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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这间石室,出现了个路口,一个路口指向一段很长的下坡,不过这段下坡与前面不同,没有阶梯,而仅仅是一段光溜溜的斜坡,而且斜坡有一些滚动的痕迹,似乎这个斜坡是用来运送某种东西,而不是用来走人的。而另一段路口指向另一个石室。
何诺仔细听了听,只听得江易安与陌上初隐约的对话声还是能够从另一个石室中传来。但是赵铭钊握紧了手中的古玉,指了指那段光溜溜的斜坡,道,“我们走这斜坡。”
何诺本还想劝告一番,但是看到赵铭钊固执的表情,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由于赵铭钊脚下有伤,这段斜坡花了三人很大一段时间的功夫,赵铭钊虽然很是过意不去,但只要一握紧那枚古玉,似乎好像被某种使命召唤一般,脸上立刻严肃起来,即使再麻烦别人,他也要把这段路走完。
可谁知刚一走完这段下坡,赵铭钊手指突然一哆嗦,可是他似乎忍着剧痛一般,紧紧握着手中的古玉。
何诺看到赵铭钊的表情,有些感同身受,知道这一定是他握着的古玉又有热量涌出,但这如果是一种感应的话,也意味着他们离这洞中的古玉越来越近了。
赵铭钊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有些兴奋,在这洞中所藏匿的古玉面前,这位赵大公子始终矜持不了,只剩下不停的催促。
何诺与廖星云很有些无奈,但是一方面他们不想拂逆赵铭钊的意思,另一方面他们也对赵铭钊如此在乎的古玉很有些好奇。
这段斜坡过后就是一长段青石砌成的长道,笔直向前延伸到很远的地方。赵铭钊似乎是嫌何诺与廖星云走得还不够快,想要吸引他们的兴趣,低声解释道,“‘水火风雷,木石金土’八枚古玉,其中刻有土字的古玉是最后的一枚,也是最重要的一枚,它除了是八枚古玉最后压轴的一枚外,更重要的是,它是一把钥匙。”
“钥匙?”何诺听到这来了兴趣,一般来说只要有钥匙,就有锁,当即问道,“那这钥匙是为了打开什么?”
赵铭钊道,“这与西戎、沧国都息息相关,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巨大的宝藏?”廖星云听了很奇怪,问道,“凭空哪里来的宝藏呢?”
赵铭钊摇摇头,一边加快脚步,一边道,“这可不是凭空来的,你们知道长夜之变吧?”
何诺与廖星云点点头,长夜之变改变了晋阳王朝的国运,甚至改变了何诺一家的命运,他太清楚这场思宗皇帝何子矜驾崩后,当时的左相宇上征发动的政变,但是对这场政变的具体细节,何诺却知道的很少。
赵铭钊继续道,“圣祖皇帝复国后,发现当时的晋阳城几乎是一座空城,何家皇室立国以来几十年的积累几乎都搬空了。”
听到这,何诺突然想起了浮雕上的内容,心中暗想,“当时圣祖皇帝从龙兴门进入晋阳城时,他流泪了,是不是就是因为晋阳城内的宝藏被搬空了?”但随即何诺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一来是因为当时圣祖皇帝还没有进入城中,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二来是因为何擎苍一代枭雄,犯不着为这些黄白之物伤心动情。”
廖星云问道,“这么说是有人把宝藏运到了西边?”
赵铭钊点点头,道,“这是龙营的很多先辈,通过多方面的线索探寻道的,而且这枚上面刻有‘土’字的古玉就是开启那个宝藏的钥匙。”赵铭钊叹了口气,道,“当时宇上征失败后,他的许多属下心有不甘,又忌惮圣祖皇帝的赫赫兵威,就把这些宝藏埋藏起来,并传之后代,打算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图他举。”
何诺突然想起一事,又不知该不该问,正有些迟疑。
赵铭钊看到何诺的表情,稍稍有些明白了,道,“我知道何诺兄是想问什么,你看我对着古玉如此热衷,是不是也怀疑我贪图那个宝藏,这就多虑了,我赵铭钊家中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但家中积蓄已经足够我们兄弟二人一生享用不尽,如果是我个人的话,要这些宝藏干什么?只是我们龙营需要啊。”
“为什么?”何诺很好奇。
赵铭钊淡淡道,“当今圣上在位已经七年了吧,离那个九年的诅咒只有两年了,我们不能不早做防备,晋阳天下已经再经不起一次长夜之变了,如果出现了,谁又会是第二个圣祖爷呢?”
“那这八枚古玉合起来有什么用?”何诺眼看就要走完这条很长的青石古道了,抓紧时间问道。
赵铭钊道,“这八枚古玉是羽月王朝时就流传下来的,具体的细节我知道的不多,所以我才要急于找到更多,我只知道一个细节,那就是那些在位九年就驾崩的皇帝,最后在给他们收拾遗物时,总能从他们身上找到至少三枚古玉。”
赵铭钊掰着手指,数道,“那都是龙营的前辈细心记载的,从高皇帝,到思宗皇帝,再到圣祖皇帝,没有一个例外。”
第七十八章 寻获()
赵铭钊深吸了一口气,道,“没有这样的巧合,所以,我们认为那些皇帝的死与古玉有关。而这枚刻有‘风’字的古玉当时就是从思宗皇帝身上找到的。”说着掂了掂手中的古玉,道,“我们不知道这枚古玉跟着思宗皇帝时,发生了什么。”
何诺一愣,知道赵铭钊口中的“我们”指的是龙营,他又想起了当时慕百川将这枚刻有“风”字的古玉赠给自己时,曾说过物归原主,不禁有些犯糊涂,暗想,“既然这枚古玉属于思宗皇帝何子矜,那慕百川说物归原主又有什么意味?”
不过此时的形势不容何诺多想,他们终于走完了这段漫长的青石古道,与此同时,赵铭钊手中刻有“风”字的古玉持续不断的有热流涌出,很有些烫手,廖星云见状,掏出一块手帕递出,让赵铭钊包住古玉,这才让他能够勉力支撑。
而这时,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不同于刚才所见的一幕。
这一路过来,何诺他们遇到的石室装饰都极为豪华,而且似乎进入得越深,装饰就愈发奢靡,但眼前他们看到的,却是一间很简朴的石室,几乎没有任何装饰,更诡异的是,洞内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但何诺知道,古玉既然把他们引到这里,必然没那么简单,果然赵铭钊指了指地面,道,“这地面有古怪。”
何诺走上前一步,发现这石室内的土极为松软,他伏下身子抓起一把土,在手里拈了拈,感觉黏糊糊的,这些土似乎极为潮湿,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不同。
何诺只得将手中这捧土丢掉,但就在这时,何诺发现他的手一片猩红,就好像沾满了血,他大吃一惊,急忙又抓起一把土,用手指轻轻捋了捋,发现这些土中都渗透着血,就好像在血中浸泡过一样!
何诺不由得退后了几步,遇到这样诡异的一幕,他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廖星云身在医疗世家,自幼对血很敏感,赶忙挥手让何诺扶住赵铭钊,自己上前去仔细查探这间石室中的土。
廖星云并没有像何诺那般直接用手去抓,而是用一块纱布包住一捧土,将过滤掉的细土放到一旁,这才用手去轻拈那些粗渣,而且没有直接靠上去闻,而是捧手成扇,将气味挥到鼻尖,做完了这些,廖星云这才仔细观察那些细土,并拿在手中捏了捏,这才闭目沉思。
赵铭钊这时候感觉到手帕包着的那枚刻有“风”字的古玉越来越烫,就如同炭火一般传出热量,虽然他的心更加焦急,但是知道自己对这些浸透着血的土一窍不通,还是只有靠廖星云这位“美医仙”,因此提起耐心与毅力强忍着。
廖星云倒也知道时间紧迫,只稍稍沉思了一会儿,便起身道,“根据我的分析,这些土似乎已经被翻过很多遍了,土质很松软,可能…这土中埋着什么东西。”
廖星云说到这时,赵铭钊眼中一亮,要不是脚上的伤势,早就上前去挖开这些土了,却听得廖星云话音一转,“不过这些土中浸透着血,这些血似乎不只是单纯的一种血,我简单地分析了下,有人的血,还有猴子的血,还有其他我分不清是什么生物的血。”
赵铭钊催促道,“知道这么多干什么!我们直接去挖,早点把古玉找到,这才是最最关键的!”
何诺不禁在心中暗叹,“果然关心则乱,赵铭钊这样的以往儒雅有风度的谦谦公子,遇到了自己在乎的东西,没想到会如此失态,人的性格果然不能单一来看。不过他随即想到了何怀信,那位突然性情大变的四皇子,不知道他被俞羽飞带去了哪里,在第六层没有发现他们,那他们会不会去了更下面的几层?”
廖星云仍旧提醒道,“一般来说,血过不了多久就会凝固,但是这些土中的血,有些已经过了很久,却一直保持着湿润的状态,这用医药理论已经无法解释,所以等下挖的时候,需要加倍小心!”
赵铭钊点了点头,让何诺将他扶近了些,他举起手中的古玉,依靠热量的强弱来定位,很快就确定了石室正中间的一个位置,两人一起,动手挖了起来。
他们本以为会遇到一番麻烦,因为这种带血的土太过诡异了,但也许是因为土质疏松,也许是因为经常被人挖,他们一开始十分顺利,很快就已经入土一人多深。
而这时他们发现了两点异样,第一是赵铭钊手中的古玉越来越烫,这让他扯了衣服的一角,将古玉厚厚包了几层,才能勉强忍住,第二是他们深入的越深,感觉越热。
因为需要一个人在外面望风,以防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廖星云就没有深入地底。
“怎么样?”廖星云在地上的声音传来,并提醒道,“如果有什么异常,千万不要犹豫,立即出来!”
铛!
何诺用来挖土的长刀突然遇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赵铭钊脸色大变,立即上前去看。何诺注意到,他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可就在赵铭钊刚一碰到那坚硬的东西,突然间,这一块土地急剧晃动,接着,温度迅速升高!
何诺感觉一阵大汗,但很快,汗液都被蒸发干了,口干舌燥,非常不舒服。
但赵铭钊这边似乎没有进展,他用劲力气去抠那块坚硬的东西,但是纹丝不动,何诺上前帮忙,可谁知何诺的手刚一触碰,温度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
一霎间,两人似乎都没有力气了,何诺眼前发花,就想闭上眼睛。
廖星云在上边见到下面不对劲,急忙喊道,“快上来!快上来。”
何诺在下面听着,却觉得声音格外空灵遥远,他想要上去,但全身都提不起一丝力气。
何诺看看赵铭钊,见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知道他想急于抠出那个坚硬的东西,但是无计可施,但赵铭钊心性很是坚韧,不断消耗着仅存的精力加快动作。
何诺能够明显感到身体最后的水分一点点在耗尽,全身的衣服也都十分薄脆,似乎只要轻轻一触碰,就会成为粉末。
何诺感觉自己的眼皮如有千钧,他缓缓的闭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好累。”
廖星云似乎还在上面叫着,但何诺已经听不见了。
就在这时,因为身体在剧烈抖动,赵铭钊一个没握紧,他手中那枚刻有“风”字的古玉落在了地上。
突然间,发生了一些不同的事情。
第七十九章 中箭()
赵铭钊手中古玉刚一落地,就发出了一阵急剧的抖动,接着那种重重压迫人的闷热感逐渐消退。
何诺终于可以畅爽地呼出一口气,虽然仍旧嘴唇干燥,但比之刚才,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见到这一幕,赵铭钊脸上惊喜的表情有增无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当即捡起那枚带有风字的古玉,对着坑中那块凸起的坚硬处快步走去。
可是,只要那枚带有风字的古玉刚一离地,温度迅速上高,那种压迫人胸腔的闷热感又回来了,温度迅速上升。
何诺这时的身体条件,已经经受不住这样的骤冷骤热,只感觉全身虚浮,双膝一软,就倒了下来。
赵铭钊回头看到这一幕,一咬牙,只得将玉重新放回地上。
几乎是转瞬间,那种燥热的感觉再次消失不见,何诺长舒了一口气。
赵铭钊试探着问道,“何诺兄,还能坚持多久?你先做好准备,等下恐怕还要受一阵的苦。”
但就在这时,坑外廖星云的声音传来,“我看只要古玉不离开地面就没事,你把带有‘风’字的古玉贴着地面移动,这样也许能够两全。”
赵铭钊抹了抹额头,发现汗几乎已经流尽了,只剩下火辣辣的一片烫,不过听了廖星云的话,这才醒悟过来,当即依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