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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哭哭啼啼的宫装女子正是尚食局司膳婉凝,眼见陆瑾拦路,她眼眸中的泪珠流得更凶了,惶恐不已地言道:“陆博士,我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你快救救我啊。”
黑衣内侍止住脚步,上下打量了陆瑾一眼,冷冷言道:“咱家奉天后旨意拿婉凝问罪,你这小小的棋博士竟敢挡咱家去路,还不快快闪开。”
陆瑾眉头大皱,不卑不亢地言道:“即便是天后要捉拿婉凝娘子,也总该有个原因吧?”
黑衣内侍冷哼一声,显然不屑不语,正要挥手示意继续前行,不料一个清脆的嗓音已是响彻耳畔:“喂,小齐子,陆博士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
这黑衣内侍本为伺候武后多年的亲信宦官,主子位高权重,奴婢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因此他在内宫中也算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即便是有些嫔妃命妇见了,也不敢将他视作低贱仆役,而都是恭恭敬敬地唤上一声“齐公公”。
如今,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还有人胆敢叫他“小齐子”,如何不令齐公公愤怒不已。
正要开头大骂站在陆瑾身后那不长眼的宫娥一顿,然而齐公公刚瞄得那人一眼,眼见居然是太平公主,整个人如遭雷噬般陡然就呆愣住了,脸上也露出惊骇不已的神色。
(本章完)
第218章 群臣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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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半响,齐公公这才恍然醒悟了过来,一阵心惊胆战,战战兢兢便要下跪而礼。
太平公主不愿被陆瑾知晓她的真正身份,在齐公公快要下跪的那一霎那,轻轻的摇头示意。
齐公公人老成精,立即明白了太平公主的意思,硬生生地止住了下跪举动,吭哧一声也不点破,言道:“这位博士,老奴也只是奉旨行事而已,确实不知道天后捉拿婉凝司膳的用意,不过老奴听天后刚才的语气,似乎……颇为生气。”
陆瑾一听,立即大感麻烦。
上次他遭到张光辅刁难,愤然辞官不做,正是婉凝等宫女,跪在掖庭宫向天后请命,这才得到了天后开恩做主,将心比心,刚才一看到婉凝蒙难,陆瑾不假思索便想帮助她。
然而,首先不知婉凝所犯何事,也不知道天后为何会这般愤怒,不能找到问题根源对症下药,冒然出手相助只怕事倍功半,说不定还会帮上倒忙,因此不得不慎重为之。
齐公公眼见陆瑾神色沉吟,半响没有开口,目光望向一脸平静的太平公主,小心翼翼地言道:“若无他事,那老奴就带她走了?”
陆瑾长吁了一口气,对着婉凝正色言道:“婉凝娘子,你先跟着这位公公去吧,在下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婉凝明白此刻陆瑾也是无能为力,只能一脸凄苦地点点头,抹着眼泪花儿去了。
望着婉凝离去的背影,陆瑾轩眉紧皱,半响一声喟然长叹。
听到他的叹息声,太平公主缓步而至,轻声问道:“听陆郎语气,似乎与那位婉凝娘子很是要好?”
陆瑾回过头来,颔首言道:“婉凝娘子几乎每日都来听我讲授棋艺,自然非常有交情,况且昔日我遭人冤枉,也是靠着她下跪请命,天后方才开恩让我官复原职,这份恩情……不得不报。”
太平公主轻轻颔首,美目视线中隐隐有着光彩流动:“陆郎,令月跟随天后多年,深知她的秉性,倘若你就这么前去求情,必定会惹来天后不悦,说不定还会殃及池鱼,因此,若要救出此女,不得不慎重为之。”
陆瑾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言道:“现在最为麻烦的,是不知道婉凝因何犯事,弄不明白缘由,相助也是无从说起。”
太平公主笑道:“陆郎莫非忘记令月可是天后身边之人,这样吧,我去打探一下消息,若弄清了事情缘由,待会让人出来告知你,你看如何?”
陆瑾点点头,拱手言道:“如此甚好,那就多谢四娘子仗义相助了。”
太平公主风情万种地横了她一眼,这才快步而去。
此时刚过正午,头顶的骄阳隐隐有了几分初夏的炎热,太平公主身姿摇曳脚步匆匆,不多久就来到了紫宸殿外。
紫宸殿为内宫主殿,也是皇帝所居之处,宫室楼宇巍峨耸立,铁马风铃随风摇曳,显得极为壮阔气派。
而在紫宸殿东面,则有浴堂殿、温室殿,西有延英殿、含象殿,东西并列,这些宫殿都是大唐皇帝日常活动之所。
太平公主深知通常这个时候,母后几乎都会在延英殿内处理奏折,刚走进紫宸门,她便绕过了主殿,向西而行朝着延英殿方向走去。
然而走得没几步,太平公主突然看见紫宸殿外站着许多大臣,为首几人紫色官袍,尤为的显眼。
大唐官服色泽都是按照品级有着严格的规定,必须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身着紫色官服,而在大唐文武官员序列中,三品以上几乎都为三省主官,六部尚书,十六卫大将军等职,实乃凤毛麟角,如今群臣聚集在紫宸殿外,莫非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或者,母后也在殿内?
心念及此,太平公主一双黛眉轻轻地蹙了起来,上下扫视了自己这身宫娥服饰,略微犹豫了一下,朝着紫宸殿而去。
殿门外,群臣们面面相觑,焦急而又紧张地等待着,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们都明白现在殿内发生的一切太是关键了,关键到能够影响大唐国运,即便是日至正午饥肠辘辘,大臣们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尚书左仆射刘仁轨年近八十,常年从戎征战使得他身子骨颇为硬朗,作为宰相之首,今日他更是责无旁贷地守在此处,等待圣人有可能的召见。
然而过去了这么久,殿内依旧没有丝毫的消息传出,念及现在圣人身边只有武后和太子李贤两人,刘仁轨心头的焦急不禁更为浓烈了,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正在刘仁轨暗自焦急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名身姿婀娜的宫娥顺着宫道而来,原本浑不在意的他,登时老眼一亮,急忙走下台阶慌忙迎上,恭敬作礼道:“臣刘仁轨,参见太平公主殿下。”
“哦,是刘相啊,不必拘礼了。”太平公主轻轻摇摇手,望着这位老丞相额头细汗,老脸有着疲乏苍白,不禁疑惑问道:“不知诸位大臣守在紫宸殿外所为何也?莫非是等待圣人召见?”
瞧太平公主如此表情,刘仁轨立即明白她还不知道时才所发生的事情,念及公主毕竟乃是天皇天后亲生女儿,自然算不得外人,也毋须保密,刘仁轨索性直言不讳地说道:“启禀殿下,今日早朝圣人突然晕倒在了大殿上,臣等放心不过,一直守在紫宸殿外,为圣人祈福。”
“什么,父皇晕倒了。”太平公主俏脸神色大变,慌张问道,“可知是什么病,太医可有诊治?”
闻言,刘仁轨久久沉默未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
太平公主大感奇怪,心里面顿时腾升出了不好的感觉,面色苍白的颤声道:“莫非……父皇是得了什么重病?”
刘仁轨叹息一声,这才小声低语道:“非是得了疾病,圣人是中毒了。”
话音落地,太平公主杏目圆瞪,只觉一股寒凉之感沿着脊椎迅速爬满了全身,竟生出了濒临悬崖的眩晕感,若非她心志坚强,说不定当即便要晕倒原地。
好在,太平公主临危不乱,紧咬贝齿稳住了身形,正容言道:“本宫进去看看,多谢刘相相告。”说罢,提着长裙朝着殿门飞快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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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19章 高宗中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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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李治晕倒得很是突然。
时才早朝,户部尚书崔知悌正在详细禀告洛阳城粮秣筹备之事,毕竟再过几天天皇天后就要带领无数臣民前来洛阳,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秣自然为头等大事。
谁料崔知悌刚说得没几句,本就精神欠佳的高宗突然一个重重的哈欠,整个人竟从龙塌上仰面摔下,若非伺候在一旁的内侍眼疾手快,慌忙抱住滚在地上的高宗,说不定就要摔下三尺台阶。
圣人晕倒,群臣们登时一片大乱,上前诊治有之,嗡嗡哄哄出主意的有之,出门找太医的更是有之,而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镇定自若的武后,也是罕见地慌了手脚,如同没头苍蝇般慌乱不已。
好在户部尚书崔知悌本是医家名士,当下顾不得太多,立即抢步上前伸出手来猛掐高宗人中穴,过得半响,瞧见高宗依旧没有转醒迹象,崔知悌心知高宗此番晕倒必定是大病引起,断然吩咐内侍抱起圣人,朝着紫宸殿而去。
进入紫宸殿,将昏迷不醒的高宗皇帝安置在床榻上,四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医已是抱着药箱奋步赶来,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太医令。
此时武后已是恢复了镇定,先令群臣退出殿外等候,又吩咐宫娥内侍打开窗棂门窗透风,再吩咐内侍急忙传召太子李贤前来,几作安排,这才将场面安定了下来。
四名太医围着床榻仔细诊治,未过半响,异口同声言及天皇并非疾病,而是中毒晕倒。
这一下,顿让武后心头生出了一阵凉飕飕的感觉,毕竟当今天子被人下毒,那是一件多么骇然听闻之事,说不定其中还会涉及一些龌蹉阴谋,一瞬间,武后立即将怀疑之心落到了李贤的头上。
然而很快,她又为之释然了,李贤虽然乃是当朝天子,但要他作出弑父夺位的举动,还是非常不可能的,一来李贤的人望威望都不足以发动政变,二来他也并非是为了权势不择手段之人。
虽则如此,武后为求稳妥还是作了紧急部署,断然启动高宗交由她保管的羽林军凤符,令左羽林军将军李多祚封锁四面宫门,所有人等均不许进出,同时又令左羽林军中郎将葛福顺率军五百驻守内宫,防止有可能出现的宫变。
及至武后部署完毕,太子李贤已是慌忙不已地来了,一见床榻上面无人色的李治,登时飞步而上,跪在榻边嚎啕大哭。
见状,武后最后一丝疑心也为之逝去了,稍事沉吟,立即下令捉拿高宗身边伺候的内侍宫娥,以及昨日今日烹制御膳的庖厨,而作为掌管御膳的婉凝,自然也在捉拿之列。
太平公主匆匆进入殿内时,情况都已经安稳了下来。
高宗躺在榻上依然昏睡,武后和李贤两人则在榻边默默相陪,殿内的宫娥内侍都守在正殿中,个个胆战心惊,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声。
“母后,父皇如何了?”太平公主走入寝殿,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句。
武后望了望太平公主,轻叹出声道:“中毒尚浅暂无大碍,太医已经开出药方,服完药之后想必就能醒来。
太平公主默默然地点头,寻来榻边绣墩落座,目光扫视了一番高宗脸色,只见苍白如雪,额头上冒着津津细汗,想及父皇平日对自己的疼爱,一时之间不禁悲从中来,美目中也泛出了丝丝泪光。
过得半响,太平公主稍事稳定心绪,这才问道:“母后,不知现在可有查明父皇中毒原因?”
武后黛眉紧蹙,言道:“尚无调查,不过业已将有干系的人等全部关押,待到你父皇醒来,再作打算吧。”
太平公主默默然地点了点头,心内不禁暗自一叹。
在来的路上,太平公主早就已经思谋妥当,倘若母后关押婉凝只是因为区区小事,那么她替婉凝求求情,说不定母后也会网开一面,放婉凝一马。
然而,现在牵扯到了父皇中毒,事情就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了,特别是在还没有查清中毒因由的情况下,一干涉及人员更不能轻易开脱,太平公主思忖半响,只能将求情之话咽进了肚子里。
片时之后,草药终于煎好了,按照惯例,皇帝服食之药须得由开据药方的太医、太医令、皇太子三人当先服用,待到李贤等人服用完没有异样后,太平公主这才接过那只玲珑小巧的玉碗,扶起高宗,将玉碗边缘凑到他的嘴边,慢慢喂他喝下。
诸事忙完,日头已经明显偏西,武后念及所有人都还没用过午饭,令内侍准备佳肴抬入殿中,而外面的一干群臣,则全部坐在殿檐下就食。
吃罢午食,所有人依旧没有离开,想要等待高宗转醒,毕竟君王安全国家才能安定,太平公主念及陆瑾还等着自己传递消息,略一迟疑,匆匆写下