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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诺想到了孟啸尘,回来之后还为来得及与他见一面,暗想,“他应该恢复了吧?”想到这何诺似乎是在说服自己一般,“那就值得了。”
这阵眩晕让何诺脑中感到一片混沌,躬着身子乱晃,有些站立不稳。
啪!
一套竹简掉在了何诺身前,何诺知道那是在千然地宫之中找到的霸魂刀法第三层,一直以来变故陡生,他还没来得及细看。
这时何诺拼命想转移注意力,当即捡起竹简,细看了起来。
霸魂刀法共分三层,影之霸,影之魂,影之龙,何诺在竹简中看到了“影之龙”三个字,但竹简一半的内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与图案,而另一半却是空的。
何诺凑近了些,仔细读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因为何诺此时也没有带刀,一开始他也是秉着随眼看看的态度,想转移注意力,但是越看他越心惊。
霸魂刀法的前两层,影之霸、影之魂都讲究运刀有力,横扫千军,因为这样的原因,何诺常常体力不支,而被对手有机可乘。
但是这霸魂刀法第三层影之龙,路数却与前几层截然不同,讲究轻灵飘逸,龙飞凤舞,最关键的一点是,竹简上明确写着,因为练成前两层后,体内会积攒很多的杂气,如果不剔除这些杂气,就贸然练第三层的话,体内杂气乱窜,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竹简中记载了很多剔除杂气的方法,何诺看了都直摇头,那些过程太过繁琐,如果没有很多高人相助以及足够的财力支撑,根本无法施行。可当何诺看到最后一条时,简直要跳起来。
竹简中明确记载着,剔除杂气最有效的方法是放血,但是其中有三条备注。
第一条备注是放血越多,剔除的杂气就越多,这对练连霸魂刀法第三层大有裨益;第二条备注是警示,里面写着,因为放血过多,可能有生命危险,要慎而又慎,而且放血之后,要迅速服用“黄敖汤”,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
何诺看到这里,猛然想到在救助孟啸尘之后,神医廖隐曾经给自己灌过一种黄色粘稠状的液体,后来他也听廖济苍说过,正是靠那种黄色液体,自己才能够保得性命,那这么说,自己很有可能服用过“黄敖汤”!
想到这里,何诺的心几乎都要跳了出来,开始仔细看第三条备注。
第三条备注似乎很重要,特意加重了刻画的深度,似乎是想引起其他的注意。
何诺看到第三条这样写道,服用“黄敖汤”后,体内气息还不稳定,至少要忍得九九八十一个时辰以上才能修炼霸魂刀法第三层,而在修炼第三层时,要拼命的吃东西,这样配合心法,以往放出的血会重新滋生,恢复体力,而且刀法会臻入新的境界!
何诺几乎是跳起来,来回走动着,脑中转得飞快:九九八十一个时辰,一天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至少要间隔七天,而自己从给孟啸尘献血之后的修养时间加上在千然地宫中的时间,早已是七天以上。
何诺发现这三条备注自己都符合,他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摸了摸脸上,还有一块干枯的泥巴,他想了想,那是慕江流脚上的泥巴,是刚才他踩在自己脸上时留下的。
何诺努力地从心底剔出这些屈辱之感,然后潜心开始修炼霸魂刀法第三层!
第一百零八章 何玉()
月明星稀。
山中的清风拂过,掀起枝叶触碰哗哗哗的声音。接着一道更响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影从树叶中蹿出,月下独影,手握一根细长的树枝,轻轻一拨,树枝上窜出一股轻柔却韧长的力道,顿时一片树枝被齐刷刷斩断,断裂之处非常整齐,就像是有人用尺量过一般。
这个人影一个纵跃,极其矫健,蹿出了树叶围绕,来到一片空地之上。
月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终于可以看清他的脸庞,这人正是何诺。
自从打开竹简之后,何诺就细心修炼霸魂刀法第三层,起初他还在为手中没有刀而苦恼,可当他仔细通读一遍第三层影之龙后,更渐渐地领会了这层刀法的精义,无论山中枯枝,扫帚木棍,皆可为刀,甚至削掌也可为刀,甚至到最后,整个身体都可以化为一把刀。
因此何诺在树上撅了一截树枝,充作刀,就修炼起精妙绝伦的刀法来。
到今晚,已经是第九天,这九天来,何诺渴了就饮山中清泉,饿了就取兽鱼为食,辅之以自己精妙的厨艺,倒也享了口服。
这九天来,何诺越练精神越旺健,除了食量越来越大外,那种眩晕以及体力不支的情况越来越少,起初只练半个时辰,何诺就要休息一会儿。到今天,练了半天,都还没有一丝疲累。
这九天来,何诺如畅饮美酒,酣畅淋漓,被这些精妙刀法陶醉得欲罢不能,他也开始体会到为什么竹简上“放血之后要忍得九九八十一个时辰才能练”这一条必须要着重刻画,因为可能有前辈高手在放血之后,实力大损,心里的落差很大,又被这些精妙的刀法吸引,就迫不及待练了起来,而导致身死命陨的情况。但何诺越练越体会到放血之后,待气息平稳后再练,有多么正确,因为只有这时候,才能祛除烦躁,感受到那种身心一体的感觉。
到今天,何诺长舒了一口气,明白自己的霸魂刀法第三层影之龙已有小成。
这九天来,何诺没有下过一次山,一方面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山下的一切,另一方面,何诺也想自己度过一段孤独却潜行做事的时光。
期间何诺托人带来一封书信回家,向父亲报平安后,只写了两个字,“不悔”。
此时月下山风拂在何诺脸庞之上,他静静思考,自己的“影之龙”练成这一步后,剩下的就是实战锤炼,这就需要在外面历练。
不过何诺还有一点没有想通,那就是刻有霸魂刀法第三层的竹简,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与图案,但是只布满了竹简的一半,而另一半空空如也。
何诺试过很多方法,想知道另一半到底是什么,他在上面泼过水,用火烘烤过,也滴过自己的血,用各种方法破解出隐藏的字,但是竹简的另一半依然没有丝毫字迹。
何诺叹了口气,他也明白月盈则亏的道理,凡事不要过于苛求圆满,凡事讲个缘法,于是小心地收好了竹简,然后注意起怀中的那两枚古玉来,一枚古玉上刻有“风”字,是慕相爷相赠,另一枚古玉上刻有一个“雷”字,是自己在千然地宫中找到的。
“水火风雷,木石金土”,何诺知道这样的古玉一共有八枚,除了那枚“土”字古玉特殊一些,似乎是一个大宝藏的钥匙外,其他的古玉看样子没有什么奇特。
但何诺听赵铭钊说过,以往晋阳王朝那些在位九年就死的皇帝,高皇帝、思宗皇帝、圣祖皇帝死的时候,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检查尸体时,总能在他们身上找到三枚以上的古玉。
至于为什么,目前的线索还无法解答出。
何诺以前有过教训,知道这两枚古玉靠近时,会发生颤抖,因此很谨慎地用右手掏出那枚放有“雷”字古玉的淡蓝色锦盒。然后左手握住自己的那枚“风”字古玉,接着迅速打开锦盒,将两块玉相碰。
这时,让何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一阵剧烈的颤动之后,两块竟如磁铁一般紧紧靠在一起,何诺稍稍用力,都掰扯不开。
何诺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两块玉之间的棱角并不契合,但就是能够紧紧嵌在一起。何诺发现古玉原本洁净的玉体出现了一些杂质,一团一团的犹如火烧云,又好像奔腾的骏马,但无法看出什么信息。
何诺知道目前所掌握的信息还太少了,就小心地将这两块合在一起的古玉一齐放到了锦盒之中。
何诺心中一凛,给这两块合在一起的古玉取了一个名字,“何玉”,意思是这是何诺之玉。
在将锦盒放入怀中时,何诺触碰到了那枚玉钗,它似乎是“灵眼之匙”,能够治好慕雁兮的全身发凉的病。
何诺遥望山下,能够看到远处的晋阳城灯火通明,星星点点的灯光映照来,显得格外的美。
何诺用紧握了握拳头,他知道不管现在他同慕雁兮如何,但是生活总要继续。而且,这枚玉钗,他还是需要交给慕雁兮。
他想起了父亲与自己的誓言,“一路走,不回头。”再无犹疑,一声长啸,全身豪气陡生,何诺加快脚步下山,他要回到晋阳城。
……
晋阳皇宫,暖心殿。
咔!
何慕寒用力捏碎手中端着的茶杯,丝丝茶水顺着他的手指一点点留下,他却是丝毫不管,冷喝道,“都第九天了,还是没有清平的消息。”顿了顿,他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栾贵妃,又加了一句,“还有怀信,也是没有一点消息!”
下首站的那些大臣胆战心惊,唯唯诺诺,连迭声地说,“臣有罪”、“臣有罪”,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来承担罪责。
此刻朝中的左右相,左相爷魏政勋从千然地宫回来后,似乎打定主意不参与寻找两位皇子的工作,借口自己身体不适,咳嗽得太厉害为由,告假一段时间,而右相爷慕百川,在征讨梵罗时,受了腿伤,此刻也无法出席朝会。
缺乏了这两位主心骨,因此大殿中的大臣极其零散,没有一个稳定、周密的方案。
正在这时,大太监荣庆进门禀告,何慕寒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缓和了一些。
荣庆道,“宁乡侯报,燕国靖威侯、楚国术阳侯、沧国文奚侯都已来到晋阳城,‘四公子会’召开在即,晋阳四公子已经都在门外!”
何慕寒连忙挥手,“快请!”
第一百零九章 晋阳四公子()
嘎吱…
暖心殿的大门缓缓打开,晋阳四公子鱼贯而入!
打头的是晋阳宁乡侯,他身材高大挺拔,面白如玉,一袭青色的长衫在轻风中舒卷,气质卓然不群。
后面跟着的燕国靖威侯,他同样身材高大,不过他比宁乡侯年纪大些,面容清癯,手脚青筋暴起,腰板硬朗,双目扫视全场,自带着一股威严。看到靖威侯,连何慕寒都正襟危坐,要保持天子威严,不敢有丝毫嬉笑,以免辱了庙堂礼仪。
卫国术阳侯跟在靖威侯之后,术阳侯年纪不大,但是背已经佝偻着,两只眼睛深深凹陷,如同骷髅似的,双眼迸出精光,特别是他嘴角勾起的一个阴冷的弧度,让人不寒而栗。术阳侯掌握卫国影卫两万人,非常善于侦察与耍弄权术,他与晋阳王朝飞鹰卫都尉荣庆并称,人称“北鹰南狐”。
沧国的文奚侯走在最后面。晋阳四公子中,其余三人皆有军职在身,文奚侯是唯一一位单凭文职身份入选四公子之人,文奚侯身穿白衣,相貌儒雅,面容白净,看起来非常年轻,不过他唇边留着两撇精心修剪过的胡子,眼神中那股神采更不是年轻人所能有的,那是饱经历练之后的淡然与举重若轻。
文奚侯智谋超群,精通兵法,他战时身当军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和平时代身为国相,致力于沧国发展,在沧国举朝威望极高,与沧国军中第一人、沧西大都护嬴冥夜并称沧国双子星,共同辅佐沧国国主治国。
见四公子都站定,何慕寒竟然站起身来,拱手道,“四公子一到,庙堂之上的诸多难题,自然能迎刃而解。”
四公子一齐点头,竟然都没有跪下,只是躬身颂道,“吾皇圣明。”
何慕寒摆摆手,也没有多说废话,就把心中谋划已久的事一股脑说了,“如今有线报,南越国集齐十万大军,意欲侵犯我南疆,这不可不防。”说到这,何慕寒望了望术阳侯,径直道:
“术阳侯,你卫国是我南面屏障,不知对于南越入侵可曾有察觉,是否有预案?”
术阳侯眼珠子一转,顿了顿,阴柔的声音传来,“启禀圣上,我卫国如今正爆发百年一遇的涝灾,境内生灵涂炭,国主指挥大伙儿全力救灾,已经无暇他顾。连这次国主派臣下前来,参加‘四公子会’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术阳侯竟然跪了下来,涕泗横流,“还请圣上拨粮救助我卫国受苦受难的贫苦大众!”
听到这,何慕寒心中感到一阵厌烦,他早就探查清楚,最近卫国有涝灾,但绝不是百年难遇,所淹没的地方也极其有限,但术阳侯这么一来,不仅把承担越国进攻的防御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甚至反过来向朝廷要粮。
何慕寒摆摆手道,“济灾的时候先不说,我们目前商议的是战争大事,不知你们越国……”
没想到术阳侯不依不饶,一些大话张嘴就来,“民为本,社稷次之啊皇上!得民心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