟,他当机立断道:“就按参军所说的办法,我们分头行动!”
.......
目前长安令便是屈突通的兄弟屈突盖,由于长安权贵云集,势力复杂,因此无论是京兆尹还是长安令都难以持久,往往半年或者一年就要换人。
屈突盖出任长安令已经有一年时间,他以方正严肃闻名,正直严厉,不畏权贵,不徇私情,权贵恶徒为之忌惮敛迹,长安人便说,‘宁食三斗艾,不见屈突盖。’
虽然屈突盖严厉正大,赢得了市井民众的广泛赞誉,但在利益博弈的社会,一方得利必然会有另一方损失,屈突盖得罪的权贵也为数不少。
中午时分,屈突盖正在官房内和几名官员一起休息吃午饭,屈突盖年约五十岁出头,长了一张方脸,眉眼很重,看起来颇有几分凶相,相由心生,屈突通本身也是嫉恶如仇,脾气火爆,由于他得到了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双双支持,有强硬的后台,长安权贵无人不怕他。
这几天屈突盖心情不太好,起因是正月初三一家权贵点燃爆竹庆祝,燃烧的竹片崩到隔壁人家屋顶上,结果引燃了大火,几乎烧掉一条街,烧掉数百间房屋,烧死三十余人,这件事引起天子震怒,责令屈突盖查清此事,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这件事其实很容易查清,点燃爆竹的人家是尹德妃之父尹阿鼠,当时只有他家在燃放爆竹,最后他们家墙高没有被烧着,反而让百余户人家遭了殃,可现在的问题是,尹阿鼠坚决不承认是他们家引起大火,更谈不上赔偿,而屈突盖一时抓不到证据,着实让他难以处理此事。
屈突盖闷闷不乐地一边吃饭,一边思量对策,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奔到门口禀报道:“府君,西市出事了!”
屈突盖一怔,放下筷子问道:“出了什么事?”
“有人在强占店铺,双方打起来了,听说死人了。”
屈突盖大吃一惊,出了人命,问题就严重了,他顾不得吃饭,立刻起身披上衣服便向外面走去,“到底是怎么事,谁杀了人?”
“具体还不太清楚,只听说死了三个伙计,几个弟兄去查看情况了。”
屈突盖走出署衙,翻身上马,带着二十几名衙役向西市奔去,刚到西市大门,迎面跑来了一名衙役,向屈突盖禀报道:“府君,铺子都砸了,弟兄们也被打伤了五人。”
屈突盖大怒,“是什么人怎么猖狂?”
“府君,听说是楚王殿下的家奴。”
屈突盖心中一愣,竟然是李元吉的家奴?他连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启禀府君,是京城三大布帛店之一的黄氏布帛店,好像是因店铺交易而发生异议,最后引发冲突,双方便打起来了,但楚王的家奴人数众多,将店铺中人打得很惨。”
“是楚王要强购店铺吗?”屈突盖继续追问道。
“好像不是,只是他家奴所为。”
屈突盖重重哼了一声,催马疾奔,不多时便赶到了西市的布帛行,布帛行一条街上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将街头两端拥堵得水泄不通。
“前方闲人让路!”
衙役们大喊,看热闹的人纷纷向两边闪开,让出一条路来,屈突盖率领数十名衙役冲进了布帛行。
布帛行一条街并不长,只有一百余步,是一条宽短的大街,两边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家布帛店,布帛不仅是做衣服的原料,在某种程度上它甚至还能成为货币,在市场上的地位极为重要,在整个西市也仅次于米行。
正因为重要,所以才会被权力垄断,整个东西两市一共只有十三家布帛店,家家都有自己的背景后台。
发生事故的布帛店叫做黄氏布店,店东主是太原人,是太原最大的布帛商人,也是太原第一巨富,老东主去年病逝,长子黄兴善接管了黄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